“哼......好笑,你说九州令牌不代表蓝氏皇族,就不代表蓝氏皇族,你以为自己是谁呀。这些人把我当成什么了,想我往东就往东,想要我跳海就跳海?”
谷主一脸怒气,在屋内来回打转。
九皇叔忒不厚道,事先也不透点风声,他现在要怎么做?
谷主双手抓头发,烦得不行。赤炼水和郭保济在门口看到谷主这傻样,师兄弟二人相视一眼,默契地退下......
最近大家都很心浮气躁,也许该来点清心降火的药。
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蓝九州这三个字代表了太多、太多的东西,更不用提他手中的九州令牌。
九皇叔虽然放弃了蓝九州的身份,但并不代表他把所有的都放弃了,他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
那些墙头草、不能一心为他办事的人,他不需要。但九州令牌他一定会握在手上,蓝景阳自诩嫡系又如何,没有九州令牌,也只有连城那些老家伙会忠于他,外人谁还把他当一回事?
因为九州令牌还在手上,后续要处理的事情就更多了。九皇叔既要忙于战事,又要处理连城事件带来的影响,已经四天三夜不曾合眼。军中上下提起九皇叔,无不竖起大拇指,说个服字。
又是一天清晨,九皇叔靠在椅子上稍做休息,还不到一刻钟,营帐外就响起脚步声,九皇叔睁开眼睛,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很快的,营帐外就响起传令兵中气十足的声音:“报。”
“进来。”九皇叔的声音有些嘶哑,端起一旁的茶,却发现茶水早已凉透,九皇叔顿时失了喝的兴致。
“王爷,京城来的信件。”传令兵早已习惯天天往九皇叔的营帐送信盒,和往常一样将信盒放下,不需要九皇叔命令便退了下去。
信是王煜陵写来的,上面写了京城的一些动向,还有......凤轻瑶出发来夜城的事。
“终于来了。”九皇叔会心一笑,冷硬的面容柔和了几许。凤轻瑶会来夜城,就表示他们之间的危机解除了。
继续往下看,九皇叔脸上的笑僵住了,隐隐透着几分古怪。
原来,凤轻瑶早就决定要来夜城,可偏偏在出发前收到“蓝九州”死的消息,当下打乱了凤轻瑶的步调。
凤轻瑶改变了行程,先去祭拜蓝九州,然后才和孙思阳汇合来夜城。
“早知如此,让步惊云晚两天再到京城。”九皇叔甚是遗憾,蓝九州的死讯对凤轻瑶来说,顶多是伤心一阵子的事,早知晚知影响并不大。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九皇叔只有望穿秋水,等凤轻瑶和孙思阳来夜城了。
而在此之前,九皇叔的心情明显因此而好了许多,不仅仅是宇文元及等人,就是夜叶也发现,九皇叔最近心情很好,而这一点让夜叶感到浓浓的恐慌与不安。
九皇叔心情好,就代表他要倒霉了!
夜叶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九皇叔忧心忡忡就表示夜城占了上风,九皇叔拿夜城没有办法。反之,九皇叔心情大好,那么倒霉的就是作为对九皇叔对手的他了。
年后,双方就打了几场小仗,虽然九皇叔没有讨到好处。可夜叶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想赢九皇叔越来越难了。
每一次交手,夜叶都感觉九皇叔比上一次更难对付,夜城的伤亡也越来越高。再这么下去,即使夜叶再不知事,也知道夜城早晚会完蛋。
他一个小小的夜城,哪里耗得过财大气粗的东陵?
“难道九皇叔想到了克制战车的阵法?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危险了。”夜叶对九皇叔的忌惮,从原来的十分上升到十二分。
南陵锦凡看了夜叶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怕什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九皇叔的那些进攻阵法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