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我的族人,我爬上了捉妖师的床。
七天七夜,他被狐狸一族特有的媚术勾得下不了床。
一场欢爱过后,我才知道他早就下了将狐族赶尽杀绝的命令。
为了救剩余的族人,我不顾赤裸的身子,在他面前磕头求他发发慈悲。
他却当着我的面剥下族人带血的皮毛铺满了整个宅子,将嫁衣和铁链粗鲁地套在我的身上。
他的语气漠然:“都是你们这些畜生害得生灵涂炭,是狐妖杀了我全家。
”“你不是想嫁给我吗,我就如你所愿,让你陪着我见证妖族的覆灭。
”他将我锁在密室,日夜折磨。
每抓一个妖回来,他都会把我拖来观摩,看他是如何一步步放掉妖血,碾碎妖的骨头和肉身。
无数的妖来到我的梦中呻吟,而我只能在他身下曲意逢迎。
他以为我是因为爱而自甘下贱,一次次凌辱我的感情,更是为了救治他的女徒弟,将我们的骨肉炼成丹药。
而我终于将族人的灵魂收集完毕。
三天后的月圆之夜,捉妖师府上,百鬼夜行,是我正带着族人的灵魂回家…………我从密室巴掌大的窗口望出去。
又是一年春天,纷飞的柳絮四处飘落。
落在一片土丘上,那片地方埋着我的十个孩子。
被司徒南囚禁的五年,怀胎十次,次次都是即将显怀的时候,逼着我吃药打掉。
这一次本来应该是个例外,因为路过的得道高僧说我腹中的孩儿与佛有缘。
司徒南犹豫了,他摸着我的小腹说:“孩子是无辜的。
”在我怀孕期间温言细语,极尽关怀。
可这一次,孩子刚出生就被他们的徒弟带走,他们说生下来就没了气息,是个女婴。
我正在窗口等着,他们埋葬我孩儿的尸体,我却迟迟未等到。
只等来了盛怒的司徒南,他一脚踢开了密室的门,死死地钳住我的脖子。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能动依依一根手指头。
”“你当真以为我把你囚禁在这里是因为怜惜你吗?”真是可笑,他的所作所为与怜惜有什么关系。
他将我按压在地上,地上铺着的狐狸毛四处飞溅,落入口鼻。
我一边咳嗽,一边求饶:“是我做的。
”“是我蛇蝎心肠,嫉妒沐依依能够得到你的宠爱。
”“是我妖性不改,整天想着害人,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司徒南眸中闪过一丝诧异,手上的力度松了一分。
我涨红了脸,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我一直都清楚,道歉比反驳有用。
每一次,沐依依出事,他第一个找的人就是我。
沐依依生病了,沐依依身上多了一个微小的伤口,甚至是沐依依心情不畅。
不用调查,我必然是罪魁祸首。
因为我是妖,所以我无恶不作!司徒南从来不愿意想,我被他用束妖锁链钳制住,被关在这个只能看见一寸阳光的房间,能做到什么。
司徒南看着不停道歉的我,愤恨的目光里闪过一瞬的哀伤。
当我抬起头看向他时,对视的那一刻,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出言嘲讽:“畜生就是畜生,最擅长迷惑人心!”他伸手粗暴地扯开我的束胸。
“那我就如你所愿!”我身上的铁链不断发出清脆的响声。
刚生下孩子的我承受不住,鲜血不断往外涌出。
我绝望地看向窗外,窗外的春光遮不住这一室血腥的旖旎。
柳絮飞入我的眼中,曾经在这样一个春日,我爱上了司徒南。
不顾人妖殊途的祖训,一心一意和他厮守终生。
可他立下的海誓山盟,对我的爱意关怀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有一天将我的族人送上断头台。
狐妖早已被屠戮殆尽。
我忍受五年的凌辱折磨,只为了找一个机会逃走,带走被镇压的族人魂魄。
我的身下一次又一次被司徒南撕开,新鲜的血液覆盖在身下父母的皮毛上。
我和父母的血,族人的血终将融合在一起。
我黯淡的眼眸中闪过希冀。
你们在奈何桥上等着我,我会带你们的魂魄回家,然后去地府与你们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