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妖界的妖王,对你们妖界的牢笼就一点了解都没有吗?”很明显这是一个活笼并非一个死笼,总有办法可以出去,然这希望全托在了淋痕身上。
“我虽是冠了妖王的名头,可是你瞅我浑身上下哪有点妖王的样子,不是寻花问柳就是找地买酒……”花颜无奈,真亏你有点自知之明。
“这是什么?”花颜顺势走到了正西方向,正西角同为白虎图像。
为何是正西方位和西南方位呢?
淋痕同看了此景,也显出一副不解的样子,口中喃喃,“东之青龙,西之白虎,南之朱雀,北之玄武……”
“南为朱雀没错,可东北角同位朱雀,青龙在东,西北亦为青龙,北之玄武,同在东南。”花颜顺势蹲下身子,凭地画了一副方位图来。
花颜仔细对比那地上的图位,举头看着四面缓缓转动的机关,是顺时针转动的。
而这住方位上的正东,南,西,北的四方灰色石碑是不动的,其余却是以此为轴,后放的四个偏位绕着旋转。
“如果是按顺时针旋转,那接下来白虎在东南,朱雀于东北……依次转动。”
“那么是否只要等偏位与正位重合便可知出路?”淋痕的猜测才被提出,便被花颜否认。
“四方位永远都不可能重合,如是朱雀(南)与青龙(东)得以归位,则玄武和白虎就不可能归位了。”
“如此看来,确实古怪,那应该如何?”
“你等我想一下。”花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静心寻思。
无论是如何的转动,则都有一个方位与之旁的方位之像谋合。
现在是白虎,接下来就是玄武,在后是青龙,最后是朱雀。四方位象在不断转动中皆有与之相同的位象相伴左右。
而四灵位象又分别代表四个季节,即为青龙,春季,五行属木,朱雀,夏季,五行属火,白虎,秋季,五行属金,玄武,冬季,五行属水。
则青龙为始,玄武为末,那么动辄不应顺应顺时而转应是逆时而行。
“入则为白虎,那么出则变为青龙,且驱发使其后的偏位转动试试?”
淋痕听着她的指挥,就开始驱动法术,使那后方的偏位开始逆行。
直到偏向青龙之象刚巧转到正象青龙之时花颜立即喊停。
急忙前去查望。
可那扇门后依然是死穴。
“怎么回事?”她百思不得其解,“我明明分析得没错啊,究竟是哪一步不对呢?”
然后忙于探知如何出去的人不止于她,此时默声半天的淋痕,忽而打呼小叫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花颜冷眼瞅了他一眼。
“你看。”说罢,运法间,上下隔空已然悬浮着一只墨色的瓶子。
“
这是什么?”
“这就是我妖界法宝,炼,妖,瓶。”
现在展出个炼妖瓶来有何用?花颜迷惑,却也不好问什么,只是死死地凝着他。
“在你那会儿瞎寻思的时候,我便在捯饬这个瓶子,好在趁那天罗地网下来之时我眼疾手快地就将其顺进了囊中,现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他得意地轻笑。
“???”花颜以为这人是关啥了。
只见,淋痕驱动着炼妖瓶,霎时间,地面天上惊蛰动荡,晃得厉害,片片灰色的石碑被细化而碎,全然尽收到了炼妖瓶中。
待不时站定,她开眼看去,才看见周围已不是乌压压一片,豁然开朗,是初进妖界时的模样。
出来了。
这样就出来了,“为什么你不一开始就用炼妖瓶?”害她苦思冥想了那么久,耽误了那么多时间。
“哦,我不会用,刚才学会的。”淋痕如此轻松的一句,却叫花颜脸阴沉了不少。
“对了,那家伙儿去了何处?”指的就是那个身具暝晶的“芩王”。
“在天界。”她目中坚定,不歇一刻,便一道往天界去了。
花颜不要命的架势着实让淋痕感到害怕,她惊人的速度让他追来很吃力。
然则还没等他喘息一口气的机会,他们便看见了那人。
瑶池畔,碧波荡漾。他倒很是悠哉在瑶池旁奏琴。而这琴声怎的如此熟悉?花颜心中疑惑不断。
看样子对于他们的到来不感意外,更有点等待多时的样子。
“你们,来了?”他轻魅一笑,既不像萧辙,更不似芩王,清淡寡欲的样子,颇有点……
颇有点像暮林。
“师妹好久不见。”他轻笑,眉眼温柔,尤似一弯温月。
听此一言,花颜眉头紧锁,心底的恐惧感和怨恨感将她层层包裹,快要迸溅出来。
“怎么会……”她咬下嘴唇,竟是咬得发白,快要渗出血色。手中的承影攥得紧紧的。
“这一世他还记得你?”就连淋痕也感到好奇,可是他们哪有师兄妹的关系?这到底是记忆混淆还是另有隐情?淋痕的脑子都被两人搞得嗡嗡哄响。
“她来了,有什么话,便请说清吧。”烟雾缭绕后步出的那人,更叫二人瞠目结舌。
那不正是要自己去寻暝晶的天帝——纤袅吗??
她缓缓移步到那人的身边,样子很亲昵。
“天帝,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又要耍自己?!像先天帝那样么,花颜心底怒吼,眼眶红的不成样子。
“花颜上仙,你别误会,也不要着急,且听暮林话说与你罢。”
“呵。”花颜冷笑一声,看来她说的不错,眼前这人虽披他人皮囊,却真真是她熟的不能再熟的人儿了。
想当年,他也
是那么沉,那么深的在自己心底,踏过的每一分痛,踩过的每一分心碎,都那么明晰,她现在都记得大婚之夜,他对她做的一切……
但这一次,她没有移步,更没有逃避,少去了太多的杀戮,只是那样迟迟的站在那儿,倒是饶有兴趣的想看看这场戏他们要怎么演?
“说吧。”不平不淡的话,包涵了太多的情绪,不忍一一分说。
“先和你说一句,对不起。”
“如果是这些个废话,麻烦你全装回肚子里,无需和我多言。”眸中萧杀一片,看上去很吓人。
“我知道我所犯下的错,是并不能原谅的,但是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知道。”
花颜没说话,他便继续说来,“也许在某个意义上,我和宇尘神君是一类人,我也同是为了救心爱之人才犯下如此大错的……”他将目光移到了侧旁的纤袅身上,很明显,他所说的心爱之人,就是她没错了。
花颜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爱上自己是假,取心救人是真,可此时她不觉得难过或是伤心的。
“你不配,你怎么可能会和他是一类人??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她的宇尘是那么善良,而眼前的暮林呢,他是如此的不择手段,如此的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目的,绝不善罢甘休,他怎么配提他……
“是,我不配。”暮林沉眸,眼中捉摸不定。
“你到底想说什么。”花颜的耐心已经到了极点。
“你其实一直很疑惑,为何你几度三番想要尝试接受萧宇尘,可是你发现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吗?”
经此一问,花颜脑海中闯进了许多画面,她确实很多次都觉得暮林的影子像是生生挤进自己心里似的,很难戒掉,对此她也常怀疑,只不过总找不到落处,便不当回事,“所以,这是为什么?”
“这是我深觉最对你不起的地方,那是因为我以矢隗禁术,改变了你和萧宇尘的命盘,自然,你不会爱上他。”
“什么?!”又一重的打击,深深落在了她的身上,如此痛彻的感受,淋漓尽致地尽显在她的心底。
“你怎么可以……更改我的记忆,甚而还更改我的命数!!”她深吸一气,极力表现得很平静,可心中的跌宕,怎可平复?
就连旁的淋痕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暮林,你也太卑鄙了吧!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能干这等缺德事?”
“我承认都是我错了,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对于你而言的伤害有多深,我清楚……”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花颜这句话隐在心底,没有说出来,只是怒狠狠地看着他。
他轻轻闭眼,“花颜今这么费心竭力的找你来,除了给你道歉,以说清你心中的困
顿,再则便是为了多少为自己的过错弥补一点。”
“任何弥补也无济于事。”
“那关于萧宇尘的呢?”这句话顿时将花颜的怒气全收敛住。
她的眸神淡下很多,闪着些许泪花,萧宇尘这三个字,是她唯以日日以酒续命的根本!
他是她唯一的盼头与念想。
“说!”
“这是我答应你的,我自会许诺你。”纤袅很温柔,和暮林简直一模一样,“你就朝北走,一直走,莫要停步,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花颜不假思索,便要起身前往。
霎是没听见纤袅的后半句,“只是这答案,可能,不尽人意吧……”她的那双眸子,带着浅浅的担忧。
“不会的,这丫头,总会告以别人奇迹的。”暮林抚着纤袅的手慢慢说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