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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盈姗,最好不是你。
我再跟你说一次,你安安分分当你的外室,我可以保你荣华富贵,如果你有别的念头,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明明才二十出头的男人,眼底却满是阴鸷。
许盈姗被他阴冷的目光吓得瑟缩了下,哭着要来抱他,林璟知却后退了一步,躲了过去。
他冷冷的从病房离开,并抬手拨通了江芷若的电话。
姐姐最疼人了。
只要他委屈的哭一哭,跪一跪,姐姐一定会心软的原谅自己的。
林璟知已经想好了说辞,可电话打过去,却始终打不通......
因为紧张,他握着手机的手不断用力,就连破碎屏幕的玻璃扎入了自己的手心都不觉得疼,只一味地拨打着那个电话。
姐姐不接电话,一定是生气了。
林璟知按了按颤动的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迈巴赫就停在楼下,他下了楼,一把拽下了司机,自己坐了上去——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江芷若,亲口给她解释。
哪怕是闯了好几个红灯,他也满不在乎,他先后去了周年宴的酒店。
你是说昨天那位江小姐吗
她老惨了,那个香槟塔那么重,砸在她的胳膊上她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后来我问她要不要去医院,她却说,不必了。真是个怪人。
听着酒店经理的话,林璟知心底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
都是他的错。
那之后呢,她去哪了
好像在门口站了好久吧,我听人说,她是早上才离开的。
早上才离开的那她一个人待在这个被毁掉的周年宴,在想些什么
仿佛被人扼住了咽喉,林璟知竟有些喘不上气来,他不敢想,姐姐当时望着自己抱走许盈姗,是什么感受。
他狠狠地扬起了一个巴掌,甩在了自己脸上。
昨晚的梦境那样清晰,或许就是在预示着这个结果。
可他浑然未觉!
锃光瓦亮的皮鞋踩在枯萎的玫瑰花瓣上,林璟知走到了门口,一眼看见了那块歪七扭八的迎宾牌,正被工作人员抬着扔出去。
别扔,这是我的。
林璟知立刻急急地过去,护住了那块迎宾牌。
他清楚地看见,上面自己和江芷若的名字,被一根签字笔用力的划掉了。
那些刻痕崭新,却用力,像是有人用一把篆刻小刀划在了自己的心脏上,痛的他难以呼吸,只能佝偻着腰,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落。
林璟知从钱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崭新的钞票,交给工作人员,换了这个迎宾牌。
他将迎宾牌抬出来,就碰见跟来的助理。
有夫人的消息了吗
助理摇头,总裁,现在网上已经吵翻天了,甚至有网友闹到了夫人的父母那,在门口堆满了各种花圈和丧葬用品,他们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
林璟知眼前一黑,他扶住了车门,嗓音冰冷。
赶快给我找20个保镖过去,保护岳父岳母!另外,查出来是谁给他们寄花圈,全都给发律师函。
助理忙点头,安排好了,总裁,咱们现在去哪
是啊,去哪
林璟知抚摸着迎宾牌上被划掉的名字,眼眶渐渐湿润,回翠湖别苑,姐姐没地方去,应该是回家了。
结婚后,林璟知便买下了这套婚房。
从设计到装修都是江芷若喜欢的,她一定在那里。
只要姐姐还爱他,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