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白言霄将青一童扔给自家保镖后,直奔阮家老宅。
路上,他拐进了一家阮以棠最喜欢的甜点店,买下了她钟爱的芝士蛋糕和草.莓马卡龙。
车内,他一边开车一边思索着。
阮以棠那个傻女人,每次吵架总是这样,先是哭得惊天动地,然后他随便买盒甜点,她就会破涕为笑,拿着小叉子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明明心里还在生气,嘴上却说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不过这次白羽确实太过分了,光拿这些甜点恐怕没什么诚意。想到这里,他突然转向,驶向白家老宅。
老宅内,管家见他风尘仆仆地闯入,不由一惊。
二少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白言霄无视管家的诧异,直奔祖母的房间,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绿色锦盒。打开后,那枚传了三代的翡翠戒指静静躺在丝绒上。
管家震惊地看着他,二少爷,您是要向谁求婚
白言霄没有回答,带着戒指疾步离开。
到达阮家老宅时,庭院内一片寂静,只有雨水敲打屋檐的声音。
他敲了敲门,却无人应答。
阮以棠!他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宅院中回荡。
仍然无人回应。
他绕到门后,找到了阮以棠常年藏备用钥匙的地方,开门闯了进去。
阮以棠
屋内空无一人,仿佛被废弃多时。
白言霄心中突然涌上一阵慌乱,他迅速拨通了阮以棠的电话,却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一路小跑上楼,推开阮以棠的卧室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几乎被搬空的房间。
衣柜大开,里面空无一物;梳妆台空空如也,那些她每天必用的护肤品、香水、唇膏全都不见踪影。
唯一留下的,是一张他们吃饭时的合影。照片中的阮以棠笑靥如花,而他却一脸冷漠。
白言霄拿起相框,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呼吸变得艰难起来。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中她的脸庞,想起了一年前那场家宴。
那时,阮以棠第一次来白家吃饭。白言霄隐藏了她女友的身份,只说她是普通朋友。
可白羽早就看出了两人的关系,在饭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讽刺她不懂规矩,居然用左手向长辈敬酒。
阮以棠当时红了眼眶,却强忍着没有落泪。
而他呢他甚至没有替她解释,她右手不能敬酒是因为前一天为白言霄煮粥扭伤。相反,他还皱着眉教训她:以后注意点,回家学学规矩,别出来丢人现眼!
事后她一个人躲在花园的角落哭,他装作没看见,只是冷冷地催她:哭够了没再哭自己回去。
那一刻,阮以棠眼中的光彻底黯淡了下去,而他却视若无睹。
白言霄闭上眼,心中翻涌起一阵痛意。他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的女人,更不曾在意过她的感受。
就在这时,空房间的角落里传来了电话铃声。
白言霄一个健步冲上去拿起了电话,只听电话那头焦急地说:我的姑奶奶!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去袁家赴约,我...
白言霄握着电话的手猛地一紧,满眼不可置信。
她没有被白羽挟持,也没有回阮家,而是去袁家赴约
她刚出狱,就急着过去,到底是赴的什么约
与此同时,袁家大宅。
阮以棠缓步走进大厅,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倚在窗边的俊美男人。
男人听到脚步声,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又迅速恢复成慵懒的神情。
你是袁辞安阮以棠看着眼前的男人,直截了当地问道。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痞笑,有何贵干
阮以棠抬了抬眉,平静地回答:今天是我二十五岁生日,我应两家约定,来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