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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有些失控,急匆匆赶来的我爹宁建国厉声呵斥道:吵什么吵,当这是戏台子呢!
乡亲们还怒气未消,宁建国转头看向秦子皓,大队的东西都是大伙一滴汗摔八瓣挣出来的,我们给你们口粮,教你们本事,你要是觉得自己行就靠自己开荒去,要是想留下,就给乡亲们认个错。
秦子皓梗着脖子,傲慢的很,你们那套地里刨食的本事,我还真看不上。
宁建国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好,有种!你要是敢偷队里一粒米,别怪我们把你送到农场改造去。都散了!咱们庄稼人,没空陪少爷玩!
看热闹的人群逐渐散开,秦子皓站在原地,满是得意和不屑。
我快走几步追上张国纲,刚才多谢你维护我啊。
他脸上的余怒未消,语气却很温和,他说的那些浑话,长了良心的人都听不下去。
我刚要开口,他突然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纸盒,这是我家寄来的蜜三刀,我不爱吃甜的,送给你吧。
没等我推辞,他往我手里一塞,耳尖泛红,我还有事,先走了。
留下我呆楞在原地,想到刚才他别扭又真诚的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
上一世,我和秦子皓在一起后,张国纲也来让我注意秦子皓的人品,我根本不相信,反而把他臭骂一顿。高考恢复后,他考上了京市的大学,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接下来的几天,秦子皓出工的时候总是散漫应付差事,哨声一响,溜的飞快。
我好几次在供销社门口遇到他和李红棉亲密的谈话,一段时间后,李红棉开始频繁出现在大队地里,两人总是在上工时间坐在树荫下说笑。
秦子皓的任务越来越应付,组长催促他好几次都无动于衷,恰巧记工分的婶子请假了,就让替班的我过去喊秦子皓。
组长让你先去上工,要不然今天工分按零分算。
秦子皓挑挑眉,哟,这不是宁秋心吗你的大队长爹还舍得让你下地干活啊。
李红棉一脸轻蔑,你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宁秋心啊,被子皓拒绝了还上赶子纠缠,乡下丫头就是没家教!
秦子皓斜靠在树上,记工分这么铁面无私,还拿着组长的名头和我搭话,是不是想趁机勾引我啊。
我冷笑一声,被我拒绝就恼羞成怒编排人,有这嘴皮子功夫,怎么不多锄几亩地。
我刚转身要走,脚踝被猛地一拽,瞬间向前扑去,掌心和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疼。
身后传来秦子皓得逞的嘲笑和李红棉故意的惊呼,呀,这么大的人了,走路都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