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年轻貌美,刚来到新的单位不久就遭到了同事的骚扰。
但万万没想到,那些骚扰过我的人,都纷纷离奇遇害。
是复仇还是正义我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1
我叫林雪,急诊科的新医生,28岁,刚到这家三甲医院仨月,就被卷进了风暴的中心。不是我的医术有问题,是这地方的毒雾太浓,呛得人喘不过气。急诊楼里,消毒水味儿混着汗臭,我低头缝合一个车祸病人的伤口,针线在皮肉间穿梭,稳得像机器。旁边的小护士递错了钳子,我冷声纠正:镊子,不是这个。她脸一红,低头不敢吭声。周围同事偷瞄我,眼神里带着嘲笑,像是在说:瞧这新来的,漂亮是漂亮,就是太刺头。
2
我不是没听见他们的闲话,但是初来乍到,我只好选择隐忍。护士站的咖啡机旁,有人低语:林雪那张脸,啧,升职还不是分分钟我攥紧白大褂口袋里的银色钢笔,笔身上刻着无畏二字,是我妈留下的遗物,这支钢笔一直与我形影不离。每当我感到恐惧的时候握着这支钢笔我就能想到妈妈的样子。她去世前告诉我:这世道,女人得比刀还硬。我咬紧牙,没理会那些酸言酸语,推门进了科室会议室。
会议桌上,周志豪翘着二郎腿,油腻的笑挂在脸上。他是科室副主任,四十出头,白大褂掩不住满身的铜臭。他盯着我,慢悠悠开口:林医生啊,靠脸就能升职,何必这么拼来我办公室聊聊,保你前途无量。旁边刘建国,另一个副主任,跟着起哄:是啊,林医生,晚上一起吃个饭,聊聊人生他的眼神像蛇,黏在我的白大褂上,恶心得我胃里翻江倒海。这两人是医院里有名的关系户,医术上没有什么造诣,风流韵事却层出不穷。除了我以外,不知道还有多少年轻小姑娘受过他们的骚扰。
会议室里一阵窃笑,像是群乌鸦在叫。我的血冲上脑门,手里的钢笔狠狠刺出,划破了周志豪的手。鲜血滴在白衬衫上,像一朵猝然绽放的红花。屋里死寂,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我站直了身,瞪着他们:周主任,刘主任,嘴放干净点。周志豪捂着手,脸涨得通红,恶狠狠地瞪回来:林雪,你等着瞧!刘建国冷笑,推了推眼镜,眼神更阴毒。我的心沉了下去,知道这医院的毒雾,已经把我裹得严严实实。可我从来不是怕事的人。
3
会议散了,我一个人站在护士站,端着杯水,手却抖得厉害。周围的窃窃私语像刀子,割得我心口生疼。她活该,太嚣张了,一个护士低声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却字字清晰。陈晓雯站在旁边,手里的红绳手链晃了晃,想说什么,却被护士长一瞪,缩回了话。我冷笑一声,转身回了办公室。桌上摆着我的病例本,上面被人用红笔涂鸦,歪歪扭扭写着滚出去。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我意识到站在我对面的不只是周志豪、刘建国两个纨绔,而是整个医院的毒雾。这毒雾太呛让人没办法呼吸,可是我没有退路,必须坚持下去。
刚要收拾,周志豪带着两个男医生堵住了门,身后还跟着刘建国。他阴恻恻地说:林雪,再闹,小心没好果子吃。刘建国推了推眼镜,补充:这医院,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刚要开口,身后传来一声低吼:人面兽心!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是张大爷,医院的清洁工,推着辆破旧的清洁车,拖把杆磨得发亮。他佝偻着背,眼神却像刀,狠狠剜了周志豪一眼。拖把重重砸在地上,震得地板嗡嗡响。周志豪愣了下,骂骂咧咧地走了,刘建国冷哼一声,甩下句:老东西,管好你自己!
我看着张大爷,喉咙发紧。这老头平时低头哈腰,话都不多一句,今天怎么像换了个人谢谢您,我低声说。他摆摆手,推着车走了,背影在昏黄的走廊灯光下,拉得老长。我心头一沉,总觉得他的怒火,藏着什么我看不懂的秘密。
4
三天后,急诊楼炸了锅。早上七点,护士的尖叫划破走廊:周主任死了!我冲进周志豪的办公室,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味儿。他瘫在椅子上,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桌上咖啡杯翻倒,液体淌了一地。警察来的时候,我还没回过神,尸检报告很快出来:氰化物中毒。第二天,刘建国也死了,死在医院停车场的车里,车窗紧闭,化学气味呛得人睁不开眼。他的手指死死攥着一枚医院徽章,上面刻着医德二字,讽刺得像个笑话。
医院人心惶惶,同事们在走廊交头接耳,眼神总往我这边飘。林雪和他俩有仇……她实验室里刚好就有氰化物……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警官李峰带人闯进我的实验室,哗啦一声掀翻试剂架,搜出一瓶氰化物。他冷笑:林医生,我们怀疑你和本案有关联,请配合我们走一趟。手铐冰凉,卡得我手腕生疼。我咬牙瞪他:查清楚再抓人!
审讯室里,灯光刺得我眼睛疼。警官李峰坐在对面,嗓音像砂纸,刮得人皮发紧:林医生,两个副主任都死了,你刚好跟他们有仇,又刚好只有你的实验室有氰化物,你觉不觉得整个事情太巧合了他猛拍桌子,震得水杯一颤,眼神像鹰,死死锁着我。
我心跳加速,脑子却冷静得像冰。整个医院,的确只有我的实验室只有氰化物,我确定我对这些危化品保管得很好,那么那些氰化物是哪里来的呢
我深吸一口气,盯着他:李警官,我要是凶手,会蠢到用自己的试剂那瓶氰化物瓶口有锈迹,像是医院废弃库存的。你查查它的成分,里面肯定有杂质,能指向真正的来源!李峰冷哼,靠在椅背上,手指敲着桌子,像在试探我的底线。我咬牙,手不自觉攥紧钢笔,笔尖刺破掌心,血腥味钻进鼻子里。他眯眼,起身踱步,皮鞋踩得地板咔咔响:你倒是挺会指路,行,我让技术组分析,但你最好别耍花样。
半小时后,技术组的初步报告传来:氰化物含独特杂质,确来自医院废弃库存。李峰皱眉,挥手让警员解开手铐,沉声说:你暂时没事,但别以为你干净了。我揉着手腕,心跳如擂鼓:这毒雾背后,藏着多大的阴谋
那天深夜,我潜入废弃仓库,门禁低鸣,墙上模糊的抓痕在手电光下像在动。空气里全是化学味儿,呛得我眼泪直流。我找到一箱过期试剂,标签上赫然写着王院长的名字。
5
医院的夜,比白天更冷,像是毒雾凝成了冰。凌晨两点,我站在废弃仓库的铁门前,手电光在生锈的门锁上晃,照得我心跳像擂鼓。白天在审讯室甩给李峰的证据,逼得他放了我,可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氰化物的事没那么简单,有人想让我背锅,我得自己找真相。我深吸一口气,撬开门锁,溜了进去。
仓库里黑得像坟墓,空气里全是刺鼻的化学味儿,呛得我眼泪直流。手电光扫过墙壁,烧焦的痕迹和模糊的血迹若隐若现,旁边还有几道抓痕,像是有人拼了命想逃出去。我心头一紧,脑子里闪过医院的传闻:多年前,一个护士在这儿自杀,尸体被发现时,手指都磨出血了。我咬牙甩开杂念,小心绕过门禁,那玩意儿虽老旧,可红灯一闪一闪,像只不睡的眼。我屏住呼吸,差点踩到地上的碎玻璃,警报没响,我才松了口气。
可刚走两步,管道深处传来一声低鸣,像心跳,又像有人在喘气。我猛地回头,手电光晃过去,只有黑漆漆的墙。我告诉自己:林雪,冷静,别吓自己。角落里有个铁箱,上面落满灰,我抹开一看,标签上赫然写着王志远的名字,旁边是氰化物三个字。我心跳快得要炸了,打开箱子,里面全是过期试剂,瓶口锈得发黑,跟周志豪死时咖啡杯里的气味一模一样。
箱子旁边还有叠文件,封皮被虫蛀了,我翻开一看,差点没站稳。里面是投诉记录,周志豪和刘建国的名字跳出来,性骚扰的字眼像刀子,扎得我眼眶发热。还有一页,写着五年前一个叫张晓晴的护士的投诉,性侵两个字被红笔圈出,旁边王志远亲笔写着已处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炸开了。这不是投诉,是坟墓,埋了多少人的血泪我掏出手机,拍下每一页,手抖得照片都糊了。
正拍着,管道里的低鸣又响了,这次更近,像脚步声。我猛地关了手电,蹲在箱子后,心跳响得像要蹦出来。是风还是人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这仓库,藏的不是试剂,是秘密,比毒雾还深的秘密。
我刚站起来,准备溜走,仓库门口突然闪过一道影子,接着是急促的喘气声。我心头一紧,差点叫出声。手电光一晃,照出陈晓雯的脸,苍白得像鬼。她瞪大眼,险些尖叫:雪姐,你疯了这地方没人敢来,王院长会杀了你!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小点声!你在这干嘛她挣扎了下,眼神慌得像受惊的兔子,手上的红绳手链晃来晃去,上面沾着点干涸的血迹,看得我心里一咯噔。
我松开手,逼问:说,到底怎么回事陈晓雯哽咽起来,声音抖得像要断:五年前,张晓晴投诉王院长他们性侵,可没人敢帮她。王院长警告我们,谁敢多嘴,就没命……我怕,没站出来,晓晴姐后来就……她说不下去了,泪水糊了半张脸。我心里像被刀绞,想到投诉记录上的已处理,怒火烧得我脑子嗡嗡响。
你现在说这些,晚了!我冷声说,却见她咬着唇,颤抖着开口:雪姐,我知道个线索。刘建国的电脑里有东西,跟王院长挪用公款有关,密码是他的生日。我愣了下,看着她闪躲的眼神,总觉得她在藏什么。可时间不等人,我点头:好,我去查。但你最好别骗我。她低头,红绳手链晃了晃,血迹在手电光下红得刺眼。我心里一沉:这女孩,到底知道多少秘密
6
离开仓库,我直奔刘建国的办公室。夜里的急诊楼安静得像死了一样,只有我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我推开门,电脑屏幕的蓝光照得我脸发凉。输入刘建国的生日,屏幕跳出错误两个大字,我又重新输入一遍,还是不对。屏幕上显示再错误一次电脑将锁死半个小时,我脑子一紧,汗从额头滑下来。冷静,林雪,冷静。我想起刘建国那辆破车,车牌号总在他嘴边挂着。我咬牙输入车牌号,屏幕一闪,解锁了。
电脑里的邮件像炸弹,一封封跳出来。王志远和周志豪、刘建国的对话,冷冰冰地写着挪用百万公款的计划,还提到利益分配不均,刘建国威胁要捅出去。王志远回了一句:清理隐患,越快越好。我心头一寒,这隐患是谁周志豪刘建国还是……我我飞快拷贝邮件,塞进U盘,冲出办公室,直奔警局,把东西甩给李峰。他瞟了眼U盘,皱眉:你这是逼我加班啊。我没理他,转身就走。
可刚出警局,巷子里传来脚步声,轻得像鬼。我猛地回头,只看到个黑影闪进暗处,寒意爬上脊背。我加快脚步,指节发白,心里骂自己:林雪,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可事已至此,我必须要把毒雾后的真相找出来,给我,给张晓晴,也给医院里沉默的大多数一个清白。
当晚,我回到公寓,门虚掩着,心里一沉。推门进去,屋里乱得像被龙卷风扫过,抽屉翻空,电脑被砸,手机里的仓库照片全没了。桌上扔着枚烟蒂,焦臭味刺鼻,跟医院后院那股怪味一模一样。我脑子里闪过今天早上在医院里的种种画面:门房张大爷最近换了新衣服,总往仓库跑,怪怪的。我心跳漏了一拍:难道张大爷也卷入到了这件事中
data-fanqie-type=pay_tag>
7
第二天,我在医院后院看到张大爷,佝偻着背,蹲在地上烧纸,火光映红他满是褶子的脸。他嘴里念叨:晴晴,爸对不起你……声音低得像从地底传来。他的拖把杆靠在墙边,磨得发亮,旁边还有几张烧剩的纸灰,隐约能看清晓晴两个字。我心头一震:张大爷和张晓晴什么关系他的新衣服,他的怪行,跟仓库的秘密有关
夜色像墨,医院后院的路灯昏黄得像快熄了。我躲在树影里,盯着远处仓库的铁门,心跳快得像擂鼓。昨天看到张大爷烧纸念晴晴,那低哑的嗓音像根刺,扎得我睡不着。他到底是谁为啥总往仓库跑我咬紧牙,裹紧外套,悄悄跟上张大爷佝偻的背影。
仓库门口,他停下来,掏出根蜡烛,点燃后插在地上。火光跳跃,照亮他满是褶子的脸,还有手里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得明亮,像我妈年轻时的模样。我心头一紧,屏住呼吸,偷拍了张照片,放大一看,差点没站稳——那是张晓晴,五年前跳楼自杀的护士!张大爷低念晴晴,泪水顺着脸颊滴在照片上,火光映得他眼神像刀,藏着我看不懂的痛。我攥紧刻有无畏二字的钢笔,手抖得厉害,童年被锁储藏室的恐惧冷不丁涌上来,像冰水浇在背上。
突然,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保安!我猛地蹲下,钻进垃圾桶后的阴影,垃圾的酸臭味呛得我眼泪直流。保安的手电光扫过来,差点照到我脚边。我屏住气,心跳响得像要炸了。手电光移开,我才敢喘口气,却闻到一股焦臭味——垃圾桶边有枚烟蒂,跟我公寓被袭那晚的味道一模一样!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张大爷还是那个跟踪我的黑影
保安走远,我趁机溜进档案室,霉味扑鼻,地板上有些黏糊糊的液体痕迹,像是干涸的血。我翻开档案柜,找到张晓晴的资料,字里行间全是冰冷的谎言:王志远用红笔歪歪扭扭写着精神不稳定,硬生生把她的投诉抹成疯病。我眼眶发热,怒火烧得脑子发烫。这不是档案,是坟墓,埋了张晓晴的命!钢笔在我手里抖得更厉害,像在提醒我:林雪,你得挖出真相,不然下一个就是你。
档案室的霉味让我头晕,我咬牙离开,直奔张晓晴的旧储物柜。急诊楼的储物间灯光昏暗,柜子生锈,锁头早就坏了。我撬开柜门,里面塞满杂物,还有一封泛黄的信,封面写着小敏。我心跳加速,拆开信,字迹颤抖得像在哭:小敏,姐姐对不起你,这医院是地狱,别来……他们逼我吃药,说我疯了,可我没疯!纸角的泪痕晕开了墨迹,每个字都像刀,扎得我心口生疼。
信里提到小敏,张晓晴的妹妹,跟我同龄,也被职场霸凌过,倔强的性格像极了当年的我。我脑子里轰的一声,童年的画面像潮水涌来——同学叫我垃圾雪,把我锁在学校储藏室,黑暗里我喊到嗓子哑了也没人来。那种无助,像针一样刺进骨头。我攥着信,手抖得没法拿稳,钢笔不小心刺进掌心,血滴在信纸上,红得刺眼。我想砸碎眼前的玻璃,想喊,想哭,可喉咙像被堵住了。
张晓晴的笑脸,信里的泪痕,小敏的倔强,全都像镜子,照出我心底的伤。我擦掉眼泪,咬牙告诉自己:林雪,你不能倒。张晓晴没了,小敏不知在哪,我得为她们讨个公道!我把信塞进兜里,转身离开,档案室的玻璃映出我扭曲的脸,像童年的影子,阴魂不散。
8
天亮后,我找到陈晓雯,逼她把话说明白。她躲在护士站角落,红绳手链晃来晃去,看得我心头发紧。她低声说:雪姐,刘建国的U盘在护士站药箱里,藏着王院长的账目……我跟晓晴姐是好朋友,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是晓晴姐一直帮我,可王院长……她声音抖得像要断,眼神闪躲。我冷声打断:说清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她咬唇,挤出一句:晓晴姐出事后,王院长给我升了职,还提醒我交朋友的时候要谨慎。我不想答应的,可,我怕!
我没时间纠缠,直奔药箱翻找U盘。药箱夹层里果然有个黑色U盘,可刚拿出来,护士长推门进来,眼神像刀:林雪,你在这干嘛我脑子一转,假装头晕,摔倒在地,钢笔故意掉出,滚到桌子下。她愣了下,忙去扶我,我趁机把U盘塞进袖子,爬起来装虚弱:没事,低血糖。护士长冷哼,监控摄像头红灯一闪一闪,像在警告我。我心跳快得要炸,攥紧钢笔,指节发白。
U盘交给了李峰,他瞟了眼,皱眉:王志远不是省油的灯,小心点。我冷笑:他敢玩阴的,我奉陪!可我低估了王志远。离开警局,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寒意爬上脊背。
下午,我和李峰突袭王志远的办公室。他坐在皮椅上,笑得像只老狐狸,假意配合:李警官,我相信都是误会而已,我全力支持调查。可他手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屏幕微光一闪,我心头一沉。没等我开口,急诊楼传来尖叫:着火了!我冲出办公室,实验室方向浓烟滚滚,汽油味刺鼻,火焰吞噬了试剂架,瓶子爆裂声像枪响。
我没多想,冲进火场,热浪烫得脸生疼。试剂样本还在柜子里,我踹开柜门,抱出样本箱,白大褂烧焦了一角,烟呛得我咳到喘不上气。钢笔在口袋里闪着光,像在喊:林雪,别倒!冲出火场,我瘫在地上,怒瞪李峰:王志远想毁了我!我不会让他得逞,我要为小敏这样的女孩讨回公道!李峰皱眉,低声说:五年前,张晓晴的案子疑点颇多,局里有很多人想继续查下去,可是突然上头有人打电话告诉局里这个案子到此为止,我们没办法,只能让这个案子不了了之。我们欠张晓晴一个真相。这次,我跟你到底!我咬牙点头,眼神像刀。
王志远从办公室走出来,冷笑:林医生,火场危险,别再冒险了。他眼神阴毒,像条蛇。我攥紧钢笔,血从掌心渗出,心里的火烧得比实验室还旺。这毒雾,我要撕开它!
9
医院后院的夜风像刀,刮得我脸生疼。我蹲在停车场角落,盯着张大爷的清洁车,心跳快得像要炸开。昨天在天台攥着钢笔发誓要挖出真相,可张大爷那句晴晴,爸对不起你像根刺,扎得我脑子乱成一团。他跟张晓晴到底什么关系为啥烧纸,念她的名口袋里的银色钢笔硌得我手发麻,无畏二字在黑暗里像在烧,催我往前走。我深吸一口气,悄悄靠近那辆破车。
清洁车停在墙角,拖布湿漉漉地耷拉着,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化学味儿,跟周志豪死时咖啡杯里的气味一模一样——氰化物!我心头一紧,捂住口鼻,头却有点晕。拖布上挂着条蓝色发带,刺眼得像针,扎进我脑子里张晓晴的笑脸。我咬牙忍住眩晕,翻开车厢,里面全是清洁剂瓶子,可那股气味太浓,像是藏了什么。我的手抖得厉害,童年被锁储藏室的恐惧又爬上来,像冰冷的蛇缠住心口。
得查清楚!我趁夜色溜进张大爷的宿舍,门没锁,屋里一股霉味,混着医院消毒水的刺鼻气。衣柜门半开,我小心翻找,里面塞满旧衣服,还有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张晓晴的蓝色发带,沾着灰尘,旁边放着一瓶过期氰化物,标签泛黄,瓶口锈得发黑。盒底还有张门禁卡,写着王志远的名字!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心跳响得像擂鼓:张大爷,他是凶手
正要拿走证据,门外传来脚步声,低沉得像敲棺材。我猛地钻进床底,灰尘呛得我差点咳出声。床底窄得要命,钢笔硌着我的腰,手抖得握不住。张大爷推门进来,拖把杆刮着地板,咔咔作响。他蹲下,低念晴晴,爸马上给你报仇,声音哑得像从地底爬出来。我屏住呼吸,心跳响得像要炸了。他这是要干啥复仇还是别的我攥紧钢笔,掌心被刺出血,告诉自己:林雪,得找他当面对质!
仓库的铁门吱吱作响,我站在门口,手电光晃得张大爷眯了眼。他看到我手里的门禁卡和氰化物瓶,脸色刷地白了,拖把杆猛地举起来,像是吓疯了:你咋知道的谁让你来的我咬牙站稳,压住心里的慌:张大爷,放下东西,说清楚!晓晴的事,你到底干了什么他愣了下,拖把杆哐当落地,眼泪哗哗流下来,像个破了口的袋子。
闺女,我没想害你……他哽咽着,声音抖得像要断,晓晴死了后,我才知道她被王志远那畜生害了!没人管,没人查!我偷了他的门禁卡,用仓库的氰化物弄死了周志豪和刘建国,想嫁祸他!可我没想到,害你被抓……他蹲下,抱着张晓晴的发带,泪水滴在上面,火光映得他像个空壳。我心口像被刀绞,想起小敏信里那句别来这医院,眼眶发热。
张大爷,你这是杀人!我声音发抖,你得自首,给晓晴一个公道!他摇头,眼神像刀:公道王志远那样的畜生,配讲公道我脑子乱成一团,他的复仇是对是错比王志远的罪行轻多少我劝不动他,只能转身离开,仓库的蜡烛火光摇曳,像在烧我的心。
10
几天后,医院大会上,王志远站在台上,笑得像条老狐狸。他指着我,冷声说:林雪医生,精神状态堪忧,建议送精神病院治疗!大屏幕闪出我摔杯的监控,定格在我愤怒的脸上。台下同事窃窃私语,护士长冷笑,像是看戏。我火气冲顶,站出来喊:王志远,你掩盖张晓晴的案子,害她自杀,还敢在这装好人他脸色一沉,保安冲上来,抓我胳膊像铁钳。
突然,陈晓雯从人群里挤出来,声音抖得像要哭:林雪没疯!王院长在撒谎!她举着手机,屏幕上是王志远销毁账本的视频。人群哗然,保安愣了,我趁乱挣脱,冲到陈晓雯身边。她低声说:雪姐,我在办公室通风管里拍的,差点没爬出来……我一看她手,红绳手链上血迹新鲜,指尖全是咬痕。我心头一震: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拼了
我把视频交给李峰,他皱眉看完,说:王志远不简单,账本里牵扯大人物。他查门禁记录,发现数据被加密,指向我。我冷笑:他想让我背锅门儿都没有!我想到医院旧服务器的漏洞,带李峰潜入机房,屏幕蓝光刺眼,数据像迷宫。我指着漏洞,帮他破解,终于挖出真相:案发前,王志远进过仓库!李峰拍我肩:林雪,你够狠。
晚上,我站在医院天台,月光冷得像冰。钢笔在手里闪光,我想起妈说过的无畏不等于无情。张大爷的复仇是错,可王志远的罪更重。我得护住张大爷的真相,也得撕开王志远的面具。可刚下天台,公寓外又闪过个黑影,地上扔着枚烟蒂,焦臭味刺鼻。我心中一紧:王志远,他要玩真的了。
医院的走廊冷得像冰窟,消毒水味儿呛得我鼻子发酸。我站在警局门口,手里攥着U盘,里面是王志远销毁账本的视频,像颗炸弹,随时能炸翻他那张虚伪的脸。昨晚在天台,我对着月光发誓,要让这毒雾散开,可心底却像压了块石头,沉得喘不过气。钢笔在口袋里硌得我手生疼,无畏二字像在烧,催我往前走。我咬紧牙,把U盘甩给李峰,低声说:这回,他跑不了。
警局突袭王志远的办公室时,我跟在李峰身后,空气里全是烧纸的焦味儿。王志远站在桌前,手里捏着最后几页账本,火苗舔着纸边,他抬头冲我狞笑:林雪,你以为这就完了那笑像刀,扎得我心头一紧。警察冲进去,铐子咔嚓一声锁上他的手腕,他却像没事人,眼神毒得像蛇。地上散落的账本残页冒着黑烟,我捡起一角,赫然看到晓晴两个字,焦黑得刺眼。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晓晴她跟王志远的账本有啥关系
李峰皱眉,低声说:门禁记录有问题,改过的数据指向你,仓库试剂瓶上还有你的指纹。我怒火烧得脑子嗡嗡响:指纹他又想让我背锅!王志远被押走时,回头瞟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翘,像在说:棋局还没完。我攥紧钢笔,手抖得厉害,童年被锁储藏室的恐惧冷不丁涌上来,黑暗里没人来救我的绝望像潮水淹过来。
拘留室里,墙壁冷得像冰,我用钢笔划着墙,划痕乱得像我脑子里的念头。指纹,门禁,晓晴的名字……王志远这老狐狸,到底藏了多深的局我咬牙,钢笔尖刺进掌心,血滴在墙上,红得刺眼。我得反击,不能让他赢!透过铁窗,我看到李峰的身影,冲他喊:重查仓库!真相没那么简单!钢笔在手里闪光,像在告诉我:林雪,这毒雾,你得撕开它。
拘留室的墙冷得像冰,我坐在角落,手里的银色钢笔在昏暗灯光下闪着微光,刻着无畏二字的笔身硌得掌心发疼。指纹、门禁、晓晴的名字……王志远的局像一张网,勒得我喘不过气。警官李峰昨晚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仓库试剂瓶上有你的指纹,门禁记录也指向你。我咬紧牙,脑子里飞快梳理线索:指纹可以伪造,门禁数据能被篡改,但王志远不可能不留破绽。我得找到他的漏洞,撕开这毒雾。
我低头,用钢笔在拘留室的桌子边缘划出一串数字——医院旧服务器的IP地址。那台服务器管理着门禁和监控,漏洞百出,我在实验室调试设备时发现过它的弱点。昨晚在机房,我帮李峰破解过一次数据,但没查到门禁的原始日志。现在,我得靠自己。我敲了敲门,喊来值班警员,低声说:我有新线索,给我纸笔,我能证明我的清白。警员皱眉,犹豫了下,递来一张纸和一支圆珠笔。我冷笑,藏起钢笔,装作顺从。
纸上,我画出服务器的登录路径,标注漏洞点:端口3389,弱密码未修复。我知道警局有联网电脑,技术组能远程访问医院系统。我写下详细步骤,伪装成给李峰的报告,推给警员:交给李警官,告诉他这是翻案的关键。警员半信半疑,但还是拿走了纸。我靠在墙上,心跳如擂鼓,掌心的血丝洇进钢笔的刻痕,像在催我坚持。
两小时后,拘留室的门开了,李峰站在门口,脸色阴沉,手里攥着我的纸。他低声说:你这招够狠。服务器日志挖出来了,王志远案发前三天用管理员权限改了门禁记录,试剂瓶的指纹也有伪造痕迹。我松了口气,站起身,钢笔在口袋里硌得我更清醒。我盯着李峰,沉声说:王志远的账本呢查U盘,财务备份里肯定有他的尾巴。李峰皱眉,点头:已经让技术组分析了,你先别急。
我走出拘留室,空气里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陈晓雯站在走廊尽头,红绳手链晃了晃,眼神从惊慌变成坚定。她冲过来,低声说:雪姐,我刚从护士站听说,王志远的狗腿子想毁U盘,被我藏起来了!我心头一震,拍她肩:干得好,晓雯,交给我。她递过一个黑色U盘,指尖的血迹新鲜,像刚咬破了手指。我攥紧U盘,脑子里闪过张晓晴的信:这医院是地狱。我低声对晓雯说:这次,我们让王志远无路可逃。
硬盘交给李峰,他连夜分析,证明王志远挪用了百万公款,还牵扯地方权贵。我松了口气,可脑子里小敏的名字像根刺,扎得我心神不宁。她到底跟这事有啥关系机房的监控红灯,键盘上的血迹,陈晓雯咬破的手指,全像刀,刻在我心上。
第二天,警局门前,张大爷佝偻着背,手里攥着一页纸,字迹抖得像要散架。他看到我,眼神像刀,递过纸,低声说:闺女,这是我的供词……我杀了周志豪和刘建国,给晴晴报仇。我接过纸,上面夹着干涸的血迹,写着他偷氰化物、嫁祸王志远的经过,还有一句:小敏在南城,替我跟她说,爸对不起她……他话没说完,腿一软,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小敏,爸对不起你……
我扶住他,心像被撕开,喊来警察送他去医院。供词的血迹红得刺眼,像在烧我的眼。我找到张大爷的遗物,一个破布包,里面是小敏的照片,穿着白衬衫,眼神倔强得像当年的我。照片背面写着:小敏,爸用命给你换公道。我脑子里闪过童年被叫垃圾雪的羞辱,攥着照片的手抖得像筛子,眼泪啪啪掉下来。小敏,晓晴,我……我们都是这毒雾里的影子。
夜里,我站在实验室,盯着桌上那瓶氰化物,手抖得像要散架。小敏的倔强眼神,张晓晴的泪痕信,童年被锁储藏室的黑暗,全像潮水淹过来。我抓起试剂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王志远该死!我要让他付出代价!可刚冲到门口,钢笔从口袋掉出来,砸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像警钟,震得我脑子一清。
陈晓雯推门进来,扑上来抱住我,泪水糊了脸:雪姐,你不能倒!你和小敏一样倔,可你得活下去!她哽咽着说:小敏中学被霸凌,我没站出来,现在我不能再错……你得让王志远接受审判!她的泪滴在我白大褂上,红绳手链的血迹刺眼,像在喊。我愣住,脑子里闪过妈的照片,温柔的眼神像月光,告诉我:无畏,不是仇恨。
我放下试剂瓶,手抖得像要断,捡起钢笔,攥得指节发白。我把所有证据交给李峰,低声说:让他走法律,别脏了我的手。当晚,我回到家,在妈的照片前轻抚钢笔,低声说:妈,小敏和晓晴,我会替她们守住公道。窗外的月光冷得像冰,可我心里的火,烧得比毒雾还亮。
法庭里的空气闷得像一团化不开的雾,夹杂着木椅的霉味和人群的汗气。我坐在后排,背挺得僵硬,手里的银色钢笔被我攥得指节发白,刻在笔身上的无畏二字硌得掌心生疼。法官的声音低沉,像在念一串咒语:王志远,挪用公款,谋杀共谋,判处终身监禁……四周窃窃私语,记者们推搡着挤向前台,闪光灯炸得我眼角发酸。我低头,掌心的血丝洇开,像是从旧疤里渗出的记忆——那支笔划破了皮肤,我却感觉不到疼。
林医生,采访一句!揭露医院黑幕,您有什么感想一个记者把麦克风怼到我面前,语气急切,像在抢一块肉。我抬起头,眼底的疲惫被闪光灯映得更深,冷冷道:感想真相不该是新闻。他愣了一下,旋即被其他喊声淹没。我攥紧钢笔,挤出人群,鞋跟敲在大理石地板上,声声像锤子砸心。门外,记者的喊声如潮水退去,只剩夜风刺骨,吹得我白大褂猎猎作响。
ICU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呛得我喉咙发紧。张大爷躺在病床上,瘦得像一张纸,灰败的脸上嘴角挂着干涸的血痕。监护仪的绿光一闪一闪,像在数他生命的倒计时。他看见我,眼里闪过一丝光,费力抬起手,递出一封皱巴巴的信。信纸泛黄,边角卷曲,字迹歪斜,像他在深夜里用尽全力写下的遗言:雪丫头,替小敏活出光。我接过信,手指发颤,信上的墨迹模糊了视线。我想开口,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低声道:张大爷,我……话没说完,监护仪尖鸣骤起,刺耳如刀。护士冲进来,推开我开始抢救,但我知道,没用了。张大爷的手垂下,眼角的泪凝固在皱纹里,像一颗坠不下的星。
我走出病房,夜风冷得像刀片,割在脸上生疼。医院外的路灯昏黄,投下我瘦长的影子,像被拉扯到极致的剪影。我低头看那封信,字迹歪歪扭扭,写满对张晓晴的愧疚:我没保护好她,雪丫头,你别像她,走错路。泪水滴在信上,和掌心的血迹混在一起,洇出一片刺目的红。我攥紧信,抬头望向医院大楼,白墙灰瓦在夜色中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窗子里的灯光像是无数双窥探的眼睛。
三个月前,我站在急诊科的护士站,用刻着无畏的钢笔划破他的手,也划破了我与这个医院的最后一丝和睦。我以为怒火能烧尽一切,可如今,周志豪死了,刘建国死了,张大爷也死了。我背着正义斗士的称号,内心却空得像被掏干的壳。真相是什么是王志远的铁窗生涯,还是张大爷的复仇与死亡我在路灯下站了很久,影子被风吹得摇晃,像在问我:林雪,你赢了吗
公寓里,灯光昏暗,墙上母亲的旧照片凝视着我,目光温柔却无力。我坐在地板上,翻开张大爷的遗物——一张张晓晴的照片,穿着白衬衫,眼神倔强,和陈晓雯如出一辙。我想起她的档案,日记里那句刺目的字:这医院是坟墓。我盯着镜子,自己的脸与照片重叠,童年被霸凌的记忆像潮水涌来,那些嘲笑、推搡、孤立,像刀子在我心上划。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血腥味让我清醒,却也点燃了心底的怒火。
门铃响了,我抹掉眼泪,开门看见陈晓雯。她低着头,递上一条红绳手链,铜铃轻响,像在低泣。雪姐,别让仇恨毁了你。她声音颤抖,我却瞥见她手腕上的淤青,青紫得刺眼,像新护士长留下的警告。我的怒火像被点燃的引线,烧得我胸口发烫。我推开她,冲进卧室,翻出实验室的氰化物试剂瓶,瓶身冰冷,标签上的字像在嘲笑我。我的手抖得厉害,脑海里闪过周志豪的嘴脸、刘建国的威胁,还有王志远的冷笑。母亲的照片在墙上注视我,像在劝我放下,可我听不见,只听见心跳如鼓。
晓雯扑上来,抱住我,泪水打湿我的肩:雪姐,你和小敏一样,不能倒下!她的哭声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的冲动。我松开试剂瓶,瓶子滚落在地,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死寂。我抱紧晓雯,泪水滑下,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声。她的淤青、她的手链、她的泪水,像一面镜子,映出我这些天的挣扎——我不是为了复仇才走到今天,我是为了那些像晓雯、像张晓晴的女孩。
我决定离开这个医院。收拾办公室时,我发现桌角刻着张晓晴的名字,刻痕深浅不一,像她用指甲一点点划成,透着绝望。同事们有的冷眼,有的假意挽留,护士长冷笑:走了也好,省得惹麻烦。我没理她,把张晓晴的照片装进背包,来到医院后院,点燃一束香。香火冒出呛人的浓烟,像毒雾般缠绕,我低声为张晓晴和张大爷祈祷。晓雯跑来,泪流满面:雪姐,你要为我们这些女孩活下去。我点头,喉咙像被堵住,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
火车站的月台冷清,风吹得我发丝凌乱。我凝视远方,低语:真相,值吗火车鸣笛,我踏上车厢,背包里钢笔和张晓晴的照片并排,像在提醒我新的使命。车窗外,医院大楼渐行渐远,可我知道,那股毒雾从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