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衡。
长安城第一金箔匠人的独女。
昨晚,他们把我全家抓进了天牢。
父亲病死在里面。
母亲奄奄一息。
罪名那面御赐鎏金铜镜上,刻着诅咒皇帝的谶纬图案。
可那图案……是我修好的。
今天深夜,一个男人闯进我家。
他说他是禁军统领裴照。
他还说,那些纹样不是我刻的——是它们自己出现的。
每次我修复器物时都会浮现。
每一道都预示着死亡和灾难。
他走前丢下一句话:
你爹没告诉你真相吧你娘还活着,但时间不多了。
为什么这事找上了我
1【破镜难圆,谶纬现世】
这是一场赌命的游戏。
三天,只有三天。
如果修不好那面御赐鎏金铜镜,我们全家都会死。
我的手在抖。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冷。
一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寒意。
每敲一下金箔,铜镜背面就浮现出新的纹路。
那些纹路……它们不该存在。
怎么回事
我屏住呼吸,指尖轻轻触碰那些神秘的纹样。
刹那间,画面涌入脑海——
血泊、刀剑、皇帝倒地的身影。
耳边嗡鸣作响,像是有人低语,又像风穿过空谷。
这不是普通的铜镜。
它有问题。
大问题。
可现在,我不能停下。
哪怕再害怕,也得继续。
我咬紧牙关,用父亲教我的方法,在表面覆盖了一层极薄的金箔。
暂时遮住了那些诡异的纹样。
但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每一次敲击,都像打开了什么不该打开的东西。
外面已经传开了谣言。
他们说我是妖女。
说我用邪术操控器物。
荒谬!
我攥紧工具,指甲嵌进掌心。
这根本不是邪术,而是……某种未知的力量。
我偷走了一小块碎片。
藏在袖袋里,打算日后研究。
无论如何,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2【软禁囚笼,夜访惊魂】
夜深了。
府邸安静得可怕。
连虫鸣声都没有。
母亲病重的消息传来时,我整个人僵住了。
她快死了。
就在百步之外的正厅里,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魏长渊派来的密探无处不在。
仆人不敢靠近我居住的偏院。
守卫每隔两个时辰巡查一次。
甚至连风吹动树叶的声音,都会引来他们的警觉。
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踏出这里半步。
但我一定要去见母亲最后一面。
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我拿出微型机关工具,这是父亲留给我最后的遗产。
小巧精致,却威力惊人。
只能这样了。
我点燃引线,制造了一场假火灾。
火光冲天而起。
喊叫声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去。
我趁乱潜入正厅。
母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呼吸微弱,几乎听不见。
娘……
我跪在床边,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
蘅儿,别哭。
声音沙哑,却带着温柔。
她告诉我一个秘密。
当年,父亲参与过钦天监的一项秘密工程。
而那面铜镜,正是关键物品之一。
不要相信任何人,她虚弱地说道,包括那个自称裴照的男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为什么是裴照
他到底是谁
来不及多问,母亲闭上了眼睛。
永远地离开了。
我含泪离开房间。
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才发现——
那套机关工具,竟然遗落在母亲床边!
完了。
如果被发现,一切都完了。
3【禁军统领,真假难辨】
第二天清晨。
我趴在窗边,听见守卫们的谈话。
听说了吗魏大人对铜镜预言很感兴趣。
嗯,好像是有人报告了什么新线索。
我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果然是他。
裴照!
愤怒像火焰一样吞噬了我的理智。
他不仅背叛了我,还把我推入更深的危险之中。
混蛋!
我低声咒骂,胸口剧烈起伏。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我要逃出去。
彻底摆脱他的控制。
趁着守卫换班的间隙,我取出剩余的金箔。
小心翼翼地打磨成一副伪装面具。
这是我的最后一张牌。
等着瞧吧,魏长渊,我冷冷一笑,这场游戏,还没结束呢。
我戴上面具,推开房门。
夜色中,我的身影融入黑暗。
没人注意到,一个宫女模样的人悄悄溜出了府邸。
4【密探的窥视】
夜深了。
府邸里静得像坟场。
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像是死神在耳边低语。
我躲在暗处,盯着那个密探的一举一动。
他伪装得很好,穿着仆人的衣服,动作自然,甚至还会和其他人闲聊几句。
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冰冷、锐利,像刀子一样扫过每一个角落。
他已经第三次进入我的房间了。
每次都是趁我离开时偷偷溜进去,翻找我的东西。
我故意留下的那些未完成的金箔机关工具,此刻正安静地躺在桌上,等待着他上钩。
果然如此。
我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摸向袖中的匕首。
这家伙不简单,不仅盯住了我,还派人搜查了我的藏身之处。
他们肯定知道我在制作什么。
但我不能慌。
越是危险的时候,越要冷静。
父亲教过我,恐惧只会让人犯错。
我蹲下来,用金箔折叠出一个小巧的机关装置。
形状像一只老鼠,可以发出细微的声响,吸引注意力。
然后,我又从腰间取出一块布条,用炭笔写了几行字,假意掉落在我房间窗台附近的地板上。
内容很模糊,却足以误导他们:
后院水井,明晚三更,务必小心。
密探果然上钩了。
第二天清晨,我躲在偏院屋顶,看着守卫们忙碌地围堵后院水井。
有人带着绳索,有人扛着铁锹,还有人提着灯笼,一副大张旗鼓的样子。
我冷笑了一声。
这些蠢货,真以为我会那么笨
趁着混乱,我迅速从偏门溜了出去。
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而我的伪装面具则是第二层保护。
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魏长渊不会轻易放过我。
他派来的密探,一定还在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等着吧,我低声说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
5【母亲的遗言】
逃离府邸后,我的心始终无法平静。
母亲临终前的画面不停地浮现在脑海里,让我胸口一阵阵发闷。
她真的走了吗
这个问题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啃噬着我的理智。
我必须回去确认。
即使冒着被抓住的风险,我也不能留下遗憾。
白天,我潜伏在街角,偷听守卫们的换班规律。
他们分成两批,每四个时辰轮换一次。
而母亲的房间,则由专人看守,寸步不离。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我不想放弃。
深夜,我乔装成一名送药的小厮,混进了府邸。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为了分散守卫的注意力,我提前准备了一种特殊的药物。
它无害,却能让服用者短暂昏迷。
我把药粉撒在几颗药丸上,假装是医生送来的新配方。
这是给夫人用的,请务必尽快送进去。
我对门口的守卫说道,语气尽量显得恭敬而急切。
他们点了点头,接过药盘,完全没有怀疑。
几分钟后,我听见里面传来轻微的倒地声。
成功了。
我屏住呼吸,推开房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有烛火微微摇曳。
母亲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
娘……
我颤抖着伸出手,触碰到她的手腕。
冰凉,毫无生气。
她已经停止呼吸了。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跪在地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条。
上面写满了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
这是什么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发现其中一些符号竟然和铜镜上的谶纬图案极为相似。
母亲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来不及多想,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守卫们醒过来了!
我咬紧牙关,迅速将纸条塞进袖子里,然后用金箔反射阳光制造迷惑效果,从窗户跳了出去。
落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母亲的房间。
心中默默发誓:
娘,我一定会揭开真相,为咱们家讨回公道!
6【裴照的背叛】
逃出府邸后,我决定去找裴照。
他是目前唯一能提供线索的人。
如果连他都不相信,那我真的孤立无援了。
然而,裴照的踪迹全无。
他的住处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仆人都不见了。
怎么回事
我皱眉思索,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更糟糕的是,我发现有人跟踪我。
每次试图接近裴照旧部的时候,都会遭遇埋伏。
这些人训练有素,显然受过专业指导。
难道裴照真的投靠了魏长渊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发冷。
无论如何,我必须弄清楚真相。
于是,我冒险潜入长安城地下情报网。
通过贿赂一位酒馆老板,我终于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
裴照最近秘密拜访过太庙附近的一个寺庙。
太庙附近的寺庙
我握紧拳头,脑海中闪过无数猜测。
当天晚上,我乔装打扮,悄悄前往调查。
寺庙位于一片荒郊野外,四周阴森恐怖。
月光洒在破旧的墙壁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我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呕。
突然,一幅画吸引了我的注意。
它挂在正堂中央,画面栩栩如生。
当我看清画中的内容时,整个人僵住了。
data-fanqie-type=pay_tag>
那是一幅双人画像——
左边站着魏长渊,神情威严;右边站着裴照,低头拱手,态度谦卑。
原来如此!
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愤怒、失望、痛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压垮了我的理智。
你骗了我,裴照!
我低声吼道,声音沙哑而颤抖。
这一刻,我才彻底明白——
信任从来都是最昂贵的东西。
而我,已经付出了代价。
转身离开时,我暗暗发誓:
裴照,你欠我的,我会亲手讨回来!
7【谣言四起】
天还没亮。
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已经被谣言淹没。
传单像雪片一样飞舞,贴满了每一堵墙、每一家铺子的门板。
沈蘅是邪教首领转世!
她用铜镜操控人心,蛊惑百姓!
抓住她!为皇帝除害!
这些字句刺痛了我的眼睛,也撕裂了我的心。
我不禁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人愤怒,有人恐惧,还有人高喊着要组织义勇队搜捕我。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敌意,仿佛我已经成了整个国家的罪人。
不能让这些谎言继续扩散下去。
我知道,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我不仅会失去民众的支持,甚至连活下去的机会都会被剥夺。
夜幕降临。
我披上斗篷,悄悄潜入了那家印刷作坊。
空气中弥漫着油墨的味道,混杂着纸张燃烧后的焦糊气息。
作坊里灯火通明,几个伙计正在忙碌地印制新的传单。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显然已经干了一整晚。
我屏住呼吸,躲在角落观察了一会儿。
然后,我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型机关装置——
一个可以制造短暂混乱的爆竹式工具。
砰!
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
伙计们慌乱地四处逃窜,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趁着混乱,我冲进作坊内部,将所有成品和模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火焰舔舐着那些污蔑我的文字,化作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但仅仅销毁这些还不够。
我要让他们知道,这背后另有黑手。
我拿出事先伪造好的一张传单,偷偷塞进了作坊的一个抽屉里。
上面写着:
魏长渊的心腹才是幕后主使!
第二天清晨,长安城果然炸开了锅。
人们开始质疑魏长渊阵营的清白,矛头直指他的亲信。
成功了吗
我站在远处,看着人群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嘴角微微扬起。
但如果因此以为胜利,那就太天真了。
8【老御医的试探】
离开长安后,我决定去找那位隐居的老御医。
他曾经参与过钦天监的秘密工程,或许能帮我解开一些谜团。
可是,当他第一次见到我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善意。
相反,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警惕与怀疑。
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找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枯木摩擦发出的声音。
我是沈蘅,我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坚定,我想了解关于钦天监秘术的事情。
老御医冷笑了一声。
朝廷派来的奸细吧别浪费时间了。
我不是奸细!
我咬牙说道,如果您不信,我可以证明给您看。
老御医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片刻后,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破损的玉佩递给我。
修复它,他说,如果你真的有你说的那种技艺。
这块玉佩碎得惨不忍睹,几乎无法辨认原本的模样。
但我没有退缩。
整整一夜,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金箔和特殊胶水一点点拼接碎片。
每一个裂缝,每一处瑕疵,都必须做到完美无缺。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时,我终于完成了。
玉佩焕然一新,连最细微的裂痕都看不出来。
我把玉佩递给老御医,他接过之后久久未语。
最后,他叹了口气,说:
好吧,我相信你了。
他告诉我,钦天监确实有一份秘术手稿,记录了许多关于谶纬纹样的秘密。
但他警告我:
手稿背后藏着比死亡更可怕的真相。
我必须知道答案,我低声说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老御医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记住,这条路一旦踏上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9【皇宫宴会上的危机】
为了找到手稿的具体位置,我决定冒险混入皇宫。
这次的目标,是窃听魏长渊对手稿存放地点的讨论。
我伪装成一名流浪艺人,穿着破旧的衣服,脸上涂满脏兮兮的颜料。
腰间挂着各种各样的道具,其中包括一些用金箔制作的小玩意儿。
宴会当天,皇宫内灯火辉煌,宾客云集。
侍卫们来回巡逻,戒备森严。
魏长渊坐在主桌中央,神情威严,身边簇拥着数名贴身侍卫。
还有几名擅长辨识易容术的高手隐藏在人群中,随时准备揪出可疑人物。
机会只有一次。
我心里默念着,努力压下紧张的情绪。
我开始表演杂技,吸引众人的目光。
翻跟头、抛球、耍剑……动作流畅自然,引来阵阵喝彩。
与此同时,我慢慢靠近主桌,耳朵竖得像猎犬一样灵敏。
就在这一刻,我听到魏长渊提到太庙密室四个字。
就是那里!
我的心跳加速,几乎要冲破胸膛。
然而,就在我即将听到更多细节时,一名侍卫突然指着我惊呼:
这是匠户的东西!
糟糕!
暴露了!
我迅速引爆藏在衣袖里的烟雾弹,浓烟瞬间弥漫开来。
宾客们尖叫着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我趁机混入人群,朝出口跑去。
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点,再快点!
我在心里催促自己,不敢回头。
终于,我冲出了皇宫大门,消失在夜色中。
喘着粗气,我靠在一棵大树旁,心跳如鼓。
虽然没能完全掌握信息,但至少知道了方向——
太庙密室。
下一步,该怎么走
我抬头望向星空,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10【令牌争夺战】
夜色如墨。
太庙附近的街道静得可怕,连风声都像是死神的低语。
我躲在暗处,盯着那座宅院。
魏长渊的心腹就住在这里。
他随身携带的令牌,是我进入太庙密室的唯一钥匙。
不能硬闯。
我知道他的房间布满机关陷阱,稍有不慎就会触发警报。
于是,我设计了一套复杂的机关装置——
一个可以模拟猫叫声的小型工具。
它会引开心腹的注意力,为我争取宝贵的时间。
午夜时分,我悄悄潜入宅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道,让人精神紧绷。
喵——
一声清脆的猫叫划破寂静。
心腹果然被吸引了过去,推开房门查看情况。
我趁机溜进他的房间,直奔床头柜上的令牌盒。
盒子很精致,但并不复杂。
几秒钟后,我成功打开了它。
令牌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微弱的金属光泽。
我迅速用金箔复制了一份印记,然后将原物放回原位。
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
但我刚转身准备离开时,却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糟了!
是魏长渊!
他正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沈蘅,果然是你。
他的声音像刀子一样锋利。
我没有退路了。
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
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魏长渊眯起眼睛,一步步逼近。
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得手吗
我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
但他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复制的令牌。
只是盯着我看了片刻,然后挥了挥手:
搜查她的身上。
侍卫们立刻围了上来。
我咬紧牙关,迅速引爆藏在袖中的烟雾弹。
浓烟瞬间弥漫开来,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趁着混乱,我冲出了宅院。
耳边传来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快点,再快点!
我在心里催促自己,不敢回头。
终于,我消失在夜色中。
11【真假令牌】
第二天清晨。
我站在太庙入口前,心跳如鼓。
复制的令牌握在手中,表面覆盖着一层微小的磁性粉末。
这是我提前研究过的材质和构造,希望能骗过感应机关。
如果失败,一切都完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令牌插入验证槽。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冷汗。
突然,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我松了一口气,差点跪倒在地。
成功了!
我低声说道,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但随即,我又冷静下来。
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我迈步走进太庙,四周一片昏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味道,令人毛骨悚然。
12【空无一物的密室】
太庙深处,密室的大门终于出现在眼前。
我推开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怎么回事
我的目光扫过四壁,没有任何线索。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地上有一张字条。
上面写着:
真正的答案,在你手中。
什么意思
我皱眉思索,脑海中闪过无数猜测。
突然,外面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魏长渊率领禁军包围了太庙,切断了所有退路。
没有时间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观察密室结构。
墙壁上隐藏着一组复杂的机关按钮。
它们排列得毫无规律,像是某种密码锁。
修复器物的经验……
我灵光一闪,想起之前修复玉佩和铜镜时的纹样。
那些谶纬图案,是否就是解开机关的关键
我按照脑海中的记忆,迅速按下几个特定的按钮。
墙壁发出轻微的震动声,随后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找到了!
我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逃生通道狭窄而阴暗,但却是唯一的生路。
我拼命奔跑,身后传来追兵的喊杀声。
终于,我冲出了太庙。
阳光洒在脸上,让我感到一丝解脱。
但这只是暂时的喘息。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
13【身体崩溃】
逃亡的日子像无尽的黑夜。
我的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每次迈步,双腿都像是灌了铅。
每呼吸一次,胸口就像被刀割过一样疼。
不能停下……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向前爬行。
当幻觉开始侵袭我的意识。
眼前的世界扭曲变形,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嘲笑我的无力。
有一次,我摔倒在泥泞的小路上。
膝盖磕破了,鲜血渗出来,和泥土混在一起。
抓住她!
远处传来追兵的喊声。
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四肢僵硬得不听使唤。
完了……
绝望的念头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我摸到了随身携带的草药包。
父亲曾经教过我,这种刺激性草药可以暂时压制虚弱的症状。
赌一把吧!
我把草药塞进嘴里,用力嚼碎,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
几分钟后,一股灼热感从胃部蔓延开来。
我感觉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
夜幕降临时,我找到一处废弃的民居。
墙壁摇摇欲坠,屋顶漏风,却成了我唯一的庇护所。
我用金箔折成几块反光板,摆放在窗口附近。
阳光反射出去,在周围形成一片耀眼的光芒。
希望这能迷惑他们。
我蜷缩在角落里,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休息。
第二天清晨,追兵果然来了。
但他们只是在外面转了一圈,便离开了。
成功了……
我松了一口气,却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安全。
14【白发老人的测试】
离开废弃民居后,我决定去找那位传说中的白发老人。
据说他掌握着关于谶纬纹样的全部秘密。
当我终于见到他时,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你就是沈蘅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审视。
是的,我直视他的眼睛,语气坚定,我想知道真相。
白发老人冷笑了一声。
你以为我会轻易相信你先证明你的能力。
他拿出一块破损的铜镜递给我。
修复它,并展示你的预言能力。
我接过铜镜,手指微微颤抖。
这块铜镜比之前修复过的任何器物都要复杂。
不能失败……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用金箔一点点拼接碎片。
几个小时后,铜镜终于恢复如初。
表面光滑无瑕,连最细微的裂痕都看不出来。
接下来呢
我主动触碰镜面,试图激发那些诡异的谶纬纹样。
刹那间,画面涌入脑海——
魏长渊站在大殿中央,冷笑着宣布篡位的消息。
文武百官跪倒在地,无人敢反抗。
这是……关键证据!
我的心跳加速,几乎要冲破胸膛。
白发老人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不错,他说,看来你的确值得信任。
但我清楚,这只是第一步。
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15【记忆交易】
白发老人带我来到一间昏暗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令人精神恍惚。
接受我的条件,他说,牺牲部分记忆,换取增强的预言能力。
代价是什么
我低声问道,心中充满犹豫。
你会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他平静地回答,
包括对家族的责任感,甚至可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如果拒绝呢
那么,你永远无法阻止魏长渊。
我沉默了许久,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母亲临终前的眼神,父亲留下的工具,还有那些未解的谜团。
为了天下苍生,我愿意承担这个代价。
我最终点了点头,做出了决定。
但在仪式开始前,我偷偷取出了随身携带的纸笔。
将所有记忆碎片记录下来,包括修复技艺的核心秘诀。
以防万一……
我握紧手中的纸条,把它藏在贴身的衣袋里。
仪式开始了。
白发老人点燃香炉,念诵着古老的咒语。
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我的脑海。
我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消逝。
耳边响起父亲低沉的声音:
孩子,你做得对……
仪式结束后,我睁开眼睛,感到脑海中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但与此同时,也隐约意识到,有些重要的东西已然消失。
这是值得的吗
我在心里问自己,却没有答案。
16【白发老人的试炼】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件完全碎裂成粉末的玉器,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修复它,白发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冷漠,一炷香的时间内完成。
我盯着那堆细碎的粉末,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这不是普通的玉器,每一次触碰都会让双手剧痛难忍,仿佛有无形的力量在抗拒我的靠近。
这怎么可能做到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却不敢退缩。
时间已经开始燃烧。
香炉中的烟雾缓缓升腾,像是倒计时的沙漏,一点点吞噬我的希望。
冷静下来,沈蘅!
我在心里对自己怒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父亲教给我的修复技艺浮现在脑海中。
或许……金箔可以帮上忙。
我迅速取出随身携带的金箔,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包裹在玉器碎片上。
疼痛果然减轻了一些,但那些纹样依旧模糊不清。
等等……
我突然注意到,玉器表面隐约浮现的纹样,与之前铜镜上的谶纬图案极为相似。
这是线索!
我大胆猜测这些纹样可能是某种引导,于是按照纹样的走势重新拼接碎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额头上的冷汗不断滴落,手心也因为过度用力而磨破了皮。
快点,再快点!
我的呼吸急促,心脏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胸膛。
最后一块碎片终于拼接完成。
就在香炉熄灭的瞬间,我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白发老人走过来,低头看了一眼修复好的玉器。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满意,但语气依然冰冷:
不错,你通过了试炼。
接下来呢
我抬起头,声音沙哑却坚定。
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
接下来的真相,可能会让你后悔追寻。
17【记忆交易的代价】
仪式即将开始。
白发老人站在阵法中央,手中握着一块古老的令牌。
最后的机会,他说,你真的愿意牺牲部分记忆,换取增强的预言能力吗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脑海中不断闪现关于父母的画面——
母亲病榻前的最后一面,她虚弱地叮嘱我不要相信任何人;
父亲留下的工具箱,里面装满了他毕生的心血;
还有那些未解的谜团,关于钦天监的秘密工程,关于铜镜上的谶纬纹样……
如果接受交易,我可能永远无法知道父母背后的全部真相。
这个念头让我感到撕裂般的痛苦。
但与此同时,另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若不掌握预言之力,不仅无法阻止魏长渊,连家族名誉也难以恢复。
为了天下苍生……
我咬紧牙关,做出了决定。
但在仪式开始前,我偷偷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金箔和纸笔。
将脑海中关于父母的所有片段记录下来,包括他们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语。
以防万一……
我把纸条折好,藏在一处隐秘之地。
随后,我毅然走进阵法中央,闭上双眼,默念道:
为了天下苍生,我愿意承担这个代价。
随着仪式启动,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我的脑海。
我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消逝。
耳边响起父亲低沉的声音:
孩子,你做得对……
泪水滑过脸颊,我努力想要抓住那些即将消失的记忆,却无能为力。
当仪式结束时,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阵法之外。
脑海中多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但同时也隐约意识到,有些重要的东西已然不在。
父亲……母亲……
我在心里呼唤着,却发现他们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
值得吗
这个问题像毒蛇一样缠绕着我,啃噬着我的理智。
但我没有退路了。
为了天下苍生,这是我必须付出的代价。
18【斩杀心腹的代价】
夜深人静。
我盘腿坐在昏暗的房间里,双手轻轻触碰铜镜表面。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魏长渊站在皇宫大殿中央,冷笑着俯视跪倒在地的皇帝。
四周埋伏着无数禁军,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这是他的计划!
我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已经嗅到了血腥味。
我迅速召集了所有可用的人手,开始布置行动方案。
裴照带领主力部队佯攻皇宫,吸引魏长渊的注意力;
而我则亲自率领一支精锐小队潜入太庙,拦截他的关键盟友。
为了掩盖行踪,我用金箔制作了一套伪装工具。
将每一名队员打扮成祭祀人员的模样,甚至连步伐都模拟得惟妙惟肖。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悄悄出发。
然而,当我踏入太庙时,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里安静得可怕,连风声都没有。
难道……
我的脑海中闪过一丝不安的念头。
果然,当我们进入密室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一张纸条静静地躺在地上,上面写着:
你以为我会按照你的预言行事吗
被骗了!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原来这一切都是魏长渊设下的圈套,他故意泄露错误情报,让我的预言误读了他的真实计划!
真正的决战地点其实是太庙,而非皇宫!
但我没有时间懊悔。
调整策略!
我低声命令队员们分散开来,同时利用金箔反射的微光寻找机关按钮的位置。
终于,在壁画后方发现了隐藏的开关。
我冒险用金箔复制了一枚机关钥匙,成功关闭了大部分陷阱。
随后,我们继续深入密室,直面魏长渊最信任的心腹。
密室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空气中似乎藏着某种无形的威胁,令人毛骨悚然。
魏长渊的心腹站在房间中央,神情冷漠而傲慢。
沈蘅,你果然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我没有废话,直接拔剑冲了上去。
但他显然早有准备,动作敏捷地躲开了我的攻击。
战斗异常激烈。
他的武艺高强,每一次交锋都让我感到巨大的压力。
更糟糕的是,他还掌握了一种特殊的毒药。
只需挥洒几滴,就能通过空气传播,使人昏迷。
糟了!
我屏住呼吸,但还是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幸好,我从老御医那里学到了解毒知识。
迅速服下随身携带的药物,勉强压制住了毒性。
尽管如此,我还是受了重伤。
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染红了我的衣袖。
但我不敢退缩。
如果失败,不仅无法阻止魏长渊,连家族名誉也难以恢复。
赌一把吧!
我咬紧牙关,抓住机会以一记出其不意的反击刺中了他的要害。
他倒在地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赢真正的棋子还在暗处……
这句话像利刃一样刺穿了我的心脏。
什么意思
我盯着他,试图找出更多的线索,但他已经断了气。
战斗结束后,我选择隐退江湖。
长安城的喧嚣与阴谋,我已经厌倦了。
我重新拾起了父亲留下的修复技艺,继续从事这份古老的工作。
金箔、工具箱、破损的器物……它们成了我唯一的陪伴。
我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一本笔记,希望后人能够从中汲取教训。
历史总是重复,但裂缝里的光终究会照亮黑暗。
临别前,我站在长安城最高处俯瞰全城。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大地,仿佛为这座城披上了一层薄纱。
金箔虽薄,却能掩盖裂痕;
人心虽深,终究逃不过裂缝里的光。
我喃喃自语,转身离去。
风卷起我的斗篷,像是在为我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