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转过头,直视他的眼睛。
"原谅?"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觉得两个的生命可以用一条项链来换吗?"
他的身体颤抖,仿佛被无形的刀刺穿了胸膛。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支离破碎。
"滚出去。"我冷冷地说,转头再次望向天花板。
他缓缓退出房间,脚步声中满是沉重的绝望。
门关上后,我终于崩溃,无声的泪水打湿了枕巾。
我的孩子们,我甚至来不及给你们取名字。
几天后,我收到闺蜜江暖的微信消息:"婉婉,来大理吧,这里的风景会治愈一切伤痛。"
我坐在床边,看着手机屏幕上江暖发来的苍山洱海的照片,心中有了决定。
离开这座充满痛苦回忆的房子,或许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
我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轻轻放在床头。
这份协议上已经有我的签名,只等霍砚最后确认。
我的手指轻轻抚过协议书上自己的名字,百感交集。
曾经以为会白头偕老的婚姻,就这样画上了句点。
我从衣柜中取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
照片、书籍、几件衣服,我的人生竟然如此简单地被装进一个小小的箱子。
我走出小区大门,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请去机场。"
司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只能看到一双眼睛,默默点头启动了车子。
"师傅你感冒了吗?需要戴口罩?"我随口问道,试图缓解车内的沉默。
司机没有回应,只是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角度。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了一双阴冷的眼睛,莫名有些熟悉的感觉。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却没有走上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
"师傅,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吧?"我不安地问道。
司机依然沉默,但车速却明显加快了。
我心中升起一阵恐慌,立刻伸手去拉车门。
车门被锁死了,我用力拍打车窗,大声呼救。
"放我下车!现在就停车!"我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司机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驾驶着车辆驶入一条偏僻的乡间小路。
我急忙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却发现这里已经没有信号了。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荒废的工地旁,四周杂草丛生,几间破旧的板房孤零零地矗立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机缓缓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惊恐地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苏念筱?"我的声音几乎凝固在喉咙里,"不可能...你应该..."
苏念筱转过身,脸上带着扭曲的微笑,手中已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好久不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