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镖局请托,侠义重燃
长安,这座承载着无数繁华与沧桑的古城,在落日的余晖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厚重感。城内的长安悦镖局,虽已不复当年的鼎盛,却仍在江湖中留有几分声名。镖局的账房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对着账本,眉头微皱,手中的算盘珠子拨弄得噼里啪啦响。此人便是曾经长安悦镖局的首席镖师——张果老。
十年前,一场惨烈的护镖行动让张果老身负重伤,从此退居账房,远离江湖纷争。曾经威风凛凛的他,如今却只能守着这一方账本,回味着往昔的峥嵘岁月。他的身旁,是一匹跛足的毛驴,正懒洋洋地嚼着草料,这毛驴与他相伴多年,犹如他在这逐渐淡漠的江湖中的最后一丝慰藉。
就在这时,镖局的大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账房的宁静。张果老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神色匆匆地闯了进来。这女子正是御史肖愈铮的遗孀——裴红棂。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憔悴与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坚毅。
裴红棂径直走到张果老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眼中含泪说道:张镖师,求您救救我和我的孩子。张果老赶忙起身,将裴红棂扶起,说道:裴夫人,您这是为何有话不妨直说。裴红棂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张镖师,我手中有一本《天衍录》,上面记载着权臣裴矩的罪证。如今,多方势力都在觊觎此书,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听闻您曾经护送过我夫君,还与他有过生死之交,所以恳请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助我逃离这重重险境。
张果老听闻此言,眉头紧锁。他深知这《天衍录》的分量,一旦卷入其中,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且,他早已立下誓言,不再护客镖。但看着裴红棂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又想起了当年与肖愈铮一同出生入死的场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裴红棂似乎看出了张果老的犹豫,急忙说道:张镖师,我愿以十万黄金为酬,只求您能保我母女平安。十万黄金,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动心。但张果老并非贪财之人,他所纠结的,是那已经在心中尘封了十年的侠义之心,是否要再次被唤醒。
沉默良久,张果老缓缓开口道:裴夫人,并非张某贪图钱财,只是这江湖险恶,此次护送,怕是九死一生。而且,我已多年未执兵器,不知还能否担此重任。裴红棂连忙说道:张镖师,我相信您的能力。当年您在江湖上的威名,如雷贯耳。如今,也只有您能救我们母女了。
张果老望着裴红棂,心中暗自思忖。此时,那匹跛足毛驴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纠结,轻轻地嘶鸣了一声。张果老的目光落在毛驴身上,脑海中浮现出倒骑驴,不回头的画面。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镖师信条——廿门孤寡一肩承。虽然已经退隐十年,但那股深藏在心底的侠义之气,却在这一刻悄然涌动。
终于,张果老咬了咬牙,说道:好,裴夫人,张某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一路上,你必须听我指挥,不得擅自行动。裴红棂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多谢张镖师,红棂定当遵从您的吩咐。
张果老转身,从墙上取下那把已经布满灰尘的大关刀。他轻轻擦拭着刀身,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把刀,曾经跟随他闯荡江湖,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它将再次伴随主人踏上那充满未知与危险的征程。
镖局的众人听闻张果老要重执兵器,护送裴红棂母女,都纷纷前来劝阻。有人说道:张老镖头,您这是何苦呢这趟镖太过凶险,您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冒这生命危险也有人说:是啊,张老镖头,您都已经退隐十年了,这江湖早已不是当年的江湖,您又何必再趟这趟浑水
张果老看着众人,微微一笑,说道:各位兄弟,我张果老虽然已经老了,但这侠义之心从未泯灭。当年,肖御史对我有恩,如今他的遗孀有难,我怎能坐视不管而且,这江湖虽然险恶,但我相信,只要心中有义,就没有过不去的坎。众人见张果老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只是纷纷祝愿他一路平安。
一切准备就绪,张果老骑上那匹跛足毛驴,手持大关刀,与裴红棂母女踏上了逃亡之路。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为他们的征程染上一层悲壮的色彩。
一路上,张果老神色凝重,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他深知,此次护送任务艰巨,随时都有可能遭遇敌人的袭击。而裴红棂母女,则紧紧跟在他身后,眼神中充满了对他的信任。
此时的长安城外,各方势力已经得到了张果老将护送裴红棂母女的消息。清流社、东密教、鹰潭华家等势力,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在半路上设下埋伏,抢夺《天衍录》。一场惊心动魄的江湖暗战,即将拉开帷幕。
张果老并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将是怎样的重重险阻。但他心中坚信,只要自己坚守那份侠义之心,就一定能够护得裴红棂母女周全。他倒骑着毛驴,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在向这险恶的江湖宣告,他张果老回来了,哪怕前路荆棘密布,他也绝不回头。
第二章:潼关伏击,断臂突围
自长安出发后,张果老骑着他那匹跛足毛驴,带着裴红棂母女一路晓行夜宿,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沿着古道一路东行,渐渐靠近了潼关。潼关,地势险要,素有畿内首险,三秦镇钥,四镇咽喉,百二重关之称,本是通往东方的重要关隘,此时却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正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张果老深知潼关的凶险,越是临近,他的神色越是凝重。那匹跛足毛驴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紧张,原本慢悠悠的步伐变得谨慎起来,时不时打着响鼻。裴红棂抱着孩子,坐在一辆简易的马车上,看着前方骑驴的张果老那挺拔却又略显沧桑的背影,心中既充满感激,又隐隐担忧。她知道,这一路多亏了张果老的守护,可前方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当他们踏入潼关的地界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在山谷间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无数惨烈战事。张果老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手紧紧握住挂在驴鞍旁的大关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敏锐地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正隐藏在暗处,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张镖师,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裴红棂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张果老回头看了她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裴夫人,莫慌。这潼关向来复杂,咱们小心便是。话虽如此,但他心里清楚,一场恶战恐怕在所难免。
就在他们走到一处狭窄的山谷时,突然,一阵尖锐的哨声打破了寂静。紧接着,从山谷两侧的岩石后、树林中涌出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冰冷,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正是东密教温家班的头目温霸天。
张果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识相的就把裴红棂和《天衍录》交出来,或许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温霸天大声喝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张果老冷哼一声,说道:温霸天,你们东密教一向行事卑鄙,今日竟也干起了这拦路抢劫的勾当。想要《天衍录》,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刀答不答应。说罢,他挥起大关刀,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那匹跛足毛驴也似乎感受到战斗的气息,昂首嘶鸣,四蹄刨地。
温霸天一声令下,手下的十八高手如饿狼般扑向张果老。张果老毫无惧色,催动毛驴,冲入人群。他手中大关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一时间,刀光闪烁,血花飞溅。北派武学的雄浑气象在他的刀法中展现得淋漓尽致,长河落日泰山压顶等招式接连使出,直逼得众人难以近身。
然而,东密教众人早有准备,他们配合默契,从各个方向对张果老展开攻击。张果老虽然刀法精湛,但对方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渐渐地,他开始有些吃力。裴红棂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她深知自己和孩子是张果老的软肋,若自己这边出了状况,定会分散张果老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裴红棂发现不远处有一个机关装置,似乎是控制山谷两侧弓弩的枢纽。她心想,若能破坏这个机关,或许能为张果老减轻一些压力。于是,她趁着众人混战之际,悄悄地朝着机关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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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哪里知道,这正是温霸天设下的陷阱。就在她靠近机关的瞬间,触动了连环弩的机关。只听一阵咔咔声响,无数弩箭如雨点般从山谷两侧射出,向着张果老和裴红棂母女射来。张果老听到声响,心中暗叫不好,顾不上自身安危,转身向着裴红棂母女冲去。
他挥舞大关刀,试图挡住射向她们的弩箭。然而,弩箭实在太多,尽管张果老奋力抵挡,仍有不少弩箭突破防线。在千钧一发之际,张果老将裴红棂母女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弩箭。一支弩箭射中了他的左臂,剧痛瞬间袭来,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此时,围攻张果老的十八高手见状,趁机再次攻上。张果老身负重伤,又要保护裴红棂母女,渐渐陷入危局。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她们周全。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张果老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以断臂为代价,舍弃了防守,全力进攻。
只见他单手持刀,施展出更为凌厉的刀法,每一刀都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攻击让东密教众人一时乱了阵脚。张果老瞅准一个破绽,猛地一刀砍向温霸天。温霸天连忙举刀抵挡,但张果老这一刀势大力沉,竟将他的刀砍断,并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温霸天受伤,东密教众人顿时心生畏惧。张果老趁机抱起裴红棂母女,跃上毛驴,向着山谷外冲去。东密教众人见势不妙,想要追赶,但张果老那疯狂的模样让他们心有余悸,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逃离。
逃出潼关后,张果老再也支撑不住,从毛驴上跌落下来。裴红棂母女赶紧围上前去,看着张果老那断臂处鲜血如注,裴红棂泪如雨下:张镖师,你这是何苦……都怪我,若不是我莽撞,也不会害你如此。张果老脸色苍白,但仍强挤出一丝笑容:裴夫人,莫要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只要你们母女平安就好。
裴红棂连忙撕下自己的裙摆,为张果老简单包扎伤口。看着张果老那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虚弱的面容,她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感动。而那匹跛足毛驴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主人,时不时用鼻子蹭蹭张果老的身体,仿佛在安慰他。
经过一番简单的处理后,张果老在裴红棂母女的搀扶下,重新骑上毛驴。东密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那匹跛足毛驴驮着他们,缓缓前行,虽然步伐依旧蹒跚,但却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向着未知的前路走去。
第三章:江西迷局,夜闯地牢
从潼关突围后,张果老带着裴红棂母女一路南下,风餐露宿,向着江西而去。张果老的伤势在简陋的条件下勉强维持,断臂处的疼痛如影随形,但他紧咬牙关,从未在裴红棂母女面前流露过半分脆弱。那匹跛足毛驴似乎也感受到局势的紧迫,虽步伐略显蹒跚,却始终坚定地跟随主人的指引前行。
随着距离江西越来越近,裴红棂的神情越发复杂,既有即将见到兄长裴琚的期待,又有对未知的隐隐担忧。她深知,如今自己身处多方势力的漩涡中心,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可能因《天衍录》而产生变数。
终于,他们踏入了裴琚的治所。这座城郭看似平静祥和,市井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张果老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潜藏在暗处的危险气息。每一个看似寻常的路人,每一处不经意的角落,都仿佛隐藏着窥探的眼睛。
他们按照约定,来到了裴琚的府邸。通报之后,裴琚匆匆迎出。多年未见妹妹,裴琚眼中满是关切与惊喜,但当他的目光扫过张果老和裴红棂怀中的孩子时,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闪过眼底。寒暄过后,众人步入内堂,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裴琚还未开口,张果老便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以往裴琚对妹妹关怀备至,如今却显得有些刻意回避裴红棂的眼神。正当张果老暗自警惕时,一群手持利刃的家丁突然闯入,将他们团团围住。裴红棂惊愕地看着兄长,难以置信地问道:兄长,这是为何
裴琚面色尴尬,长叹一声道:妹妹,为兄也是无奈之举。鹰潭华家得知你携《天衍录》逃至此地,以你的安危相逼,让我交出典籍。为兄实在无法,只能出此下策。裴红棂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喊道:兄长,你怎能为了一己之私,背叛我和死去的夫君
张果老冷哼一声,握紧手中的单刀,怒视着裴琚道:裴大人,你身为一方大员,竟如此懦弱,为了区区威胁,就置亲人于不顾,实在让人不齿。裴琚面露惭色,但仍咬牙说道:张果老,你莫要多言。鹰潭华家势力庞大,我若不从,不仅我这乌纱帽不保,整个家族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就在这时,一名家丁上前在裴琚耳边低语几句,裴琚脸色一变,说道:鹰潭华家的人已经到了,他们要立刻见到《天衍录》。妹妹,你就把典籍交出来吧,也好保你母女平安。裴红棂抱紧怀中的孩子,坚决地说道:兄长,这《天衍录》关乎无数人的生死,关乎天下的正义,我绝不能交。
张果老看了看裴红棂,又环顾四周的家丁,心中已有了主意。他低声对裴红棂说道:裴夫人,你莫慌,我定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说罢,他突然大喝一声,挥起单刀冲向家丁。张果老虽断臂且身负重伤,但刀法依然凌厉无比,一时间,家丁们竟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敢轻易上前。
然而,家丁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张果老渐渐陷入苦战。裴琚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有些不忍,但鹰潭华家的威胁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剑,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就在张果老快要支撑不住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原来是鹰潭华家的人到了。
为首的是鹰潭华家的大公子华逸风,他身着华丽的锦袍,手持折扇,一脸傲慢地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场景,他冷笑一声道:裴大人,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连一个受伤的老镖师都对付不了,还如何与我华家合作裴琚连忙赔笑道:华公子息怒,这张果老确实有些本事,不过,我已将他妹妹扣下,他插翅也难飞。
华逸风看了看裴红棂母女,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说道:裴夫人,识相的话,就赶紧交出《天衍录》,否则,休怪我华家无情。裴红棂怒目而视,骂道:你们这些无耻之徒,为了一本典籍,不择手段,天理难容。华逸风恼羞成怒,一挥手,手下的人便准备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果老突然身形一闪,冲到华逸风面前,用单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喝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若敢轻举妄动,我立刻杀了他。众人见状,顿时不敢再动。华逸风脸色苍白,强装镇定地说道:张果老,你敢杀我你若杀了我,鹰潭华家定不会放过你。张果老冷冷地说道:我张果老一生行事,只求问心无愧。今日,你们若不放裴红棂母女离开,我就与你同归于尽。
裴琚在一旁也有些慌了神,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深知鹰潭华家的手段,若真的激怒了他们,自己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他又不敢轻易得罪张果老,毕竟他手中还挟持着华逸风。就在裴琚左右为难之时,张果老说道:裴大人,你若不想华家与你翻脸,就赶紧让他们放我们走。否则,这华家大公子若有个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干系。
裴琚权衡再三,无奈地对家丁们说道:放他们走。华逸风的手下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让开一条路。张果老挟持着华逸风,带着裴红棂母女缓缓向外走去。出了裴琚的府邸后,张果老将华逸风狠狠一推,说道:滚吧!告诉你们华家,若再敢纠缠不休,我张果老定不会放过你们。
华逸风狼狈地爬起来,恶狠狠地说道:张果老,今日之仇,我华家定当加倍奉还。说罢,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张果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明白,鹰潭华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此时,他们必须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
经过一番寻找,他们在城郊找到了一座废弃的庙宇。张果老将裴红棂母女安置好后,决定独自前往鹰潭华家的地牢,救出被扣押的人质,以绝后患。他深知,这是一场极其危险的行动,但为了裴红棂母女的安全,为了心中的正义,他别无选择。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张果老身着黑衣,手持单刀,如鬼魅般潜入了鹰潭华家的府邸。他凭借着多年的江湖经验,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家丁,向着地牢的方向摸去。华家的地牢戒备森严,周围布满了机关陷阱。但张果老毫不畏惧,他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终于,他来到了地牢的入口。门口有两名守卫正在打盹,张果老悄无声息地靠近,手起刀落,两名守卫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命丧黄泉。进入地牢后,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张果老皱了皱眉头,继续向前走去。地牢里阴暗潮湿,墙壁上挂着几盏昏暗的油灯,闪烁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张果老知道,这石门后必定隐藏着重要的机关。他仔细观察着符文,试图找到破解的方法。就在他苦苦思索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张果老心中一惊,连忙躲到一旁。只见几名家丁押着一名犯人走了过来。
张果老等家丁离开后,从藏身之处走出。他走到那名犯人身边,轻声问道:兄弟,你可知这石门如何打开那犯人看了看张果老,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位大侠,这石门的机关极为复杂,只有华家的几位长老知晓破解之法。不过,我曾听他们说起过,这石门上的符文与五行八卦有关,或许你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张果老谢过犯人后,再次仔细观察石门上的符文。他结合自己对五行八卦的了解,终于找到了破解机关的方法。他按照特定的顺序按下符文,石门缓缓打开。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摆放着各种刑具,让人不寒而栗。
沿着通道向前,张果老终于找到了被扣押的人质。这些人质大多是裴琚的亲信,他们被关在一个个狭小的牢房里,身上伤痕累累。张果老将他们一一救出后,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原来是华家的人发现了地牢的异常,正赶来查看。
张果老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他让人质们躲在身后,手持单刀,严阵以待。很快,一群黑衣人冲进了地牢。为首的是华家的一位长老,他看着张果老,怒喝道:你这老匹夫,竟敢擅闯我华家地牢,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他一挥手,黑衣人便如潮水般向张果老涌来。
张果老毫无惧色,他挥动单刀,施展出自己独特的断指式刀法。这刀法是他在多年的江湖生涯中,结合自身断指的缺陷所创,看似残缺,实则蕴含着无穷的威力。每一刀砍出,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让黑衣人难以抵挡。
在激烈的战斗中,张果老渐渐占据了上风。但黑衣人源源不断地涌来,他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趁张果老不备,从背后偷袭。张果老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却来不及躲避。千钧一发之际,一名被救出的人质挺身而出,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张果老心中一痛,怒火中烧。他大喝一声,刀法更加凌厉,瞬间将那名黑衣人斩杀。其余黑衣人见状,不禁心生畏惧。张果老趁机带着人质突围而出。他们一路拼杀,终于闯出了鹰潭华家的府邸。
逃出华家后,张果老将人质们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返回庙宇与裴红棂母女会合。裴红棂看到张果老平安归来,心中大喜。但当她看到张果老身上又添了许多伤口时,眼中满是心疼。
经过此事,裴红棂对张果老的敬佩与感激之情愈发深厚。他们知道,鹰潭华家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前方还有更多的危险在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心中有信念,有正义。在这茫茫江湖中,他们将继续携手前行,书写属于他们的侠义传奇……
第四章:清流背叛,忠义抉择
从鹰潭华家的虎口脱险后,张果老带着裴红棂母女继续踏上逃亡之路。他们昼伏夜行,专挑偏僻小道行走,希望能摆脱各方势力的追踪。然而,江湖之大,却似乎没有一处真正安全的地方,危险如影随形,始终笼罩着他们。
这一日,他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镇。小镇宁静祥和,与他们一路所经历的血雨腥风形成鲜明对比。张果老心中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深知越是看似平静的地方,越可能隐藏着危机。他们在小镇的一家客栈住下,张果老让裴红棂母女待在房间,自己则在客栈周围仔细观察,确保没有异常。
就在张果老准备返回客栈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此人正是肖愈铮的旧识,清流社的杀手程非。程非身着一袭黑衣,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神色。张果老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握住了腰间的单刀。程非看到张果老,微微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快步走上前来。
张镖师,别来无恙啊。程非笑着说道,但这笑容在张果老看来却无比虚伪。张果老警惕地看着他,问道:程非,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如何找到我们的程非叹了口气,说道:张镖师,实不相瞒,我是来帮你们的。我听闻裴夫人和肖御史的遭遇后,实在不忍,便偷偷从清流社溜了出来,想助你们一臂之力。
张果老心中满是怀疑,他与程非虽有过几面之缘,但深知清流社的行事风格,他们向来与权力为伍,怎么可能突然良心发现来帮助他们。程非,你我都清楚清流社的为人,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张果老冷冷地说道。程非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张镖师,我知道你对我们清流社心存疑虑,但此次我真的是出于一片真心。肖御史当年对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遗孀和孩子陷入险境。
就在张果老犹豫是否要相信程非时,裴红棂从客栈中走了出来。她看到程非,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程大哥,真的是你吗裴红棂轻声问道。程非看到裴红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说道:红棂,是我。这些年,你受苦了。
裴红棂心中五味杂陈,她与程非曾有过一段年少时的情谊,后来程非加入清流社,两人便渐渐断了联系。如今在这逃亡途中再次相遇,她心中既有些许惊喜,又有些担忧。程大哥,你真的是来帮我们的吗裴红棂再次问道。程非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红棂,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此次定保你们母女平安。
张果老见裴红棂似乎相信了程非,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多一个帮手,他们成功逃脱的机会就多一分。于是,他们三人一同回到客栈房间,商量接下来的逃亡计划。程非表示,他知道一条隐秘的小路,可以避开各方势力的追踪,直接通往一个安全的地方。张果老和裴红棂听后,心中稍安。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启程时,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张果老心中暗叫不好,立刻冲到窗边查看。只见一群黑衣人将客栈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清流社的另一名杀手——冷刃。冷刃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程非,你果然在这里。你竟敢背叛清流社,私自帮助这两个朝廷要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冷刃大声喝道。张果老心中一惊,转头看向程非,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程非,你果然是在骗我们。程非面露痛苦之色,说道:张镖师,红棂,我……我本不想这样的。但清流社得知你们的行踪后,派我来杀你们灭口。我……我实在不忍心对你们下手啊。
裴红棂眼中含泪,说道:程大哥,你……你为何要这样做难道我们之间的情谊,在你心中就一文不值吗程非痛苦地闭上双眼,说道:红棂,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清流社的规矩,违抗者死。但我又怎能对你下手
冷刃在外面不耐烦地喊道:程非,你还在磨蹭什么赶紧动手,将裴红棂和那本《天衍录》带回来,或许社里还能饶你一命。程非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看着张果老和裴红棂,说道:张镖师,红棂,今日我程非愿以死来弥补我的过错。你们赶紧从后门逃走,我来挡住他们。
说罢,程非抽出腰间的离恨钩,猛地冲向门口。他与冷刃等人瞬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程非的离恨钩使得出神入化,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但对方人数众多,且都是清流社的精英杀手,他渐渐落入下风。
张果老见状,对裴红棂说道:裴夫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去帮程非,你带着孩子从后门逃走。裴红棂眼中满是不舍,但她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她点了点头,抱紧孩子,向着后门跑去。
张果老手持单刀,加入了战斗。他与程非背靠背,共同抵御着敌人的进攻。张果老施展出他那雄浑刚猛的刀法,与程非的离恨钩相互配合,一时间,竟让冷刃等人难以突破他们的防线。但敌人越来越多,张果老和程非身上都多处受伤。
就在这时,冷刃看准一个机会,一剑刺向程非。张果老眼疾手快,用单刀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剑。然而,另一名杀手趁机从背后偷袭张果老,张果老将计就计,假装受伤,等那杀手靠近时,猛地转身,用断指式刀法将其斩杀。
程非看到张果老为了救自己受伤,心中大为感动。他心中一横,决定与敌人同归于尽。他不顾自身安危,挥舞着离恨钩,向着冷刃冲去。冷刃没想到程非会如此拼命,一时间竟有些慌乱。在一番激烈的拼杀后,程非终于找到了冷刃的破绽,一钩刺中了冷刃的咽喉。冷刃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程非,随后缓缓倒下。
但程非也因伤势过重,倒在了地上。张果老连忙跑到程非身边,将他扶起。程非看着张果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张镖师,我……我终于做了一件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张果老,说道:这是肖御史留给红棂的绝笔信,我一直带在身上,如今终于可以交给她了。
张果老接过书信,心中感慨万千。程非看着张果老,继续说道:张镖师,拜托你……一定要保护好红棂和孩子。张果老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程兄弟,你放心,我张果老定会拼了这条老命,保护他们周全。程非微微一笑,缓缓闭上了双眼,带着一丝欣慰离开了人世。
张果老将程非的尸体放下,心中满是悲痛。他知道,此次虽然侥幸逃脱了清流社的追杀,但前方的路依然充满了艰险。他收起书信,转身向着后门追去。裴红棂母女在后门焦急地等待着,看到张果老平安归来,心中大喜。
张果老将程非的死讯以及肖御史的绝笔信告诉了裴红棂。裴红棂接过书信,泪水夺眶而出。她看着书信,仿佛看到了夫君临终前对自己的牵挂和嘱托。夫君,你放心,我一定会带着我们的孩子,好好活下去,也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裴红棂轻声说道。
经历了这一场生死考验,张果老和裴红棂母女之间的情谊更加深厚。在这充满险恶的江湖中,唯有相互信任,相互扶持,才能有一线生机。他们擦干眼泪,继续踏上逃亡之路,而肖御史的绝笔信,也成为了裴红棂心中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她在这艰难的旅程中不断前行。未来,他们还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又能否成功摆脱各方势力的追杀,守护住《天衍录》的秘密,一切都还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