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贺凛早在院外听了许久,她听着沈芜母亲说的话,嗤笑出声。
心想,这婆母当真是愚蠢至极,竟然连这般离谱的谎话都说的出口。
他迎这梁母厌恶的眼神,缩进了沈芜怀中:郡主,婆母是不是不喜欢我啊!我好害怕呢!
沈芜母亲看着眼前的一幕,气得咬紧了牙关。
沈芜,你若是还认我这个母亲,就将这贱人打发出府!
她冷声威胁。
沈芜看着母亲,叹了口气:母亲,女儿做不到!
你若是执意站在梁砚修那边,儿子也没有办法!
哪里到了这种地步,她还在执迷不悟。
沈芜母亲气得捂住了胸口:你知不知道,当初,咱家贫寒之时,贺凛是怎么对我说的!
当初,我们俩家已经结了亲事,可她为了娶更有前途的女子,直接抛下你不管!
母亲,阿凛当初也是被迫的!
她一口反驳,看着怀中的贺凛,怜惜心起。
沈芜母亲冷笑一声:沈芜啊!当初,我看你伤怀,甚至不惜上门求他!可他呢,他不仅放狗咬我,还说,咱家区区一个破落户,也敢肖想他!甚至,还将为母赶了出来!
贺凛听着梁母的指控,瞳孔微缩,眼神慌乱,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母亲,你怎可这般说我!这些事情,我都没有做过啊!
迎着沈芜质疑的目光,贺凛一脸委屈的道。
母亲,这可是梁砚修教你说的!
沈芜还在继续为她辩解,纵使心中有几分不安,她却还是站在了沈芜这边。
沈芜母亲看着她被迷了心窍的样子,眼神也冷了,不再解释:来人啊,将贺凛这贱人绑了,发卖!
贺凛双眼瞪大,哭泣呜咽出声:沈芜,婆母为何要这般针对我!
沈芜看着母亲决绝的眼神,死死将沈芜护在怀中:母亲!
我看谁敢过来!
贺凛眼中有了几分得意得笑,她继续添油加醋道;母亲,这么多年,我跟在沈芜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当初,我为了让沈芜孕育孩子,喝了数不清的汤药,要不是梁砚修,我也不会没有孩子!
她说的理直气壮,全然忘记了,当初,分明是她自己主动跳入湖中的!
沈芜母亲冷笑出声,她厉声道:来人啊!将那婢女给我带过来!
来人被绳子捆着,正是沈芜身边的那个婢女。
贺凛看着她,忽然变了颜色,控制不住开始颤抖。
沈芜母亲看着那被打的浑身是伤的婢女,对上了沈芜不解的眼神,她开了口:还不从实招来!
老夫人,当初,我放狗撕咬小小姐,都是贺凛吩咐的啊!
你饶了我吧!
郡主,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的,是贺凛,是他!他勾引我!还说我若是不为他所用,他就要杀了我啊!
那毒药是他吩咐我去买的!是他要攀咬夫人的!
那小厮一阵求饶。
沈芜母亲解释道:当初,我怕贺凛不安分,就一直派人盯着他!
结果发现这婢女行迹可疑,一番拷打,她终是全招了!
你看看你怀中的贺凛,你确定你还要护着她!
梁母的质问声,如有实质,像是利剑穿透了沈芜的心脏。
她瞳孔紧缩,她看着贺凛,问出了声:贺凛,母亲说的可是真的!
贺凛几乎要站不住脚,她死死拉住了沈芜的手臂:沈芜,你不要信她!她定是被沈芜收买了啊!
贺凛解释的话在看到医馆的大夫时,销声匿迹。
她浑身颤抖。
事到如今,沈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梁砚修真的是冤枉的!
他真的没有给她下毒更甚至,她们的女儿也是被贺凛害死了。
她死死捏紧了拳头,上前一脚踹在了贺凛胸口:贱人!你怎么敢......
呜呜呜,郡主,我知道错了!我是因为太爱你了啊!
你饶了我吧,之后我再也不敢陷害他了!
郡主,我当初是真的想娶你的啊!都是我爹!
沈芜看着这个跪在她脚下,呜呜痛哭的男人,只感觉荒谬至极。
当初,她就是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迷惑,才误会了研修啊!
要不是母亲介入,她现在还不知道真相。
强烈的不安与悔意一瞬间占据了她的心神。
不过,想到沈芜在母亲那里,她就松了口气。
来人啊,将这贱人托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若是还没死,就卖去勾栏瓦舍!
她声音狠厉,被拉走前,贺凛凄厉的惨叫声几乎响彻云霄。
沈芜处理好这一切,她跪在了母亲面前:母亲,我这就去将砚修接回来,儿子知错了!
她心想,只要好好哄哄砚修,她必然会跟她回来。
她了解砚修的,他最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