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异相的林悠在生死关头觉醒读心异能,意外听到嫡姐对替嫁阴谋的盘算,被迫代替嫡姐嫁入王府。
红妆惊变:大婚当日王府突发毒杀案,林悠凭借读心术勘破真相,以锦鲤气运化解危机,却意外触碰到萧瑾瑜内心最深的伤口。
寒潭秘事:为压制体内寒毒,萧瑾瑜每夜浸泡寒潭。林悠意外撞破秘密,在疗伤过程中发现他后背的神秘图腾与诅咒有关。
第一章
替嫁毒妃
残阳如血,林悠跪在青石板上,膝盖早已失去知觉。
嫡姐林婉容绣着金线的裙裾拂过她手背,带着沉水香的暖意。
妹妹可想好了
林婉容葱白的手指绕着发梢,
你若不嫁,明日母亲便送你那病秧子姨娘去庄子上。
玉镯磕在青玉茶盏上,发出清脆的响。
林悠猛地抬头,正对上林婉容含笑的眸子。
突然耳畔嗡鸣,竟听见另一道声音:【这丑八怪果然上钩了,萧瑾瑜克死三任王妃,我倒要看看她能活几日】
我嫁。
林悠攥紧袖中银针,那是姨娘咳血时用来针灸的。
红盖头落下时,她摸到脸颊凹凸的胎记,像团永远化不开的墨。
花轿颠簸间,林悠突然听见此起彼伏的心声。
轿夫在嘀咕赏钱太少,喜娘盘算着去赌坊,直到一道冷冽的声音破空而来:停轿。
玄铁剑鞘挑开轿帘的刹那,林悠看到传闻中嗜血的修罗王。萧瑾瑜眉间凝着霜雪,金线蟒纹喜服衬得他面色更白。他伸手掐住林悠下巴,却在触及胎记时顿住。
果然是个赝品。
他冷笑,指尖力道几乎要捏碎她下颌骨,
林家好大的胆子。
林悠疼得吸气,突然听见男人心底传来压抑的呜咽:【为什么都要骗我】
那声音像受伤的幼兽,与冷峻外表截然不同。
她鬼使神差地握住他手腕:王爷若此刻发难,明日御史台弹劾的折子就该到了。
萧瑾瑜瞳孔骤缩。
前院突然传来尖叫,侍卫跌跌撞撞跑来:王爷!宾客们...七窍流血了!
喜宴乱作一团,鎏金酒樽滚落在地。
林悠扯下盖头,见萧瑾瑜正在查验酒水。
她目光扫过瑟瑟发抖的婢女,突然听到尖锐的心声:【毒在合卺杯的鸳鸯嘴里】
别碰!
林悠扑过去打翻酒杯。
翡翠杯盏碎成三瓣,露出中空的鸳鸯首。
萧瑾瑜反手扣住她咽喉,却在看到她掌心被碎片划破时松了力道。
你会解毒
妾身幼时...跟姨娘学过医术。
林悠忍着疼,将银针刺入中毒者百会穴。
锦鲤纹胎记突然发烫,她福至心灵地指向东南:药庐第三格青瓷瓶,取三钱甘草配绿豆汤。
奇迹发生了。
最先饮下解药的小厮突然跪下:是侧妃娘娘身边的春桃给了奴婢金叶子!
人群哗然中,林悠感觉一道灼热视线。
转头望去,萧瑾瑜正在擦拭剑刃,可她却听见他剧烈的心跳:【这双眼睛...好像阿雪】
第二章
寒潭血咒
更漏指向子时,林悠被锦鲤胎记的灼痛惊醒。
月光透过茜纱窗,在青砖地上洇出蜿蜒血痕。
她赤足踩上去,寒意顺着脚踝往上爬——那根本不是月光。
追着血迹穿过三重月洞门,假山后传来压抑的闷哼。
林悠拨开垂丝海棠,惊见萧瑾瑜浸在寒潭中,玄色寝衣浮着薄冰,苍白的皮肤下青筋暴起如蛛网。他后腰处火焰形胎记正在渗血,将潭水染成淡红。
滚。
萧瑾瑜抬手掷出匕首,却在看清来人时偏了方向。
刀锋擦过林悠耳际,削断一缕鬓发。
她听见他剧烈的心跳混着混乱呓语:【别过来...会看见...】
林悠不退反进。
当潭水漫过绣鞋,她突然读到他心底翻涌的画面:十五岁少年被铁链锁在冰窖,皇后端着鸩酒冷笑:要怪就怪你娘是巫族圣女。
火焰胎记在寒毒发作时灼灼如烙铁。
王爷的寒毒,每月十五发作吧
林悠解下斗篷浸入潭水,
《千金方》记载,极寒反会催发热毒。
她腕间锦鲤胎记泛起金光,触及的水面竟升起袅袅白雾。
萧瑾瑜猛地攥住她手腕,却在肌肤相触的瞬间僵住。
两人胎记同时发烫,潭中血水突然形成漩涡,映出三百年前祭天台大火。戴着黄金面具的巫医举起骨刃,咒语声响彻天地:萧氏子孙,情动则痛,爱深则亡!
你看到了什么
萧瑾瑜将林悠拽到身前,水珠顺着喉结滚落。
他眼底泛着不正常的猩红,掌心还残留着寒潭的冷意。
林悠忽然瞥见他锁骨下的旧伤,形似弯月——与她姨娘临终前塞给她的玉佩缺口完全契合。
暗处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
二十名黑衣人破空而下,袖口金线蟒纹在月下泛光。
林悠认出这是太子亲卫的制式,还未出声提醒,就被萧瑾瑜揽腰甩向岸边青石:闭眼!
剑光如雪落进寒潭。
林悠抱头翻滚躲过流矢,听见刺客心声:【主上说要留活口取心头血】。
她抓起潭边鹅卵石砸向东南角:王爷,坤位生门!
萧瑾瑜旋身斩断三柄长剑,血花溅在林悠裙裾。
当最后一名刺客咬破毒囊,他突然踉跄跪地,后背火焰胎记已蔓延至颈侧。
林悠扑过去为他封住大穴,指尖触及他心口时,突然听到清晰的心跳声。
一下,两下,与她腕间胎记共振。
此毒名唤相思劫。
林悠扯裂衣袖为他包扎,
需用并蒂莲露作引...
话音戛然而止,她看着萧瑾瑜从刺客怀中摸出青玉药瓶,瓶身赫然刻着林家族徽。
萧瑾瑜捏碎药瓶,眼底泛起血色:解释。
林悠刚要开口,喉间突然涌上腥甜。
她低头看见心口浮现的莲花烙印,与姨娘临终前在她掌心画的符咒一模一样。
情咒反噬...
她咳出血沫,
王爷可听过双生咒
寒潭突然掀起巨浪,将两人卷入水底。
混沌中有人在她耳边叹息:阿雪,这次我不会让你祭剑了...
第三章
暗夜龙吟
暴雨砸在琉璃瓦上,林悠握着火折子的手微微一颤。
藏书阁三层暗格内,半幅泛黄的《山河社稷图》正在渗出墨色血珠,与她脖颈处的莲花烙印产生共鸣。
王爷请看这里。
林悠用银簪挑开画轴夹层,羊皮地图上朱砂标记的矿脉走向,竟与萧瑾瑜后颈蔓延的咒纹完全重合,
太子私采的金矿,恐怕才是龙袍案的...
门外突然传来三长两短的鹧鸪啼。
萧瑾瑜脸色骤变,揽住林悠的腰跃上房梁。
几乎同时,禁军统领踹开雕花门,火把照亮他手中明黄卷轴:奉旨搜查!
林悠贴在萧瑾瑜胸膛,听见他心跳如擂鼓。
当禁军搬动紫檀博古架时,她突然捕捉到细微心声:【龙袍就藏在暗格后的密室】。
袖中锦鲤胎记骤然发烫,她看到未来半刻钟的画面——禁军从密室取出蟠龙纹礼袍,萧瑾瑜被铁链贯穿琵琶骨。
东南巽位。
林悠在萧瑾瑜掌心飞快划字。
他指尖一顿,多年征战形成的默契让他瞬间会意,弹指将火星射向蟠龙烛台。
火舌窜起的刹那,林悠假装踉跄撞翻青瓷花瓶。
藏在瓶中的西域幻蝶倾巢而出,禁军顿时乱作一团。
她趁机闪进密室,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九件绣着五爪金龙的婚服整齐排列,每件心口位置都缀着碎裂的弯月玉佩。
找到了!
禁军统领的怒吼从身后传来。
林悠咬牙扯断自己颈间红绳,将姨娘留的残玉按在最新那件龙袍心口。
玉佩发出嗡鸣,龙纹竟开始游动重组,化作百子千孙的吉庆图案。
萧瑾瑜破窗而入时,正看见林悠抱着婚服滚进暗道。
禁军的长枪刺破她袖管,血珠溅在玄铁令牌上,浮现出巫灵二字。
他突然头痛欲裂,恍惚见三百年前的自己抱着同样染血的嫁衣,对祭坛上的女子喊:阿雪,接住虎符!
这是先帝赐婚的吉服。
萧瑾瑜夺过婚服抖开,内侧竟绣着赐婚圣旨,
太子连父皇墨宝都认不得了
他剑指禁军统领,露出腰间狰狞的火焰咒纹,
还是说,尔等真正想找的...是这个
暴雨中突然传来鸾铃声。
白发老者拄着蛇头杖缓步而来,腕间十二颗骷髅串珠叮当作响:情咒入骨,王爷竟还能施展离魂之术,不愧是圣女血脉。
他枯槁的手指突然指向林悠,
只是不知这位姑娘,还能替你挡几次反噬
林悠刚要开口,喉间突然泛起冰莲香气。
她看到老者身后浮现出姨娘的虚影,与自己九分相似的面容正缓缓摇头。
腕间锦鲤胎记突然灼痛,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戴着黄金面具的自己将骨刃刺入萧瑾瑜心口,泣血吟诵破咒诀。
小心!
萧瑾瑜的惊呼与箭矢破空声同时响起。
林悠本能地扑向老者,却见三支淬毒弩箭径直没入自己后背。
在意识消散前,她终于听清老者用蛊虫传来的密语:昆仑之巅,双生莲开,破咒需饮挚爱心头血...
第四章
血月迷踪
林悠在冰蚕丝被里醒来时,嗅到熟悉的杜若香。
她试图抬手,发现腕间缠着鲛绡纱,末端系在萧瑾瑜腰间。
男人伏在紫檀榻边小憩,眉间霜雪被烛火融成暖色,手中还攥着染血的残玉。
醒了萧瑾瑜突然睁眼,眸中血丝蛛网般蔓延。
他扯动鲛绡纱,林悠便跌进他怀里。指尖抚过她心口莲花烙印,那里结着冰晶似的痂:巫医说箭毒入了心脉。
林悠正要开口,突然听见他剧烈的心跳:【若用那个法子,或许...】
下意识探向他衣襟,却摸到凹凸不平的疤痕。萧瑾瑜擒住她手腕,领口滑落处露出心口新伤——刀口精准避开要害,正是取心头血的位置。
王爷偷了我的血
林悠撞进他翻涌的眸海,前世记忆突然苏醒:黄金祭台上,萧瑾瑜前世的祭司将她的血滴入星盘,天河倒转间万民欢呼。
而此刻他喉结滚动,说出的却是:是你昏迷时抓着本王喊渴。
门外突然传来玉磬声。十二名黑袍人抬着青铜棺椁鱼贯而入,为首的老者掀开棺盖,寒气中现出与林悠九分相似的女子。萧瑾瑜剑锋出鞘三寸:林夫人
是妾身用了龟息散的姨娘。
林悠触到女子颈间温热,突然发现她耳后鳞片状纹路——与藏书阁古籍中药人记载一模一样。
老者蛇头杖顿地,密室墙壁轰然翻转,露出满墙命盘:三百年前,圣女为破情咒将双生魂分寄两脉,如今该归位了。
林悠腕间锦鲤突然游动起来,牵引她按上某块命盘。
霎时天地倒转,她看见姨娘跪在暴雨中哀求:悠儿不是药人,她身上流着圣女心头血!
黑衣人挑开婴儿襁褓,将朱砂注入她额间胎记。
住手!
萧瑾瑜斩断幻象,却见林悠瞳孔泛起金色。
她指尖凝出冰刃抵住他心口:原来王爷早就知道,留我在身边是为养药人
暴雨拍打窗棂,老者笑声嘶哑:王爷每饮一次她的血,咒纹便淡一分,可惜这丫头...他突然掀开林悠后襟,狰狞的咒纹已爬上蝴蝶骨,也活不过三个满月。
萧瑾瑜手中茶盏炸成齑粉。
林悠感觉颈间一凉,他竟将玄铁令塞进她掌心:去寒渊找白泽,它能带你去昆仑。
转身刹那,林悠听见他未曾出口的誓言:【这次换我祭剑】
追兵来得比预料更快。
当林悠策马冲出血色枫林,背后突然亮起冲天火光。
她回头望去,王府方向升起九盏孔明灯,正是大婚那夜她随口提过的祈福之法。
怀中命盘突然发烫,浮现出萧瑾瑜被铁链锁在祭坛的画面。
等我。
林悠咬破指尖在玄铁令上画咒,锦鲤胎记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白泽神兽踏云而来,角上悬挂的银铃与姨娘留下的平安锁纹路相同。
当她跃上神兽背脊时,千里之外的萧瑾瑜正剖开左胸,将染血的冰莲种入心口。
老者拄杖从阴影走出:情咒反噬,王爷现在每想她一次,便如万蚁噬心。
萧瑾瑜咽下喉间血腥,任由咒纹爬满脖颈:总好过忘了她。
第五章
昆仑镜魂
白泽踏碎第九重云海时,林悠腕间锦鲤纹已蔓延至锁骨。
怀中玄铁令发出悲鸣,映出萧瑾瑜被铁链洞穿肩胛的画面——他悬在祭天台中央,心口冰莲被血浸成妖异的红。
停下!
林悠攥紧白泽银鬃,神兽却径直冲向雪山巅的冰镜。
镜面泛起涟漪的刹那,她看见自己真正的容颜:额间莲钿如血,与三百年前星盘前的圣女重叠。
冰阶尽头传来拄杖声。
巫医老者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与萧瑾瑜七分相似的面容:姑姑可还记得,当年你用我换国运
他掀开袈裟,后背赫然是反写的诅咒符文。
记忆轰然复苏。
林悠看见前世的自己抱着婴孩跪在祭坛,国师举着铜秤狞笑:圣女骨血重三两三钱,可抵十万将士亡魂。
怀中小儿突然睁开金瞳,在她腕间咬出锦鲤状齿痕。
萧景琰...
林悠脱口唤出尘封的名字,这是她当年被剜心取血也要护住的幼弟。
老者手中骨刃剧烈震颤,雪山开始崩塌:现在认亲晚了!萧瑾瑜心脉已与冰莲共生,杀他便是杀你!
镜面突然迸发强光。
林悠在刺目白光中摸到冰凉剑柄,耳边响起萧瑾瑜的叹息:动手吧。
她猛然回头,发现他竟出现在镜中,心口冰莲根系已缠住五脏六腑。
王爷可知双生咒真相
林悠将玄铁令按上冰镜,前世今生的画面交织闪现,
当年圣女剜心救弟,心头血凝成两枚胎记。持有者若动真情,必遭血脉反噬——这才是情咒根源!
萧瑾瑜突然咳出冰碴,身后浮现皇后虚影。
那毒妇指尖捏着蛊虫:瑜儿真以为寒毒是意外每月喂你的根本不是解药,而是诱发咒术的引子!
她身后赫然站着太子与林婉容。
原来如此...
萧瑾瑜低笑,手中突然多出半块弯月佩,母后当年毒杀我娘亲时,可看见她攥着的这枚玉佩
玉佩迸发青光,竟与林悠颈间残玉拼成完整圆月。
山崩地裂间,林悠福至心灵。
她引剑划破两人手腕,血珠融入冰镜后化作漫天星河。白泽仰天长啸,昆仑之巅的并蒂雪莲破冰而出,花蕊中躺着枚琉璃瓶——正是姨娘死前紧握的药瓶。
不要!
萧景琰飞身来夺,却被复苏的冰镜结界弹开。
林悠拔开瓶塞饮下猩红液体,锦鲤纹瞬间爬满全身。她看到姨娘临终前剜心取血的画面:悠儿,这是圣女最后一滴心头血...
萧瑾瑜的剑锋已抵住她咽喉,手却在发抖。
林悠笑着握住剑刃,引他刺入自己心口:三百年前我欠你一剑,今日两清。
血溅在冰莲上,那花突然绽出万丈金光。
祭天台方向传来龙吟。
两人在强光中坠落,恍惚回到大婚那日的喜房。
萧瑾瑜徒手捏碎鸩酒盏,将林悠按在满地琼浆里:从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她。
他咬破她唇瓣,这胎记...本该长在太子妃颈后。
第六章
涅槃双生
祭天台的火光染红半边苍穹时,林悠心口的冰莲根系正疯狂生长。她握着萧瑾瑜剖出的心脏,那脏器在掌心跳动,渐渐凝成血色琉璃——正是三百年前圣女剜心用的祭器。
原来你我都是祭品。
林悠将琉璃心按进胸腔,看着咒纹从萧瑾瑜心口褪去,
双生咒要杀的根本不是动情人,而是不敢动情的懦夫。
太子持剑的手在发抖。
他身后十万精兵突然骚动,众人盔甲下的皮肤开始浮现鳞片——那是长期饮用金矿毒水的症状。林婉容尖叫着抓烂自己脸庞,她冒充药人骗取的圣药正在反噬。
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
萧瑾瑜剑指太子,
私采金矿引发疫病,嫁祸巫族煽动灭族,再用假药控制朝臣...
他突然咳出带冰碴的血,
可惜你算漏了人心。
林悠腕间锦鲤纹突然游出皮肤,化作金光没入祭坛裂缝。
地底传来龙吟,三百具巫族骸骨破土而出,每具心口都绽着冰莲。
当骸骨们朝林悠跪拜时,她额间浮现金色莲印,被烧毁的《山河社稷图》在火中重聚。
不可能!
太子劈向青铜鼎,却见鼎身浮现林悠与萧瑾瑜的婚书。
烫金小楷在火中重组,竟是先帝遗诏:得圣女琉璃心者,方为真龙。
萧瑾瑜突然笑了。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黑洞,将林悠的手按上去:陛下可知,这里跳动着大梁二十万将士的英魂
当初寒渊关一役,他正是用圣女血脉为引,将战死士兵的执念封入冰莲。
狂风骤起,无数光点从冰莲中溢出。
疫病缠身的士兵们突然停止咳血,他们盔甲上凝结出霜花,渐渐拼成北境地图。
林悠触碰最近的士兵,听见他心声:【愿为王妃再守一次边关】
情咒解了。
巫医老者匍匐在地,他的诅咒符文化作青烟,
原来破除诅咒从来不需血祭...
话音未落,太子突然将剑刺入他后心。
鲜血喷溅在祭鼎上,浮现出十二字谶语:以情为刃,破妄见真,双生即解。
林悠忽然记起姨娘临终的耳语。她拽断颈间红绳,将弯月佩拍进祭坛凹槽。地动山摇间,萧瑾瑜心口的黑洞生出血肉,而她的胎记开始剥落。
别看。
萧瑾瑜用披风裹住她,却被林悠抓住手腕。
胎记完全脱落的瞬间,她看见他瞳孔中映出的容颜:眉似远山,眸含星子,额间莲钿如一滴朱砂泪。
太子在癫狂中点燃火药引线。
林悠却拉起萧瑾瑜跳进祭鼎,任由烈焰吞没身躯。
在意识消散前,她听见三百巫族骸骨齐诵往生咒,而萧瑾瑜贴在她耳边说:你姨娘给的那瓶药...其实是合卺酒。
终章
锦鲤映月
三年后寒渊关,说书人敲响醒木:话说那场天火足足烧了七日,祭鼎中飞出双生金莲,太子一党尽数化为灰烬...
孩童指着城楼惊呼:快看!
众人仰首,见白衣王妃凭栏而立,怀中抱着玉雪可爱的女童。
关外忽起红雾,玄甲王爷单骑归来,马鞍上拴着九十九朵冰雕莲灯。
有眼尖的商人发现,王妃发间别着的正是当年震碎的弯月佩。
更深露重时,萧瑾瑜为林悠描眉,笔尖忽顿:今日暗卫来报,北狄王帐出现了蛇头杖。
林悠将襁褓中的儿子塞给他:让白泽去便是,你答应过要教安儿骑马。
窗外飘起今冬初雪。
林悠腕间锦鲤纹若隐若现,这一次,再不会有人因相貌决定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