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归于好,而且经过这次小波折,关系更近了一步,萧闻决定了,同意荣先生的提议,接下暗中保护章允儿的任务,不过,除了接受他安排的各种保镖训练,他不要别的报酬。
出院以后,萧闻的生活忙碌起来,除了上课,课余他要么去卖画,要么秘密进行保镖技能训练。
保镖训练的内容非常多,光是体能上就五花八门,除了力量训练,还有各种专业的格斗、拳法、刀法,甚至枪法,他的时间被排得非常的满,这让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充实。
人一旦忙起来,就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了,他以前经常半夜做噩梦,现在因为太累,能一夜无梦睡到天亮,而且他的绘画风格也逐渐回到从前的样子,他的人和他的画都在改变,变得越来越有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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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霓在墓地淋雨后高烧不断,加上意志消沉,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月才回家。她现在对药物的依赖性越来越大,不然晚上根本睡不着,但是父母怕上次的事重演,所以现在都是每天限量给她助眠的药。
沈渐鸿一直游说她去M国散散心,但她一丁点兴致都没有,公司的事也不管,整日关在别墅里,守着萧闻的东西坐一天。
有次周助理来送药,发现沈初霓又不见了,沈渐鸿根据她车的定位再次找到萧闻的墓地,发现沈初霓正拿了一把铲子跪在萧闻墓地旁边专心的挖着。
地上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坑,她满脸都是土,衣服上也全是泥,却毫不在意。
“沈初霓,你又在闹什么!”沈渐鸿现在快被这个宝贝女儿折磨疯了。
沈初霓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手里的动作:“我在挖坟啊。”
“挖什么坟?”沈渐鸿一头雾水,以为她疯到要掘萧闻的坟!
沈初霓不耐烦的说,“给我自己挖坟啊,我就埋在萧闻的旁边,以后你们来看我的时候,记得要给他也上柱香,他是你们女婿。”
沈渐鸿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现在却因为女儿的这句话呆在了原地,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往他的天灵盖冲!
沈初霓是真的疯了!
他走过去夺下她手里的铲子,无奈的声音里带着慈爱:“霓霓,梵山有个大师,我带你去见见怎么样?”
“梵山?”沈初霓的目光逐渐有了焦点,继而染上欣喜,“梵山我知道啊,有次我生病,萧闻去那里给我跪经祈福来着,跪了一个星期呢!”
沈渐鸿点着头,“对呀,那里的大师很管用的。”
沈初霓的脸上慢慢带起凄凉,“可是他都不知道,我那次生病是装的,他还以为真的是因为祈福起了作用呢,好傻啊。”
可是不管怎样,她还是去了梵山,想去看看萧闻爱过她的痕迹。
主持一眼就认出了她。
“沈施主,以前有位萧施主来为你跪过经,他现在还好吗?”
这简单的一句问话让沈初霓鼻子发酸,立马红了眼圈:“他不在了,这次,换我为他跪经祈福。”她双手递上自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原本属于萧闻的那枚戒指。
听闻斯人已逝,主持眉头一皱,明显诧异。他接过戒指,闭着眼摩挲片刻,缓缓睁眼:“萧施主他还在的。”
“你说什么?!”沈初霓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流下泪来,满脸的愧疚,“您是说,他魂魄不散吗?是不是因为太恨我,所以他不愿意离开?”
主持大师的手仍旧摸着那枚戒指,摇了摇头:“他还在,如果你要解开心结,就去西方。”
沈初霓和萧闻一样,都是唯物主义者,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但是他们为了爱的人,都愿意做这些荒唐可笑的事。她明知道主持大师这么说只是想要开解她,但她还是说,“好,我去西方找他。”
她磕了头离开以后,藏在佛像后面的沈渐鸿走了出来,对着主持大师恭敬的作揖鞠躬:“谢谢大师愿意帮我骗小女。”
主持大师手捻佛珠:“她这是心结,有你这样的父亲如此关怀筹谋,她一定能走出来的,阿弥陀佛。”
沈初霓回去的路上明显气色好了很多,在这之前沈渐鸿一直让她去M国散心,她置之不理,现在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她立马就订了去M国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