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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济世
师弟,你心意已决师兄,我意已决,两个道人在山泉旁的石墩上休息,话语从他们这里传出。
高个道人眉头紧皱师弟,在这里安心修炼不好么,矮个道人摇了摇头,观其面容五官端正,眉毛弯弯略显清秀,师兄,我不是因为你们每次偷吃师父的丹药不带上我,也不是因为告诉师姐你喜欢她被你打了一顿怀恨在心,只是我本从山下来,我仍有挂念,心不静,何以修道。
高个道人一听急了：师弟你又插科打诨,好好说话,你之前怎么不说下山的事,山下多危险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这个当师兄的。
师兄别担心,你们教我的我都学的差不多啦,自保没问题的矮个道人笑嘻嘻的说道。
师弟,看来此行在所难免,那我送你一件礼物高个道人边摇头边递出一张黄符,它可在危难之际护佑你,唤我名即可矮个道人很惊讶：师兄你叫啥啊,你也有俗家名吗
高个道人眼睛一眯,抬手敲了他一下难不成我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你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矮个道人好奇道,那我为什么师傅说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前者一听顿时有些惊慌楚逸,不要在讨论这个了,你有危险直呼大师兄此符自会护你,快去找师傅吧。
楚逸耸耸肩,师兄真有意思,顺着山林小路向着清羽山顶跑去。
在大陆东侧,有一座云雾缭绕、仙气氤氲的清羽山上,修筑着一座古老的道观——凌霄观。观中弟子皆潜心修行,以求参透天地之道,普济天下。少年楚逸便在此处修行,他天赋异禀,悟性极高,深得掌门玄清真人的器重。
这日,玄清真人将楚逸唤至跟前,神情凝重地说道：楚逸,你在观中修行已有十载,如今道法初成。山下世间多有疾苦,为师命你下山行侠仗义,以己之能,解百姓之困,同时也在这红尘历练中,感悟侠义真谛。楚逸恭敬地跪地,双手抱拳,坚定道：弟子谨遵师命！
玄清真人抚须微笑：自你上山以来一直盼望着下山去解救那些如你一般的可怜人,但之前你道法未成,五识不明,六蕴未成,现在你已初习道术,再在山上修炼无疑是事倍功半,如今你下山的契机已到,这里有神兵三件、锦囊一枚,蕴灵符一张,你现在将蕴灵符滴入精血炼化后交付于我,此符可根据你的身体状况给予反馈,记得明早交给我,鸣宵神兵遇有恶念可自鸣警示,冰丝甲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对于毒性有很强的延缓作用,拓星宝靴可助你奔走如飞,踏冰渡海不在话下楚逸的眼睛越听越亮师父,你这次怎么这么大方,以前练功修炼你就两样不行——这样不行那样不行,怎么这次我要下山这么大方玄清摆手：下山不比上山,上山后要静心摒杂念,山下人心难测,我不怕你为恶,只怕你难辨善恶,为虎作伥而不自知,希望你感红尘莫陷红尘,切记切记,行善事福虽未至祸已远离,行恶事祸虽未至福已远离,明心……明心见性,初心不改,师父我知道了我先去炼符了,楚逸抱着那堆东西就跑啦。
第二日清晨,山雾弥漫,晨光骤起,楚逸背负宝剑,身着一袭素白道袍,腰系青色丝带,英姿飒爽地踏上了下山之路。
师尊,小师弟他能行吗下山练心也太早了吧,我们不都是制符,道术,遁甲……技艺大成才下山感悟红尘吗,大师兄皱着眉望着那缓缓变小的身影问到,道明,你们不一样的,我宗门的收徒宗旨你还记得吗玄清缓缓言道,带艺者、流眷红尘者、心性未开者、入门三月不明道者不入大师兄愣了愣随口答道,师尊,那这个小师弟你从哪收的,他好像有些不符合规定啊,天机不可泄露玄清眯着眼道,这个楚逸见面第一眼就被他发现了独到之处,讲道理,收徒必须谨慎,但楚逸当时被一群小孩围着揍,自己不忍心赶走那群小孩后就见到了楚逸的眼睛,黑白分明,澄澈至极,让他想到了苍穹,那根骨更是没的说,当时就把他带到了宗门里,两日后,楚逸就怯生生的向师兄师姐问好一同练功了,两日间玄清已经了解的清清楚楚,楚逸是个孤儿,对山下没有执念,但对于解救他的小伙伴却念念不忘,没有人知道入门看着九岁的楚逸其实已经十二岁了,只是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格外瘦小,在玄清的安排下,大家都接受了小孩长得快的理念,一起度过了六年时间,如今就下山了啊,楚逸啊,你一定要了结这最后的念头,为师很期待你的归来。玄清默默想道。
而楚逸这边呢,一路上,山川壮丽,景色如画,似曾相识又感到很陌生,但楚逸也无心欣赏,心里只想着赶快回到当初的小市集上看看有没有同伴的踪迹。走了好几天,楚逸发现一个尴尬的问题,自己,好像,找不到那个地方了。他想了想,觉得先找一个城池落脚,绛缘城,楚逸望着高高的城墙和上面的几个字,露出来大白牙,终于有个落脚地了,跟着行人一起进城,在城门口处遇到了难处,那里有卫兵在收入城费,看着他们掏出来的铜币,楚逸赶忙往后跑去,他可是身无分文啊。只好另寻住所了,又寻了半日。
楚逸来到了一个名为桃源村的地方。楚逸眉头紧蹙,眯着眼在村口观察着,不对劲,十分有十八分不对劲,桃源这么好的寓意村民们怎么可能想得出来,摇了摇头,楚逸走了进去,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村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楚逸刚踏入村子,便看到村民们满脸愁容,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眼中满是恐惧与担忧。
轻轻一笑,楚逸看出来了,他们一定发现以他们的文化想不了这有韵味的村名,伪装的很是失败啊哈哈哈,老王头唉声叹气：你们说那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少年是不是也是来骗钱的,这阵子来来回回有五六个道人了吧,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钱骗不少,现在咋还来啊旁边的老太太嗤笑一声这个小伙很明显不熟被排挤了嘛,要我说现在的小年轻……他们三三两两声音不小,楚逸听得一头黑线,赶忙上前,向一位老者抱拳行礼。
询问道：老丈,请问这村中发生了何事,为何大家都……都如此忧心老者打量了楚逸一番,你不知道吗,那你跑过来干嘛我迷路了啊,总得找地方住啊楚逸吼道,俩人面面相觑,老者拗不过他,便叹了口气说道：年轻人,你有所不知,最近村里来了一个妖怪,每到夜晚便出来作祟,伤害村民,抢夺财物。大家都人心惶惶,晚上都不敢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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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什么叫抢夺财物,晚上不出门就不抢了吗你们确定不是小混混手脚不干净吗,楚逸头都大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报名号,震一震这老头,免得胡言乱语诓骗他。
咳咳,只见楚逸缓缓说道：老丈莫怕,我乃清羽山凌霄观弟子,定会为大家除去这妖怪,保村子安宁。老者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感激地看着楚逸,说道：若真能如此,那可真是我们全村人的大恩人呐！楚逸大笑：恩人不敢当,就是在下云游四方身无分文可否……楚逸说着比划了一下,老人顿时就明白了,一边从口袋掏出一个小包,慢慢打开将里面的钱都倒在左手道长海涵,之前已经有好几位仙师来看过了,我们村实在没钱了楚逸看着那熟悉的铜币一下就捻了起来,放在手中抛了抛,老头……丈,不妨事的,可否借宿一宿啊,今日天色已晚
这时候楚逸感觉身体似乎有点冷,又像是错觉,一下又恢复了正常,面前的老者正指了指左边的客栈道长不嫌弃的话就住那里吧,最近妖怪闹得我们害怕,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楚逸顺着方向走过去,这个客栈略显老气,但不是陈旧,相反处处透着一股古典气息,就像是——山里那些旧祠堂似的,威严而古旧。
推开门,簌簌地落下几缕灰尘,楚逸叹了口气,这老丈分明是不信任他的能力啊,以为区区灰尘就能让他——轻羽山第一豹子胆,凌霄观守护者（自封）,师傅的好徒儿知难而退吗,老丈,不要小瞧我呀。楚逸没有去二楼收拾床铺,他也没有被子,他直接将一楼的几张黑色桌子拼凑在一起,四角贴上驱妖符、雷光符与摄灵符,当即就枕着自己的拓星宝靴睡了过去,夜幕缓缓的笼罩着这个桃源村,村庄静的有些诡异,连虫鸣都没有,渐渐地,一层白雾飘向村子,雾气越来越浓,雾气中影影绰绰的有着身影,慢慢地向着楚逸躺的客栈走来,客栈外面的牌匾有些破烂,不像是时间久了,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砸破了,大概容得下三个字的牌匾如今隐约能看出是鸳鸯楼了,但是也不知当年刻字之人手艺生疏,鸳鸯两字前一个字下面模糊不清,后一个字上半部分又写的很大,似乎没留位置,左边缺空了一块位置,好端端的牌匾在夜间也显得格外诡异。此时,楚逸仍在呼呼大睡,黑暗中有一道身影向着这座寂静的客栈走来,客栈破旧的大门上有两张黄色的符纸静静的贴在门框上,吱——呀,那扇门被打开了,上面的黄符也不见了踪影,楚逸皱了皱眉,一股寒风从门口吹了过来让他从美梦中冻醒了,迷迷糊糊的他好像看见有好多人进来了,但是怎么可能嘛,门口那俩张可是大师兄偷偷塞给他的,那可是好东西,唉,行侠仗义也好累啊,楚逸想着翻了个身子,看着就像一个大虾一样,缩成一团了。慢慢的那些黑影凑到了楚逸身旁,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楚逸,楚逸渐渐地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抬眼一看啊啊啊～,嘭的一下,楚逸从桌子上弹到了房梁上,你们有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觉晃出来干嘛呢,吓唬人呢楚逸看着下面的村民大声吐槽着,为首的正是给楚逸介绍住处的那个老人,他此时满脸尴尬,想不到这位新来的道长这么沉稳,在这客栈里面还真就睡的着,赶忙解释道道长,这间客栈是第一个爆出妖兽伤人的消息,后面大家都不敢来这边住了讲到这里老头脸色一慌,指着这一圈圈村民赶忙向楚逸求到道长,求求您快出手降妖吧,刚才又有一户人家被妖兽杀死了,要不是那王小子机灵,可就绝了户啊老头边说边指着那群村民,那个王小子楚逸也第一眼瞅见了,面容阴沉,原本左手的位置裹上了厚厚的布料,暗沉沉的颜色也不知道本来什么样子的。
楚逸摇了摇头,双手一推又从房梁上下来了,他刚才看了看,房梁上隐约有两道白痕,说明老头没骗人,之前这里确实有横死之人。
楚逸走向王小子,他的伤口到可以好好瞧瞧,可能会有些痛忍一下嗷说着将他左手的布料解开,刚开始还好,只是有些牵拉感,随着布条的剥开,血腥味一下子涌了上来,充斥着在这间客栈,楚逸的眉头越皱越紧,宝甲正在示警！手上的动作也是停了下来,旁边的村民发现不对劲,老丈看着楚逸的动作不对劲,正准备询问却被身边的村民拦了下来,楚逸已经没有心思顾到其他人,只是紧紧地盯着这只手,轻轻地往上接起一截,果然,是这个人不对劲,宝甲正在示警,而且示警的很猛烈,楚逸抬头看了眼那个王小子,顺着月光,看到了消瘦的脸,似乎很久没吃到饱饭,眼睛中透着些凶狠,让他想起来第一次见到二师兄给他讲的狼眼睛,在饥饿的时候树林里会有冒着光的眼睛窥视着道路上的旅人,咳咳,不知道是哪个村民发出的咳嗽声,楚逸手中动作顺势一止,又快速将绷带缠回去,宝甲的示警也结束了。
楚逸对着王小子笑了笑,我身上并无草药,明天再给你配药吧又转身对村民们问：所以说到底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妖怪,有人亲眼见过吗有几只,我明日也好提前做些准备。听到这几句话。
村民们一下子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虽然不敢大声说话,但是仍然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回答,那个妖怪很小,五六岁小孩差不多高,把我家的鸡叼走了
你放屁,那妖怪站起身来有两米多高,把我家围栏都冲垮了。小声点呀,别让妖怪听见了你怕个甚,道长不是在这里吗哎哎,你们当时只看见了一个妖怪吗为什么我当时遇见了俩个,一个高高大大的要冲过来吃人,一个瘦小的却抢我的身上的钱袋子
一时间众说纷纭,呜呜渣渣的,楚逸的头都大了,都打住,乡亲们先安静一下,我有办法。
唉,楚逸不知道这是自己下山以来叹的第几次气了,捉妖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之前在山上也有捉过妖,无非是难在活捉和确定妖属种类上罢了,不同的妖物擅长的方面不同,杀伤性更是天差地别,楚逸想起了刚上山那阵在山泉处打水遇到了一只小蛇妖,通体绿油油的,第一眼见到楚逸差点脚滑落入潭里,后来被那条小青蛇蛐蛐到走的时候,说起来走的时候好像忘了跟它告别。
楚逸惆怅的想着,下山好像已经过了很久了。不知道山上还好吗那条小青蛇有没有忘记他,自己这么长时间没给它丹药吃,不会把他丑事给其他打水的师兄弟说了吧,收起自己那飘乱的思绪,楚逸还记得,正常妖物作乱一般是成精后要突破到第二阶段时由于自身体质过强,每天靠修炼得来的灵力难以冲破壁垒,成精的小妖怪也抢不过那些大妖怪,蹭不到灵泉等灵气浓郁的位置,也抢不到宝药,只能靠血食来突破瓶颈,而盲目吞噬血食没有对应的功法即使突破了也会损伤根基,影响后期成就。
楚逸朗声道：有猎户,经常进山采摘草药的人吗,众人面面相觑,既怕楚逸引来妖兽,又不自觉地后退几步,把那几人位置让了出来。
楚逸看着面前这四人,暗暗好奇,怎么又有那个王小子,药郎站左侧,猎人站右侧话语刚落,无人就分成两伙,那个王小子竟然不是猎户,而是一个药郎,看起来这伤口也是他自己包扎的,想了想先从猎人问起,看着这两名猎户你们都见过哪些野兽啊两面猎户互相看了看。
左边年长的先开口道长,我是捕蛇的,平时也会打一些野猪,狼,狐狸兔子补贴补家用,楚逸挑了挑眉毛,看向另一名另一面较为年轻些,道长,我平日也是捕狼谋生的,,再打些其他猎物,剥取皮毛贩卖,边说边瞟了一眼那个老猎人。楚逸看到这里心里一乐,这么小的一个村子,猎来猎去的就让你俩猎干净了吧。
又转头问向另外三名药郎,这次是那个王小子先说的我平时就是去后山上采草药,不捕猎,没见过什么野兽,倒是见过几次穿山甲和刺猬你胡说旁边的另一个胖胖的男人反驳道,你采药时间最长,我们都早上出门,有时候我都吃过晚饭了你们家烟囱还是熄的,后山有那么多草药让你采吗神色很是激动,圆圆的小眼睛此时却睁的老大,像是要从王小子脸上瞅出个一二三的。
又对楚逸说道道长明鉴啊,我们村能采摘的地方就那几个地方,我们三个也都知道地方,每次就他留的时间最长,不信你问问老张,最后一个男的也点点头肯定那个胖子的说法。听到这里楚逸也觉得线索收集的差不多了——虽然没听到啥有用的信息,但这也不可能是个啥厉害妖怪,主要是锻炼一下自己的能力,现在看来,楚逸嘴角上扬,这个历练果然来对了。
2
突遇狼妖
陪着那些乡亲渡过一晚上后,楚逸就去村子周围调查,查看地势和气的走向,很奇怪的是明明是前段时间爆发的妖怪商人事件,妖气却很浓郁,像是在村子里待了很久似的。
而且那个客栈就像是一个阵眼一样,汇聚着一村的气,为了引出妖怪,楚逸在村子里这间破旧祠堂进行布置。他在祠堂周围布置了一些简单的法术陷阱,没有什么杀伤性,警示报警作用居多,便隐藏身形,等待妖怪出现。当然,顺便告知了乡亲们晚上听到动静不要乱跑乱看,在家躺好就行。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还能听到鸟叫虫鸣声,但随着时间流逝,楚逸发现村子弥漫着一股雾气,自己明明一直在蹲守着,也没有察觉到白雾什么时候出现的,掌心运气一抓,雾气分化一团落在楚逸掌心,运功炼化后却是一滩黑水,一阵阴风吹过,祠堂的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个黑影一闪而入楚逸的阵法也在向他发出预警。
楚逸看准时机,施展法术,一道金光射向黑影。黑影发出一声惨叫,显露出身形,竟是一只形似野狼,浑身散发着幽绿光芒的妖怪。两只眼睛却露着红光,体型也比正常的狼大上一圈,左胸侧血肉糜烂,隐约可见肋骨,一股腐烂的味道弥漫开来,犬齿上挂着粘液,不少粘液落在地上,发出呲呲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示警阵法也失去效用,客栈的雾气又浓了起来,妖兽的身影已经若隐若现了,只能看清那两只红色的眼睛。
楚逸当即抽出鸣宵,也在此时,妖兽彻底隐没在白雾里,四周静悄悄,楚逸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这白雾就像海浪一样,有规律的运动着,但是楚逸知道妖兽还在附近,他此刻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双手持剑,保持战斗姿态,冰丝甲也在预警,从预警程度看,那妖兽还在原地与自己对峙呢,楚逸并不怕妖兽,但是要用那个招式解决妖兽也是个难题,是先用剑气击伤,还是用剑意神通解决掉,或者用招式压制住妖兽。
嗡,楚逸精神一振,妖兽靠近了,不管了,自己用剑意神通搞定吧,镇剑式,默默喊了一句口号,鸣宵像是刚睡醒一样,发出一声嘹亮的剑鸣声,接着从楚逸手中飞向高空,悬在三丈处,接着剑身泛起阵阵红芒,将白雾震开剑体三尺,红芒越来越盛,一道道小一号的鸣宵显露而出,疾,剑芒飞驰而下,在白雾中划割出道道印记,久久不散。
这时,一股巨力从身后涌来,楚逸注意力都在前方与妖兽对峙,一个不留神便被扑倒,一股熟悉的腐烂味传来,冰丝甲保护着楚逸不受伤害,但利爪却扎进了楚逸的左臂,楚逸感觉自己脑袋嗡嗡的,脸上很疼,不是形容词,好像在跌倒的时候磕到了,鸣宵也从空中落下,插在楚逸刚才站立的位置。刚才离得远看了个大概,这下贴的很近。
但可惜楚逸面部朝下,也看不清什么,只觉得这狼妖沉重异常,现在左臂有些发麻发木,看来这狼妖应该吃过腐尸,腐臭味越来越近了,狼妖似乎没什么耐心了,它准备咬断楚逸的脖子,彻底结束这场战斗,白雾也顺着狼妖的伤口有意识一般蠕动着,楚逸来不及多想,丢人总比丢命强,大喊一声师兄救命！,随着话语落下,狼妖一怔,正准备找寻敌人就看见一张黄符从楚逸袖中飞出,速度不快,晃晃悠悠的朝它面部印去,狼妖有些忌惮黄符,又舍不得脚下的道士血肉,只得抬起右爪向黄符抓起。
楚逸只听到很沉闷的轰,只觉得身上轻松几分,试着抵开狼妖。
全身协力后一跃而起,反观狼妖轰然倒地,脑洞大开,空荡荡的,就连鲜血都没有几丝。
楚逸走上前去,将狼妖头上的黄符取下,黄符仍然洁净,不见污秽与血渍,只是颜色比刚拿出来时稍稍黯淡几分,顺手将它收回,又去拔出鸣宵,休息一陈子后看看天色蒙蒙亮,赶忙用鸣宵在狼尸上留下数道剑痕,在周围的地方也是如此。
楚逸整理一下个人衣着,大体良好,就是左臂上的血渍与伤口难以掩盖,突然想起左臂的尸毒,赶忙将左袖撕下裹住左大臂防止尸毒扩散,楚逸也明白有些迟了,看着狼尸只能将狼尸拖入楼内,去附近的山崖寻找药材祛毒。
3
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