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回到家,家里的佣人看到他们回来脸上都是欢喜。
可乐喝雪碧绕在她的脚边,不停地叫着,是在欢迎她们回来,也是在撒娇她怎么现在才回来。
苏娆蹲下身摸了摸它们毛茸茸的身体,“快给我摸摸,真是想死我了!”
顾楠鹤趴在顾南霆的身上睡着了,在飞机上这小家伙一直闹着,现在总算是闹腾累了。
刘妈将孩子抱在怀里,送上了楼。
苏娆靠在沙发上,舒适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回家真好,还是家里的沙发舒服!”
虽然她在外面并不认床,但她始终觉得家里的才是最放松的。
顾南霆走到她的身边,开口道:“今晚想吃什么,让刘妈做。”
“水煮肉片!”
这是刘妈的拿手好菜,苏娆一直都很喜欢吃。
刘妈一听到她要吃这个,便高兴得笑道:“好,今天保证让少奶奶吃好!”
她对苏娆的称呼换成了夫人,苏娆微微一愣,刘妈看出了她的神色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苏小姐,是我一时嘴快。”
苏娆轻轻的笑了笑,“没关系刘妈,以后就叫少奶奶吧。”
反正她也已经准备和顾南霆去领证了,现在换称呼也没什么问题。
刘妈和家里的佣人在听到这话后都高兴起来,有一股隐隐想要欢呼,但是又碍于自己身份不敢叫出声的隐忍感。
苏娆有些无奈的笑出了声。
她转头看着顾南霆,“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顾南霆突然被她cue到,还有些发怵。
“我……”
苏娆见他支支吾吾,连忙道:“你别紧张,要是你还没准备好我们就再等等。”
她反正也没有那么着急。
但这话被顾南霆听到嘴里,却是误会了。
“娆娆,我不是不想娶你,我是想等婚礼之后再和你去领证,我说过的,要给你一场完美的婚礼!”
苏娆知道,他说过无数次了。
“我没不信你,婚礼你可以慢慢准备,我不着急。”
反正她又不是明天就死了,而且这又是二婚,对于婚礼,她还真没那么在意。
顾南霆将她抱在怀里,脑子里全都在筹划。
其实早在国外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准备了,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再过半个月应该就行了。
他担心苏娆等得太久胡思乱想,所以才每次提到这个的时候都会跟她解释。
刘妈做好了饭菜,苏娆和顾南霆坐在餐厅吃饭,刘妈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少爷,少奶奶,你们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小陶来过。”
陶思哲?
苏娆有些意外,“他来干什么?”
说到这个,刘妈的眼里也露出了些许的心疼,“哎哟,那孩子是真可怜啊,说是他母亲那边的病情加重了,现在光是手术费都要一百来万,他没钱,问能不能回来工作。”
苏娆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她记得自己出国之前才给了陶思哲一笔钱。
虽然没有百万那么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没了。
“少奶奶,他昨天还来过呢,我说你不在家,我们没法做主,昨天下着大雨,他连伞都没有,走的时候像个没人要的孩子,看着真让人心疼啊。”
苏娆的心情有些复杂,她看了顾南霆一眼,没急着说话。
反倒是顾南霆给她夹了一块水煮肉片,“娆娆,要不让他回来?”
这话他之前也说过。
苏娆这次和上次一样,摇了摇头,“不行。”
她不是个喜欢改变自己主意的人,虽然陶思哲现在是很可怜,但当初辞职是他选的,既然选了,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能力。
“那要不我在广航给他找个工作?”
苏娆有些意外的看向她,“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还愿意给他找工作?
“他就是个大学生,我都是当爸的人了,继续和他雄竞岂不是显得我不够成熟?”
能够从顾南霆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还真是意外至极。
“顾南霆,不是这个原因吧,你老实说,到底是为什么?”
面对苏娆的“逼供”,顾南霆只能无奈承认,“好吧,其实是因为我明白了你的心里是有我的,所以没那么没安全感了。”
他之前总是嫉妒苏娆身边的其他男人,就是因为她那时候对他的态度飘忽不定。
她害怕她真的会跟别的人走。
听他这么说,苏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想法还真是符合他的性格。
“王嫂呢,我们回来了,她从明天开始也能来上班了。”
苏娆已经给顾楠鹤找了其他的育儿师,至于陶思哲那边……她现在还没决定到底要不要伸出援手。
苏娆在家里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买了鲜花打算去医院里看看林糖糖,顺便再去看看秦越。
顾南霆大半个月没去公司,今天尽管想要陪着苏娆一起,也还是得先去广航和南坪重工一趟。
两人在门口道别,苏娆开了自己之前许宴送她的那辆保时捷,拉风的出了门。
司机看着坐在后座的顾南霆,开口道:“少爷,之前那辆保时捷不是……”
他记得当初少爷很讨厌那辆保时捷啊。
“娆娆喜欢,那就开吧。”
苏娆将车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刚要上楼,自己的面前便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孩的身影。
女孩扎着高马尾,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青春洋溢。
苏娆看着她,开口道:“你好,你有事找我?”
罗婉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成熟女人,咬了咬唇道:“我叫罗婉晴,是陶思哲的大学同学,也是……他的女朋友。”
苏娆有些意外,但很快将眼里的惊讶收了回去,“你好罗同学。”
罗婉晴看着满是优雅端庄的苏娆,一股自卑突然从她的脚底传遍了全身。
她本来以为这个女人在知道自己是陶思哲的女朋友之后,脸上会有紧张和窘迫,可没有。
她的眼里始终都是平静,就好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能坦然自若似的。
这种经历过风雨的成熟,是她所没有的。
她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陶思哲会喜欢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