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我是北梁嫡公主 > 第一章

我是北梁皇室嫡长公主,我的未婚夫是一个丰神俊朗,顶顶好的人!
可惜了,这桩婚事是我强求来的。他喜欢我的五妹和丰,和我的五妹郎情妾好不快活。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一年前的宫宴我因为讨厌这年年如此,枯燥无趣的宴会偷溜了出去,我早就想出宫看看外面的乞巧节,总是听我宫里出去采买的丫鬟说外面的集市有多热闹。
这话确实不假,因为我看到了神仙般的人物,一袭白衣飘飘欲仙,清冷的眉梢似乎因为行走在这闹市中沾染了些许烟火气,多了几分真实感,人群中他似与我遥遥相望。
我知道他看见我了,因为他眼神里藏着丝丝蔑视,我看着他向着云来酒楼的方向奔去,刚抬步子想要跟上去就被母后派来的暗卫给带走了。
得,皇弟铁定露馅儿了……因为这次偷溜出宫惹怒了母后,我被禁足了一个月,皇弟每天都来看我,陪我解闷,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北方战事。
听说那位英勇神武的小将军又领命去镇守边疆了,听说那里黄沙弥漫,生活艰苦。
皇弟说完便跟我说他过几天也要去北方视察一下民情,照我往常铁定是要去的,可是现今我有大事要处理。
我要让父皇给我和萧逸尘赐婚,皇弟被吓哭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问我可是认真的,我自认真的。
皇弟走的那天我去城楼上送他,他跟我说多,可我一个字都没听,当天晚上我就摸去父皇书房,让他给我和萧逸尘赐婚,父皇疼我,有求必应,只要不伤天害理。
父皇也觉得我这次眼光极好,当即就写了赐婚旨意,随后我又去母后宫中告知了她此事。
她觉得我这样实在冒失,当矜持一些,要过几天给我举办个赏花宴,邀各个官宦家中未婚男女都来参加赏花宴。
很快赏花宴如期举行,今天天气真好,阳光明媚,适合搞事情,嘿嘿嘿,赏花宴上来了好些人,一个个打扮很是赏心悦目。
他也来了,和一群世家公子在水榭那边做诗,我带着皇妹们过去的时候一群女子正隔湖相望,其中那户部侍郎家的千金竟说出非萧逸尘不嫁。
我稍稍侧目打量那丫头,嗯长的确实不错,没我漂亮。
又看向水榭,那道身影确实好看,可我毕竟是公主,自该矜持些,左右今天也看到他了,一会父皇忙完过来就该给他们赐婚了。
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带着宫女去御花园赏花了。
最近西月国上贡了几株艳丽非常的花,这两天也该开花了,听说此花开之时很是艳丽呢,正好去看看长什么样子,好看的话移几株到我宫殿里面在适合不过。
转了一会觉得甚是没意思,宴席也快开始了,便回了宴席上,陆陆续续的人都到齐了。
父皇母后也到了,还有张贵妃,看来今天也是想趁着这次给她那好儿子选个有助力的岳家呀
啧,吃相未免难看了些,我转头看向上位的父皇。他对上我眼神不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便转头和母后说笑。
月上中天,大殿在烛火映照下满庭生辉,时间差不多我便先回了梧桐殿,吩咐丹青她们置办好我的摇椅和小零食便躺下小憩,刚睡着一人就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
揉着惺忪睡眼看向来人,一袭白衣白衣淡雅出他的眼里少见的有些迷茫,成了!
这几天我可是为此做了好些准备,就为了能和他搭上话,若不是他委实清高,我也不至于连着几夜都在想对策而没休息好。
看着他那懵圈,又带着懊恼的小表情,我真是喜欢极了,上前和他搭话。
郎君可是迷了路说完便眨巴着秋水眸看着他。
手中罗扇轻移,丝丝凉风似是让他缓过神来,我知我貌美,一直都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在这等他。
公主赎罪,臣宴上多饮了些,出来透气一时不慎竟迷了路,请公主责罚
我看向门外一闪而逝的身影,收回目光,看向眼前这个男人,薄唇微抿,高挺的鼻子,一双桃花眼因吃醉了酒更添了几分光彩,微微配红的双颊以及泛红的耳尖。
嗯确实好看,此时的我根本不知下次再见到他是会是那般清冷模样。
那既是饮多了酒,便先在此等候片
刻,喝碗醒酒汤再回去吧。
这……不妥……
这万一再冲撞了其他贵人可好,你说
呢,公子~
额,多谢公主
丹青,去吩咐小厨房给这位公子煮碗醒酒汤,哦对了,还不知公子名姓呢
丹青领命就带着一众丫鬟出去了我转过身子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看着他有些踌躇的样子,暗暗好笑,丞相那老狐狸,竟养出个这么纯情的儿子来,实在稀奇!
下官萧逸尘
我们边说着边往屋里走,我一直在问他问题,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着我跨过了门槛。
他才反应过来想要退出去,可是进了我的地盘,岂是那么容易出的去的。
我又温言软语劝了几句,他才跟着我进来坐下。
这么说萧大人是丞相家的小公子那怎的宫宴上没见过你呢
下官平日里都在家中温书,不曾出席过宫宴,若不是这次考中了状元,父亲让我趁着这次宫宴出来结交新友,我怕是还在家中待着呢
这倒是有趣,若不是那日不慎撞见,我还真看在他这一脸真诚的样子信了他这鬼话,不过,好戏该上场了~真让人期待呢
宁安,丹青那丫头说你不胜酒力,先行回来了,朕才不信,可是那宴席无趣
一晃眼的功夫父皇就到了屋前,看着屋里的两人,他只觉得气血翻涌,虽说那丫头那晚和他说了要嫁这状元郎,可这未免也太急了些。
还有,这小子是怎么摸进宁安的梧桐阁的。
参见皇上,参见父皇
我们两个一个跪着站着,我看着父皇,直冲他使眼色,父皇那神恨不得当即让禁卫军将萧逸尘拉出去打一百大板。
真的眼神抛给了瞎子,父皇根本不带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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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个劲的盯着萧逸尘,吓得他额角的冷汗都流下来。
我使劲咳了一声总算把视线引到我身上,父皇明白了我的意思。
萧大人真是好本事,刚得了户部右丞的位子,这又来勾搭朕的女儿了
这话就有点了严重了,我给父皇个眼神儿让他适可而止,他倒还演上瘾了。
来人,去将丞相和丞相夫人请来,哦对了,去坤宁宫把皇后也请过来
这头王公公领命带着一群太监又火急火燎的出去寻人,那头丹青领着一群宫女可算是回来了。
丹青端着刚熬好的醒酒汤看到皇帝也在此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大胆奴婢,竟让公主和外男独自带在房中,传出去这可如何是好,公主的名声还要不要
求皇上明察,下官并未勾搭公主,只是今夜饮了些酒,一时迷路才误闯进公主宫中。
哦那你当时为何不离去,还和宁安两人在屋里
父皇,萧大人不过是迷了路,醉了
酒,儿臣看他有些站不稳才让侍女们去给他煮醒酒汤的,让他进屋是因为,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你今天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来我绝计不会放过这小子。
因为萧大人实在貌美,才华横溢,很是符合女儿的驸马人选
萧逸尘立马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嘴里的话刚要说出口,母后及丞相夫妇纷纷赶到了现场。
父皇向母后解释完缘由,丞相夫妇早已吓得跪立在原地,请求父皇开恩。
开恩可以,但是宁安名声被萧逸尘毁了,正好宁安也该择驸马了,丞相看如何。
丞相能如何,他只能答应,来年五月初五是个好日子,婚事就这样定下了。
对外放出的消息是宁安公主与户部右丞萧大人,宴席上一见钟情,两人互许终身,皇上特赐婚来年二月完婚。
混账东西,我让你去参加宫宴结交新晋青年才俊,你倒好给我整出来个驸马。
萧丞相一进书房就立马把圣旨甩到萧逸尘身上。
萧逸尘昨晚在皇帝说完那些话是就回过味来了,可他能怎么办,只怪他大意了,但这样似乎也不错,只不过他不敢说出П.
不过也幸好宁安喜欢你,跟皇上求情,不然你这刚得的户部右丞都没得做,别忘了我们的大事,凝之。
之后两人在书房里密谋了一个上午,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隔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适合去看看我那新驸马!
公主,看门的小厮说萧公子今个一早就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
啧,你觉得他会去哪里回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里,一身软烟罗,浑身透着贵女子正摩挲着鎏金护甲掠过西月国进赤血牡丹◇花瓣上凝着晨露像未拭的泪。
丹青捧着掐丝珐琅食盒碎步追来:殿下仔细手疼◇墨画差人打听到萧大人去了五公主府。
哦~那我们合该去热闹热闹。
棋子叩击声穿透雕花长窗。萧逸尘执白子的手悬在半空,袖口银线暗纹晃得我眼底生疼,和丰鬓间的蝶簪轻颤着,两人倒是般配。
逸尘哥哥又让着我。她仰头笑的娇憨,颈间红痕若隐若现。
萧公子好雅兴。
我推门而入,羊脂玉棋盘映着满地碎光。
萧逸尘起身行礼,月白锦袍上沾着和丰惯用的苏合香。
姐姐姐姐来怎得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我来看看我的好皇妹,给你一个惊喜呀~
一旁的萧逸尘又是那副满脸和死了娘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好似多看我几眼他能原地爆炸一样。
啧,这倒是有趣了,那天赐婚也没见他有这反应啊,看来我要让人好好查查了。
萧公子可知是与本宫订了亲的,半夜跑来皇妹这着实不妥,公子若是想下棋自该是本宫陪着,皇妹说是不是。
!你,宁安你怎可如此过分,我和逸尘哥本来就是青梅竹马,是你强插一脚,若不是你,被赐婚的就是我和逸尘哥哥了。
我看着和丰脸上的愤怒,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大,直到笑出声来。
真蠢啊,丞相那老不死的,竟然计划让他那宝贝儿子娶这么一个蠢货。
长公主,我和若儿只是切磋一下棋艺,大可不必这般咄咄逼人吧。
那天晚上送过萧逸尘回府我就立刻着人去查了萧家祖宗八代,只是和我想的有些出入罢了。
我原以为他萧丞相不过是一个封建迂腐之人,没想到他竟敢有这般胆量。
此后几天我均闭门不出,对外传出的消息是我染了风寒,不想,那萧逸尘竟然来看望我。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自赐婚那日起他看向我的眼神中总透露着丝丝的痴。
啧,看来好办了。
后来我让丹青帮我加重了脉象,御医来诊说是更加严重了,心病还需心药医。
父皇大怒,我借机向父皇请旨去江南散散心,父皇允了,但是他下旨让萧逸尘陪同我一起去。
这样也好,就让他好好看看,他萧家做的恶…
公主,我们马上到江南了。
船舱内,我正与萧逸尘对弈,可他看起来山有些心思不宁,不过我也不在意。
我盯着棋盘上输赢已见分晓的棋局,眸子一动不动,眨眼便撂下棋子出了船舱。
吩咐完人以后回来看见他还是一脸愁容的望着江面,我心里大概有了猜测。
看来是丞相和他说了什么,啧,我倒是好奇他会怎么做了。
烟水摇青入画帘,
小楼听雨枕舟眠。
倒是一番美景,只是不知,这江南城里面藏着什么魑魅魍魉!
眨眼间,我们已经在这呆了两个多月了,婚期将至,父皇来派人催了我好几次。
再不回去,这京城的天怕是要变了!
凤辇衔珠步月移。
一晃眼的功夫就到了婚期,所有事情也都该有个了结了。
大婚夜合卺酒在龙凤烛下泛着琥珀光。
萧逸尘解开我腰间缨络时,指尖划过藏在嫁衣暗袋的虎符。
我佯装醉倒在他膝头,听着更漏数到三刻一宫墙外该有火光冲天了。
他却在这时紧紧攥着我的手,一把把我拉进怀里,嘴里呢喃着
对不起对…对不起。
萧逸尘指尖擦过我唇畔时,我嗅到他袖中硝石的味道,我知道他做出了选择。
驸马可知边疆战士饮雪水时,京城正用火药梦花助兴
我佯装醉酒伏在他膝头,金步摇刺破掌心。
他解我嫁衣的手忽然顿住,眼眸里满是害怕,他害怕我知道!
我的手放到了他腰间玉佩上,那纹样赫然与狄族巫医的骨铃纹样重合。
而原本应该被我喝掉的迷魂散却被他喝掉了。
公主,边疆送来急报!丹青一脸焦急的闯进来。
恰与当年的场景融合,彼时的我正在做什么呢
哦!对了,我正在绣盖头啊!
宫外的寻常夫妻的盖头包括嫁衣都是自己绣的,可我不用,因为我是公主,自有尚衣局为我准备好一切。
可是,我总是听宫外那些小姑娘说
针锋密引千丝结,
锦缎轻裁半面遮。
素手频添心上血,
朱绒暗绣鬓边花。
鲛绡未掩秋波转,
鸾镜先惊粉泪斜。
最是含羞难自处,
待君揭取作红霞。
哈哈哈哈哈哈
眼泪从面颊划过,
没了,一切都没了!
我摩挲着北疆战报边缘的干涸血渍,那是当年边疆八百加急送来的。
烛泪滴在卫峥二字上,烫出个透明的疤。
喧宁亲启:宁儿,北疆已经安顿好了,北狄那边同意签订双方互市条约,北疆的百姓短时间内可以休养生息了,我也能回去见你了。你有没有想我,末将定能在公主新婚当天赶到。
三更梆响,我摸向暗格里卫峥当年费尽心思送来的密匣。
羊皮卷上萧家与狄族的军火图谱赫然在目。
忽闻窗外夜枭啼哭﹣一是暗卫传来的讯号:卫峥的军队在鬼哭谷遭遇埋伏。
他没能如约来见我,我不怪他,可是,我好想他,我好想再抱抱他。
两年前乞巧夜,卫峥策马拦住我的轿辇,战甲上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风沙味儿。
他往我掌心塞了枚染血的狼牙:宁儿,等我荡平狄定求陛下赐婚。
眼眸晶亮的看着我,眼神中透露着丝丝不舍,我也舍不得他,可父皇答应了我,若是这次卫峥能大破北狄,便给我们赐婚。
我信以为真,当真以为父皇会把我许给卫峥,或许……卫峥早就知道父皇不会给我们赐婚吧,不然为什么他当时的声音怎么会悲凉呢
可我当时不懂!
那夜我在云来酒楼檐角,亲眼见萧家死士将密函塞进西月商队的货箱。
怪我,我不该给他传信让他彻查此事的,不然,他也不会死了。
公主,该出发了,卫将军的军队已经安扎在十里坡了。
丹青,把他绑起来带上,以防万一。
此局我布了一年,终于,终于可以替他报仇了。
叛军攻破玄武门那夜,我在城楼看见萧逸尘的白马踏过护城河。
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北狄太子,南宫晟钰。
他的身边一同跟着的正是我那位大皇兄,他们的身后是数千北狄私兵,向着皇宫一路奔去。
杀!大殿之上刀剑泛着银光,众大臣被威逼的蜷缩在一角落,御史大夫激愤的唾骂着二人。
等我赶到的时候,大皇子也就是和丰的皇兄楚云州站在一旁,正与南宫晟钰说着什么,丝毫不在意旁边的怒骂声。
其后,银光乍现,楚云州满脸痛苦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晟钰。
我一脸平静的走进大殿,因为知道这是必然的结局,所以没什么好惊讶的。
与虎谋皮,引狼入室。
真是好大的本事,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大皇子薨了,长公主为了皇上刺杀了大皇子,还不快将其拿下
身旁暗卫立即将我护在身后,突然,一声烟花在天空炸开,这事我和卫染约定好的,烟花升起,他带兵进城,直指皇宫。
公主今夜大婚,不好好的服侍本王的弟弟,跑来这里是因为烟花格外的绚烂吗
看着南宫晟钰令人作呕的表情,真是倒胃,不过,快了!
为了稳定朝堂内外,抵御外敌,现由萧大人,也就是我本人,来做摄政王,辅佐新帝。
哦,我倒是不知,何时这北狄的废太子能跑到我北梁来当我北梁摄政王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脸色大变。
哈哈哈哈哈,公主知道又如何,现今这北梁,已是我萧家的囊中之物了。丞相一脸与有荣焉的走了进来,提着皇帝专用来斩佞臣的玉龙剑。
混账,萧慎,你岂敢!你岂敢啊!
哼,有何不敢,皇帝昏庸无能,我萧家替天行道,有何不可。
来人,还不将公主拖下去。
一支雨剑呼啸而来,萧慎瞬间倒地,双目瞠咧,屹立朝堂数年,呼风唤雨的萧丞相似乎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死了。
一旁的南宫晟钰赶忙拉着身旁侍卫替他挡剑。我则赶紧吩咐暗卫疏散大臣们。
宁安,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这会儿,他总算回过味儿来了,啧,还不算太傻,我总要让他死个明白不是。
你猜猜呢,或许被押入那个死牢了吧,谁知道呢
剑锋擦过脖颈的刹那,卫染的箭矢破窗
而入。
我看着南宫晟钰瞳孔里炸开的血色,呵,手废了。
恍惚想起一年前乞巧夜,卫峥尸体上的箭羽,刻着的印记。
后来我查到,那是萧家的人干的!
卫染带兵迅速赶到,他看了看我,见我没受伤,就和南宫晟钰的人打了起来。
后来,南宫晟钰惨败,被押解着回了北狄,北狄这次因为伤亡惨重,经不起再次蒸腾,因此这位新皇赔了不少城池和金银珠宝。
以防止被北梁给吞并了。
隔日早朝,我把早已准备好的萧家谋反,通敌叛国,以及把控江南海运及官盐的证据交给了皇帝。
说来这事也有太子的一份功劳。
当年父皇派太子去了边疆巡查,若不是他和卫峥两人想着为我带回去些新奇玩意儿,也不会发现这事儿竟还跟江南那边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父皇大怒,拙令择日问斩。
而和丰那边,父皇把她贬为了庶人,贵妃被打入了冷宫,贵妃母家三族被流放至宁古塔。
行刑那日,法场雪落得汹涌,我捧着卫峥的残甲走过萧家三百口血泊。
萧逸尘戴着镣铐仰头大笑:公主可知当年鬼哭谷,是您的好父皇把布防图卖给了我北狄
新帝登基那日,我在卫峥衣冠家前收到密报。
泛黄的和亲书上,父皇朱批刺目:西月国愿以十座铁矿换宁安,着礼部速办。
脑子翁的一声,原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年父皇让卫峥去抵御蛮夷,怪不得卫峥给我的回信上说粮草短缺,军饷迟迟不来。
怪不得母后说我胡闹,怪不得太子那天那么害怕,原来都知道,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
哈哈哈哈,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只我一人!!!
突然积雪崩塌,惊飞了鸟雀,有人自梅林深处走来。
萧逸尘指尖转着那枚染血的狼牙,残破白衣上开满殷红:要不要合作掀了这吃人的棋盘公主殿下。
我留你一命自是有我的处,你不必挑拨离间,我是北梁的公主,你想让我弑君
我拔下金簪刺向他心口时,望见卫峥的箭囊静静躺在墓碑旁。
簪尖堪堪停在他心脏一厘之处,他竟丝毫未动。
微风拂过发梢,看着二人纠缠到一起的发丝,宁安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抬手将萧逸尘推了出去。
丹青,回去。
是,公主。
至于他,便留在此处吧
风起了,雨也该来了。
宣统二年秋,嫡长公主楚宁安活同北狄谋反,皇帝薨,太子即位,改年号为元始。
长公主楚宁安因谋反叛国,在混乱中被当场绞杀,北狄太子被扣押北梁为质。
皇后受不了打击疯了,被送往城外青山庵调养心性。
元始元年冬,新皇与北狄签约互市条约,十年之内互不侵犯,国家休养生息。
元始二年春,我来到了边疆,见识了北地的辽阔,北梁的风沙吹的人脸皮生疼,可我却格外安心,我似乎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