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怼人系统绑定成功。
凌晨三点十七分,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的提示框,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连续加班36小时后,我的大脑已经变成一团浆糊,连幻觉都开始有声音了。
宿主阮棠,年龄28岁,现任明德集团市场部专员,月薪八千五,负债十二万。屏幕上继续跳出文字,本系统检测到您长期压抑怼人欲望,现已为您开启'有话直说'模式。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不是梦。
完成任务可获得现金奖励。初始任务：做3年前男友的嘴。基础奖励500万,限时24小时。
我盯着那个数字数了三遍零。五百万。比我过去三年被齐晟那个混蛋抢走的奖金加起来还多。
系统,你认真的?我声音发颤。
本系统从不开玩笑。屏幕上跳出一个傲娇的颜文字,(￣^￣)ゞ。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办公桌上齐晟的照片——那个抢走我晋升机会,还劈腿老板秘书的渣男。照片里他西装革履,笑得人模狗样,胸前的市场部总监工牌闪闪发光。
任务接受。
第二天晨会,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走进会议室。齐晟正站在投影前侃侃而谈,PPT上是我熬了三个通宵做的季度报告。
根据市场分析,我们下季度应该主攻华东地区,预计销售额增长15%...他拿着激光笔指点江山,袖口露出我去年送他的那块手表。
系统提示音在我耳边响起：任务激活,请开始您的表演。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包括正在喝茶的赵总。
齐总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刚才说的数据全是错的。
会议室瞬间安静。齐晟的笑容僵在脸上。
首先,华东市场已经饱和,增长率不可能超过8%。我走到投影前,直接夺过他的激光笔,其次,这份报告80%的内容是我做的,你连数据源都没核对。
齐晟的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阮棠,你...
我什么我?系统给了我莫名的勇气,去年华南区的项目是我谈下来的,你拿着我的方案去汇报,升职加薪的却是你。前年双十一活动创意是我的,你改了个标题就当成自己的。还有大前年...
赵总重重放下茶杯：小阮,注意场合。
赵总,我转向他,您知道齐晟每次汇报前都让秘书重新排版吗?因为他连Excel求和公式都不会用。
会议室里响起几声压抑的惊呼。齐晟的额头渗出冷汗,他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无名指——那里有道淡淡的戒痕,是和老板秘书偷情时被原配抓奸留下的。
系统提示：任务完成度30%,奖励已发放150万。
我手机震动了一下。银行APP通知显示一笔150万汇款到账。我的手开始发抖,但停不下来。
对了,我对着已经石化的同事们露出微笑,齐总监上个月报销的'客户招待费'里,有三千二是给林秘书买情人节礼物的发票。
那天下午,我被HR叫去谈话。出门前,系统又响了：讨价还价模式开启,可尝试提升奖励金额。
系统,我在心里讨价还价,500万太少,能不能再加个0?
拒绝。系统冷冰冰地回答,但可提供翻倍选项,需完成附加任务：怼同事。
我看了看工位上正在帮我修改合同的李晓芸。她总是默默帮我分担工作,上个月还替我顶过一次加班。
换一个任务。
可选任务二：怼客户。明日与华盛集团谈判时得罪对方代表。
华盛集团是公司最大的潜在客户,明天要谈的是一万件定制产品订单,金额近千万。我咬了咬牙：成交。
从HR办公室出来时,我的邮箱收到了正式警告信,但齐晟也被停职调查了。公司群里疯传着各种版本的故事,林秘书请假生病,而我的银行账户余额变成了300万。
李晓芸在茶水间拦住我：你疯了吗?齐晟背后有赵总撑腰！
晓芸,我看着这个唯一还关心我的同事,你知道他为什么总能晋升吗?我压低声音,因为他每次述职前都会给赵总的'发财树'浇营养液——其实是激素,让那棵树在他汇报时长得特别茂盛。
李晓芸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我昨晚黑进了他的购物记录。其实是系统告诉我的,还有,市场部鱼缸里死的那批金龙鱼,是因为他半夜来办公室偷情时嫌氧气泵太吵,把插头拔了。
系统提示：同事怼人任务意外完成,奖励追加50万。
我愣住了：这也能算?
检测到间接怼人效果,系统判定有效。屏幕上跳出一个点赞表情。
第二天上午十点,华盛集团的采购总监程磊准时出现在会议室。我握着准备好的方案,手心全是汗。系统在耳边嗡嗡响：请确保在开场五分钟内得罪客户。
程磊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严肃男人,据说最讨厌轻浮的年轻人。我看着他一丝不苟的领带和擦得锃亮的皮鞋,突然有了主意。
程总,我放下文件,露出齐晟式的假笑,听说贵司上次合作的供应商跑路了?看来您眼光不太行啊。
会议室瞬间结冰。赵总刚端起的咖啡杯僵在半空。程磊的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阮小姐,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选择合作伙伴,首先看人品。
系统疯狂闪烁：任务完成度200%！触发连锁反应：客户愤然离场,公司损失千万订单,赵总威信受损。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工位,发现公司群炸了锅——有人匿名发了一段录音,是齐晟向赵总保证华盛的单子十拿九稳的吹嘘。现在这笔生意黄了,赵总在办公室摔了杯子。
下午三点,全员紧急会议。赵总铁青着脸宣布对齐晟的处分决定时,系统突然发布新任务：怼上司：严厉批评前男友。奖励：翻倍解锁终极复仇。
赵总,我再次站起来,声音比想象中平静,您不觉得处分太轻了吗?齐晟虚报业绩、挪用公款、职场性骚扰,这些够开除十次了。
齐晟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恐慌。赵总皱起眉：阮棠,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言辞?我笑了,那您应该听听这个。我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齐晟向客户承诺回扣的对话,这是李晓芸默默收集半年的证据之一。
还有,我转向投影仪,打开一个文件夹,这是齐晟过去三年所有报销单的扫描件,红色标记的是虚假报销,黄色是和秘书开房的酒店发票。
会议室鸦雀无声。齐晟面如死灰,赵总的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
系统提示音如同天籁：终极任务完成！奖励500万已到账。附加效果触发：前男友丑事败露,职业生涯终结。
我没想到的是,齐晟突然歇斯底里地吼起来：赵总！您别忘了去年那个政府项目是谁帮您搞定的！林秘书陪王局喝酒的照片还在我手机里！
赵总的脸色瞬间惨白。系统在我耳边轻笑：连锁反应升级,老板秘密曝光。
那天晚上,我抱着纸箱走出公司大楼时,账户余额已经突破800万。我被辞退了,但齐晟被保安押着离开的场景值得这个代价。
系统弹出新消息：检测到宿主失业,开启生活支线任务：怼亲妈。奖励：精神损失费100万。
我苦笑。自从父亲去世,母亲就把所有希望压在我身上,最近半年更是疯狂安排相亲。
回到家,母亲正坐在客厅里,茶几上摆着一摞照片——又是相亲对象资料。
棠棠,她头也不抬地说,刘阿姨介绍的男孩条件不错,在国企当科长,明天去见见。
系统倒计时开始闪烁。我深吸一口气：妈,您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是怕我像爸一样突然死了,留您一个人吗?
母亲的手猛地一抖,照片撒了一地。她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右手捂住胸口。
你...你说什么?
我说,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您从来不在乎我想要什么。大学逼我读会计,工作逼我进国企,现在又逼我嫁人。爸走那天您还在给他看新房楼盘,记得吗?
母亲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倒了茶几上的药瓶。系统提示音响起：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但我的视线模糊到看不清手机屏幕。
我只是...不想你吃苦...母亲的声音支离破碎。
可这就是我的人生啊。我听见自己说,不是您的续集。
系统突然弹出红色警告：检测到宿主情绪崩溃,建议立即就医。温馨提示：本系统不承担任何心理治疗费用。
一周后,我坐在精神科诊室里。医生推了推眼镜：阮小姐,您说有一个'系统'在指挥您怼人?
它现在就在我脑子里嘲笑您的地中海发型。我如实相告。
医生的笔停在病历本上。系统适时补刀：告诉他,他白大褂领子后面有口红印,昨晚肯定没回家。
医生最终给我开了些药,建议暂时远离压力源。走出医院时,系统突然安静了。我以为它终于要消失了,却看到屏幕上缓缓打出一行字：
终极奖励解锁：自由选择权。您现在可以保留所有奖金并解除系统,或者继续任务获取更多财富。
我站在十字路口,看着红灯变绿。身后算命先生的摊位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抽签——是齐晟,他穿着皱巴巴的衬衫,手里拿着张流年不利的签文。
系统,我轻声问,如果我现在去告诉他,他抽中的是下下签,会怎样?
奖励10万。系统秒回,但友情提示：他口袋里有一把美工刀。
我转身走向地铁站。手机震动,银行发来余额提醒：900万整。
解除绑定吧。我说。
确认吗?您刚刚错过了一个价值50万的任务：怼算命先生。
我笑了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天空中飘起细雨,远处传来算命先生中气十足的吆喝：
流年不利莫要慌,破财消灾有良方——
雨越下越大,算命先生的摊位支着一把褪色的红伞,在灰蒙蒙的街道上格外显眼。我本已转身离开,却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算命先生——一个留着山羊胡、戴着圆墨镜的干瘦老头——正慢悠悠地摇着签筒,嘴里念念有词。而齐晟站在他面前,脸色阴沉,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签纸。
流年不利,小人作祟,事业崩塌,姻缘散尽。
齐晟的手指微微发抖,算命先生却忽然抬头,目光越过他,直直地看向我。
姑娘,你身上有东西跟着。
我的脚步顿住了。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寒意从脊背爬上来。
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问。
算命先生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一个喜欢看热闹的‘朋友’。
——他知道系统的存在?
我的呼吸一滞,而系统突然在我的脑海里滴地响了一声,像是被干扰的收音机,发出刺耳的杂音。
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建议宿主立即远离。
齐晟这时也注意到了我,眼神瞬间变得怨毒。阮棠?他咬牙切齿,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算命先生却摆了摆手,语气悠然：这位先生,你的劫数不在她,而在你自己。他指了指签文,你命中带煞,贪心不足,迟早反噬。
齐晟脸色铁青,猛地攥紧签纸,转身就走,却在几步后突然回头,死死盯着我。
你等着。
我没理他,而是走近算命摊,低声问：你能看到它?
算命先生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异常清亮的眼睛,完全不像老人的浑浊。
姑娘,你身上缠着的不是福,是债。他慢悠悠地说,有人给你送了份‘大礼’,可这礼啊,是要还的。
我的心跳加速。 谁送的?
算命先生却只是摇头,从抽屉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符纸,递给我。
拿着,关键时候烧掉,能挡一次灾。
我接过符纸,系统突然在脑中尖锐地报警：危险！检测到外部干预,系统即将强制休眠——
下一秒,我的手机屏幕自动亮起,弹出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游戏还没结束。
而算命先生已经重新戴上墨镜,低头摆弄他的签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我在暴雨中推开家门时,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母亲蜷缩在沙发角落,膝盖上摊着一本皮质封面的旧日记——那是父亲的遗物,锁在保险柜里整整七年。
妈?我的湿外套还在滴水。
母亲抬头,眼窝深陷,手里捏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二十岁的父亲站在一座破败的祠堂前,背后牌匾写着阮氏宗祠,可我从小就没听说过老家有祠堂。
你爸不是车祸死的。母亲的声音像生锈的刀,他是被雷劈死的。
2003年·夏
七岁的阮棠被雷声惊醒时,闻到一股焦糊味。她赤脚跑到阳台,看见父亲跪在暴雨中的空地上,手里举着一根绑满铜钱的木棍。
借运改命,福泽三代——父亲嘶吼着,雨水把他的白衬衫浇成透明,露出后背大片暗红色胎记,形状像一只掐住脖颈的手。
闪电劈下来的瞬间,母亲冲上去捂住阮棠的眼睛。
别看！
但阮棠从指缝里看见了：父亲的躯体在蓝光中扭曲成诡异的姿势,铜钱熔化成金水渗入泥土,而那只胎记变成焦黑色,如同被烙铁印上的诅咒标记。
你爸是阮家第七代‘借运人’。母亲摩挲着日记本上的血渍,每代长子要在三十岁前向‘债主’借运,但到你爸这辈,利息已经还不起了。
我愣愣的盯着茶几上的物件：褪色的朱砂符咒、断裂的桃木剑、还有半块刻着借字的青铜令牌。系统突然在我的脑中发出电流杂音,像是被干扰的收音机。
所以我的系统...
不是系统！母亲突然激动起来,那是‘债主’来收利息了！你爸死前偷偷改了契约,把债转移到你身上,说这样能保你活过三十岁——
手机在此时震动,我解锁屏幕,瞳孔骤缩。原本解除绑定的系统界面重新亮起,弹出一条血红色提示：
债务重组完成。剩余还款期限：89天。
母亲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樟木箱,倒出一堆荒诞的证据：
1998年剪报：《企业家阮某离奇猝死,办公室惊现纸钱灰烬》——那是大伯,父亲说他去国外定居了。
2015年监控截图：堂哥在ATM机前疯狂存款,钞票却变成冥币,三天后他因贪污入狱。
最底下压着我的婴儿照：襁褓里塞着一张黄纸,写着她的生辰八字和鲜红的抵债字样。
我试过破解的！母亲翻出一本《风水改命大全》,指着被咖啡渍晕染的一页：让你学会计是怕你乱花钱触怒债主,逼你相亲是想用喜冲煞...
我气笑了：所以您给我介绍那个秃顶的国企科长,是因为他八字能镇邪?
他额头有颗吉痣！母亲理直气壮。
系统突然插话：触发隐藏任务：怼亲妈真相。奖励：延长还款期限30天。
父亲的日记揭开了更荒诞的债务条款：
1. 债务转移需直系血脉自愿承接（父亲死前哄阮棠在生日贺卡上按手印,实际是血契）
2. 还款方式包括不限于：气运值、人际关系、意外横财（系统奖励实为透支未来气运）
3. 逾期未还将触发强制回收——阮棠看着日记里大伯七窍流血的尸检照片,把早餐吐在了母亲最爱的波斯地毯上
您早知道这些...我攥紧拳头,却让我每天喝符水,而不是告诉我真相?
母亲眼神躲闪：大师说泄露天机会遭反噬...
哪个大师?楼下跳广场舞的王半仙?
系统突然播报：怼亲妈任务完成,还款期限延长至119天。特别提示：您刚刚骂的是本系统合作方。
当夜,阮棠在梦里见到了债主——一个穿西装的无脸人,正用父亲的声音唱童谣：
借运还魂,九出十三归~
父债子偿,肉偿利滚利~
无脸人突然裂开嘴部,露出密密麻麻的铜钱齿：阮小姐,您账户里的900万,其实是从您下辈子的财运里预支的哦。
阮棠惊醒时,手机银行APP正在自动操作：
【转账提醒】向天地银行汇款900万元整
备注：第一期还款（利息部分）
账户余额瞬间归零,系统弹出新通知：
您已进入VIP催收名单,解锁优先体验：明日买菜被缺斤少两,地铁坐过站三次,前男友将获得您的简历复印件。
母亲在门外怯生生地问：棠棠,妈托人买了开光的貔貅...
妈,我对着天花板微笑,帮我预约王半仙,我要算算怎么贷款买原子弹。
阎罗殿第七会议室飘着星巴克的咖啡香,投影仪在奈何桥头投出PPT,标题是《地府数字化转型三年规划》。我踩着10厘米高跟鞋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青面獠牙的实习生——他们上辈子是某大厂程序员,现在正殷勤地给我递冰美式。
阮总监,牛头马面穿着定制西装起身迎接,您设计的‘鬼畜996考勤系统’试用期效果惊人,孟婆汤销量同比增长300%。
我扫了眼报表：自从实行三更死五更活的弹性工作制,奈何桥收费站业绩翻了十倍。鬼差们胸前挂着工牌,上面刻着阳间猝死日期和KPI进度条,有个吊死鬼的进度卡在99%,舌头都快打成蝴蝶结了。
我要见你们CEO。我把装着原子弹购买合同的GUCCI包甩在桌上。
阎王爷的办公室在十八层VIP电梯直达,门口挂着诚信单位铜牌。我推门进去时,差点被金光闪瞎——无脸债主正用金元宝堆乐高,拼出福报两个大字。
阮小姐,您的《阴间花呗》项目书我看了。债主的声音像十台碎纸机同时工作,但让恶鬼用生前功德还贷...是不是太温和了?
我挑眉调出手机监控：枉死城里,某贪官鬼魂正跪在自动贩售机前痛哭流涕——机器屏显示续命五分钟需观看15秒《反腐倡廉宣传片》,而他刚花光所有阴德买了瓶82年的茅台,现在连裤衩都抵押了。
这叫精准收割。我点开后台数据,昨天马面给吊死鬼放了个《颈椎保健操》广告,转化了2000把上吊绳订单。
债主无脸的皮肤泛起满意波纹,扔给我一张黑卡：去财务部领你的年终奖——三千万冥币,支持跨境兑换。
中元节团建选在拔舌地狱露天烧烤场。我戴着防毒面具翻烤鸡心,旁边蹲着新调来的项目组长齐晟——他死后被分到畜生道,现在是条业绩垫底的哈士奇。
汪！汪汪！（放我回阳间！）齐晟的狗爪疯狂扒拉工牌。
齐组长,我把烤糊的鸡心塞进他嘴里,你上个月篡改的投胎数据,害得孟婆不得不给200个婴儿灌孟婆汤——现在人间到处是生下来就会背《道德经》的神童。
黑白无常在隔壁桌玩真心话大冒险,白无常抽到说出你最想勾的活人魂,红着脸指向我。牛头立刻起哄：阮总监快跑！他上次勾了杨贵妃,害得荔枝涨价三千年！
系统突然在我的脑中诈尸：触发隐藏任务：怼阎王爷。奖励：孟婆汤免单券。
转轮王控股的六道轮回IPO项目启动会上,我发现了更荒诞的真相——我开发的考勤系统正在吞噬鬼魂的怨气值,而最大受益者竟是算命先生。
王半仙?！我风风火火的闯进董事长办公室时,老头正用判官笔给生死簿打马赛克,您不是广场舞领队吗?
兼职,兼职。王半仙搓着貔貅挂件讪笑,你在阳间骂我那句‘地中海发型’,让我在地府抖音涨粉三千万...
手机突然震动,母亲发来视频邀请。我接通后差点摔了手机——母亲在小区广场摆了个八卦阵,正用《小苹果》BGM超度债主派来的催收小鬼。
棠棠！妈找到破解法了！母亲挥舞荧光棒大喊,《青城山老君观WiFi密码》能黑进生死簿...
我站在望乡台上,看着阳间自己的葬礼直播——母亲给她烧的纸手机正在接收地府5G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