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您名下的私人飞机已降落在京郊机场。管家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时,我正穿着褪色睡裙在菜市场和摊贩讨价还价。
半小时前,前夫陆沉的新欢把孕检单甩在我脸上,说我是扶不上墙的乡巴佬。
现在——我捏着手机里的股权变更通知,望着被我气得发抖的母女,忽然笑出声:陆太太的位置,你坐得惯吗
01
我蹲在地上挑黄瓜,手机突然震动。
江小姐,您父亲遗留的股权已完成转让,目前您持有陆氏集团23%股份,是最大自然人股东。律师的声音四平八稳,我却手一抖,把黄瓜摔进泥坑里。
三个月前,我被陆沉以无法生育为由扫地出门。此刻他的白月光林曼正趾高气扬地站在我面前,指尖戳着我的胸口:江念,别以为你能靠这张脸讹钱——
林小姐,我慢悠悠捡起黄瓜,你怀孕的事,陆总知道吗
林曼的脸瞬间煞白。周围买菜的大妈们立刻竖起耳朵,手里的韭菜都忘了择。
你、你胡说!她尖叫着扑过来,我后退半步,手机屏幕正好对准她隆起的小腹。
我胡说我按下录音键,陆沉那把低沉的声音在菜市场炸响:曼曼,再等三个月,等江念签了离婚协议……
人群哗然。林曼的指甲在我面前戛然而止,她的母亲林玉芬一把拽住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江小姐,这是我们陆家的家务事——
陆家我突然站起身,把手里的塑料袋甩在她们脚边,从今天起,陆家该姓江了。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集团董事群的消息:紧急会议,新任董事长即将公布。
林曼的脸色比黄瓜还绿。我踩着廉价塑料拖鞋走向菜市场出口,高跟鞋的声音在身后炸响——是林玉芬追上来了。
江念!她扯住我的袖子,你别得意!当年要不是你勾引陆沉,曼曼才是陆家少奶奶!
勾引我转身,从帆布包里摸出个U盘,林女士,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三年前,林曼伪造孕检单逼宫的监控画面在我手机里播放。林玉芬的手突然松开,我听见她倒吸冷气的声音。
江念,你敢!林曼扑过来抢U盘,我往后退,脚后跟撞上块砖头。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有人托住了我的腰。熟悉的雪松气息笼罩过来,我抬头,撞上陆沉冷凝的目光。
陆总,我勾起嘴角,来得正好,给你介绍新同事。
陆沉的视线扫过我手里的U盘,瞳孔骤然紧缩。林曼尖叫着扑进他怀里:阿沉,她陷害我!
陆沉的手臂僵在半空。菜市场的电子屏突然亮起,股价暴跌的消息滚动播出。他的手机疯狂震动,我听见他助理的声音:陆总,陆家股票被神秘人做空了!
我甩开林玉芬的手,从陆沉臂弯里钻出来。帆布包的带子勾住他的袖扣,我干脆扯断带子,让包里的股权证书散落一地。
陆总,我踩着证书走向出口,明天董事会,记得给我留个主位。
夕阳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我的私人飞机正在低空盘旋。林曼的哭喊声和陆沉的咆哮声混在一起,我摸出根棒棒糖含进嘴里——这滋味,可比三年前被迫吞下的避孕药甜多了。
02
我站在陆氏集团顶楼会议室门口,帆布包的带子还耷拉着线头。玻璃门内,陆沉正在摔文件:查!必须查出是谁在做空我们!
江小姐。行政总监小陈恭敬地替我开门,目光在我洗旧的卫衣上顿了顿。二十四位董事的视线齐刷刷扫过来,有几人认出我是刚被扫地出门的陆家前妻,交头接耳的声音像蚊子在飞。
各位,我把帆布包往会议桌上一倒,股权证书、审计报告哗啦啦摊开,我是新任董事长江念。
陆沉的手指捏紧钢笔,墨水滴在罢免董事长提案上,晕开个漆黑的圆。财务总监王胖子率先拍桌:胡闹!一个家庭主妇懂什么企业管理
我翻开审计报告,指尖划过林氏贸易连续三年溢价供货的条目:王总监,您父亲名下的钢材厂,去年是不是给林氏走了1.2亿的账
王胖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陆沉猛地抬头,终于注意到我手里那份盖着他私人印章的采购合同——三个月前,他让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顺手把这份文件混在其中。
陆总记性不好我抽出张银行流水,您给林曼买的那套江景房,首付来源是集团的海外账户吧
会议室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陆沉的喉结滚动,目光落在我手腕的红绳上——那是当年他亲手给我系的,说能拴住不懂事的小妻子。
根据《公司法》第148条,我敲了敲投影屏幕,林曼名下七家空壳公司的股权结构慢慢展开,董事长滥用职权给关联方输送利益,各位觉得该怎么处理
江念!陆沉突然站起来,西装袖口带翻了水晶烟灰缸,你以为拿到股权就能乱来这些证据——
这些证据,都是你亲自交给我的。我从帆布包里摸出个红本本,是三年前我自愿签署的家庭主妇保密协议,您规定我每天记账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没想到吧每笔支出我都留了底。
市场总监李叔突然咳嗽两声:当年老江总去世前,确实说过要把股份留给……话到一半被陆沉的眼神掐断。我知道他在怕什么——父亲临终前的视频还在律师那里,只要公开,就能揭开陆沉当年篡改遗嘱的事。
现在投票,我把罢免案推到每个董事面前,支持陆沉继续任职的,请举手。
只有林曼的父亲林建国颤巍巍举起手。他刚做完心脏搭桥手术,指尖还连着监测仪的胶布。我突然想起三年前他在陆家宴会上说的话:江念这种乡下来的野丫头,配给曼曼提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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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叔身体不好,我笑着抽出他面前的文件,不如回家养病林氏贸易的代理权,我打算交给新的合作伙伴。
陆沉的后背重重砸在椅背上。他看着我从帆布包里掏出平板电脑,陆家老宅的实时监控出现在屏幕上——保姆正在把我的旧拖鞋扔进垃圾桶。
对了,我点开邮件,陆总前妻的身份,从今天起算正式生效。毕竟……我指了指屏幕上林曼在妇产科的挂号记录,您和林小姐的孩子,还有七个月就要出生了,不是吗
会议室的空气凝固了。陆沉突然笑起来,笑得肩膀发抖:江念,你早就知道我在利用你是不是从你父亲坠机那天起——
错了,我关掉监控,站起身时帆布包滑到肘弯,露出里面贴着的泛黄照片,是十二岁那年我和父亲在私人机场的合影,是你早就该知道,能让江氏航空破产的人,从来不是你这种只会玩阴谋的蠢货。
电梯门在身后合上时,我听见陆沉摔椅子的声音。手机震动,律师发来消息:当年篡改遗嘱的备份文件,已经发给证监会了。
我望着电梯镜面里的自己,卫衣口袋还露出半截菜市场给的塑料袋。指尖划过手腕的红绳,轻轻一扯就断了——原来这玩意儿,从来就没拴住过什么。
03
陆家老宅的密码锁滴滴响了三声,我输完自己生日的后六位——陆沉从来不知道,我真正的生日是父亲从孤儿院收养我的那天。
玄关的水晶灯亮得刺眼。保姆王姨攥着抹布站在楼梯口,手指绞出褶皱:江小姐,您怎么……
来拿点东西。我绕过她,帆布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回声比三年前响亮得多。二楼卧室的门虚掩着,粉色窗帘随风飘起——那是林曼搬进来后换的,她总说白色太像丧礼。
衣柜最顶层的密码箱还在老位置。输入父亲忌日的瞬间,金属扣咔嗒弹开,里面整齐码着:江氏航空的股权书、我被篡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还有张泛黄的诊疗单——陆沉,双向情感障碍,需长期服药。
楼下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大门被撞开时,我正把诊疗单塞进帆布包,陆沉的领带歪在锁骨上,身后跟着举着摄像机的狗仔。
江念,你擅闯民宅!他的声音带着颤音,镜头对准我手里的密码箱,你以为偷了文件就能——
陆总搞错了,我晃了晃房产证,昨天过户时,您没看清房主名字红色本本上江念两个字在镜头前格外清晰,狗仔们的快门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陆沉的视线落在密码箱里的诊疗单上,喉结狠狠滚动。三年前他装病骗我签婚前协议的场景突然浮现,那时他说我活不了多久,只想护你一世,现在想来,连药片都是薄荷糖伪装的。
各位媒体朋友,我转向镜头,从包里掏出离婚协议,三个月前陆总逼我签字时,说我『没脑子没背景』——协议在壁炉里蜷曲成灰,火星溅在陆沉送我的珍珠项链上,现在我想问,靠精神病证明骗婚的陆总,还能管理好上市公司吗
狗仔们的镜头齐刷刷对准陆沉。他的手指掐进掌心,我知道他在忍——当年他打赏给网红的跑车,用的正是林曼从公司挪用的钱,这些证据此刻正躺在律师的加密邮箱里。
江念,你非要做得这么绝陆沉突然逼近,雪松香水混着冷汗味扑面而来,你父亲的飞机失事——
别提我父亲!我的声音第一次发抖,帆布包的带子勒进掌心。密码箱最底层的信封滑出来,里面是张航拍照片:父亲坠机前的那架私人飞机,机翼上有道明显的划痕。
狗仔们的快门声更密了。我弯腰捡起照片,陆沉的脸在镜头前白得像纸。他当然知道这划痕意味着什么——那是林氏贸易旗下的维修厂漏掉的安全检查,而审批人,正是他陆沉。
陆总要是累了,我把照片塞进他西装口袋,不如去医院陪陪林小姐她刚在妇产科哭晕过去,医生说动了胎气。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林曼穿着真丝睡裙冲进来,发间还别着我去年买的珍珠发卡:江念你贱人!你是不是故意让记者拍我——
林小姐,我晃了晃手机里的转账记录,你母亲收了我爸公司三百万『封口费』,这事要上热搜吗转账单上,林玉芬颤抖的签名比她女儿的哭声更刺耳。
林曼的高跟鞋在楼梯上打滑,王姨慌忙扶住她。我转身走向父亲生前的书房,密码锁显示错误三次——陆沉从来没试过我的生日,他总说孤儿不需要生日。
这次我输入江氏航空首飞日期,檀木书柜吱呀打开。里面整面墙的监控硬盘在发光,记录着三年来陆沉和林氏父女篡改账目、销毁证据的画面。
原来你早就——陆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惧。我按下硬盘的拷贝键,红色进度条像极了当年他逼我吞避孕药时,药盒上的警示灯。
陆沉,我关掉书柜的灯,黑暗中只有硬盘的蓝光映着他煞白的脸,你以为我真的只会在菜市场挑黄瓜江氏航空的每个维修厂,都有我父亲安插的眼线——包括你让林氏接手的那间。
拷贝完成的提示音响起时,我摸出父亲留给我的怀表。表盘上的裂痕是他坠机时留下的,现在却走得格外精准。陆沉望着怀表突然后退,撞翻了玄关的青瓷花瓶——那是我用第一份奖学金买的,他曾说贱货送的东西脏了陆家的地。
明天上午十点,我把硬盘交给最前排的狗仔,证监会见。
走出老宅时,暮色正浓。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应该是去接林曼的。我低头看怀表,指针正好指向父亲坠机的时间——原来有些真相,早就藏在时间的裂痕里,只等我亲手撕开。
04
证监会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太冷,我摩挲着怀表裂痕,听着陆沉的律师在对面大放厥词:所谓证据都是我当事人前妻的恶意剪辑——
啪的一声,我把硬盘摔在投影台上。林建国在维修厂改数据的画面跳出来,他袖口的翡翠镯子和三天前在陆家宴会上戴的一模一样。审计署的工作人员倒吸冷气,陆沉的后背终于从椅背上离开了。
各位请看,我调出银行流水,林氏贸易每次转账给维修厂后,陆总名下的海外账户都会多出等值的数字货币。光标停在ETH123456的转账备注上,那是陆沉给林曼买过的车牌号。
陆沉的律师突然咳嗽起来。我知道他在慌——昨晚狗仔拍到林曼母亲带着三箱现金走进寺庙,现在每笔捐款记录都躺在我面前的文件夹里。
关于江氏航空703号航班失事,我翻开最后一份文件,怀表的玻璃碎片掉在纸上,民航局最新鉴定显示,机翼螺丝被人为涂抹腐蚀剂,而负责检修的——
是林氏旗下的永鑫维修厂。证监会主席推了推眼镜,视线扫过林建国突然煞白的脸。陆沉的手指在桌下疯狂按手机,我知道他在删云端数据,但没用——父亲生前的黑客团队,早就把所有证据链加密上传到了暗网。
陆总,需要我念一念您和林厂长的通话录音吗我晃了晃手机,他去年在老宅说的话清晰响起:江明辉死了,江念就是个蠢货,她能查出什么
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林曼穿着宽松卫衣冲进来,肚子上还贴着暖宝宝——她根本没怀孕,孕检单是用林建国的糖尿病数据伪造的。阿沉!她扑向陆沉,却被法警拦住,他们要害我们!
我打开最后一段监控:陆沉把腐蚀剂交给林建国的画面。怀表的指针突然指向十点十五分,正是父亲坠机的时刻。阳光透过百叶窗,在陆沉脸上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像极了当年他在离婚协议上盖下的公章。
根据《刑法》第167条,我望向浑身发抖的林建国,国有公司人员失职罪,最高可判七年。又转向陆沉,而您,涉嫌伪造证据、职务侵占、故意杀人未遂——
江念!陆沉突然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你别忘了,当年是你父亲求我娶你的!他说你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所以你就篡改遗嘱,把江氏航空的股份转到自己名下我举起父亲的临终视频,老人躺在ICU里,手指着监控镜头:念念,机翼的划痕拍下来了吗还有小沉的诊疗单……
陆沉的瞳孔猛地收缩。他终于想起,父亲坠机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我的——那时我正在国外念航空工程,他让我保护好维修记录,而我,确实做到了。
听证会结束时,陆沉被带走前忽然笑了:你以为赢了江氏航空的债——
债我晃了晃和中东王室刚签的合作协议,今早我的私人飞机接了批特殊乘客,他们说,愿意用石油债换江氏的首航权。
林曼的尖叫消失在走廊尽头。我摸着怀表裂痕,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咳嗽。是当年被陆沉赶走的江氏老员工,他们捧着旧工牌,眼里闪着光:江总,我们想回家。
夕阳从证监会的落地窗斜照进来,把我的影子投在墙上,比三年前高大得多。帆布包不知何时被换成了父亲的旧公文包,里面装着江氏航空的重启计划书——第一页,是我十二岁那年在机场画的飞机涂鸦。
手机震动,律师发来消息:陆氏集团股价跌穿1元,触发退市机制。我望向窗外,陆家老宅的方向腾起浓烟——应该是林曼在烧她那些粉色裙子。
怀表的指针突然走动,卡了三年的齿轮终于发出咔嗒声。原来有些真相,就像时间的裂痕,藏得再深,也会在某个时刻,被阳光照得雪亮。
05
江氏航空新涂装的波音787停在停机坪上,机身上JN标志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我和父亲名字的缩写,曾经被陆沉改成L的位置,现在嵌着碎钻拼成的机翼图案。
我摸着西装口袋里的怀表,表链是老员工们用旧工牌的金属扣串成的。维修长老李站在我身边,指着引擎盖:江总,您当年在麻省理工写的维修方案,我们全用上了。
远处传来警车声。陆沉的案件终审判决下来了,十二年有期徒刑,和他同监的,是在监狱里哭瞎眼睛的林建国。林曼的假孕事件被曝光后,她跑去整容的医院正在追讨二十万欠款——那些钱,都是她用我的珍珠项链典当成的。
乘客登机了。地勤递来登机牌,头等舱第一排坐着位戴墨镜的中东王子,他昨天刚和我碰杯,说期待江小姐让沙漠升起新的航班。经济舱里,当年被陆沉裁掉的江氏老员工们带着家属,攥着免费机票笑得像孩子。
我走上舷梯时,听见身后有人喊:江念!
是陆沉的母亲,那个曾经骂我生不出蛋的母鸡的老太太。她瘦得只剩骨架,手里攥着张泛黄的纸——是我三年前给她织的羊绒围巾购买凭证,当时她非说我用的是廉价毛线。
求你放过陆家……她的膝盖刚弯,我就侧身避开了。阳光穿过她指间的缝隙,在登机牌上投下道裂痕,像极了怀表里那道永远修不好的疤。
陆太太,我摸着口袋里父亲的怀表,您儿子当年把我父亲的坠机报告塞进壁炉时,可没想着放过江家。
舱门关闭的瞬间,老太太的身影缩成个小黑点。驾驶舱传来机长的声音:江总,准备就绪。我走进驾驶舱,副驾驶位上摆着父亲的飞行日志,最后一页写着:念念第一次摸操纵杆,手稳得像老机长。
飞机滑行时,我看见远处的陆家老宅正在被推土机铲平。林曼蹲在废墟前扒拉瓦砾,大概在找她那些被埋的奢侈品——她不知道,我早把她藏在衣帽间的账本交给了经侦队。
女士们先生们,我接过广播话筒,声音在机舱里回荡,欢迎乘坐江氏航空首航航班。本次飞行将穿越十二年前我父亲坠机的那片云海——
有乘客倒吸冷气。我望着舷窗外的云层,突然想起在菜市场的那天,阳光也是这样劈开雾霭。怀表在掌心发烫,当年被陆沉掰断的指针,此刻正稳稳指向10:15——不是坠机时刻,而是我在证监会按下证据提交键的时间。
引擎轰鸣声中,飞机腾空而起。老李指着雷达屏:看,当年那架失事航班的黑匣子信号,我们找到了。屏幕上,无数个光点连成翅膀的形状,像父亲在云端对我笑。
经济舱传来孩子的惊叹:妈妈,窗外有彩虹!我望向右侧舷窗,阳光穿过机翼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带。那道曾被腐蚀剂划出的裂痕,此刻正镶嵌在彩虹的最中央,像枚金色的勋章。
落地后,手机弹出热搜:陆氏集团正式破产,前董事长狱中忏悔。我关掉页面,看着地勤人员把江氏航空重生的横幅挂起来。老员工们举着欢迎回家的灯牌,有人突然喊:江总,您的帆布包!
我低头,脚边躺着那个洗旧的帆布包,不知何时从行李箱滑了出来。拉开拉链,里面掉出张纸条——是我在菜市场写的记账单,最后一行加了句新字:陆沉的赡养费,0元;江念的人生,全款到账。
怀表突然发出清脆的报时声。这一次,齿轮转动的声音不再卡顿,而是像父亲当年教我踩油门时的节奏,沉稳而有力。远处,我的私人飞机正在滑行,机身上的JN标志,比任何钻石都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