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很自然,像是随口一提,却没注意到她抓着他的袖子很用力。
她知道自己这话很没说服力,正要再美言几句时,却听他说,“好。我会买下。”
她松了一口气。
陆瑾州没亲自出现,只交代了手下买回来,这意味着不论多高价格,他只会更高。
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没继续留在遥远,打道回府。
回去路上,小悔因为受惊过度,哪怕面上故作镇定,安静的时候还是暴露了他的害怕。
和来时的活泼不同,回去后他紧紧蜷缩在爹地的怀里,小手抓着爹地的袖子。
许初颜看在眼底,很心疼。
但小悔的情况不能继续耽误了。
出现幻听惊蛰的现象,意味着很严重。
可更让她心疼又难受的是,哪怕这样,小悔也不愿意伤害她,而是宁可自己跳进水里。
她看着他稚嫩的小脸,有些透不过气。
“先去草春堂吧,我给他抓一副药。落了水,我担心会受寒。”
“好。”
陆瑾州让司机去了草春堂。
下车后他也一直抱着小悔,往里面走。
许初颜抓了一副药,亲自煎药,熬好两碗汤药,端过去。
“趁热喝,暖暖身体。”
她还拿出了两颗蜜枣,递给小悔,“药很苦,吃完了含颗蜜枣会好点。”
“我才不怕苦呢!”
为了表示自己的勇敢,小家伙咕噜咕噜的喝完了,脸都快皱成包子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吃了一颗蜜枣。
陆瑾州忽然插了一句:“我的?”
“你的药在这里。”
“蜜枣。”
“你不需要。”
陆瑾州沉默的看着她。
对上那双黑沉的眼眸,她有点儿心虚。
小悔将自己手里剩下的那颗蜜枣放在爹地手心里,“呐,爹地,给你。”
陆瑾州勾了勾唇角,将蜜枣塞回他嘴里,随即将一碗药喝完。
她让父子两暂时坐一会再走,等药落到胃里,免得车上颠簸吐了。
老爷子出诊了,挂了个暂时外出的牌子。
她将牌子反过来,不一会儿就有客人走进来,瞧见老爷子不在,本想走,她连忙叫住了。
“我可以帮你看看。”
“你?”
“嗯,我可以的,我是医生。”
客人半信半疑,但想着老爷子口碑好,应该不会砸了招牌,便坐了下来。
她先把脉,看舌苔,温声细语的例行问话,然后写药单,抓药,询问是否需要煎药。
客人摆手,“我拿回家自个熬吧。要是没用,我可得找你算账。”
她点点头。
一个客人走后,又来了第二个,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有的看见老爷子不在,也不相信一个丫头片子的医术,转身就走。
也有的愿意试试,留下来把脉。
她开始忙碌起来,抽空去后屋看了看,发现小悔趴在陆瑾州怀里睡着了。
陆瑾州轻声道:“你先忙。让他睡一会,我们晚点走。”
她点头,拿来了被子,便又去忙碌了。
陆瑾州抬头,视线穿过堂屋看着里面那个忙碌的身影。
她很认真,专注。
她侧对着他,窗外的阳光在她身侧氤氲焕发,镀了一层暖光。
他看的很认真。
连怀里小悔什么时候睁开眼都不知道。
“爹地,你电脑里为什么有姐姐的照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