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邵华推门进来就看见跌坐在地的徐盛,心疼得上前扶起人。
盛哥哥,你没事吧
徐盛站起身,转头问向门外的侍卫:夫人呢,夫人可还在房间。
侍卫恭敬得回答:夫人自昨日回到房间已身体不适,在未出过房门。
徐盛瞬间松了口气:那就好......
邵华瞬间语气不善:怡宁昨日刚吃下药,盛哥哥不问怡宁怎么样,反而关心起外人。
徐盛搂着邵华安慰了半晌,起身拍了拍邵华的手背: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怡宁。
邵华的公主府离镇国公府不远,徐盛刚从公主府出来,就见镇国公府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赶过来。
国公不好了,夫人...夫人不见了......
徐盛的心猛地一紧,抓着邵华的手不由的用劲,邵华吃痛轻声唤了一声徐盛。
盛哥哥...
邵华见徐盛这幅紧张的模样,心里满是惊恐。
盛哥哥,怡宁还在等你,先看了怡宁再回去找国公夫人也不迟啊......
徐盛犹豫了一瞬,拂开搭在自己手肘间的手。
怡宁什么时候看都来得及,我要回去看看苏扶楹到底要做什么
......
镇国公府后院一片寂静。
侍卫齐齐的站的笔直,徐盛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语气里满是愤怒:连春呢
侍女小心翼翼的向前几步:连春姐姐也不见了。
徐盛很是心慌,他突然想起了昨晚他梦见的梦,难不成梦境成真了。
苏扶楹她怎么敢的,他俩相识于微末。
她一直都很是听他的话,以他马首是瞻。
只要是徐盛想要的,她都会乖乖将其双手奉上。
徐盛曾经问过苏扶楹,她可会背叛与他。
苏扶楹怎么说的来着,只要徐盛不变心,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定会终身相陪不离不弃。
可这一次,苏扶楹逃了,走的悄无声息。
难不成是他错了
不会的怎么会是他错了,苏扶楹与邵华却有亏损,他只是在弥补邵华。错的是她苏扶楹,不是他徐盛,苏扶楹就是个妒妇。
徐盛安慰好自己,转身跟身旁侍卫道:等夫人回来了,记得让她去书房找我。
侍卫嗫嚅了一会,还是实话实说道:大人,也许夫人不会回来了。
徐盛也不想在听下去,抬腿对着侍卫的肚子狠狠踹了下去。
她不会来她去哪
灵族人都死光了,这!镇国公府就是她的家。
侍卫麻溜起身跪在了徐盛面前,大着胆子道:可是国公杀光了夫人的族人,这里不是夫人的家......
徐盛猛地拔出一把刀,捅向侍卫的肩膀,眼底满是猩红:这是她欠邵华的,我让她补偿一下怎么了难不成我还有错了。
徐盛整个人都疯癫了起来,根本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侍卫无奈摇头,徐盛此人的狂妄自大已然不是一天两天,他早已习惯。
徐盛拿着剑疯疯癫癫的在国公府中四处晃着。
他突然瞧见地牢的入口处,瞬间好像又抓到了什么可以拿捏苏扶楹的东西了。
把地牢里灵族人的尸体全部给我抬出来!
苏扶楹不是最看重她灵族人的吗把他们的尸体给我剁碎了全部挂到城门口去,让所有人都看看。
我就不信她不回来。
徐盛自信的走进地牢,可地牢里除了血腥味,哪里还有什么尸体的影子。
他目眦欲裂,把剑往回走去:尸体呢怎么回事儿,你们是怎么看守的地牢,全部拉出去给我打死。
地牢领头的颤巍巍的上前跪倒在地:大人,昨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都被迷晕了过去,今早醒来就在柴房了,现在还全身酸软。
徐盛看着面前呼啦啦跪了一排的侍卫,气不打一处来:废物!你们就是一群废物!人跟一堆尸体都看不住要你们做什么
他一个接着一个踹了过去:去找,找不到夫人,你们死外面就行了。
我深知徐盛为人,临走时看着不惜豁出命帮我的人,我生怕牵连他们,所以就让他们进了柴房放药迷倒了他们。
这样徐盛就是责怪也不会失去理智要了他们的命。
我与连春一路向东,赶回了灵族的地界。
在那里我与连春将我的族人一个个摆好在灵族之前绘制好的大阵之内。
换做以往灵族之人死后,入土六年后才能得到骨生花,正常的骨生花可治百病,若是不治病,留在身边也是百年不败的。
可若是含冤而死,怨气凝结之花可杀人百步。
刀子划过我手腕,血珠滴落在大阵之上,瞬间光亮大起。
大阵开了整整七日,直到光点凝聚在一处散开,一朵黑色曼陀罗落在我的手心。
大豫皇帝重金求药治病的消息不久传遍在大豫的各个角落。
此时的我正随着郑太医的身后来到了勤政殿,床榻上的皇上显然已是病入膏肓的状态。
皇上其人贪生怕死,算的上我一个极好的复仇工具。
卧榻之上的皇上半睁开眼,看见郑太医入殿颤微伸出手:郑太医可是有法子治朕的病了。
郑太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回陛下,是的,臣外甥女这里有一秘法可救陛下之病。
我恭敬的上前将早已准备好的血葫芦递给皇上。
皇上闻着葫芦内的血,不明所以的看向我与郑太医:这是何物
回陛下,这是灵族人之血,可减缓陛下疾病之痛。
自古帝王心思深沉,他一脸不信。
我仰头喝下一口想起其证明其中并无毒,就在我喝下一口,皇上见我并无碍甚至对比刚从更精神了一些。
果然下一秒皇上起身抢过我的血葫芦将其中的血一饮而尽。
葫芦之中我并为放很多的血,只够他半日好受的。
我看着他喝完,神情瞬间好了不少。
皇上放下葫芦,看向郑太医:事情办的不错,下去吧朕重重有赏。
谢,陛下。
郑太医刚要带着我走,皇上又发了声:你外甥女就先留下吧,朕身边正好缺个贴身女医。
郑太医扭头看了看我,我对其点了点头他才放心离开。
我尽心尽力的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半天,皇上很是满意。
正当他的手要摸上我脸颊时,他脸颊边流下了不少冷汗,可见病又复发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的病发要比往常更重,需要的血也更加多。
皇上疼的蜷缩在床上,伸手朝我要着血。
我一股脑的跪倒在地:皇上,不是民女不想给,只是灵族之人早已被邵华公主都杀光了,不过听说镇国公与怡宁郡主得灵族人救助过,想来身体里流着的血可救治皇上。
皇上在听完我的话后神情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