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凯旋之日
春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绣房,姜柔柔正对着铜镜梳妆。她纤细的手指掠过如瀑的青丝,嘴角含着掩不住的笑意。
小姐,您今日格外高兴呢。丫鬟小翠一边为她簪上珠花一边笑道。
阿言今日凯旋,我怎能不高兴姜柔柔脸颊微红,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那是慕容言出征前送给她的信物,上面刻着言柔二字。
慕容言,当朝最年轻有为的将军,与她青梅竹马。记得小时候,他总是翻墙来姜府后院找她玩,被父亲发现后罚跪祠堂也不悔改。十五岁那年,他在海棠树下向她许诺：待我建功立业归来,定娶你为妻。如今三年过去,他终于要回来了。
小姐,将军的队伍已经进城了！小厮急匆匆跑来通报。姜柔柔霍然起身,裙裾翻飞如蝶。她快步走向府门,心跳如擂鼓。街道两旁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欢呼声此起彼伏。
第二章
意外来客
远处,旌旗招展,铁甲铮铮。为首的男子一身银甲,英姿勃发,正是慕容言。他比三年前更加挺拔,眉宇间的稚气已被战场的风霜磨砺成坚毅。姜柔柔正要上前,却见慕容言翻身下马,转身从马车中扶出一位素衣女子。那女子约莫十七八岁,面容清秀却苍白,怯生生地躲在慕容言身后。
那是谁姜柔柔心头一紧。听说是将军在边关救下的孤女,因惊吓过度失了声,将军怜惜她无依无靠,便带回了京城。身旁的丫鬟小声解释。姜柔柔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慕容言抬头看见她,眼中闪过惊喜,正要开口,那素衣女子却突然晕厥,他慌忙将她抱起。柔柔,我先送她去医馆,晚些再与你细说！慕容言匆匆留下一句,便带着那女子疾步离去。
姜柔柔站在原地,周围的喧嚣仿佛一瞬间远去。她望着慕容言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接下来的日子,京城里流言四起。有人说那女子是慕容言在边关的红颜知己,有人说她身份可疑。更让姜柔柔心烦的是,慕容言似乎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照顾那女子身上,连答应要来姜府拜访的约定都一推再推。
小姐,您别多心。将军不是那种人。小翠劝道。姜柔柔摇摇头：我不是怀疑阿言,只是...她顿了顿,我想见见那位姑娘。
第三章
胎记之谜
机会很快到来。三日后,姜柔柔受邀参加长公主的赏花宴,而慕容言也带着那位名叫小荷的女子出席。这是姜柔柔第一次近距离看清小荷——她身形单薄,举止拘谨,却有一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宴席间,贵女们对小荷指指点点,更有甚者故意将茶水泼在她裙上。小荷惊慌失措,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助地比划着手势。够了！姜柔柔突然起身,走到小荷身边,掏出手帕为她擦拭衣裙,她也是客人,你们这样太过分了。小荷抬头望着姜柔柔,眼中满是感激。就在这一瞬,姜柔柔注意到她耳后有一枚小小的红色胎记——形如荷花。姜柔柔如遭雷击。她五岁时,三岁的妹妹被人贩子拐走,妹妹耳后就有这样一枚胎记。母亲临终前还念念不忘,嘱咐她一定要找回妹妹。
你...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右手腕姜柔柔声音颤抖。小荷疑惑地伸出右手,腕内侧有一道细小的疤痕——那是妹妹小时候被热水烫伤留下的。荷荷姜柔柔轻唤妹妹的乳名,眼泪夺眶而出,我是姐姐啊！小荷瞪大眼睛,突然剧烈地摇头,眼泪大颗大颗落下。她慌乱地比划着,却表达不出复杂的意思。
第四章
姐妹重逢
慕容言闻讯赶来,见状惊讶不已：柔柔,你认识小荷她可能是我失散十五年的亲妹妹姜荷荷！姜柔柔激动地说,耳后的荷花胎记和手腕的疤痕,都与妹妹一模一样！
宴会不欢而散。回到姜府,姜柔柔立刻命人找出妹妹当年的画像和襁褓。当小荷看到这些物件时,突然抱住头痛苦地蹲下,似乎有什么记忆要冲破阻碍。她需要大夫。慕容言沉声道,我在边关发现她时,她躺在乱葬岗,奄奄一息。军医说她可能被下了药,才导致失声和记忆混乱。姜柔柔心疼地抱住小荷：不管你是不是荷荷,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
当晚,姜柔柔让小荷睡在自己闺房。夜深人静时,她发现小荷在梦中呓语,含糊地喊着姐姐。姜柔柔轻轻拍抚她,哼起儿时哄妹妹睡觉的童谣。奇迹般地,小荷安静下来,嘴角露出微笑。
第五章
误会澄清
次日清晨,姜柔柔决定带小荷去见父亲。姜老爷见到小荷的胎记后老泪纵横,当即认下了这个女儿。虽然小荷还不能说话,也无法完全记起往事,但姜府上下已经把她当作二小姐对待。阿言,谢谢你带回了荷荷。姜柔柔在花园凉亭中对慕容言说道,我错怪你了。慕容言笑着摇头：我本想等她情况好些再告诉你,没想到你们竟是姐妹。他顿了顿,不过现在京城都在传我要娶小荷,这倒是个麻烦。
姜柔柔挑眉：怎么,慕容将军嫌弃我妹妹当然不是！慕容言急忙否认,只是...他直视姜柔柔的眼睛,我心里早已有人了。姜柔柔脸颊发烫,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小荷蹦蹦跳跳地跑来,手里举着一幅刚画好的画——画上是小时候的姐姐背着妹妹玩耍的场景。
你想起来了姜柔柔惊喜地问。小荷用力点头,又摇摇头,指指自己的心,再指指姐姐。意思是虽然记忆还不完整,但她心里知道这是她的姐姐。
太好了！姜柔柔抱住妹妹,突然灵机一动,荷荷,既然大家都误会你和阿言的关系,不如我们反过来利用这个误会慕容言疑惑地看着她。姜柔柔狡黠一笑：我们给阿言物色一个真正的妻子,这样既能澄清误会,又能...她眨眨眼,解决某个人的终身大事。
第六章
选妻闹剧
小荷眼睛一亮,兴奋地拍手,然后在纸上写下：我可以帮忙！于是,一场啼笑皆非的选妻计划就此展开。姐妹俩开始为慕容言物色京城贵女,却屡屡闹出笑话——先是礼部尚书家的千金,表面上温婉贤淑,实则脾气暴躁,在相亲宴上因为慕容言多看了丫鬟一眼就掀了桌子；接着是富商之女,张口闭口都是金银财宝,听说慕容言将大半俸禄分给阵亡将士家属后,当场变脸走人；最离谱的是某位郡主,带着二十个陪嫁丫鬟和五十箱嫁妆来相亲,要求慕容言婚后不得与任何女子说话,包括姜家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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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相亲失败,三人都要躲在姜府后院的葡萄架下,一边吃着蜜饯一边复盘笑闹。小荷虽然还不能说话,但会用生动的表情和夸张的肢体动作重现那些贵女们的奇葩言行,逗得姜柔柔和慕容言前仰后合。我看啊,这些姑娘都不适合阿言。某日,姜柔柔故意叹气道,要不荷荷你嫁给他算了小荷立刻摇头如拨浪鼓,指了指姐姐,又指了指慕容言,然后双手比了个爱心,最后捂住眼睛做害羞状。
慕容言大笑：柔柔,你妹妹比你懂事多了。姜柔柔作势要打他,三人笑作一团。这样的日子快乐得不像真实,直到有一天...
小荷在整理旧物时突然晕倒,高烧不退。大夫束手无策,只说可能是体内余毒发作。慕容言连夜请来太医,诊断后确认小荷中的是一种边关罕见的毒药,会逐渐侵蚀记忆和声音。这种毒只有敌国奸细才会使用。太医低声道,二小姐恐怕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第七章
记忆碎片
当夜,慕容言没有回府。姜柔柔守在小荷床前,心中疑云密布。阿言到底在隐瞒什么荷荷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天蒙蒙亮时,小荷突然睁开眼睛,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姐...姐...这是姜柔柔十五年来第一次听到妹妹的声音。她紧紧握住小荷的手,泪如雨下：荷荷,你想起来了小荷虚弱地点头,嘶哑地说：边关...地图...奸细...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打斗声。姜柔柔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匕首直刺向床上的小荷！小心！姜柔柔本能地扑向小荷,用身体护住妹妹。匕首擦过她的衣袖,在床柱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刻痕。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梁上飞掠而下,剑光如电,直取黑衣人咽喉。黑衣人仓促回防,两柄利刃在空中相撞,火花四溅。陆统领！姜柔柔认出来人正是慕容言身边的暗卫首领陆沉。他平日沉默寡言,总是隐在阴影处,没想到武功如此高强。
陆沉剑招凌厉,三招之内便挑飞了黑衣人的匕首。那人见势不妙,竟咬破口中毒囊,转眼间七窍流血而亡。服毒自尽了。陆沉蹲下检查尸体,眉头紧锁。他转向小荷时,冷峻的目光罕见地流露出一丝关切：二小姐可安好
小荷缩在姐姐怀里,颤抖的手指紧紧攥着姜柔柔的衣襟。她苍白的嘴唇蠕动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西北...沙盘...狼烟...陆沉神色骤变,立刻从怀中取出信号烟花点燃。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在黎明前的夜空中格外醒目。
不到半盏茶时间,慕容言带着一队亲兵匆匆赶到。他铠甲未卸,脸上还带着血痕,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柔柔！见到心上人安然无恙,慕容言明显松了口气,但看到床上的小荷时,表情又凝重起来,荷荷恢复记忆了姜柔柔点点头,将妹妹的话复述一遍。慕容言与陆沉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果然如此。慕容言沉声道,我们在边关发现荷荷时,她身边散落着绘制到一半的军事布防图。现在看来,她是撞破了敌国奸细的密谋,才遭此毒手。小荷突然激动起来,挣扎着要起身。她指着自己的喉咙,又指向桌上的笔墨。姜柔柔连忙取来,只见小荷颤抖着写下：父亲...书房...暗格...
三人面面相觑。慕容言当机立断：陆沉,你守在这里保护两位小姐。我去见姜伯父。等等！姜柔柔拉住他的手臂,我爹怎么了你们有事瞒着我慕容言犹豫片刻,终于叹息道：柔柔,此事关系重大。你父亲可能...牵涉其中。
不可能！姜柔柔斩钉截铁,我爹一生忠君爱国,绝不会通敌叛国！
小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陆沉一个箭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将军让我随身携带的解药,能缓解二小姐的毒性。服下药丸后,小荷的呼吸平稳了些。她拉住姐姐的手,在纸上写道：爹是被迫的。我看到有人威胁他...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嘈杂声。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来：大小姐,不好了！老爷被刑部的人带走了！说是有通敌的罪证！
第八章
父女危机
姜柔柔如坠冰窟。慕容言按住她的肩膀：别慌,我去处理。陆沉,调一队暗卫过来,把姜府守得铁桶一般。
我也去！姜柔柔倔强地说。不行,太危险了。慕容言态度坚决,对方敢对荷荷下毒手,就敢对你下手。留在这里照顾荷荷,等我消息。
他匆匆离去后,姜柔柔强忍泪水,转身握住妹妹的手：荷荷,你还记得什么全都告诉姐姐。
小荷咬着嘴唇,缓缓写道：三个月前,我在边关集市卖绣品,看到一伙异域商人与爹密谈。他们给了爹一封信,爹看起来很痛苦。我跟踪他们到一处据点,发现他们在复制边关布防图...
所以你被发现了陆沉突然问道,声音里压抑着怒意。
小荷点头,继续写道：他们给我灌了药,把我扔在乱葬岗。是姐夫...是慕容将军救了我。姜柔柔心头一暖,在这种时刻,妹妹仍下意识称慕容言为姐夫。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弄清父亲为何会卷入此事。陆统领,她转向一直沉默的暗卫,你似乎对荷荷的事格外上心陆沉古铜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末将只是奉命行事。
小荷突然拉了拉姐姐的袖子,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然后红着脸藏起了纸条。姜柔柔眼尖,看到上面写着：他每晚都来查看我的病情。姜柔柔恍然大悟,再看陆沉时,发现这个冷面侍卫的耳根已经红透。她正想打趣两句,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啼叫。
陆沉神色一凛：是将军的信号。他推开窗户,一只训练有素的信鸽落在窗棂上。取下竹筒中的纸条后,陆沉脸色大变：不好！刑部大牢遭劫,姜大人被掳走了！
什么姜柔柔霍然起身,阿言呢
将军正在追查。陆沉沉声道,他让我们立刻转移去将军府,这里不安全了。
姜柔柔刚要反对,小荷却突然抓住她的手,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在纸上飞快写道：我知道他们可能去哪！边关商人提过一个废弃的染坊,就在城西！
陆沉当机立断：我带二小姐去染坊,她对那里熟悉。大小姐您...
我当然一起去！姜柔柔斩钉截铁,那是我爹！
一刻钟后,三人换上夜行衣,悄悄从姜府后门离开。陆沉背着小荷,姜柔柔紧随其后,三人借着夜色掩护向城西疾行。
第九章
染坊惊魂
废弃染坊隐在一片竹林深处,月光下显得阴森可怖。陆沉示意二人躲在树后,自己先潜入侦查。不多时,他返回报告：有十几个守卫,姜大人被关在地窖。慕容将军的人已经包围了这里,但怕打草惊蛇,还没行动。
我们得救我爹出来。姜柔柔咬牙道。小荷突然拉了拉陆沉的衣袖,比划了几个手势。令人惊讶的是,陆沉竟然看懂了：二小姐说她知道一条密道,直通地窖。
在妹妹的指引下,三人找到一处隐蔽的排水口。陆沉用剑撬开铁栅栏,狭窄的通道勉强容一人爬行。姜柔柔刚要进去,陆沉拦住她：太危险了,我去。
我爹见到陌生人会更害怕。姜柔柔坚持道,何况荷荷需要你保护。
陆沉还想说什么,小荷已经拉住他的手摇了摇,眼神中满是信任。这个铁血汉子顿时软化了态度：一刻钟后若您没回来,我就强攻进去。
姜柔柔点点头,俯身钻进阴暗潮湿的通道。污水浸湿了她的裙裾,老鼠从脚边窜过,但她咬牙坚持。爬行约莫二十丈后,前方出现了微弱的灯光。她从排水口探出头,发现自己正在地窖一侧。昏暗的油灯下,父亲被铁链锁在墙上,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正在逼问：姜大人,最后问你一次,边防换防的密令在哪
我不知道。姜老爷虚弱但坚定地说,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之徒！
敬酒不吃吃罚酒！面具人怒喝,举起烧红的烙铁,你以为慕容言能救你他现在自身难保！
第十章
真相大白
姜柔柔再也忍不住,从藏身处冲了出来：住手！
面具人显然没料到会有人从排水口出现,一时愣住了。姜柔柔趁机抓起地上一把生锈的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放了我爹,否则我立刻自尽！慕容言若知道我死在这里,定会率大军踏平你们的据点！
柔柔！不要做傻事！姜老爷老泪纵横。面具人冷笑：你以为我在乎你的死活
你当然在乎。姜柔柔镇定得出奇,因为你需要我爹配合,才能拿到真正的边防密令。我若死了,我爹宁死不屈,你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面具人沉默片刻,突然大笑：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不愧是姜家的女儿。他猛地扯下面具,既然如此,不如让你们父女死个明白！
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姜老爷如遭雷击：赵...赵丞相
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赵睿,竟是通敌卖国的奸细！姜柔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很意外吗赵睿狞笑,你爹当年若不是多管闲事,查到我与北狄的贸易往来,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我本想利用他拿到密令后就除掉他,没想到他骨头这么硬。
所以你给我妹妹下毒,又栽赃我爹姜柔柔怒斥。
那个小丫头命真大。赵睿冷哼,不过没关系,今晚你们都会——
话音未落,地窖大门突然被撞开。慕容言带着一队精兵冲了进来,陆沉也护着小荷从密道现身。赵睿见势不妙,竟一把抓住姜柔柔作为人质。都别动！否则我杀了她！赵睿的匕首抵在姜柔柔咽喉。慕容言停下脚步,眼中杀意凛然：赵睿,你逃不掉了。城外三万大军已经截获了你送往北狄的密信,你的同党全部落网。
那又如何赵睿狞笑,有姜家大小姐陪葬,值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悄悄摸向袖中藏着的银针——那是她平日绣花所用,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武器。赵丞相,她声音清冷,故意拖延时间,你位极人臣,为何还要勾结外敌难道陛下的恩宠还不够吗
第十一章
生死线
赵睿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小丫头懂什么这天下迟早要变！北狄可汗答应我,只要助他攻破边关,将来中原三分之一的疆土都归我赵家所有！
姜老爷闻言,气得浑身发抖：赵睿！你身为丞相,竟为一己私利出卖江山百姓！你——
闭嘴！赵睿一脚踹在姜老爷腿上,疼得他闷哼一声。姜柔柔心疼父亲,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暗中观察地窖的布局,寻找脱身之机。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头顶传来极轻的咔嗒声——像是瓦片被踩动的声响。她心中一喜,知道必定是支援的人到了,但面上不露分毫,反而故意提高声音道：赵丞相,你就算杀了我父女,也拿不到边防密令！因为真正的密令根本不在我爹手里！
什么赵睿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那在谁手里
姜柔柔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在……
她故意拖长音调,趁赵睿俯身来听的瞬间,猛地抬手,三根银针直刺他双眼！赵睿猝不及防,偏头躲闪,虽避开了眼睛,却被银针划破脸颊,顿时血流如注。
贱人！他怒吼一声,挥刀砍来。千钧一发之际,地窖顶部的木板突然轰地碎裂！一道黑影如鹰隼般俯冲而下,剑光如雪,直逼赵睿咽喉——正是陆沉！
陆沉！姜柔柔惊喜喊道,同时迅速扑向父亲,替他挡住飞溅的木屑。赵睿武功不弱,侧身避过致命一击,反手一刀劈向慕容言。两人瞬间交手十余招,刀光剑影间,地窖内尘土飞扬。大小姐,带老爷先走！陆沉喝道,同时一剑挑飞赵睿的腰带,露出藏在里层的软甲。姜柔柔扶起父亲,正要慕容言方向去,一起往出口逃,却见赵睿狞笑着按下墙上一处机关：想走没那么容易！
轰隆——一声巨响,地窖唯一的出口竟被落下的石门封死！哈哈哈……赵睿狂笑,这染坊本就是我的秘密据点,机关遍布！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第十二章
完美落幕
话音未落,地窖角落突然传来吱呀一声轻响——小荷和暗七竟从一处隐蔽的小门钻了进来！姐姐！小荷声音虽沙哑却清晰,她手中举着一支点燃的火折子,这里有火药！
赵睿脸色大变：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陆沉冷笑：赵丞相,你未免太小看姜二小姐了。她虽失忆,但对危险的气味格外敏感。说着,他剑尖一挑,指向角落几个隐蔽的木桶——里面果然装满了黑火药！
慕容言眼神一凛：赵睿,你竟想同归于尽赵睿见阴谋败露,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狞笑道：既然计划败露,那就一起死吧！说着就要点燃引线。嗖——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射穿赵睿的手腕！火折子落地,众人回头,只见地窖高处的小窗外,一名弓箭手正收弓而立——竟是姜府的老管家福伯！老爷,老奴来迟了！福伯高声道。
原来,福伯年轻时曾是边关神射手,退役后隐姓埋名在姜府当管家。今日见主子遇险,他毫不犹豫重拾旧艺。赵睿见大势已去,突然咬破衣领暗藏的毒药,狂笑道：你们……休想从我嘴里……得到任何……话音未落,他已口吐黑血,倒地身亡。
众人沉默片刻,慕容言率先回神,快步走到机关墙前研究片刻,终于找到开启石门的机关。轰——石门缓缓升起,阳光倾泻而入。姜柔柔扶着父亲走出地窖,恍如隔世。小荷扑过来紧紧抱住姐姐,眼泪浸湿了她的衣襟：姐……我、我想起来了……全部……
第十三章
（大结局）
原来,小荷当年被人贩子拐走后,辗转流落边关。那日她撞见赵睿的心腹与北狄密使交易边防图,情急之下撕毁了部分图纸,才遭毒手。而她被灌下的毒药,正是北狄秘制的忘忧散,会让人逐渐丧失记忆和声音。多亏陆统领给的解药……小荷红着脸看向陆沉,还有他……每晚为我运功逼毒……
姜柔柔恍然大悟,难怪妹妹恢复得这么快！她促狭地眨眨眼：看来我们荷荷的'哑病',需要特定的人才能治好啊
小荷羞得躲到陆沉身后,而一向冷峻的暗卫统领竟耳根通红,结结巴巴道：末、末将只是奉命……
慕容言大笑,揽住姜柔柔的肩膀：既如此,不如双喜临门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姜老爷劫后余生,看着两对璧人,欣慰抚须：好好好！老夫这就去准备嫁妆！
突然,小荷哎呀一声：差点忘了！赵睿临死前说……他在京城还埋了三十六处暗桩！
慕容言神色一肃：看来我们还有得忙。不过丞相已经死了,其他人不足为患
他温柔地看向姜柔柔,先把婚事办了,再慢慢收拾那些鼠辈。
夕阳西下,四人的剪影被拉得很长。姜柔柔靠在慕容言肩头,轻声道：阿言,这次别再让我等那么久了……
不会了。他郑重承诺,余生每一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