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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生气,谢庭洲,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和你离婚。
虞知意眼底一片死寂。
他不知道这十多年里,她为他难过了多少次,而以后,她真的不想再为他难过了。
谢庭洲的眼尾一点点红了,忽然冷笑了声,虞知意,你还真是没有心......
离婚,你休想,要么你死了要么我死了——咱俩之间总得死一个,否则你别想跟我离婚!
虞知意皱眉看着他,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但有一点他说对了,就是她确实快死了。
愣神的间隙,谢庭洲已经把她拉出去,扔进车里。
虞知意,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是吗......好,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在乎!
他把车开到一百六十码,疯了一样狂飙,可去的方向并不是家,也不是红楼。
你要带我去哪儿
虞知意紧张地握住了安全带。
谢庭洲看她一眼,唇角勾起泠冽的弧度。
你很快就会知道......虞知意,我会让你求着说,以后都不敢再跟我提离婚。
车停在了虞知意父亲住的那家医院。
虞知意心里已经升起不好的预感。
今晚的谢庭洲真的太疯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下来!
谢庭洲一路将她拉扯到她父亲的病房门口。
谢庭洲,你要干什么虞知意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个疯子,拿我爸的命威胁我你要当着我的面拔了他的氧气管
杀人的勾当我不干。
谢庭洲笑了笑,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
老婆,我只是要让岳父大人看看,我们夫妻有多恩爱。
你到底在说什么
虞知意的话还没说完,谢庭洲已经打开房门,一把将她推进去。
病床上,虞父瘦骨嶙峋地躺在那儿,身上插满管子,床边的医疗设备正二十四小时监测着他的生命体症。
自从六年前脑溢血之后,虞父便四肢瘫痪,但意识还在,也就是说他是清醒的。
爸......
虞知意想去看父亲,谢庭洲却拦腰抱起她,将她丢到旁边的沙发上。
他扯开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捆住她双手。
虞知意终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他竟然要当着她重病父亲的面,对她做那种事
放开!谢庭洲,你还是不是人我求你别这样......
她拼了命的哭喊挣扎,而病床边的那一堆仪器,也在这时发出滴滴滴的响声,那是虞父出现了生命危险的意思。
即便如此,谢庭洲仍是强势地挤
进她的双

之间,将她被捆着的双手压到头顶。
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虞知意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剥离身体。
眼泪早已经哭干了,发丝凌乱地糊在遍布泪痕的脸上,她的眼神一片涣散。
目光里,有一滴泪正缓缓从父亲脸上滑落。
虞知意身体一僵,绝望地闭上了眼。
过了很久,谢庭洲终于闷哼一声,从她身上抬起头。
他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再问你一遍,还跟我离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