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白月光'失手'毁了我熬三夜的设计稿,而他当众斥我'丢人现眼'。
为了母亲的救命钱,我签下五十万卖稿合同,却成诬陷成了'商业间谍'。
01
墨氏集团的周年庆典。
我捏紧了手中的文件夹。
里面是我熬了三个通宵赶出来的设计稿
我是墨凛名义上的妻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工具人。
这种场合,我只需要扮演好花瓶即可。
墨凛正和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谈笑风生,意气风发。
他身边站着虞绯,一袭白色长裙,扮演着善解人意的红颜知己。
她是墨凛的高中时期的初恋,后来全家移民国外,三年前回国发展。
那时的我和墨凛早就已经结婚。
我和墨凛是在大学认识的,我对他一见钟情。
大四那年墨凛同意了我的表白,毕业后我们两个就结了婚。
结婚前两年使我们两和墨凛最甜蜜的时光。
但是自从三年前虞绯回来后这一切就变了。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期间我们吵过,闹过,我也求过他,可是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冷战。
渐渐地,我麻木了,不知道还要在这破烂的婚姻关系里面坚持多久。
02
我挪动脚步,想找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待着。
明昭姐！
虞绯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
她端着一杯红酒,笑容甜美地走过来。
明昭姐,你在这里太好了,墨凛哥正找你呢。
她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我手里的文件夹。
这就是你为王总准备的设计稿吗听说特别有创意呢。
我点点头,礼貌地维持着脸上的微笑。
嗯,希望能让王总满意。
哎呀！
一声惊呼。
她手一歪,杯中的红酒精准地泼洒在我抱着的文件夹上。
深红色的液体迅速渗透封面,晕染开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周围的谈笑声似乎都低了下去。
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瞟过来。
我的心脏骤然停止。
那是我的心血。
虞绯慌忙拿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擦拭着。
对不起,对不起明昭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太笨了……
她的眼圈立刻红了,声音带着哭腔,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只是想帮你拿一下,没想到……
她一边道歉,一边翻开了湿透的文件夹。
里面的设计稿已经模糊不清。
哎呀,这……这可怎么办啊……
她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看向恰好走过来的墨凛和王总。
墨凛哥,王总,对不起……我把明昭姐的设计稿弄脏了……
她咬着下唇,泫然欲泣。
刚才好像听到王总的助理说,风格不太符合他们的要求……
一句话,既解释了意外,又暗示了我的设计本身就有问题。
王总是此刻脸色有些微妙。
墨凛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过来,没有看我,甚至没有看那份被毁掉的设计稿。
他的目光落在虞绯泛红的眼眶上,眉头紧锁。
够了！
他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斥责,却是对着我。
但是我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没看到虞绯都道歉了吗
他的语气冰冷而不耐烦。
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还嫌不够丢人
周围的那些目光,从若有若无变成了赤裸裸的审视、同情、幸灾乐祸。
我的脸颊瞬间发烫,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嘴唇颤抖着,几乎发不出声音。
那份设计稿……很重要……
对我很重要,对妈妈的手术费很重要。
墨凛不耐烦地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
有公司的声誉重要吗
他凌厉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别在这碍眼了！先回去！
虞绯适时地拉了拉墨凛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和委屈。
墨凛哥,你别怪明昭姐,都怪我不好……
她越是这样说,就好像越显得我不懂事。
墨凛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不关你的事。
他对她说,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然后,他转过头,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我。
还不走
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留下了几个深红的月牙印。
我没有看墨凛,也没有看虞绯那张写满胜利和无辜的脸。
我甚至没有再看一眼那份被毁掉的设计稿。
我转过身,一步一步,朝着宴会厅的大门走去。
我裹紧了身上单薄的礼服。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银行发来的短信,提示妈妈住院账户的余额不足。
这时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
是司机老陈。
太太,墨总让我送您回去。
老陈的声音带着同情。
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太太,老陈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有睁眼。
没事。
车子驶入别墅区。
熟悉的铁门缓缓打开。
这里是墨凛的家,也是我住了三年的牢笼。
老陈将车停稳。
太太,到了。
谢谢陈叔。
别墅里灯火通明,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我走进客厅,偌大的空间空无一人。
回到卧室,我反锁了房门。
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带不走心里的寒意。
擦干身体,换上睡衣。
蜷缩成一团。
这三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失望,习惯了墨凛的冷漠和虞绯的挑衅。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回来了。
脚步声在楼下由远到近的响起。
最终停在了我的卧室门口。
门把手被转动了一下。
发现门被反锁了。
停顿了几秒。
然后,脚步声走向了隔壁的书房。
03
某天,医院打来电话。
苏小姐,您母亲的情况突然恶化,需要立刻进行二次手术。
手术费……手术费还差多少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初步估计,还需要三十万。
像一座大山,轰然压下。
我压下喉咙口的哽咽,翻出那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
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轻柔的音乐和女人的娇笑声。
喂墨凛的声音带着不悦。
墨凛,我妈.....我妈她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快点说,别磨磨唧唧的。
他不耐烦地骂了一声,显然心思不在电话这头。
我妈她情况恶化了,需要马上手术,还差三十万,你能不能借我
我的声音带着卑微。
沉默了几秒,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
墨凛哥,你看这个项链好不好看
我的母亲在生死线上挣扎,他却在陪着另一个女人挑选珠宝。
而我,在这里为了救命钱低声下气。
三十万墨凛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明显的怀疑,前几天不是刚打过一笔钱吗怎么又不够了
医生说情况突然变化,需要立刻进行二次手术我连忙解释,这次的声音带着哭腔。
明昭,他冷漠地打断我,你确定是真的需要这么多
又拿你妈当借口,想搞什么幺蛾子
原来,我在他心里,连这点信任都不配拥有。
墨凛哥,谁的电话呀
虞绯的声音再次娇嗲地传来,故意放大,是不是明昭姐她又怎么了
没什么,一点小事墨凛的声音瞬间切换,变得温柔起来,
我母亲的命,在他眼里,只是一点小事
墨凛！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那是我妈！她等着这笔钱救命！
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
知道了,他敷衍道,语气透着极度的不耐烦,我让助理去处理。
你最好保证你说的是真的,别让我发现你耍花样。
墨凛哥,这条蓝宝石项链真的好配我今天的裙子……虞绯的声音又黏了上来。
行了,我这忙着呢！墨凛对我说,语气恶劣,挂了！
嘟…嘟…嘟…
我抹掉眼泪,捡起手机,颤抖着打开银行APP。
看着那个少得可怜的数字,自嘲地笑了笑。
五年的婚姻,他给我的每一分钱,都带着施舍的意味,需要我详细报备用途。
我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冲进衣帽间。
打开那个落了灰的保险箱。
里面是我结婚前攒下的一些积蓄,还有一些外婆留下的旧首饰。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助理李哲打来的。
太太,墨总吩咐,给您母亲的账户转了五万块。
不是三十万吗
抱歉太太,墨总只说转五万应急,其他的……墨总说等他核实清楚情况再说。
他要怎么核实等他有空想起这件事,黄花菜都凉了！
李助理,求求你,你再跟墨总说一下,真的很急！人命关天！我哀求道。
太太,墨总现在正陪虞小姐在‘星辰’珠宝行。李哲有些为难,我尽量试试吧,但不保证墨总会接电话。
全市最顶级的私人订制珠宝行。
一件首饰,动辄几十上百万。
他有钱陪虞绯一掷千金,却连我母亲的救命钱都要核实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医院那边随时可能来催款电话。
我不能等墨凛那虚无缥缈的核实。
手机再次响起。
是医院打来的。
苏小姐,款项还没到账,手术不能再拖了,您看……
马上！我马上就过去！
赶到医院,我直奔缴费处。
你好,我给我母亲续交手术费。
好的,一共需要三十万。收费员公式化的声音响起。
我知道,但我现在只有五万现金,剩下的能不能……
抱歉女士,规定是必须缴清全部费用才能安排手术。
我拿出U盘,像是握着最后的希望。
这里面是我的设计稿,价值远超二十五万！能不能先抵押在这里我明天一早拿到项目款就来补齐！
收费员皱了皱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U盘。
女士,我们这里不是当铺,不能收这个。您还是尽快去筹钱吧。
04
这时,李哲的电话打了进来。
他的声音比之前更显匆忙。
太太,墨总那边…还是没松口。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是,他话锋一转,林小姐刚才联系我,说她认识一位张总,是做艺术品投资的,或许对您的设计稿感兴趣。
我愣住了。
虞绯她会这么好心
她说,她也是看您着急,想帮点忙,让我把张总的联系方式给您。李哲补充道。
号码我发给您。不过太太,这位张总…您还是多留个心眼。
李哲的声音低了下去墨总那边,我也会继续沟通。
谢谢你,李助理。
挂断电话,按照李哲给的地址,我打车来到一间位于偏僻写字楼里的投资公司。
前台把我领进一间烟雾缭绕的办公室。
一个戴着粗金链子的中年男人靠在老板椅上,打量着我。
你就是明昭他吐出一口烟圈。
我是,张总,这是我的设计稿。我将U盘递过去,手心全是汗。
他没接,只是眯着眼看我：林小姐介绍来的
是,我母亲需要手术费,三十万。我咬着牙报出数字。
张总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雪茄剪把玩着,林小姐的面子,我不能不给。
这样,五十万,买你这个U盘里所有的设计稿,永久版权。
但钱,得分两次付。他慢悠悠地说,今天签合同,先付你二十五万。
剩下的二十五万,等你把这些设计的相关专利文件、创作过程记录什么的,都整理好交给我,再付。
可是我现在就需要三十万……
小姑娘,张总打断我,笑容有些油腻,我这是看林小姐面子才帮你。
二十五万,够你救急了吧剩下的,你配合点,很快也能拿到。合同在这,看看吧。
他推过来一份打印好的合同。
我快速地浏览着,条款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版权转让那块写得特别死。
但眼下,我没有选择。
好,我签。
签完字,按下手印。
张总很爽快地让财务给我转了二十五万。
手机银行提示到账的声音,此刻听来如同天籁。
谢谢张总！我攥紧手机,转身就走。
你好！缴费！给我母亲苏桂兰缴手术费！我冲到缴费窗口,将银行卡和之前的五万现金一起递过去。
好的,一共三十万,请稍等。
我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钱够了,妈妈有救了！
缴费单打印出来。
我转身跑向手术室的方向。
刚跑到走廊拐角,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震惊！墨氏集团竞标方案疑遭泄露,核心设计图流入市场！】
【匿名者爆料：墨氏总裁夫人明昭私下贩卖商业机密！】
【知情人士称,明昭与某投资公司达成五十万交易,内容涉及城西地标项目核心创意！】
配图赫然是我刚刚签下的那份合同照片,还有我U盘里几张设计稿的缩略图！
怎么会！
我浑身冰凉,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手机再次响起,是墨凛的号码。
data-fanqie-type=pay_tag>
墨凛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暴怒,仿佛要从听筒里钻出来,你到底做了什么！那些新闻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把设计稿卖了！
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公司现在有多被动！城西的项目要是黄了,损失多大你想过吗！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他咆哮着。
是虞绯……我终于找回声音,带着哭腔,是她设的局！是她找人骗我签的合同！
墨凛的声音顿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道：明昭,你到现在还要把责任推给别人
薇薇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刚刚还打电话替你求情,说你肯定是一时糊涂！
墨凛！我尖叫起来,你信她不信我
我妈等着钱做手术！你只给我五万！我能怎么办
够了！墨凛打断我,你立刻给我回家！哪里也不许去！等我回来处理！
处理你要怎么处理是不是还要牺牲我来保全你的虞绯和你的墨氏集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明昭,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为了大局,有些牺牲是必要的。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我挂了电话,失魂落魄地靠在墙上。
苏小姐苏小姐是刚才的主治医生。
他的表情…很凝重。
医生,我妈…手术费交了,可以马上安排了吗
我抓住他的胳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医生叹了口气,眼神带着同情：苏小姐,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病人心脏衰竭,送来的时候已经很危险了,加上没能及时进行手术……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耳朵里一阵嗡嗡作响。
我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滑了下去。
05
客厅里灯火通明。
墨凛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
看到我进来,虞绯立刻站起身,怯生生地开口：明昭姐,你回来了你没事吧墨凛哥很担心你。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墨凛面前。
为什么我的声音异常平静,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墨凛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带着一丝不耐和疲惫：明昭,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谁对谁错没有意义。当务之急是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所以,你要牺牲我,对吗我看着他。
明昭！他猛地站起身,提高了音量,我说了,这是为了大局！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墨凛,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完了。
06
妈妈的葬礼很简单。
天是灰的,我的心也是。
回到家,客厅里没人。
我径直走向卧室,拿出角落里那个小小的行李箱。
它跟着我很多年了,从大学宿舍,到出租屋,再到这里。
现在,又要跟我走了。
我打开衣柜。
里面满满当当,大部分是墨凛的西装衬衫,还有一些是虞绯偶尔留宿时忘记带走的裙子。
我的衣服,只有寥寥几件,挤在角落。
我一件一件,拿出来叠好,放进行李箱。
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
墨凛回来了。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在。
脚步顿了一下。
我没回头,继续叠着一件旧毛衣。
他走到卧室门口,靠着门框。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我没应声。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
几件衣服,几本书,还有我妈的一张照片。
明昭,他又开口,语气放缓了些,我知道你难过,妈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用了妈这个称呼。
人没了,他来道歉来了。
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
咔哒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语气开始烦躁,我会补偿你的。
你想要什么,可以提。
我想离婚！我终于转过身,看着他。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只是眼底有些红血丝,显得疲惫。
我的目光很平静,甚至没有焦点。
墨凛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
他皱起眉,那种不耐烦的神色又浮了上来。
你闹够了没有非要这样吗
他的声音提高了,带着指责。
我没说话,走到书桌前,拿出我早就准备好了的离婚协议书。
在末尾签上我的名字。
然后我拿起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走到他面前。
离婚协议我签好了放在桌上。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这个房间。
你的东西,我一样没带走。
我说完,拉起行李箱的拉杆。
从他身边走过。
没有丝毫停顿。
他似乎愣住了。
大概是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
明昭！他猛地转身,想抓住我的手腕。
我脚步没停,甚至连速度都没变。
他的手抓了个空。
你给我站住！他有些气急败坏,你以为你这样走了,就能解决问题吗明昭！你清醒一点！
我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需要解决了。
说完,我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顾珩。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身姿挺拔。
看到我,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眼神柔和了一些。
我来接你。他说。
墨凛也看到了
顾珩。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她往前一步,目光死死盯着
顾珩,又转向我,明昭,你什么意思你早就找好下家了！
我懒得解释。
顾珩挡在了我身前,隔开了墨凛的视线。
墨总,
顾珩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明昭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墨凛怒吼,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以前是,
顾珩淡淡地说,现在不是了。
我拉着行李箱,越过
顾珩,走出门。
顾珩替我拉开了后座车门。
我弯腰,坐了进去。
身后,传来墨凛歇斯底里的吼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07
三天后墨凛约我去城西的那家咖啡厅。
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里一片混乱。
卡里的钱够你花一阵子了,那家设计公司的offer,我帮你拿下了。
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明昭,你到底要什么墨凛的的语气有些暴躁。
我不想再听他的声音,转过头外面的阳光刺眼。
这个人,从来没有真正理解过我。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墨凛继续道,我会补偿你的,真的。
感谢墨总‘好意’,赡养费按协议即可,其余不必。工作我自己会找。
就在这时,
顾珩推门而入,带着一股清新的气息。我来接你。他的声音柔和。
我点了点头,心里的一丝烦躁似乎被他的出现驱散了一些。
墨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愤怒和不甘：明昭,你不能就这样走了！
我没有回头,他的情绪与我无关,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愿意为他妥协的人。
你以为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他继续吼着,声音里满是焦虑。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问题需要解决了。
我淡淡地说,心里却清楚,这句话是我对他最后的告别。
顾珩在我身边,像一座屏障,保护着我不被墨凛的情绪所影响。
他的存在让我感到安全。
墨总,明昭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墨凛怒吼,声音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真的不打算回复他吗
顾珩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心。
没必要。我摇了摇头。
08
新住处的门铃响了。
打破了这几日难得的平静。
我透过猫眼看去。
门外站着墨凛,他脸色阴沉,眼底带着血丝,像是几天没睡好。
门铃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
一声接一声,带着不容拒绝的急躁。。
我叹了口气,打开门。
刚开一道缝墨凛便立刻挤了进来。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和酒气。
明昭！
他声音沙哑,带着质问。
你怎么能……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我打断他,语气平静。
他愣了一下,我问了很多人。
我转身走向客厅,不想和他堵在门口。
明昭,我们谈谈。
他站在我面前,挡住了电视屏幕。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协议内容我没意见,赡养费按时打款就好。
我不是说钱！他拔高了音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我是说……
他说不下去了。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虞绯……她都告诉我了,她承认陷害了你。他艰难地开口。
她说,她不是故意的。
她说什么,与我无关。我将目光移回电视屏幕的边缘。
墨凛似乎被我的冷淡激怒了。
你就一点都不在乎我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轻笑一声,转头看他,墨凛,你问问你自己,你在乎过吗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这时,门又开了。
顾珩提着一个购物袋走了进来。
他看到墨凛,眉毛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顾珩问墨凛,语气寻常,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驱离感。
我来找明昭。墨凛梗着脖子。
她现在不想见你。
顾珩将购物袋放在玄关柜上,声音冷了下来。
墨凛猛地转向
顾珩。
是你！都是你！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他的语气充满了猜忌和愤怒,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野兽。
顾珩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只是说了些你不知道,或者说,你选择不知道的事实。
什么事实墨凛逼近一步。
比如,明昭为了帮你争取鼎峰那个项目,推掉了米兰设计学院的offer。
墨凛的瞳孔骤然收缩。
全球顶尖的设计学院,她准备了三年。
顾珩的声音平静无波,像重锤敲在墨凛心上。
她没告诉过我……墨凛喃喃自语,眼神开始涣散。
她告诉你的时候,你在忙着陪林小姐看午夜场的电影。
顾珩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去厨房接水。
还有,你生日那天。
顾珩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清晰地落在墨凛耳中,她熬了三个通宵,给你准备的那个建筑模型,作为惊喜。
墨凛的身体晃了一下。
我记得那个模型。
是我根据他儿时的一个梦想设计的概念建筑。
细节繁复,耗尽心力。
被林小姐‘不小心’碰倒,摔坏了。
顾珩端着水杯走出来,递给我。
水是温的。
明昭怕你心情不好,也怕你怪罪林小姐,就自己把责任揽了下来,说是她没放好。
你那天晚上,是怎么对她的
顾珩看着墨凛,目光锐利如刀。
墨凛脸色苍白,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茶几。
哗啦一声。
茶几上的一个装饰摆件摔在地上,碎了。
他像是没听见,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我…我那天喝多了…
你骂她‘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心思歹毒,故意不想让我开心’,‘跟虞绯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
顾珩一字一句,复述着。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锥子,刺进墨凛的心脏。
他捂住了脸,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
你是不是那个意思,明昭听到的就是这个意思。
顾珩语气冰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做了这么多…
你不知道的,还很多。
顾珩拉开我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你以为她留在你身边,是为了你的钱,你的地位
你以为她做的那些,都是理所应当
墨凛,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这些年,你看懂过她吗
墨凛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
顾珩。
够了！别说了！
他像是在阻止
顾珩,又像是在阻止自己去听那些不堪的真相。
为什么不让我说
顾珩语气平淡,这些,难道不是你早就该知道的吗
你以为虞绯接近你,真的是因为欣赏你的才华
她父亲的公司和你的竞争对手私下有多少往来,你自己查过吗
明昭提醒过你多少次,让你小心她,你是怎么回复明昭的
你说她‘嫉妒’,‘心胸狭隘’,‘无理取闹’。
墨凛的身体摇摇欲坠。
他张着嘴,大口喘息,像是濒死的鱼。
不…不可能…她…
她是不是清纯无辜小白花,你自己不会判断吗
顾珩打断他,需要我把证据甩你脸上
墨凛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悔恨、还有一丝绝望的乞求。
明昭……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对不起……我……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墨总。我放下水杯,看着他,道歉就不必了。
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不…不清……他急切地摇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墨凛。
顾珩站起身,挡在我面前。
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顾珩的语气不容置疑。
墨凛看着
顾珩,又看向我。
他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可是,太晚了。
明昭……他还想说什么。
顾珩直接打开了门。
请吧,墨总。
送客的姿态,做得十足。
顾珩关上了门。
咔哒一声。
顾珩走回来,关掉了电视。
抱歉,把他引过来了。他说。
不怪你。我摇摇头。
他迟早会找到的。
顾珩看着地上摔碎的摆件。
我来收拾。
他转身去找扫帚。
09
明昭,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突然出现在我面试回家的路上,声音透着恳求。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那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我心里一阵苦涩。
墨总,请回吧。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不能没有你！他几乎是恳求的口吻,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与焦虑。
可我没有你,过得挺好。说完,我转身准备离开。
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我和虞绯已经断了,原谅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带着哀求。
我没有回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墨凛了。
我知道我错了,晚晚,我真的知道。
他向前一步,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猫。
我转过头大声道：你知道又怎么样你让我失望的次数太多了。
我转身离开,实在是不想和墨凛过多的纠缠。
10
新工作很顺利,新品发布会让我十分期待。
我站在展览厅的中央,耳边是热烈的掌声。
我的脸上重新拾起好久不见的微笑。
苏小姐,您能谈谈这次作品展的灵感来源吗
一个记者突然闯入我的视线,手中的麦克风对着我。
您经历了那么多低谷,是什么让您坚持下来记者继续追问。
因为我知道,失去了他,我找回了整个世界。我轻声说道,声音却被周围的喧闹淹没。就在这时,我的视线与远处的墨凛相遇。他站在人群的边缘,神情复杂,眼中满是痛苦与懊悔。
明昭！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顾珩走了过来,脸上挂着阳光般的笑容。你真棒！
谢谢你,
顾珩。我微微一笑,心中感激不已。
是他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让我重新找回自我。
我就知道你能做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
你也来了吗我转身,看到墨凛缓缓走近,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来看看。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像是想要解释什么。
你不该来。我冷冷地回应。
我只是想……他的话语被我打断。
想什么想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吗我直视着他。
我知道我错了,晚晚。他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错了就能弥补吗我冷笑曾经的信任早已化为乌有。
我真的很在乎你。他向前一步,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脸上流露出恳切。
请你离开。我转身,不想再与他纠缠。
明昭！他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夹杂着无奈。
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向
顾珩。
11
法庭里很安静。。
我坐在证人席上,挺直脊背。
对面虞绯脸色惨白,精心打理的头发有些凌乱,眼神躲闪。
不远处旁听席的角落,墨凛坐在那里,西装依旧笔挺,但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形容枯槁。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
我移开目光,看向面前的法官。
证人,请陈述你所了解的,关于天宇项目启动资金被挪用的情况。控方律师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我清了清嗓子,声音平静。
天宇项目启动初期,我负责财务对接。
有一笔五百万的款项,需要转入合作方账户。
按照流程,需要我和项目总负责人墨凛共同签字。
当时,虞绯小姐是墨总的特别助理,负责文件的传递和初步审核。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虞绯瞬间紧绷的脸。
我签好字后,将文件交给虞绯小姐,请她转交墨总签字。
但第二天,我发现那笔款项并未进入合作方账户,而是被转入了一个私人账户。
我立刻询问虞绯小姐。
她告诉我,是墨总授意,临时改变了资金用途,并且墨总已经签过字了。
她向我出示了有墨总签名的转账许可。
但我对那个签名,产生了怀疑。
后来,我通过技术手段验证,发现那个签名是伪造的。
而那个私人账户的实际控制人,是虞绯小姐的母亲。
我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在法庭的寂静里。
虞绯猛地站起来：你胡说！是你！是你自己操作失误,想把责任推给我！
肃静！法官敲响法槌。
虞绯被她的律师按回座位,但依旧恶狠狠地瞪着我。
律师看向我：明昭小姐,你和墨凛先生曾经是恋人关系,对吗
是。
你在分手后,是否对他和虞绯小姐心存怨恨
我只陈述事实。我平静地回答,没有落入他的语言陷阱。
据我所知,墨先生因为你们的分手,情绪低落,工作上也多有疏忽。
有没有可能,这只是他无心之失,而你……
反对！我的律师立刻站起,辩方律师的问题带有明显的诱导性和主观臆测,与本案事实无关。
反对有效。法官说,辩方律师,请注意你的提问方式。
虞绯的律师悻悻然坐下。
接下来,控方律师出示了账户流水、签名鉴定报告、以及虞绯与其母亲的通讯记录。
证据链清晰而完整。
虞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微微发抖。
轮到墨凛作为证人出庭。
他走上证人席的几步路,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
他站在那里,视线再次胶着在我身上,眼神复杂难辨,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我别开脸,看向法庭墙壁上悬挂的国徽。
墨先生,控方律师开口,关于天宇项目五百万资金被挪用一事,虞绯小姐声称得到了你的授意,并出示了有你签名的转账许可,是否属实
墨凛闭上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
整个法庭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他再次睁开眼,看向我,声音沙哑得厉害。
……签字…是真的。
旁听席传来一阵低低的哗然。
虞绯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得意和狰狞。
但是,墨凛的声音带着一种破碎的绝望,当时我…我没有仔细看文件内容。
虞绯告诉我,是合作方的紧急款项,需要立刻处理。
我当时…因为一些私事,心烦意乱,就直接签了字。
我没有授意她将款项转入私人账户。
事后我发现了问题,质问过她。
她承认是她做的,求我不要揭发她。
我…我一时心软…选择了隐瞒。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微不可闻。
我对不起明昭…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还默许了对她的伤害……他痛苦地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
虞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声叫起来：墨凛！你撒谎！明明是你让我这么做的！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说过……
肃静！法官再次警告。
控方律师继续提问：墨先生,你所谓的‘私事’,是否与证人明昭小姐有关
墨凛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
你是否因为与明昭小姐的感情问题,而对工作产生了疏忽,甚至对虞绯小姐的明显违规行为,采取了默许和纵容的态度
……是。他艰难地吐出这个字。
法庭里一片死寂。
虞绯的辩护律师试图反驳,但墨凛的证词,几乎是釜底抽薪。
他承认了自己的失察和包庇。
庭审暂时休庭。
我走出法庭,想去透口气。
顾珩一直等在外面,看到我出来,递给我一瓶水。
还好吗他轻声问。
我点点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稍微缓解了胸口的沉闷。
明昭。
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看到墨凛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眼熟的小盒子。
是那个我曾经送给他,后来被他失手摔碎,又被他粘好的音乐盒。
他走近几步,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
晚晚,这个…修好了。他把盒子递过来,手微微颤抖,我知道,这弥补不了什么,但……
音乐盒的裂痕依旧清晰可见,像一道丑陋的疤。
就像我们之间破碎的信任,再怎么粘合,也回不到最初。
我看着那个盒子,又看看他。
我伸出手。
他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的光芒。
我接过盒子。
然后,当着他的面,手一松。
啪！
音乐盒掉在地上,脆弱的材质再次四分五裂,比上一次更彻底。
细小的零件和碎片散落一地。
墨凛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无形的针狠狠刺穿。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的残骸,又看向我。
为什么……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我没有回答,一切不言而喻
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
我转身,走向
顾珩。
我们走吧。
好。
顾珩没有多问,只是自然地跟在我身边。
身后,墨凛还僵硬地站在原地,像一尊失魂落魄的雕像。
我听到他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飘散在走廊的风里。
我连…赎罪的资格…都失去了吗……
这一切…都是报应……
法庭最终的判决下来了。
虞绯挪用公款、伪造签名等多项罪名成立,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墨凛因为包庇和失察,虽然没有直接参与犯罪,但也受到了相应的行政处罚,并被公司董事会罢免了CEO的职务。
天宇集团股价大跌,声誉受损严重。
12
一个星期后。
屏幕上跳出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划开接听。
喂
苏小姐吗我是墨凛先生的代理律师,王律师。
嗯,你说。
最终判决下来了。
那边顿了一下。
墨凛先生,犯包庇罪、伪证罪,合并执行,有期徒刑五年。
谢谢你通知我。
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办公桌上。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洒下斑驳的光影。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几天后,在茶水间冲咖啡。
听到旁边两个设计部的同事在小声议论。
听说了吗墨凛真的进去了,五年呢！
他活该！当初怎么对明昭姐的要我说,判轻了！
那个虞绯,才叫惨。
怎么了她不是判了八年
后来她家里找关系,钱也花光了,好像减了几年,提前出来了。
然后呢
还能然后名声臭了,工作找不到,听说…前几天有人在‘金迷’看到她了。
可不是嘛,浓妆艳抹的,挨个包厢敬酒呢…
项目进展得很顺利,拿下了公司年度最大的一个单子。
庆功宴上,大家都有些兴奋。
顾珩坐在我旁边,替我挡了不少酒。
散场的时候,他坚持要送我回家。
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意。
走到楼下,他忽然停住脚步。
路灯的光晕勾勒出他温和的侧脸。
明昭。
他叫着我的名字,声音有些低沉。
我转头看他。
这次项目能成,你功不可没。
是团队的功劳。我笑了笑。
不,是你。他看着我,眼神很认真,一直以来,都是你。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鼓起勇气。
明昭,我…我知道现在可能不是时候,但我……
顾珩。我打断他,语气尽量温和。
他眼里的光芒,微微黯淡。
我看着他,坦诚地说：你是个很好的人,真的。
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些。
我只想,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一个人,也挺好的。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释然地笑了笑。
我明白了。
没关系,是我唐突了。
做不成恋人,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当然。我点头。
他送我到电梯口,看着我进去,才转身离开。
心里那块曾经缺失的地方,好像已经被别的东西填满了。
不再需要依附谁,也能独自发光。
一年后。
城中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
一场盛大的商业晚宴。
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套裙,作为合作方代表,受邀出席。
挽着公司副总的手臂,从容地走进会场。
灯光璀璨,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香槟的味道。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好像就在不久之前,我也是在这样的地方,穿着不合身的礼服,像个局促不安的小丑,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审视和嘲弄。
尤其是来自那个男人的,带着轻蔑和不耐烦的目光。
如今,物是人非。
不少人主动过来跟我打招呼,交换名片。
言语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恭维和试探。
我微笑着,应对自如。
苏小姐,久仰大名,这次和贵公司的合作非常成功。
王总客气了,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苏小姐真是年轻有为啊。
您过奖了。
穿梭在人群中,偶尔能听到一些碎片化的议论,飘进耳朵里。
我端起一杯香槟,对着自己的倒影,轻轻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