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的暗巷中,唐飞怀抱着中枪的妻子,双膝浸在血水之中。
他,唐飞,曾是社会上的风云人物,厌倦了刀光剑影的生活,最终选择来到南临市一中,成为了一名平凡的高中班主任。
1
粉笔与硝烟
晨雾尚未完全消散,唐飞已然站在高三(8)班教室门前。阿玛尼定制衬衫的袖口得体地卷至肘部,露出了手腕内侧那道淡青色的旧疤痕。
他轻轻抬手,调整了一下金丝眼镜,这个细微的动作竟使得走廊的监控摄像头微微偏转了三度。
早读课朗诵《滕王阁序》,第三段需熟记背诵。
戒尺在黑板上敲击,发出一声清脆的铛响,瞬间惊醒了后排昏昏欲睡的男生。这把戒尺是他从澳门带回的最后一件物品——百年紫檀木制成,曾沾染过赌场叛徒的鲜血,此刻正压在学生那皱巴巴的练习册上。
教室后排骤然响起塑料凳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陈默将书包猛地甩上桌,金属拉链不慎刮倒了笔筒,七八支中性笔纷纷滚落在唐飞脚边。少年眼底透着宿醉后的青黑,冲锋衣领口隐约露出暗红色的抓痕,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陈默同学。唐飞俯身拾起一支斑马牌水笔,笔帽上的樱花贴纸已然卷边,你的《赤壁赋》赏析还未提交。
话音未落,走廊骤然爆发出玻璃碎裂的巨响。三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社会青年正扒在教室后门的磨砂玻璃上,为首者脖颈处的蝎子刺青随着狰狞的笑容微微蠕动。
他们手中的棒球棍狠狠砸向消防栓,警报器的红光瞬间洒满整面墙壁。
唐飞扶眼镜的动作微微一顿。这个标志性的推镜动作曾让赌场的马仔们心惊胆战——每当银框玳瑁镜架滑落鼻梁,便意味着判官即将动手清理门户。
老师!他们上周把王主任的假发扔进了男厕小便池!英语课代表颤声提醒,却见唐飞已走到后门。
阳光从他背后漫进来,在地面投下修长的阴影,恰好覆盖住门外三人踉跄的脚步。
棒球棍第二次举起时,唐飞伸出两根手指抵住门框。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实则是近身格斗中的截门手。当年在澳门五星级酒店——葡京酒店顶楼,他曾用这招拧断过泰国拳王的腕骨。
唐飞伸手轻松接住了飞速落下的棒球棍,顺势将其中一人按在了墙上,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这里是学校,我劝你们不要闹事!他说得很轻,尾音带着老派文人的咬字习惯。戒尺不知何时换到了左手,紫檀木表面的包浆在晨光中流转如琥珀。
学校又怎样有什么了不起!皮衣混混指着唐飞,嚣张地说道。
唐飞瞬间抓住了皮衣混混伸出的右手,啪的一声,手掌被折断的声音清晰可闻。这时,皮衣混混突然看到唐飞右手手腕上的伤疤,吓得面色如土。
警报器突然停止嘶鸣,寂静中传来保安急促的脚步声。混混头目啐了口唾沫,棒球棍却迟迟不敢落下。他死死盯着唐飞扶眼镜时微曲的食指,那上面有道月牙形的旧伤,与澳门某位退隐大佬的枪茧位置完全重合,那是他崇拜至极的偶像,但他只见过这位大佬的背影照片。
走...走了!混混头目突然拽住同伴的后领,三人仓皇后退时撞翻了走廊的花架。
回到讲台时,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唐老师,那三个人呢校花沈燕好奇地问道。
走了。唐飞轻描淡写地说道。
走了
走了!众人都不敢相信,女生多是出于关心,而男生则多是期待看热闹。
晨风轻扬,窗帘拂动的瞬间,前排女生瞥见老师解开的领口下,一道蜈蚣般的缝合伤疤沿着锁骨蜿蜒,隐没于衣领之中。
午休铃声响起,唐飞在教师休息室里泡上了第二壶普洱。紫砂壶嘴缭绕的热气中,他目光深邃,凝视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梗。
突然,微信提示音划破沉寂的空气。家长群里弹出一条视频:十分钟前,那三名混混在校门口被突如其来的防暴警车带走。画面边缘掠过半张侧脸,鸭舌帽檐下的刀疤令唐飞瞳孔紧缩——那是他昔日的贴身保镖阿坤,理应在五年前的码头爆炸中灰飞烟灭。
茶杯底部重重撞击桃木桌面,普洱茶水在杯壁上泛起涟漪。唐飞解开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深吸一口气,这个原本用于平复杀人后悸动的心跳的习惯动作,此刻恰好被前来送作业的英语课代表撞见。
少女惊惧地发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唐老师,脖颈处暴起的青筋竟如同搏杀前的猛兽般狰狞。
2
英雄救美
钢笔尖在作文本上突然打滑时,唐飞正读到陈默作文的第十三行字。派克金笔那特有的18K笔尖本应流畅如丝,此刻却像撞上暗礁的舢板,在父亲总在深夜接神秘电话这句下方划出一道狰狞的裂口。
洇开的蓝黑色墨迹如同毒蛛,瞬间吞噬了《我的父亲》这个作文标题。
右肩胛骨深处的神经突兀地抽搐起来,这种痛感他再熟悉不过——五年前那柄三棱军刺扎进身体时,叛徒手腕翻转了半圈。如今,后遗症随着潮湿天气准时造访,仿佛有把生锈的钥匙在他骨髓里搅动。
老师课代表抱着一摞《古文观止》站在办公桌前,惊恐地看着钢笔戳穿的五张稿纸。
唐老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课代表关切地问道。
没事,陈年旧伤,不妨事,你把东西放桌上就行。唐飞掩饰着伤痛,故作镇定地说道。
目送课代表远去的背影,唐飞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瓶镇痛药,就着茶水吞了下去。
唐飞凝视着窗外摇曳的榕树气根,突然忆起那个同样弥漫着消毒水味的澳门雨夜。那夜,因叛徒的出卖,唐飞身受重伤,妻子也中枪身亡。伤愈后,他决定隐退,过上平凡的生活。
唐飞站起身来,走向楼道的另一端,隐约听到陈默那疯狂的声音:沈燕,你别不识好歹,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陈默,你放开我,你这个变态!细听之下,是班花沈燕的呼喊。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传来陈默近乎癫狂的咆哮:妈的,摸都不让摸,欠收拾了。
陈默同学,唐飞扣好衬衫时指尖仍在发颤,语气却稳如绷紧的弓弦,我曾提醒过你,要做一个本分的孩子,请放开那个女孩!
陈默扭头瞥见唐飞,并未在意,嘴里叼着烟,用力朝唐飞吐了过来。
唐飞闪身躲过,快步走到陈默面前。陈默恼羞成怒:上周那几个混混没收拾你,是你的幸运!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爷!
说着,陈默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今天我要收拾你这个姓唐的!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寒光一闪,唐飞侧身避过,左手扣住少年的腕骨,右手成掌切在他肘关节上。
咔嗒一声,陈默惨叫着跪倒在地。
滚。唐飞松开手,声音冷若冰霜,你要是想玩,我随时奉陪!
陈默心有不甘地站起,踉跄离去,丢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
沈燕望着眼前这位帅气的班主任,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她没想到这个文弱的班主任竟有如此霸气的一面。
唐飞帮沈燕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她说道:回去吧,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我!
3
兄弟重逢
唐飞将校花沈燕送回了女生宿舍门口,距离很近,唐飞能闻到她身上的少女气息。
上楼吧!好好休息休息!
说完,唐飞缓缓地转身离开。
沈燕在宿舍窗口,看着唐飞的身形渐行渐远,爱慕之心怦然心动!
过了几日,唐飞在学校附近散步,满天星辰相随。路灯忽明忽暗处,前面走来了一伙人,将他堵住,唐飞没有理会,回头要走,发现后面也有十来人,手里都拿着家伙。
为首之人正是陈默!这个窝里横的家伙,看来是要报复自己!
唐老师,你这是要去哪你成天给我上课,今天我也给你上上课!
陈默憎恨地看着唐飞,招呼身边的人:我爹让你们来是让你们看戏的吗给我上,往死里打,打死了,我担着!
众人得令,瞬间一哄而上。
钢管破空声从脑后袭来时,唐飞侧身闪过,风衣下摆扬起,如夜枭展翅。唐飞反手擒住那人腕骨往路灯杆上一磕,钢管掉落在地,那人疼的嗷嗷直叫!
第二个冲上来的混混被唐飞踹中膝盖,跪地时额头磕在道牙石上,血珠溅到唐飞擦得锃亮的鞋尖上。
还有一人冲了上来,手里拿了一把明晃晃的砍刀,刀光如毒蛇吐信。唐飞后仰避开直刺咽喉的利刃,发梢被削断几根,飘落在两人之间的阴影里。他听到自己心跳依然平稳,就像十年前在集装箱码头面对三十把砍刀时那样。唐飞顺势将那人的手腕拽住,用膝盖狠狠地顶在了那人的胸口,夺过他那把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小兄弟,玩刀,你还是太嫩了!
吓得那人赶紧求饶: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可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唐飞眼神的余光,看的分明,那人的裆部已经湿透了,显然是吓尿了!
我玩这个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
说着,唐飞将此人踹了出去,那人滚了有十几米远,闷哼了一声,昏死了过去。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打不过一个!
陈默眼睛都红了,气的瑟瑟发抖,指着唐飞道:大家一起上,累也累死他!
突然,唐飞看到人群中一阵骚动,所有人都四散开来,仿佛群鸡看到了狼来了一般!
原来是阿坤是从绿化带里窜了出来。这个总爱穿立领中山装的保镖,此刻手里握着两截甩棍,银光在暗夜里划出弦月般的弧线。三个举着棒球棍的混混同时扑来,却在三声闷响后叠罗汉似的摔进了绿化带。
阿坤!唐飞喊出了阿坤的名字,却被喊杀声所淹没。
阿坤手里的甩棍,打的这群人哭爹喊娘,四散而逃。
唐飞瞳孔骤缩,他没有想到十几年前那位被他收留的少年,作为他的保镖,能为他如此出生入死。
只不过因为叛徒出卖,阿坤在五年前的码头爆炸中不知所踪,唐飞寻找了很久,以为阿坤死了,伤心不已。
钢管砸中阿坤肩膀的闷响让唐飞回过了神。他旋身踢飞偷袭者,风衣纽扣崩开两颗,露出锁骨处狰狞的青龙纹身。
阿坤的甩棍已经染血,却始终挡在他与致命攻击之间,就像过去十二年里每次那样。
当陈默被唐飞按在行道树上时,少年脖颈上的银链突然断裂。吊坠落在积水里叮当作响,唐飞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个雕着義字的青铜牌——正是他当年分给十八个堂主的信物。
天雄是你什么人唐飞的手掌微微发抖,陈默的喉结在他虎口处微微滚动。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皮鞋踩碎水洼的声音让他想起某个暴雨夜,浑身湿透的青年捧着断指跪在他面前。
五十米外的一排迈巴赫车灯刺破夜色,车门打开时滚落的雪茄烟头在积水里嘶嘶作响。当那个梳着背头的中年人骂骂咧咧地走近,看清了唐飞那张脸的时候,骂声戛然而止。
中年人踉跄着跪在柏油路上时,陈默的咒骂声突然卡在喉咙里,一动不动,他震惊的表情,显得无比尴尬。
老大...陈天雄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西装的翻领,天雄教子无方,罪该万死!
唐飞松开钳制的手,陈默顺着树干滑坐在地,喘着粗气,更多的是惊讶和不解。阿坤默默退到阴影里,甩棍上的血滴答落进下水道。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照亮陈天雄左耳缺失的耳垂,那里本该戴着象征地位的蛇形耳钉。
十五年前你替我挡刀。唐飞弯腰拾起青铜牌,冰凉的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少年微弱的体温,现在你让你儿子来找我讨债
陈天雄突然撕开衬衫,胸膛上蜈蚣似的刀疤在车灯下泛着暗红,当年您把我从条子手里捞出来,这道疤就是见证。他的手指向呆若木鸡的陈默,但这小畜生不知道,要不然他也不敢对您不敬啊......
夜风吹散未尽的话语,街角传来了清脆的警笛声,阿坤悄无声息地收起甩棍。
当陈默被父亲拽着跪在血水里时,唐飞正把青铜牌塞回少年颤抖的手中。他转身走向教职工宿舍楼,风衣下摆扫过陈天雄花白的鬓角,收拾好现场,我不想惹麻烦!
是!
风雨中,陈默垂首轻声自语道:他竟然就是我日夜思念的冷血判官——唐一龙,澳门当地赫赫有名的大佬,如今竟成了我的班主任!
4
天台对决
当警车的红蓝灯光刺破雨幕,街道上已空无一人。
雨势渐猛,唐飞手中的红笔停留在作文的某行字上:真正的勇气并非以暴制暴,而是为迷途者点亮灯塔。
批改完作文后,唐飞躺在床上昏昏睡去。次日清晨,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疲倦感袭来,他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不好了!唐老师!班长的呼喊声打破了宁静。
怎么了唐飞疑惑地问道。
有一伙社会青年闯进教室找沈燕,要她出去陪酒。沈燕不从,他们就要……
走,去看看。
唐飞步伐矫健,远远便见教室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
都散了吧。唐飞对门口的学生说道,声音虽不高,却极具震慑力。
众人见是唐飞,纷纷让开一条道。
哟,原来是教书先生来了!一名手臂纹着虎头的混混不屑地看着唐飞。
看不起教书先生看来你们老师没教好你们。
不知死活的东西,嘴巴倒硬,看你的嘴巴有没有我的拳头硬!
虎头纹身的混混挥拳袭来,唐飞从容应对,握住混混的拳头顺势一带,用膝盖重重顶向其腹部。混混哎呦一声,飞入人群,再难起身。
有这么夸张吗为首之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倒地的混混。
你没事吧唐飞来到沈燕身边,关切地问道。
唐老师,我没事。沈燕见唐飞到来,心神稍定,脸红扑扑地回答。
没事就好。唐飞温柔地说,目光落在地上的陈默身上,显然他是为了保护沈燕而遭毒手。
陈默看着唐飞,缓缓低下头。
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
是我!怎么着一位胖乎乎的红发青年站了出来,骂骂咧咧地走向唐飞。
唐飞眉头紧皱,眼神中透出寒光,在场众人皆被其气场震慑。唐飞迎上前去,拳如雨下,众人只见拳影,耳闻肉响。
红发青年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唐飞一记勾拳击中其下巴,青年应声倒地,天旋地转。
众人震惊,教室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静止。
走,去天台解决,别打扰我学生学习。唐飞指向一众社会青年。
哼,走就走!谁怕谁!为首的青年冷笑着,率领众人跟随唐飞走向天台。
空旷的天台本可远眺美景,但此刻唐飞却无暇顾及。
给我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巴佬!
惨叫声与打斗声交织不断,不久后,唐飞缓缓走下天台,手上的血迹已被混混头目的衣衫擦拭干净。
唐老师,你没事吧沈燕守在天台下,见唐飞下来,急忙跑上前询问。
没事,好久没这么活动筋骨了!
唐老师,你真会开玩笑,我都担心死了!沈燕脸蛋依旧红润,害羞地望着唐飞,轻轻将手帕塞入他手中。
陈默带人悄然来到天台门口,眼前的景象令他们震惊:所有社会青年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为首之人血迹斑斑,天台一片狼藉。
众人惊叹:唐老师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战神吗
陈默心中明了,这只是小场面:不愧是我的偶像!
5
别开生面的家长会
随着天台对决的落幕,唐飞成为了全校热议的焦点,众多女生慕名而来,只为目睹他的风采。
不久,一年一度的家长会如期而至,家长们陆续抵达学校,教室内顿时喧闹起来。
坐在最前排的是张帅的父亲,张彻,他时不时地将爱马仕腰带提到隆起的肚脐眼上,伸出佩戴劳力士手表的右手,查看时间,引得旁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身旁空着一个座位,显然是为某位地位更高的人预留的。
沈燕的母亲坐在第二排,面色凝重,焦急地环顾四周,性格与沈燕截然不同。
徐浩的姐姐徐婉清坐在最后一排,由于徐浩的父母忙于乡下的农活,无法前来,便由她代为出席。
见众人基本到齐,唐飞站在讲台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大家差不多都到了,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我们就开始吧。
张彻闻言,冷哼一声:你叫我们来开会,你说什么时间开就开你说人齐了就齐了
唐飞一眼看穿张彻的意图,不过是在众家长面前树立威信,彰显自己的能耐。
您好,张老板,想必您业务繁忙,抽出时间参加家长会,实属不易,非常抱歉。唐飞谦逊地回应:若有问题,您可以私下与我沟通,我们先开始今天的讨论,好吗
讨论我一分钟赚上千块,一个小时你算算是多少!你耽误得起吗张彻,作为南临市第一建筑公司的老总,典型的暴发户,依旧喋喋不休:我一个小时赚的钱,够你赚好几年的,乡巴佬!
张彻此言一出,整个教室瞬间沸腾。
唐飞强压怒火,走到张彻面前:想必在座的各位可能赚钱都不如您多,但做人却比您强得多!
张彻脸色骤变,欲起身,却被唐飞用两根手指死死按在座位上,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从脚底直冲头顶。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明所以,只听唐飞继续说道:作为老师,我坚守一个原则,那就是对我的学生负责,这一点你们尽可放心。
徐婉清望着英俊的唐飞,频频点头:我弟弟徐浩,非常认可你的管理方式,他说有你在,他就感到很安心,也有了学习的动力!
唐飞凝视着眼前的女子,她正如其名般婉约清雅,温润如玉,善解人意,让唐飞感到如沐春风。两人四目相对,却又迅速避开彼此的目光。
此时,沈燕妈妈站起身来,打断了徐婉清的发言:我听说唐老师,你作风较为强硬,而且……
沈燕妈妈话未说完,唐飞已知其意,便道:有话但说无妨!
你的生活作风有问题,有人传言你和班级里的女生举止亲密,超出了师生之间的正常关系!
众人闻言,顿时哗然,现场犹如炸开了锅。
妈,你不能这样污蔑唐老师!原来沈燕一直在教室外偷听,没想到妈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急忙进来阻止。
沈燕,你这是干什么沈燕妈妈将沈燕推到一边,继续说道:当然,这也可能是谣言,我无从考证,我只是希望唐老师能恪守本分,不要做出格之事。
妈!
你给我住嘴!说着,沈燕妈妈打了沈燕一巴掌,清脆而响亮。沈燕并未躲闪,含着泪水和恨意,夺门而出。
陈默,你赶紧和班长一起去看看!唐飞对外面的学生吩咐道。
随后,唐飞关上门,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对于那样的传言,我不会多做辩解,希望大家拭目以待。
众人没想到唐飞如此淡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此时,门外走进一人,令所有家长瞬间停止了讨论。张彻赶紧跑过去,轻轻打开门,将那人迎了进来。
嘿嘿!张彻露出久违的笑意,仿佛见到了救星。
那人径直坐在预留的C位之上。
雄哥,您可算来了,您得给我们做主啊!张彻指着唐飞,满口污言秽语。
那人一直低着头,但自他踏入门口的那一刻,唐飞便已认出他——陈天雄!
张彻的喋喋不休早已让陈天雄不耐烦。
张彻,你他妈说完了没有说完了赶紧滚蛋!陈天雄给足张彻面子,在他耳边低声喝道。
张彻满脸错愕,却不敢再言语,默默低下了头。
天雄,为了不耽误大家时间,没等你到场便开始了会议,十分抱歉!唐飞重新站上讲台,向台下说道。
陈天雄迅速起身:老…,唐老师,不好意思,今天有些事耽误了,下次一定准时!陈天雄见唐飞递来的眼神,硬是将老大二字咽了回去。
好,如果有下次的话!
如果…有下一次是什么意思
他,唐老师,行为不检点,乱搞男女关系!沈燕妈妈不合时宜地插话。
妈的,哪个混蛋造谣,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打烂他的牙!陈天雄怒气冲冲地从椅子上跳起,对着众人一顿怒斥。
沈燕妈妈吓得噤若寒蝉。
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我有错,定会承担后果。
在陈天雄的震慑下,这场家长会变得异常独特,却又格格不入。
唯有张彻低头沉思:真是邪门了,这个唐飞究竟有何魔力,能让陈天雄这号人物对他如此恭敬。
6
重出江湖
平静的生活,暗藏波澜。
这天,唐飞如往常般来到学校上班,却目睹了一伙社会人士在学校门口的路边摊强行收取保护费。
赶紧交钱,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一位痞气十足的青年指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怒气冲冲地喝道。
求求你们行行好,我们爷俩实在没办法才摆摊,赚的也不多啊!老大爷哀求道。
你这老不死的不交,他不交,我们怎么吃喝嫖赌另一位身着黑色T恤、露出蝎子纹身的青年怒骂。
可是...我们真的没钱...求...
话未说完,痞子青年一把拽住了老大爷的孙女,色眯眯地说:没钱,就拿她抵债!
放开我!女孩子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放开我的孙女...老大爷哭着恳求,拽着痞子青年的胳膊,我们不摆摊了行吗,老板!
你以为这是你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周围的人,包括路过的,都远远观望,无人上前劝解。
我们错了,求你们放过我们!说着,老大爷就要跪下。
爷爷!不要!女孩撕心裂肺地喊叫,周围的看客依旧无动于衷。
唐飞环视四周,麻木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痞子青年对女孩的呼喊置若罔闻,罪恶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兄弟,做事别太绝!唐飞一把抓住痞子青年的手,语气平静。
谁裤腰带没系好,把你放出来了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痞子青年骂道,感受到唐飞手上的力道。
这个我不需要知道!唐飞语气中透着轻蔑。
兄弟们,上,弄死他!痞子青年招呼众人围攻,有的拿甩棍,有的抄椅子,还有的捡起砖头,势要置唐飞于死地。
看热闹的群众纷纷躲开,继续远远观望。
唐飞深知擒贼先擒王,一拳将痞子青年打翻在地,众人见状后退。
用砖头砸他!一人叫道,扔出砖头。
唐飞稳稳接住,反手扔回,那人应声倒地。
打电话,叫人,通知强哥!
唐飞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冲入人群,昔日的社会大佬将众人打得落花流水。
不久,几辆劳斯莱斯驶来,下来一群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人。
你死定了,强哥来了!痞子青年嚣张地说,门牙少了一颗。
哦,那我得会会他!
唐飞迎上前,发现为首之人有些面熟。
为首之人见唐飞,眼中闪过恐惧,迅速镇定: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唐老师吗
你认识我荣幸之至!
不不,能认识您才是我的荣幸!是吧,龙哥!那人邪魅一笑。
唐飞记忆涌现,五年前刺入他身体的叛徒,如今竟又出现在眼前。
冤家路窄,徐强!唐飞眼中怒火中烧。
是我,哈哈,以为你忘了我呢!徐强嚣张至极,在他眼中,唐飞如今不过是个普通高中班主任。
今天,我们做个了断!
求之不得!
西装暴徒们围攻唐飞,武器无情的砍向他。
沈燕路过,见状折服,赶紧通知学校。陈默等人冲出,欲与暴徒拼命。
你们别动,这是我的事,不想连累你们!唐飞边警告边应对。
唐老师!众人无奈,眼神充满关切。
突然,一人影闪过,将徐强踹飞,按地猛打。
唐飞拭去泪水,看清是阿坤。
阿坤提着徐强走向唐飞:听好了,你们的强哥是个叛徒!他曾是我兄弟,五年前却想炸死我,后来背叛老大,导致……
泪与恨交织,唐飞撕开上衣,疤痕与纹身记录着过往。
唐飞走到徐强面前,一拳拳打在叛徒身上。
事后,学校少了一位班主任,江湖上却再起唐一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