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离开
失忆两年,被卷进丞相府一年。
从丞相府离开时,
那位清风俊逸的少年丞相刚从我榻上下来。
声音清冷,不复榻上柔情。
把掌家印交出来吧。
一月后夫人就要进府,你也落得清闲。
又说。
夫人是太傅府嫡女,温文尔雅,是我一眼相中的当家主母,眼里容不得沙子。
你来丞相府活契已满,你走吧。
又命人去钱庄取了5万两的银票,
如你无处可去,去南城,等上几载,我可接你回来。
我笑了笑,起身拿起腰封束在长身玉立的人腰上,只道了声好。
他不知道的是,我前几日伤着了脑袋,记忆陆陆续续的回来。
依着进府后的记忆,少年丞相陆之意家世清白,人也清白。
后院干净得唯有我一人。
只是没名没分,连个通房也没混上。
这也轻省,也算干净的了却了我俩这一段浅薄的缘分。
我不可能去他说的南城,而是连夜下了距离京城最远的云城。
2
良人自来
一年后,我得了门好亲事。
男方是云城最大的世家大族云家的嫡小公子,名云逸。
头婚,但带了一对龙凤胎。
他知我少许过往,我也未曾想隐瞒。
从丞相府离开不到三月,
我便把出自己已有身孕。
既与那人分缘分已断,就不让这孩子出来受苦了。
奈何民风紧张,无一医馆愿意开药。
只得自给自足。
安顿好住的宅院后,只身前往山林采药。
也就是在那时,碰见了昏迷不醒浑身是伤的未来夫婿云逸。
长着与少年丞相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脸,五官硬朗,棱角分明的五官上缀着一颗血红的泪痣,很是吸人。
他求我救他,也看出我喜欢他这张脸,
便以身相许之,
当然,不是我许给他,而是把他许给我。
相处些时日后,
还扬言要当我未出世的孩子的爹。
在我打掉孩子后,也尽心尽力的呵护着,
我对这门亲事很是满意。
3
新婚
因我只身一人,云逸家关系和谐,哥嫂和睦,
云逸母亲便建议成亲后住回本家。
成婚前夕,我那温文尔雅的大伯哥带着大嫂千叮咛万嘱咐。
有位贵人途经此地,明日会来本家做客,你俩虽新婚大喜,但也要谨慎些,别冲撞了贵人。
喜堂之上,
我盖着红盖头,牵着红绸,
头一回正式成婚,手心脚心泛起细细密密的汗水。
云逸牵着另一头,在抱我跨过火盆时笑意轻语着。
娘子,安心。
堂上人很多,那位贵人也在。
虽然他没出声,
但四周密密麻麻的恭维声一茬一茬传进我的耳底。
听着四周悄悄议论着的贵人容貌身份。
听说这人是京城来的,官不小。
这小郎君长得风神俊宇的,就是脸太冷,不太好相处。
要不让爹爹去搭个讪。
诸如此类的话让我心里有些慌张。
又听见女郎们的惊呼声。
这是昨日跟在这贵人身侧的貌美女郎吧,没戏了,诶,看来是娶妻了。
怎么越听越觉得这贵人像一人,
像我给夫家坦白的那停妻另娶的前夫哥。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想着这嫁娶吉日也不见得吉祥啊。
紧紧握着的手述说着我内心的烦躁。
四平八稳的三拜两叩首在皇天后土的见证中礼成。
拜完堂,被人簇拥着前往新房,
或是心神有些不稳,在拐角台阶处,
我打了个磕绊。
在这时,有两只手一左一右扶住了我,
左手那人很快松开,
只听见我新婚夫君稳稳扶住我向旁人道谢。
嗯左侧之人单哼的音节如此熟悉。
我带着僵硬的身体,想着：
今夜一过,我便是云家妇了,
即便真是那人,总不能强抢民妇吧,
如此安慰自己,
喜房内,听着大堂酒杯交错的声音,思绪有些烦乱。
今日后,免不了要与那人及其女眷见面。
这人权势地位过高,
如若认出是我,怕是会为云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自己独身一人时,倒是不怕,大不了跑就是了。
毕竟恢复记忆后,
我知道了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原世界的我被人和丧尸追着满世界的跑,
就因为自己拥有末世独一份的治愈能力,
不分敌我的治疗能力让自己饱受追捧。
成为丧尸眼中的天使,人类眼中的香饽饽。
自己还身娇体弱不能打,
在日复一日的追捧中,也就点亮了逃跑这一窝囊的技能。
云家倒是全员武力值挺高的,但自己刚娶/嫁了人家的小儿子,
就抛夫弃了一大家子跑掉多少有些不大厚道。
但是让江家和丞相府因为她对上也不现实。
为今之计,就是把前尘往事忘记干净,再易个容,把那贵人和和气气的送走。
4
云家
新婚夜,闹得很晚。
云家毕竟作为云城第一大族,云逸相熟的儿郎很多,他被灌了许多酒。
好在他酒量还算好,人也还算清醒,
滋滋燃烧着的红烛,映在大红着脸蛋无比愉悦的男子女子身上,
显得格外暧昧。
他轻手轻脚的摘掉了我繁琐的首饰和嫁衣。
喝完合卺酒,拥着我上塌。
屋内的香薰一烟一烟的飘着。
云逸勾掉我的小衣,埋在我的颈边诉说着那群兄弟灌酒的凶残。
也交代了那对龙凤胎的来由,那只是他那被诛九族的好兄弟留下的遗孤罢了。
他答应把两小孩抚养长大。
我倒不太在意,婚前如何我不管,婚后如何才是我看中的,更何况那龙凤胎长得挺喜人的,嘴也甜,我瞧着也欢喜。
握住他作乱的手,循循问着自己想问的问题：
夫君,今日那贵人何时离开云府
气息微微滞,云逸抬起那张让我意乱情迷的脸,不满的咬了一口。
夫人,专心些,你要是不喜,我俩明日敬完茶后就搬出府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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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们本就答应母亲在府中住的,要是成婚第二日就搬出去,母亲会多想的。
凌乱的气息掩盖了我还想继续言语的声音,
红烛帐暖,春宵夜短。
次日,天一亮,
我便跟着云逸去拜见了云府的长辈。
云府人口简单,一直都没有纳妾的习俗。
各房嫁娶都不看门第,只看两方心意和人品。
是以,格外喜爱颜色的我才答应了云府的求娶/嫁。
云府的和善在云城都是出名的,
刚来云城时,人生地不熟的,多亏了云府的引荐,我才得以在云城开了个医馆。
后来云老太爷病重,整个云城大夫束手无策,
我入云府小住了几月,直到云老太爷身体康健。
故我在云家名声极好,
现在我进了门,自然也没了高门大户磋磨儿媳妇的那一套,
敬了茶,收了府中长辈的礼,听着婆母对丈夫的循循劝导,
心中倍感舒心。
这是以往在丞相府不曾有过的待遇。
陆之意少年成名,满腹一腔傲意,
又是京中勋贵,家里亲眷关系复杂不说,
他娘就不是个好相与的,
自己时常被她身边的掌事婆婆惩戒提点,避子汤也是一碗一碗的喝,就可见一般了。
而陆之意从来都是视而不见,要不是自己失忆时相中了那张丞相少年郎的脸,
也不会委曲求全那一年。
现在的婆母亲眷皆好,家中也富足,
她的下半生也有了保障。
5
难言的病
夫君也正值科考,要抓紧准备备考相关事宜,
家中中馈有大嫂打理,人情往来有二嫂顶着,我,只要负责全家人健健康康的就可以。
趁着闲暇,我打算去医馆坐坐诊,
许多疑难杂症,云城的人已习惯来我这济世堂解决。
夫人,你看,那好像是昨天那位贵人带来的女郎。
贴身丫鬟小荷指着前面走两步咳嗽一下的女子,
我带着唯帽,看不大清楚前人的脸,看身形,是个极美的女郎。
夫人,她进济世堂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正了正自己的围帽。
陆之意的人到了,陆之意还会远吗。
真是烦死个人了,医馆都不清净了,
夫人,还去医馆么
去,你一会在门口候着,如果那位贵人来了,及时进来通传我。
济世堂的掌柜见我到了,意外之喜的问着：东家,你不是新婚请了几天假么,怎么这就来了
又道：难道云家为难你了
我轻轻摇摇头,
云家很好,白日无聊,过来看看。
掌柜的半信半疑,看着我藏在围帽下的脸,嗫嚅了下嘴唇,没说什么。
快,快来几个人,把这位小姐抬隔间去,再去请东家,这病我从未见过。
看着前方手忙脚乱的丫鬟和井井有序的医馆小厮。
我皱了皱眉,这些破事躲都躲不过。
东家,你看,要不要去瞧瞧,听说那位是京城下来的贵人。掌柜询问道。
东家,你到了,快来,这发现了一个未知病患者,我们研究研究。白胡子老头眼睛里全是对这病的向往。
走吧。
叹了口气,躲不过只能上了。
熟练的扒开患者的眼皮嘴皮,用博大精深传承下来的中医望闻问切诊断了一番。
我惊呆了。
艾滋！！！
丞相府玩得这么花么
沈之意堕落了啊。
我明明记得他开苞是自己开的,处男到少男的过程也全程是自己经手的,
那时候除了知道他于情事上有些与外表不符的格外热衷外,
也没看出他有滥交的噩耗啊。
天哪,我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为何让自己知道这些。
我还能好好的安享晚年么
看着旁边求贤若渴的医馆医师。
我嗫嚅了几下,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姑娘婚嫁了么
看着几针下去转醒的女郎问道。
放肆,这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医女该打听的。女郎的丫鬟厉声道。
休得胡言,大夫,我这病涉及婚嫁
嗯,婚嫁了我得给你们二人都开药,未婚,只需开你一人的即可。病床上的女郎晃了晃身子。
我婚嫁了,我夫君是........。
停,这就够了,我们不打听患者隐私。
屏退众人,留下药方,嘱咐两人不可行房事,按时吃药,
想起艾滋病不论是在哪个朝代,都是不洁的象征,
而且这里皇权盛行,也为了自己的性命,
我选择隐瞒一些详细感染原因,着重只强调了药效。
谢谢大夫,这病我私下也叫大夫瞧过,但总是治不好。
床上脸色苍白的女郎咳嗽着说。
也是幸好唾液不会造成传播,不然按照这个咳嗽法,就全完了。
刚推出病房,
夫人,那位贵人来了。
我吓了一跳,幸好自己把病看完了。
走吧,我们回府。
刚到医馆大门,远远的就看见那人如自己初见般风光霁月的大步朝着医馆走来。
轻轻退后一步,在门边阴影处站定。
静静等着这人进门。
错身开的瞬间。
等等......
6
似故人
前进的脚步一顿,我背对着人,轻声问道：君有何事
只听见屋内的脚步声在倒退,直至退至我眼前。
你就是云城有神医之称的、昨日刚加入云家的云神医
是,民妇还当不得神医二字。
听见这人把自己定位在云家妇的身份上,心里顿时安定了许多。
那就是你了,还请神医跟我来,帮忙医治一位病人。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熟人——陆之意的两个护卫,也是以前他专门调来保护她的两人。
我觉得有些好笑,都没认出自己挺好的。
是指里面那位白色衣裙的姑娘么
嗯
我捏着风起欲飘扬的帽檐,
不必担心,我刚已经看过,药已经开给了那位姑娘,最多半年就就会痊愈。
想了想,还是接着嘱咐了一句：
这病于房事有碍,切记病好之前不可行云雨之事。
嗯,我会叮嘱她的。
看来耐心是尽了,这人本也不是多热情的人,能为了一个女人听自己叨叨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这样自己也放心了,他有了心上人,自己也有了夫君。
两全其美了,不是么！
拉着小荷的手,就要离去。
变故横生,一只掌心温热且粗糙的手拉住了自己的右手,
复又快速的放下。
你干什么呢我家夫人已经嫁人了。小荷紧紧的护着。
对不住,夫人不论是身形还是嗓音,都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有毛病吧,夫人我们走。小荷道。
那郎君认出来了么我是你故人么我拿出手帕擦了擦被碰到的手腕。
............
对面安静了许久,盯着我嫌弃的样子。
不是,是某孟浪了,我故人不会如此。说完转身离去。
我把手帕递给小荷：回去后烧了,以后那人周边的人尽量不要触碰。
这么些年了,我怎么可能还是那个唯他马首是瞻的连通房都不是的玩意。
就像他不知我过往,不知我喜好,一如既往。
他人倒是没变。
7
困局
最近皇权动荡得厉害,
当今对皇权集中有很大的想法,
但架不住岁月催人老。
虽然太子已立,奈何太子能力差啊,
在其位,谋不了其政,能力有缺,
下面的皇子蠢蠢欲动,
各世家也虎视眈眈。
云城临海而立,内外都不太平。
云家众人围在一起吃了个晌午饭,
而几位贵人自从上次医馆一面后也安静的待在别院里未曾出来。
现饭局上,讨论的也正是这些事。
云太爷：这世道要乱了。
云老爷：等贵人离去,我们便搬去乌堡住吧。
云二哥：我打听到小道消息,别院那贵人是当今丞相陆之意。
云大哥兼现任云家族长：风雨欲来啊,等那位贵人走了,便到了最难的时候了。
云逸：要不叫人先去乌堡通个信,人一走,就举族搬进去。
云二嫂：临海一带匪口越发猖狂了,实在不行,我带批人马和老二先行,把外乱先解决了再说,总归得出个章程。
云大嫂：那位贵人怕是走不了了,我母家传信说京城已经乱了,那位位高权重又不站队,怕是除了年老的皇帝,没人想他回去。
我：造孽啊,怎么像个狗屁膏药摆脱不掉。
众人望我一脸不解。
云族长,能否借我些人马送我上京。
一同快步跑进来的还有未来得及通传的小厮。
我面上四平八稳,双手恨不得把脑壳迈进云逸衣服里去。
当然,只能是更招人眼了。
听着小生的一众声音和瞩目的视线。
我缓缓抬起头,理了理云逸的衣服。
夫君衣服乱了,我帮他理理。
.................
陆之意用晦暗不明的眼光盯着上手的小女郎一眼,语气不明的问道：这位是前段时间成亲云少夫人
是啊,这便是我小儿刚成亲没多久的信妇贵人认识云母笑着说道。
我心里惴惴,怕这人当众揭露出自己的身份,
毕竟我从未与人讲过我曾经是丞相府的人。
我在赌,陆之意不会在有求于云家的情况下与云家撕破脸。
云少夫人很像我一位故人。
我使劲捏了一把云逸的手,示意其把话茬子糊弄过去。
内子长相大众,与人相似也是正常云逸打着哈哈又道：贵人讲想回京城,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京中乱了。陆之意看向我与夫君交握着的手,低着头把玩着手上的扳指。
我知道这是他心情不爽前的征兆。
为了后续进程能够顺利谈下去,我告退回了自己的阁楼。
8
被劫
白日议事的结果我并未打听,
只是夜间我那如狼似虎的夫君把我像块煎饼烙了半夜后隐隐约约讲了陆之意他们今夜凌晨就会启辰回京。
疲累的我在后半夜熟睡过去,
清晨天亮,我竟然不在自己的卧房中。
看着一抖一抖的马车内饰,
我有些惊恐,我这是被谁从家中掳走了
车外声音一听,马车帷帘被拉开。
我眯了眯被阳光照射的眼睛,看向坐在身侧的俊朗男子。
不知郎君何意
陆妩,你不认识我了
陆之意眼尾陈猩红的擦拭着我脖颈上的草莓印。
你怎能,怎能,一女侍二夫
又为何不在南城等我,我说过我会回来接你的
眼前的人有些疯魔。
我尽量平淡着自己的语气,郎君怕是认错人了,我名清衡,仅是云城一医女,已嫁做人妇。
你骗我,我不会认错人的,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可我不认识你,还请郎君放我回去。
陆之意使劲拉扯我的衣裳,看着我身上一片一片疼爱的痕迹,越发疯狂。
陆妩,你有没有心,我对你怎样,你心知肚明,你要我身子时说过的,非我不可。
陆之意的大嗓门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有些着急,离我离开云府,应该有几个小时了,也不知道云逸会不会也发疯。
看我出神,陆之意扯过我便要前来。
郎君,我已经嫁人,还请放开我。
你还是不肯认我一滴清凉的眼泪从我脖间滑落。
我抖了一瞬,使劲往后一退,快速拉紧衣裳。
砰的一声,疼得我龇牙咧嘴,这后背强行撞到车壁上,怕是青了。
陆之意有些无措,伸出的手半放半不放的阿妩,我找了你很久,当初,你没名没分的跟着我,是我不识好歹,把你赶出了府,我知道错了,我也没娶其他人,我把婚退了。
我想着那位患艾滋病的女郎,嫌恶之情溢于言表,
快速从腰间扯出帕子,在自己被啃的脖颈间来回擦拭。
还请郎君慎言,我上次观你夫人国色天香,只是沾染了少许病而已,还望郎君珍惜。
又道：不瞒郎君,我从未见过郎君,况且,令夫人那病感染性极强,还请郎君自尊自爱。
只要我死不承认,谁能奈我何。
陆之意愣了几秒,有些隐秘的开心,他就知道陆妩是在意他的。
阿妩,上次医馆那人不是我夫人,是陛下嫔妃,专程来云城治病的。
我感觉自己要裂开了。
这么大一个瓜,我感觉自己接不住。
这老皇帝私生活得多乱啊,难怪京城乱了,
怕是老皇帝快不行了。
我说了,郎君认错人了。
这人不管怎样,我是不能再接手了,
我已婚人士的妇道还是要守的,除非云逸不守男德了。
造成今天这结局的,
只能说是命,亦或者说是缘分不够。
从孩子被我亲手打掉那一刻,我俩的缘分就早断了。
9
我这窝囊废技能终于起作用了
陆之意毕竟是朝廷重臣,有公文要处理,不能时时刻刻守着我,
这便让我有了逃跑的可乘之机。
只要我跑了,我就不信他能不顾皇命和阖府性命,
还能专门去追我。
夜色正浓,我自由的奔跑在茂密的丛林中,
终于在天亮之前与云逸找我的小分队汇合了。
一年后,局势彻底乱了,各方势力彻底洗牌,
听闻陆之意被他母亲逼着娶了个世家女郎,
老皇帝和那个被自己诊断过的美人早就死了,
在各皇子割据的时代,
我,在云家的庇护下,轻轻松松干到了云城8把手,毕竟我除了会医术还会毒。
最有本事的还是大伯哥,集聚势力,割据一方,
用大嫂的话来讲,我云家人才辈出,武将、智者、医者的佼佼者集聚云家嫡支,不成功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