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一颗子弹穿透了我的身体,我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看见胸前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花。我倒在了血泊之中,周围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意识逐渐涣散,但我心中那股复仇的火焰却燃烧得更加炽烈。
我叫苏焰,是一名缉毒警察。这个名字是父亲为我取的,他希望我能像火焰一样炽热,拥有驱散黑暗的强大力量。刚参加工作的时候,我被分到了刑侦科,面试时领导就开玩笑说,苏焰这明艳钓系型的长相,去做卧底肯定很吃香。
十年前,父亲在执行一次任务时,将生命永远留在了金三角的土地上。母亲坚决反对我重走父亲的老路,为了不让她伤心,我选择了相对安全的刑侦专业。然而,命运似乎充满了奇妙的轮回,我最终还是和父亲一样,成为了一名缉毒警察。
离中缅边境不远的小镇窄道上,一辆载着九名佣兵的破旧面包车疾驰而过,路面瞬间变得尘土飞扬。在路的尽头,四名荷枪实弹的警察把车停在一边,设了路障。他们接到线人的消息,金三角毒枭坤猜的两个手下会带着三公斤的冰毒从这里经过。
看到警方的堵卡点,面包车的速度逐渐放慢,司机在警察的示意下将车停在了
路旁。待车停稳后,四名警察走了过来。突然,面包车的车窗全部打开,里面的人探出半个身子举起冲锋枪对着四名警察一顿扫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四名警察还未掏枪,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毒贩移开路障,驱车扬长而去,面包车沿着山路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市局领导大发雷霆,第二天就下达了处分决定,明守正,因获取情报有误导致四名同事重伤,免去缉毒大队队长一职,给予记大过处分,降为普通民警。谢清川,因指挥不当导致行动失利,给予记大过处分,暂保留公安局长一职,等待后续工作安排。
谢清川是父亲的老战友,也是看着我长大的谢叔叔,得知消息的当天,我便立刻赶往局里去找他。
怎么,丫头,来看你谢叔的笑话他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随手拧开桌上的水,猛灌几口,谢叔,听到消息我担心的要命,您可真是不识好人心。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谢叔,您后面的工作......
谢叔明白我的忧虑,温和地安慰道：丫头,别替谢叔操心,组织上会有安排的。大不了我提前退休,让你来养我。
虽知这只是谢叔的一句玩笑话,我还是痛快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清晨,我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拿起手机,是一串加密号码。
你好,苏焰吗
我是。
这里是市局指挥中心,今天下午三点请准时到市局第三会议室报到。
明白。
挂断电话后,我心中涌起一阵疑惑——这突如其来的召集究竟是为了什么被电话搅扰得毫无睡意,我索性换上运动装出门晨跑。随着一次又一次有规律的呼吸,心情似乎也随之变得轻松了许多。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我提前到达市局,在第三会议室门外等候。当墙上的时钟指向三点整时,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响了会议室的门。会议室里坐着三个人,为首的是本市副市长李子安,他旁边是一位年轻女子,正低头专注地翻阅文件,而最靠边的那位,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谢叔。看到我进来,谢叔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向他们三人郑重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地报告道：各位领导,苏焰前来报到。
副市长李子安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他身旁的年轻女子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但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到了手中的文件上。谢叔神情复杂的望向我,有欣慰亦有担忧。
待我坐定后,会议正式开始,副市长李子安率先开口：苏焰,我们需要一个人过去那边接近坤猜。这次的任务失败,是我们的线人老枪出了问题,如果我们派老特情去,很容易被老枪识破,很多人他都见过。
我知道李子安口中的那里是什么地方,那里是世界上主要的毒品产地——金三角。金三角是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的边境地区,长期盛产毒品,在那连绵不绝的群山之中,藏匿着毒品、凶杀、复仇、战争等血腥肮脏的故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信条在这里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内心非常忐忑,金三角是父亲牺牲的地方,也是母亲和我最不愿触及的伤痛。我该怎样告知母亲这件事母亲的眼泪仿佛在眼前浮现,那些无数个因思念父亲而失眠的夜晚,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谢叔看出了我的顾虑,他轻声说道：苏焰,你放心,关于如何告知你的母亲,组织会给出合理的解释。当然,如果你选择拒绝,组织也会尊重你的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请领导放心,苏焰保证完成任务。
李子安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苏焰,组织一定会考虑周全,确保你家人的安全。
出发前一天,谢叔把我叫来办公室：丫头,怕不怕
谢叔,我确实有点害怕。
怕是正常的,我们也是人,只不过因为肩负的责任,让我们必须比其他人更加勇敢。
谢叔,老枪是怎么样的人
老枪是明守正选择出去的特情,目的就是除掉坤猜,这次不知什么原因,让老枪背叛了我们。老枪是他的代号,年轻的时候做掮客,差点被人打死,是守正救了他。老枪在边境活跃多年,对那边的情况非常了解,为了报答守正的救命之恩,他自愿成了我们的线人。这十多年里协助警方破获过不少大案要案,他的身份也只有公安局里少数几个人知道。
谢叔停顿片刻,忍不住担心道：丫头,老枪干了多年特情,熟悉我们的做事风格,和他接触一定要多加留心。你这次过去,要查清楚为什么老枪会提供虚假情报还有,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抓住坤猜。
谢叔,我明白了。
丫头,觉察到危险,马上停止行动。如果你出事,我没办法和你爸爸交代。出于私心,我是不愿派你去的。
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的。抓住坤猜,一直也是爸爸的愿望。
下着微雨的早晨,我被送到一个叫清水的寨子,找一个叫迭戈的人,他是谢叔的朋友,会帮我在这里活下来。我拎着谢叔自酿的一坛酒,按照他给的地址,找了一辆黑车往东向清水找迭戈。迭戈是当地很有名气的一位毒品掮客,在当地人的指引下,我很快就找到了迭戈的住处,一间毫不起眼的瓦房。
我轻轻敲了敲门,屋内毫无反应。我加重力道,又敲了三下,随后听到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什么人
我按照谢叔的指示回答：买种子。
屋里的人语气极不情愿的说道：进来吧。
迭戈躺在摇椅上,目光上下打量着进门的我。我将手中的酒递给他,说这是谢清川送的。迭戈朝屋内的桌子示意了一下,我心领神会地将酒放在桌上,听他说道：每次送酒,准没好事。
迭戈将我带到隔壁,轻轻转动佛龛,一个地下通道出现在眼前：到下面说吧。我随着迭戈下到地下室,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装扮的甚是豪华。柔软的沙发,精美的书架,世界各地限量版的红酒。看到我惊讶的样子,迭戈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的品味还不错吧
我点点头,一个毒品掮客,竟有如此高雅的品味,真是让人意想不到。迭戈示意我坐下,拿起一瓶红酒,熟练地打开,倒了两杯。他递给我一杯,说道：尝尝看。
我接过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口感在舌尖蔓延开来,确实是好酒。迭戈看着我,问道：谢清川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调查老枪叛变的原因。同时找机会接近坤猜,协助警方抓住他。
关于老枪的事情,我略有耳闻。自从坤猜的交易屡次被警方拦截后,他便怀疑身边有卧底,于是故意泄露交易情报,引诱卧底现身。老枪在一次传递情报的过程中,被坤猜的手下抓获。坤猜为人阴险狠毒,对老枪施以酷刑,很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老枪被迫成为坤猜用来戏弄警方的工具。
我将这一情况编写成短信,发给了此次任务的联络人霍锐。霍锐是明守正的徒弟,也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特情人员。看到霍锐的暗语回复——境外理财网站的链接,我迅速清理了短信痕迹。
抬起头,正对上迭戈的眼睛,他开口问道：你多大干这行几年了
31岁,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任务。
迭戈忍不住开口骂道：谢清川疯了,送你来找死吗
我灿然一笑,我是来这儿当老板的。
做什么生意
毒品和情报,对外您就是我的独家渠道商。
神秘女富豪入驻金三角的消息如飓风般迅速传遍了这片区域,这座矗立在金三角腹地的会所玫瑰庄园,表面是权贵们纸醉金迷的销金窟,实则是各方势力暗流涌动的情报枢纽。
为了维持我的神秘感,无论是毒品还是情报,我都只通过迭戈进行传递。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引起坤猜的注意。不久之后,我就在会所附近发现了坤猜的手下,同时迭戈的身后也多了不少尾巴。
三个月下来,坤猜的人什么都没有查到,一个底子干净且多金的女富豪一定是他最理想的合作伙伴。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他一定会上钩。
夜里,迭戈发来短信,机会来了。后天早上会所等我。
迭戈让我做好准备,后天就要到坤猜的地盘了,我的内心一阵狂喜,在金三角等待了六个月,就是为了这一天。
到了约定的那天,我早早起床精心装扮。一袭香槟色真丝塔夫绸连衣裙,裙摆上点缀着精美的银线藤蔓刺绣,随着步伐闪烁出细碎的光芒。领口采用不对称斜肩设计,裸露的肌肤上,一条梵克雅宝Alhambra系列项链静静散发着光芒,四叶草造型的红玉髓在灯光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脚上穿着的钻扣高跟鞋,每一步都仿佛将星河碾碎在脚下。左手腕叠戴着卡地亚手镯与百达翡丽女表,黑色鳄鱼皮手包的边缘镶嵌着碎钻,不经意间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与盘发上别着的珍珠发簪相得益彰,整体造型散发出一种低调而奢华的气质。
敲门声响起,是迭戈来了,看到我的装扮,迭戈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这次去可能会见到老枪,不要表现出任何异样。尽量不要讲话,由我来和他交涉。
我配合的点点头。
上午十点,坤猜的手下开着两辆车驶进会所的院子,车上走下来个四个人。为首的瘦高男人让我跟他乘一辆车,并安排迭戈上了另外一辆。车子缓缓驶出会所,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我紧紧握住手包,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包上的碎钻。瘦高男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偶尔通过后视镜观察我。我故意装作不经意地看向他,从始至终他始终面无表情,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很快,车就停到了坤猜的庄园门口。
身着军装的士兵走到车前,用缅甸语问：什么人
瘦高男人摇下车窗：是我,带了客人拜访司令。
几名士兵示意我下车接受检查,我纹丝不动地坐在车后座上,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瘦高男人。瘦高男人见状,连忙用缅甸语解释了几句,士兵们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放行了。车子继续驶向庄园深处,穿过一片郁郁葱葱的园林,最终停在了一栋豪华的别墅前。
迭戈从另一辆车上下来,替我打开车门。我们跟着瘦高男人走进别墅,屋内奢华的装饰令人叹为观止,墙上悬挂着几幅巨大的抽象画作,璀璨的水晶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正好到了午饭时间,坤猜早已备好酒席,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美味和新鲜水果。
坤猜是一个很精壮的男人,黑色短袖被肱二头肌撑得紧绷,布料纹路间隐约透出淡青色血管,像老树盘根般凸起。裸露的小臂布满淡褐色疤痕,与古铜色皮肤交织成野性的图腾。他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来搂住迭戈的肩膀,贵客,快请坐。迭戈和坤猜介绍我：这位就是玫瑰庄园的老板,玫瑰小姐。
坤猜握住我的手：玫瑰小姐,久闻大名。
感谢司令款待,生意上的事您和迭戈谈,我今天赴约就是和司令交个朋友。
坤猜爽朗大笑,玫瑰小姐,果然大气。
能结识司令,是我的荣幸。
餐桌上,我看到了老枪,他一言不发,安静的坐在坤猜身边。我抬起头,恰巧与他目光交汇,向他微微一笑,低下头继续吃菜。老枪不时地瞥向我,那目光让我浑身不自在。
一顿饭结束,谈判顺利完成。玫瑰庄园顺利成为坤猜新的贩毒线路。
回到会所,迭戈开口道：你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特情。今天见到老枪,感觉如何
不好,他盯着我的眼神,让我十分不适。
几天后,我和霍锐在迭戈的地下室见面,将自己掌握的情报同步给他。
为了与坤猜建立更深厚的关系,我精心挑选了几位在商业和政界都极具影响力的VIP客户并引荐给他,这一举动让坤猜对我的好感倍增。
每个月的第一天,我都会在玫瑰庄园举办私人派对,这次也不例外,我照例向坤猜发出了邀请函,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同意出席。
湄公河的晚风裹着硝烟与欲望,我倚在鎏金雕花栏杆上,指间的红酒映着会所顶层的水晶吊灯。
玫瑰小姐好雅兴。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盘踞此地的大毒枭坤猜。今晚的他,穿着定制的意大利西装,身上混合着血腥味与古龙水的诡异气息。
司令大驾光临,可是为了今晚的特别拍品所谓的私人派对,不过是毒品交易的幌子罢了。不过,今晚的交易金额异常巨大,到场的客人非富即贵。
坤猜突然靠近,我甚至能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声。他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听说玫瑰小姐最近和警方走的很近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强装镇定的笑道：司令说笑了,在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只认钱！不认人！顺势我将坤猜从耳边轻轻推开,保持回安全距离,笑着直视他的眼睛。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今晚是假面派对,受邀前来的客人均需佩戴自己喜爱的面具出席。
拍卖师举起一个黑匣子：各位,今晚的特别拍品就是这张来自中东的最新武器设计图,起拍价三千万！会场瞬间沸腾,竞价声此起彼伏。
五千万！
竞价者果然是坤猜。
我悄然走到坤猜身旁,微笑说道：恭喜司令,成功拍得心仪之物。
坤猜举起手中的黑色匣子,递到我面前：玫瑰小姐,这是送你的礼物。
我微微一笑,说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敢收。心中不禁暗自警惕,坤猜向来手段狠辣,这次他如此慷慨,必定是有所图谋。
拍卖会继续进行,但氛围却因坤猜的这一举动变得微妙起来。其他宾客开始窃窃私语,目光不时在我身上停留,似乎在揣测我与坤猜之间的关系。
我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全身而退。今晚的交易太过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坤猜似乎并不急于与我深谈,只是偶尔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我深知,这场猫鼠游戏,才刚刚开始。
派对结束后,我收到了坤猜发来的信息：张老板那条线,还请玫瑰小姐多多关照。
难怪坤猜如此慷慨,原来是盯上了张老板这条线。但坤猜不知道的是,张老板本就是我为他精心设计的鱼饵,就等着他这条大鱼上钩。冒然引荐怕引起坤猜的怀疑,这下倒好,他自己先沉不住气了。
三天后,我拨通了坤猜的电话,司令,张老板要求面谈。您考虑一下,明天中午十二点前答复我。如果您拒绝,张老板就去找其他人了。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
我猜测,坤猜一定非常纠结,张老板要求面谈,意味着他要冒着巨大的风险越境。一旦被中国警方发现行踪,那必定是有去无回。但这个机会对于坤猜就像伊甸园中的苹果,拥有无法阻挡的诱惑力。
第二天,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的位置,我没有接到坤猜的电话。正当我觉得计划已经失败,准备重新制定新方案时,坤猜带着老枪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玫瑰小姐,我可以过去和张老板谈判,但时间由我来定。
这个我说了不算,得看张老板的意思。最晚明天,我给您答复。
坤猜带着老枪离开,我的嘴角不禁扬起一丝微笑。
凌晨的湄公河美得令人沉醉,仿佛能暂时掩盖那些隐藏在夜色中的肮脏交易,我编辑好短信,后天,张老板会到距离边境五公里外的雅朵寨,见面时间您来决定。
收到短信后,坤猜立即部署人员对寨子展开全面搜查,以排查近期是否有可疑人员出没,他担心这可能是警方的圈套。在确认没有可疑人员进出后,坤猜撤回了大部分人手,仅留下几名心腹继续驻守雅朵寨。
双方见面的时间定在了张老板抵达雅朵寨当天晚上十一点。傍晚时分,坤猜的车出现了,朝着边境的方向驶去。
我早早便等在坤猜即将偷渡跨境的地方隐蔽起来,我要亲眼看到坤猜被警方绳之以法。
四周早已被黑暗笼罩,突然,两道手电筒的光束跃入我的视野。待他们走近,我才勉强认出是坤猜和老枪,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三名雇佣兵。一行人走了一段路后,似乎停了下来。只见那三名雇佣兵分别朝三个方向展开搜索,直到快接近寨子时才折返回来。
十点五十分,坤猜的手机响起,我听到谢叔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你们到了吗我内心一惊,张老板竟然是谢叔扮演的。
张老板,我们三分钟后到达。
我松了一口气,坤猜没有察觉出异样,一行五人又继续前进。夜风吹拂树林,发出草木摩擦的沙沙声。我害怕被发现,不敢跟的太紧,稍不注意竟然跟丢了。四周全是巨大的树木,已分辨不出方向,我只能懊恼的等在原地。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枪响,同时夹杂着坤猜的咒骂声。黑暗中打斗异常混乱,我不敢贸然靠近。过了一会,我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悄无声息地拔出腰间的枪,瞄准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坤猜的声音：谁
我正准备起身,不远处传来老枪的声音：是我。
接着就传来人重重摔倒的声音,老枪,你干嘛！
两人扭打在一起,我持枪冲出去并对准了坤猜。坤猜放弃抵抗,被老枪死死按在了地上。老枪从腰间掏出一根尼龙绳把坤猜捆了起来,站起身：玫瑰小姐,坤猜和这个U盘就交给你了。
我拦住他：你也不能走。
老枪一把卸掉我手中的枪,替我给受伤的兄弟道个歉,我也是身不由己。说完,他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并扣动了扳机。
砰！
警方赶到时,我坐在地上,一侧是被捆绑的坤猜,另一侧是倒在血泊中的老枪。坤猜被抓,根据老枪提供的U盘,坤猜贩毒、袭警等罪行确凿无疑。我知道,坤猜必死无疑,但对于老枪,我内心的情绪无比复杂。
老枪真名李铄,父母去世后,为了求生走上了走私烟草的道路。走私的人很多,李铄没有人照顾,抢了别人生意,时不时就会被毒打一顿,走私的烟草也都会被抢走。明守正的出现,给了李铄新的希望,我是警察,你来做我的线人,帮助我们捉拿毒贩,你愿意吗
李铄点点头,我愿意。
坤猜成功落网,我回到玫瑰庄园继续做老板。直到有一天,子弹射穿我的身体,胸前绽开了一朵血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