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签下自愿试药协议那天,徐世诚给了我一百万和一张病床。他们每天抽我的血,注射不明药物,记录我溃烂的皮肤数据。直到我在徐真真的病历上看到一行小字:RH-null供体,强制采集。原来我的骨髓比命值钱。
现在,我把抗癌药配方刻在监狱墙上,用血锈和盐粒。狱警以为我在发疯,但明天药监局的人会来——他们永远猜不到,一个死刑犯留下的方程式能救多少人。
第一章
我梦见爆炸那天。火光。尖叫声。还有那个站在危险品柜前的小女孩。『危险!别碰那个!』我的声音被警报声吞没。身体比脑子快。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扑过去把徐真真护在身下。剧痛从左脸炸开。像有人把硫酸灌进皮肤里跳舞。睁开眼时,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想吐。『林烬同学,经校委会讨论...』秃顶的系主任站在病床前,公文包挡着半边脸。『你违规使用实验室,现予以开除处分。』输液管在我手背上晃了晃。『那个孩子...』『徐小姐只是轻伤。』他推了推眼镜,『徐先生很感激你。』镜片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睛。就像遮住实验室监控录像的雪花屏。护士来换药时,电视里正在放社会新闻。『名校生违规操作致爆炸,受害家属含泪控诉...』镜头扫过徐真真绑着绷带的手。扫过她父亲徐世诚的鳄鱼皮鞋。最后停在我学生证照片上。打了马赛克。但人人都知道是谁。深夜的实验室像具棺材。我的门禁卡已经失效。只好从通风管爬进去。电脑屏幕的蓝光里,我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右半边还是化学系女神。左半边像被撕烂的玩偶。『正在删除研究数据...』进度条爬到99%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躲进储物柜。透过缝隙看见院长带着徐世诚参观。『这就是她研发的抗癌药数据。』『原始文件呢』『都在她个人电脑里...』他们走远后,我摸向档案室。想销毁最后备份。却在儿科病历架上看见了熟悉的名字。【徐真真
8岁】【诊断: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特殊备注:RH-null血型,需特定配型】手指在RH-null上顿了顿。全世界不到50人拥有的血型。和我一样。
第二章
我攥着病历的手指发颤。原来如此。不是意外。不是巧合。徐世诚需要我的骨髓,所以制造了这场意外。手机震动,陌生号码。『林同学,考虑得如何』徐世诚的声音像蛇信子,『一百万,买你一年。』窗外的霓虹灯在他送来的合同上投下血色光斑。『私人化学顾问』我冷笑,『徐总好雅兴。』『明早十点,律师等你。』挂断后,我盯着病历本上的血型检测。RH-null。比熊猫血还稀有的血型。难怪他大费周章。---律所的空调冷得刺骨。『林小姐,建议您仔细阅读第七条款。』秃顶律师的钢笔点在密密麻麻的小字上。【自愿参与新药临床测试】『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他推来支票,『预付五十万。』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我需要带些实验器材。』『徐总会提供一切。』签字时,我故意碰翻咖啡。褐色的液体晕开在合同上。『抱歉。』『没关系,有电子版备份。』律师笑着抽出纸巾。但他没看见。我藏在袖口的显影剂正渗入纸纤维。遇热后,那些小字会像我的善良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徐家的别墅像座冰窖。『你的房间在地下室。』管家扔来门卡,『每日七点抽血检测。』我摸着面具下的伤疤。『徐总呢』『三个月后回来。』铁门在身后关闭时,我摘下面具。黄金蕾丝夹层里。三支淡蓝色药剂正微微发亮。我从实验室偷出来的抗癌药样本。最后一支的标签上写着:【RH-null专用抑制剂】镜子里,我的左脸开始溃烂。徐世诚不知道。救他女儿那天。我吸入的神经毒素。正在吃掉我的骨髓。
第三章
我盯着手机银行里刚到账的50万,手指在屏幕上悬停。这笔钱足够我去瑞士做干细胞移植。但当我点击转账时——账户异常,操作已冻结呵。果然被监控了。门外传来保镖的咳嗽声。那个纹着青龙的光头,连我上厕所都要守在隔间外。林小姐,抽血时间到了。白大褂的医生端着托盘进来,针头闪着冷光。我盯着他胸牌——徐氏医疗集团。今天换个手臂抽吧。我故意把左手藏在身后。右手腕内侧,一道新鲜的伤口还在渗血。这...医生皱眉。不小心划伤的。我晃了晃实验室的玻璃碎片,抽右手。针管插入血管时,我不小心碰翻了托盘。抱歉。趁他弯腰捡东西,我迅速调换了试管标签。徐真真上周的基因检测报告。RH阳性。和我的RH-null截然不同。奇怪...医生盯着离心机里的血样,怎么分层异常我靠在椅背上,看着警报灯亮起。整个医疗团队乱成一团。立即联系徐总!血样可能污染了!三小时后,徐世诚的私人飞机降落在别墅草坪。你动了什么手脚他掐着我下巴。我快死了。我咳嗽着,故意让血丝溢出嘴角,需要全面复查。他盯着我溃烂的左脸,眼神闪烁。明天去协和医院。他甩开我,敢耍花样——就停掉治疗我笑出声,徐总,现在是我的血在救你女儿。保镖拖着我离开时,我摸了摸面具夹层。那支RH-null抑制剂,已经少了一半。
第四章:凝固的复仇
协和医院的复查报告摊在徐世诚面前。
骨髓异常增生,伴随神经毒素沉积。医生推了推眼镜,如果继续恶化,最多三个月。
徐世诚的表情没变,但指节捏得发白。
他需要我的骨髓救他女儿。
但现在,我的血里全是毒。
---回到地下室,我盯着天花板上的监控摄像头。
红点闪烁,像一只永不闭上的眼睛。
抽血。医生准时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名保镖。
我伸出胳膊,任由针头刺入皮肤。
但这一次——
我的指甲缝里藏着从实验室偷来的**肝素钠**。
抗凝剂。
无色,无味,微量就能让血液在试管里凝固成块。
奇怪……医生皱眉,晃了晃试管,怎么这么快就分层了
我没说话,只是咳嗽两声,虚弱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同样的异常。
第三天,血样直接凝固在试管里,连离心机都转不动。
仪器故障医生额头冒汗,不可能连续三天都出错……
徐世诚亲自来了。
他盯着我,眼神像在解剖一只实验鼠。
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快死了,徐总。我虚弱地笑,血液系统崩溃,凝血功能紊乱……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实验数据吗
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墙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花样!
我艰难地喘息,却笑得更加灿烂。
杀了我……你女儿……就真的没救了……
他猛地松开手,我滑倒在地,剧烈咳嗽。
继续抽。他冷声命令,换更精密的仪器。
医生手忙脚乱地更换设备,却没发现——
我早已在抽血台的酒精棉上,也涂了抗凝剂。
---一周后。
实验室的报告堆满徐世诚的办公桌。
数据全部异常,无法分析!研究员惶恐地低头,她的血液样本……根本不能用!
徐世诚摔碎了茶杯。
而在地下室,我轻轻抚摸着面具下的伤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五章:数据猎杀
手机屏幕亮起,微博热搜赫然挂着:
**985学霸为钱卖身**
配图是我——不,是一张我穿着低胸裙、靠在油腻中年男人怀里的照片。
左脸的黄金面具在闪光灯下格外刺眼。
评论区炸了:
学霸学婊吧!
听说她实验爆炸是自导自演,为了讹钱!
面具下面是毁容了吧活该!
我盯着照片,指尖发冷。
这不是我。
但AI换脸技术太完美,连我锁骨上的那颗痣都分毫不差。
---徐世诚的礼物。
他不仅要我的血,还要彻底毁掉我的名字。
让我就算死,也要背着骂名下地狱。
我咬破手指,在墙上画了个简单的逻辑链:
**照片→元数据→拍摄地点→原始监控**
地下室没电脑,但保镖的平板还连在别墅Wi-Fi上。
趁他上厕所的空档,我偷溜进监控室。
十秒破解密码,接入内网。
搜索图片哈希值——
**匹配结果:徐氏集团‘翡翠宫’私人会所,2023/12/24**
圣诞夜。
那天我被抽了800cc血,昏迷在病床上。
他们却用我的脸,演了场龌龊戏码。
---会所的监控系统比别墅严密十倍。
但我只需要一个漏洞。
三年前,徐氏集团采购的安防系统,是我们实验室参与测试的。
后门密码,是我的学号。
屏幕蓝光映在面具上,代码如瀑布流般滚动。
终于——
原始视频跳了出来。
画面里,一个身材相似的女孩穿着暴露,正对镜头摆姿势。
她的脸被实时替换成我的,连微表情都天衣无缝。
而操作AI的程序员,穿着徐氏制药的工作服。
---我拷贝了全部证据,包括未剪辑的原始视频、程序员的工作证截图、甚至徐世诚签字的项目报销单。
然后,在徐氏内网埋了个小礼物——
一段自毁程序,会在72小时后删除所有AI换脸数据。
足够我布局了。
刚退出系统,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清空浏览记录,把平板塞回保镖外套。
林小姐,该抽血了。医生推门而入。
我伸出胳膊,微笑。
今天换个地方抽吧。
毕竟——我点了点热搜照片里我裸露的肩膀,这里的血管,已经被你们玩坏了。
医生手一抖,针头差点掉在地上。
他当然听得懂我的暗示。
今晚,徐世诚会收到一份惊喜。
而这份卖身热搜——
我会让它变成烧死徐氏集团的**第一把火**。
第六章:数据深渊
热搜事件后,徐世诚加强了监控。
我的地下室多了一道铁门,连抽血医生都要经过指纹验证。
但有些东西,他锁不住——
比如那台曾连接过徐氏内网的实验室电脑。
它还在学校的废弃设备间,积满灰尘。
林小姐,您今天的脸色很差。医生抽完血,皱眉记录数据。
是吗我虚弱地咳嗽,任由针孔渗出殷红血珠,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他没发现,我藏在指甲缝里的微型U盘,已经拷贝了他的门禁卡信息。
---深夜,保镖在门外打盹。
我拆开面具边缘的金线,取出一枚薄如蝉翼的存储芯片——
三年前,我参与徐氏医药数据库测试时埋下的后门程序。
只需要一个终端,就能唤醒它。
但首先,我得离开这个地下室。
我按下手臂上的针孔,鲜血瞬间浸透纱布。
来人!伤口裂开了!
保镖冲进来时,我正虚弱地蜷缩在床边,地上散落着染血的绷带。
叫医生!快!
趁他们慌乱呼叫医疗组,我将芯片黏在保镖鞋底。
明天,他会像往常一样去公司送血样。
而徐氏总部的Wi-Fi,会自动激活我的程序。
---三天后,医生抽血时,平板电脑突然弹出一条加密信息。
他匆忙关闭页面,但我已经看到了关键词——
**印度货柜延迟,海关加大抽查力度**
果然。
徐世诚不只想要我的骨髓,还在走私境外未获批的神经类药物。
那些实验,根本是人体测试。
我摩挲着面具上的灼痕,想起热搜里那张AI换脸照片。
既然他们要玩脏的——
我不介意把整个徐氏数据库,变成我的**毒药仓库**。
当夜,保镖的平板再次连入内网。
我植入的爬虫程序正无声蔓延,像神经毒素般渗入每个加密节点:
-
印度孟买的药品采购清单
-
海关贿赂记录
-
篡改过的临床试验报告
最有趣的是,一个命名为RH-null的文件夹里——
躺着十七份不同志愿者的骨髓配型数据。
全部显示失败。
只有我的检测结果被标红:
**唯一适配者,建议强制采集**
我冷笑,在程序里输入最后一行代码:
**将全部数据副本发送至国家药监局服务器,触发时间:72小时后**
徐世诚以为能把我困在地下室等死。
但他忘了——
化学家的复仇,从来不需要亲自动手。
**只需要正确的催化剂。*
第七章:反向举报
药监局突袭徐氏制药的新闻爆了。
电视里,执法人员押送着成箱的禁药,徐世诚的助理被铐上警车。
但镜头一扫而过——徐世诚本人依然西装笔挺,站在记者面前义正言辞:
个别员工违规操作,集团深表痛心……
我盯着屏幕冷笑。
果然,他早就准备好了替罪羊。
---地下室的网线被切断了,保镖的平板也不见了。
但徐世诚漏算了一点——
徐真真每周三都会去上学。
林小姐,该换药了。护士推着护理车进来。
我虚弱地伸出手,在她转身时,迅速摸走了车上的手术刀片。
刀片很薄,正好能撬开通风管道的螺丝。
深夜,我拆下通风盖板,忍着肋骨的剧痛爬进管道。
徐真真的房间在二楼尽头。
---小女孩睡得很熟,书包随意丢在椅子上。
我轻轻翻开她的作业本,在夹层里塞进一张光盘——
表面贴着徐真真舞蹈比赛录像,实际刻录了徐氏最完整的走私证据。
包括徐世诚亲笔签字的文件扫描件。
临走前,我瞥见床头柜上的药盒。
地塞米松——强效免疫抑制剂,白血病化疗常用药。
但剂量大得离谱。
我抠出一粒药片,藏进面具夹层。
---第二天,学校打来紧急电话。
徐先生!真真的书包里发现可疑光盘!
班主任是个较真的老太太,直接报了警。
徐世诚脸色铁青地冲出去,连地下室的门都忘了锁。
我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从床垫下抽出偷藏的护士手机——
屏幕上,本地新闻推送最新消息:
**知名企业家涉嫌走私,证据竟来自女儿书包**
警方通报里特别提到:
举报人疑似精神异常,正在核查中……
我笑了。
徐世诚当然会反咬我精神病。
但他没想到——
这次举报人,是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
---傍晚,地下室的门被猛地踹开。
徐世诚掐着我脖子按在墙上,眼里全是血丝。
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咳咳……徐总在说什么我一脸茫然,我连网都上不了……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突然冷笑。
明天开始,真真转学到瑞士。
至于你——他甩下一份文件,药监局需要个‘主谋’认罪。
文件上是我的精神病鉴定报告。
伪造得惟妙惟肖。
我低头颤抖着,实则盯着他西装袖口的一点白色粉末——
那是从徐真真药片上蹭下来的。
地塞米松不该有那么大的剂量。
除非……
他们根本不在乎化疗副作用。
他们只要她的骨髓配型还能用。
徐世诚摔门而去后,我擦掉嘴角的血,摸出藏在舌底的手术刀片。
**游戏才刚开始。**
**下一个证据,我会让它出现在——**
**徐世诚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第八章:垃圾堆里的生机
徐世诚派人盯得更紧了。
我的三餐被严格监控,连喝的水都要经过保镖检查。
肝区传来阵阵钝痛,像有把钝刀在慢慢剐着内脏。
镜子里,我的眼白已经泛黄——肝衰竭的征兆。
徐世诚在等我死。
等我死了,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取走我的骨髓。
**休想。**
---凌晨三点,监控摄像头准时断电检修。
这是别墅安防系统唯一的漏洞——徐氏为省钱用的劣质电路,每天会有17秒的间歇性断电。
17秒,够我做很多事。
我拆下床头的金属支架,撬开通风管道。
狭窄的管道内壁满是灰尘,我忍着肋骨的剧痛向前爬行,任由锈铁皮划破膝盖。
出口直达车库后墙。
---大学后门的垃圾站散发着腐臭。
我戴上从护士站偷来的橡胶手套,翻找着实验室的废弃物料。
破碎的烧杯、染血的纱布、过期的培养基……
最后,在某个标着有机废液的桶里,我找到了宝藏——
半瓶未完全挥发的**硫辛酸溶液**。
强效抗氧化剂,能暂时缓解肝毒素损伤。
但纯度不够,杂质会带来剧烈疼痛。
我毫不犹豫地灌了下去。
液体像熔岩般灼烧着喉咙,我蜷缩在垃圾堆里无声干呕,直到剧痛转为麻木的钝感。
---天快亮时,我溜回别墅。
保镖还在打瞌睡,完全没发现通风管道的刮痕。
但徐世诚站在地下室门口,手里把玩着我的面具。
夜游愉快吗他冷笑。
我虚弱地扶着墙,让袖管里的硫辛酸空瓶滑入下水道。
只是去吐了……您给的药,副作用太大……
他猛地掐住我下巴,强迫我张嘴检查。
再敢乱跑,下次抽的就是你的骨髓。
我垂下眼睛,装作恐惧地点头。
心里却在冷笑——
他闻不到我呼吸里的硫辛酸味道。
因为他的西装上,正散发着同样的气味。
**原来徐世诚自己,也在偷偷服用解毒剂。**
---第二天抽血时,医生惊讶地发现我的肝酶指标下降了。
不可能……他反复核对报告,这种毒素应该无药可解……
我虚弱地咳嗽:也许是误诊
医生慌张地跑去打电话,我则盯着他白大褂口袋里的钥匙——
上面挂着**医学院标本室**的门禁卡。
那里有更纯的硫辛酸。
还有……
**人体骨髓标本。**
徐世诚以为锁住了我全部生路。
但他忘了——
**化学家最擅长的,就是从废墟里提炼生机。**
第九章:天使直播
徐世诚开始怀疑了。
我的肝功指标奇迹般好转后,他派了双倍人手盯梢——连我上厕所都要开着门。
但今天,他不得不放我出去。
林小姐,徐总吩咐您今天去阳光孤儿院。保镖冷着脸递来一套高领长裙,全程直播,别耍花样。
我抚摸着裙子厚重的面料——足够遮住手臂上的针孔和淤青。
为什么突然做慈善
徐真真小姐的生日公益活动。保镖讥讽地补充,您负责表演化学魔术。
我笑了。
徐世诚想洗白形象,却给了我最好的武器。
---孤儿院的礼堂挤满记者。
我站在布置好的实验台前,黄金面具在聚光灯下闪闪发亮。
今天教大家一个魔法。我举起试管,声音温柔得不像自己,看,清水变红酒。
孩子们瞪大眼睛。
酚酞遇碱变红的把戏,在他们眼里就是魔法。
直播镜头对准我的瞬间,我不小心碰倒烧杯。
哎呀,需要毛巾!
趁着工作人员手忙脚乱,我蹲下来假装帮孩子擦手,迅速将U盘塞进旁边家长的口袋。
您手机能借孩子拍个照吗我眨眨眼,他想要我的签名。
那位母亲毫无防备地解锁手机——
足够我发送那条加密信息了。
---回程的车上,保镖粗暴地搜身。
徐总说您今天太配合了,不正常。
我任由他们翻找,心里默数着秒数。
三、二、一——
保镖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消息,脸色大变:药监局的人去了总部!
我惊慌地抱紧自己:跟我没关系!我一直被你们盯着!
车子急转弯冲向徐氏大厦。
---深夜,徐世诚带着一身寒气闯进地下室。
你干的他掐着我脖子按在墙上。
我惊恐地摇头,面具都歪到一边。
我、我连手机都没有……
他盯着我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冷笑。
无所谓。孤儿院的直播视频上热搜了。
他甩给我一个平板——最美面具姐姐的话题正在疯传。
镜头里的我温柔耐心,和热搜上卖身学霸判若两人。
舆论开始反转。
明天继续去孤儿院。徐世诚松开手,既然你喜欢演戏——
我就让你演个够。
门关上后,我擦掉表演出来的眼泪,从舌底取出偷藏的SIM卡。
那位家长手机里发出的,根本不是给药监局的消息。
而是把徐氏走私证据——
发给了十七家主流媒体的记者邮箱。
**第一步棋,将军。**
第十章:毒草试真心
孤儿院的直播持续了一周。
我的名声渐渐洗白,徐世诚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药监局的调查步步紧逼,已经有股东开始抛售股票。
今天表演结束,保镖没直接押我回地下室。
有人要见你。
黑色轿车里,周予安捧着一束淡紫色草药,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闪烁。
学姐。他声音温柔如昔,我找了三个月才采到的雪灵芝,能解神经毒素。
我盯着他白大褂下崭新的百达翡丽——医科实习生可戴不起这个。
徐世诚给你多少钱
什么他表情一僵。
没什么。我接过草药,指尖轻触他掌心——温度正常,没有撒谎时的冷汗,谢谢。
---回到地下室,我摘下一片雪灵芝叶子,揉碎在指尖。
淡紫色汁液散发出甜腻香气,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杏仁味。
**氰苷类毒素。**
微量致死,症状与肝衰竭一模一样。
我冷笑,将草药放进培养皿。监控摄像头忠实地记录着我感激地收下礼物的画面。
深夜,我溜进别墅后厨——徐家的实验用小白鼠就养在储物间。
吃吧,小家伙。我将浸过草药的饲料推入笼中,这可是名贵补品。
半小时后,十几只小白鼠全部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我拍下视频,顺手将剩下的雪灵芝塞进厨师明天要用的汤料包。
**标签写着:徐总专用。**
---第二天,周予安恰巧来访。
学姐,草药有效吗他目光不断瞟向我脸色。
好多了。我虚弱地咳嗽,露出泛黄的眼白,就是有点头晕……
他松了口气的样子让我想笑。
对了,徐总今天身体不适取消了会面。他推了推眼镜,可能是太操劳了。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
今早的监控显示,徐世诚喝了两口汤就狂吐不止。
真遗憾。我低头掩饰嘴角的冷笑,替我谢谢他的雪灵芝。
周予安离开前,我不小心碰洒水杯,弄湿他西装口袋。
藏在里面的微型录音器短路冒烟时,他脸色精彩得像调色盘。
---当晚,地下室的铁门被猛地踹开。
徐世诚脸色惨白地冲进来,身后跟着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周予安。
贱人!你下毒!
我惊恐地缩到墙角:什么毒我连门都出不去……
还装!他掐着周予安脖子按在墙上,说!雪灵芝怎么回事!
眼镜青年涕泪横流:真的是解毒药!可能...可能学姐体质特殊……
我适时晕倒,抽搐的样子和那些小白鼠如出一辙。
医护人员冲进来时,我从睫毛缝隙看见——
徐世诚盯着我溃烂的左脸,第一次露出恐惧的表情。
**游戏进入新回合。**
**现在,猎人和猎物的位置——**
**该调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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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爆炸方程式
周予安开始频繁出现在地下室。
徐世诚派他来照料我——实则是监视。
他每次来都带着精致的食盒,温柔地劝我多吃点。
学姐,你脸色很差。
金丝眼镜下的目光充满虚伪的关切,手指却总是不经意地扫过我的抽屉。
他在找什么,我心知肚明。
徐世诚想要我的抗癌药研究数据。
好啊。
我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
---深夜,我撕下笔记本最后几页,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下一组公式:
【C6H12O6
+
6O2
→
6CO2
+
6H2O
+
能量】
看起来像普通的葡萄糖代谢方程。
但只要将其中两个数字稍作调整——
【C6H12O6
+
6O3
→
6CO2
+
6H2O
+
爆炸】
臭氧代替氧气,反应就会变成高能炸药。
我故意在公式旁标注:RH-null特异性抗癌机制。
然后将笔记本塞进抽屉最底层,上面压着几片枯黄的雪灵芝残叶。
---第二天,周予安果然如约而至。
学姐,我带了银耳羹。
他殷勤地递来保温杯,眼睛却一直往书桌瞟。
我虚弱地接过,突然剧烈咳嗽:药...我的止痛药...
趁他转身去拿药箱,我听见抽屉被轻轻拉开的声音。
三秒后,他若无其事地回来:药来了。
但他白大褂口袋里,分明多了一本笔记的轮廓。
谢谢。我啜饮着银耳羹,目送他匆匆离开。
汤勺底部的金属,映出我冰冷的微笑。
---三天后,凌晨两点。
一声巨响震碎了别墅的玻璃。
我从床上惊坐而起,听见走廊上慌乱的脚步声:
化工厂炸了!
周医生呢
在ICU!他今天去送新配方...
我赤脚跑到窗前。
远处,徐氏制药厂的天空被火光染成血红色,浓烟形成巨大的蘑菇云。
完美。
那本笔记上的方程式,需要特定温度才会触发爆炸。
而制药厂的灭菌釜,正好是120℃。
---徐世诚冲进地下室时,我正惊恐地蜷缩在角落发抖。
你干的他一把扯起我的衣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虚弱地指着墙上日历,这周的药检记录都在...
他盯着我溃烂流脓的左脸,突然松开手。
是啊,一个被囚禁的、垂死的病人,怎么可能远程引爆工厂
周予安醒了。他冷冷道,他说是你给的笔记。
我瞪大眼睛,泪水瞬间滑落:他偷了我的研究...那只是未完成的抗癌药理论...
抽泣时,我故意让袖口滑落,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徐总,我快死了...求您...让我见见妈妈...
这招奏效了。
明天送她去看墓地。他对保镖说,全程盯着。
门关上后,我擦掉眼泪,从舌底吐出偷藏的金属片——
周予安保温杯上剥落的钢印。
上面刻着徐氏制药的LOGO,和一行小字:
**RH-null项目组专用**
**原来,我的好学弟——**
**从始至终都是徐家的人。**
第十二章:真丝烈焰
化工厂爆炸后,徐世诚的耐心终于耗尽。
明晚八点,翡翠宫。他扔来一件半透明的真丝睡袍,金丝面料薄如蝉翼,穿这个。
睡袍没有口袋,没有暗层,甚至没有一根多余的线头。
什么场合需要这么隆重我佯装天真。
他掐住我下巴,强迫我看向墙上的海报——
【慈善拍卖会:稀有血型患者救助计划】
聚光灯下,我的学生照被P得光鲜亮丽,旁边标注着刺眼的文字:
**RH-null基因携带者,起拍价500万**
原来如此。
他要把我的初夜包装成慈善项目,卖给那些想要稀有基因的富豪。
---保镖收走了我所有的衣物,连床单都换成了防火材质。
但徐世诚忘了——
化学家最擅长的,就是把日常物品变成武器。
深夜,我拆开睡袍的缝线,将真丝纤维一根根抽出。
洗手液含甘油,与高锰酸钾混合就是简易燃烧剂——恰好医务室有备用的消毒药剂。
我用指甲一点点刮下药片粉末,混入撕碎的真丝。
三小时后,一条浸满易燃物的引线悄然成型。
---拍卖会当天,保镖给我戴上电子脚镣。
敢乱动就电击。他狞笑着展示遥控器。
我温顺地低头,任由他们把我塞进加长林肯。
车子经过仓库区时,我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
药...给我药...
又想耍花样
肝...肝昏迷前兆...我故意让嘴角溢出白沫,需要...地塞米松...
保镖犹豫了。徐世诚吩咐过,必须让我完好无损地亮相。
仓库有急救箱。司机打了把方向,快点!
---仓库里堆满今晚要拍卖的珍品:
非洲血钻、象牙雕塑、还有——
角落里那个恒温箱,标签上写着【RH-null骨髓样本】。
我的骨髓。
保镖翻找药箱时,我踉跄着撞倒货架。
找死啊!他抡起电棍。
我惊慌地抓住他的手腕,电子脚镣顺势蹭过他的金属腰带——
噼啪!
高压电流反噬,保镖抽搐着倒地。
三十秒自由时间。
足够了。
我将真丝引线缠上恒温箱电源线,另一端连接空调出风口。
高温会点燃这条死亡丝带,而消防系统——
早被我昨天偷换的药剂调成了手动模式。
---回到车上,保镖骂骂咧咧地给我注射镇静剂。
安分点!晚上有你好受的!
我昏昏欲睡地靠着车窗,看着后视镜里冒出的第一缕黑烟。
翡翠宫的拍卖师正在调试话筒,浑然不知他们的压轴拍品——
正在化为一仓库的灰烬。
当夜,新闻滚动播报:
【突发!徐氏慈善拍卖会延期,仓库离奇失火】
镜头扫过焦黑的恒温箱残骸,我抚摸着睡袍下隐藏的烧伤,无声微笑。
**真丝烧焦的味道——**
**和谎言一样刺鼻。**
第十三章:香槟里的审判
仓库大火打乱了徐世诚的计划,但没能阻止拍卖会。
今晚照常举行!他扯着我的头发,将我从病床上拖起来,没有骨髓样本,就卖你这个人!
镜子前,化妆师用厚重的粉底遮盖我左脸的疤痕。
能不能...别摘面具我怯懦地问。
徐世诚冷笑,扔来一张宾客名单——
排在首位的,是**陈明远教授**。
我的研究生导师,也是三年前差点把我逼退学的禽兽。
他出价一千万。徐世诚在我耳边低语,就为了亲手揭开你的面具。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低下头掩饰眼中的寒光。
**很好。**
**新仇旧恨,今晚一起算。**
---翡翠宫的灯光刺得人眼睛发痛。
我穿着高领长裙站在台上,像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陈教授西装笔挺地坐在第一排,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黏腻如蛇信。
根据买家的要求...拍卖师谄笑着转向我,请展示您的...呃...完整容貌。
全场寂静。
陈教授已经举起香槟杯,等着欣赏我的崩溃。
可以。我轻声说,但我想先敬买家一杯。
侍者端来托盘,我不经意地将指甲浸入陈教授的酒杯。
藏在美甲里的**麦角酸二乙酰胺**瞬间溶解。
---摘啊!贱人!陈教授一饮而尽,面色潮红地叫嚣。
我的手搭上面具锁扣——
突然,他猛地站起来,打翻了香槟塔。
好多蜘蛛!他疯狂拍打西装,你们没看见吗!
宾客们愕然。
陈教授不舒服徐世诚皱眉示意保镖。
我没病!陈教授突然撕开衬衫,露出满胸口的抓痕,是她们先勾引我的!那些女学生...
全场哗然。
去年那个跳楼的硕士...他手舞足蹈地转圈,她论文数据都是我编的!哈哈哈...
手机录像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我惊慌地后退,实则确保每个镜头都能拍清他癫狂的样子。
致幻剂的高潮来了——
陈教授突然扑向拍卖台,一把抱住徐世诚的大腿:
徐总!您要的抗癌药数据都是假的!我收了三千万...
徐世诚脸色铁青地踹开他。
太迟了。
《学术造假》《性侵学生》《贿赂科研》的tag已经冲上热搜。
---混乱中,我被保镖拖回休息室。
徐世诚随后冲进来,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
你干的
血从嘴角滑落,我迷茫地眨眼:什么...我只是按您要求...
他掐着我脖子拎起来,突然愣住——
我锁骨上,赫然印着陈教授刚才抓出的红痕。
脏货!他嫌恶地甩开我,现在连陈明远也废了!
门被摔得震天响。
我慢慢爬起来,对着镜子擦掉嘴角的血。
陈教授指甲里藏的**皮肤腐蚀剂**正在生效——
那些抓痕会溃烂成永久性伤疤,和他曾经留给我的心理创伤一样。
而明天,当警方化验他血液中的致幻剂时——
他们会发现,这和他实验室意外遗失的试剂,是同一批号。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才是完美的复仇方程式。**
第十四章:血色指纹
拍卖会闹剧后,徐家别墅的安保升级了。
走廊新增了热感应摄像头,连只苍蝇飞过都会触发警报。
但徐世诚忘了一件事——
电路系统还是老旧的型号。
林小姐,用餐了。
保镖推着餐车进来,今天的红酒是82年拉菲——徐世诚最爱炫耀的藏品。
我虚弱地撑起身子,手指不经意扫过高脚杯——
鲜红的酒液泼洒在配电箱上。
噼啪!
火花四溅,整条走廊瞬间陷入黑暗。
操!电路又短路!保镖骂骂咧咧地掏对讲机。
十秒应急灯亮起前,我早已将口香糖按在徐世诚常用的门把手上。
完美拓下他的指纹。
---徐真真的房间在二楼尽头。
电子锁闪着幽蓝的光,我掏出那团印着指纹的口香糖,轻轻按在识别区。
【滴——验证通过】
门开了一条缝。
小女孩蜷缩在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输液架上挂着血袋——RH-null型。
我的血。
姐...姐她睁开眼,声音细如蚊呐。
我下意识摸向面具,却见她从枕头下摸出张照片——
爆炸前的实验室合影,我搂着她肩膀,两人笑得灿烂。
爸爸说...你讨厌我了...
她咳嗽着,嘴角渗出血丝。床头柜的药瓶标签被撕掉了,但那股甜腥味...
是超剂量化疗药。
徐世诚连亲生女儿都当成实验品。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我迅速闪到门后,听见徐世诚醉醺醺的咒骂:
...媒体那边打点好了没
放心,陈教授已经送进精神病院。助理谄媚道,就是真真小姐的配型...
继续抽那贱人的血!抽到能移植为止!
脚步声停在门外。
我猛地将徐真真连人带被子滚进床底,自己则躲进衣柜。
门开了。
徐世诚的皮鞋停在衣柜前,酒气混合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奇怪...他嘟囔着拉开柜门——
哗啦!
顶层装满实验报告的箱子砸下来,我趁机从另一侧钻出,闪电般将针管扎进他脖子。
你...他瞪大眼睛,踉跄倒地。
只是镇静剂,但足够我抱起徐真真冲出房间。
警报声震耳欲聋时,我已经撬开保姆间的密道——
三年前设计别墅时,我亲手画的逃生图,终于派上用场。
怀里的孩子轻得像片落叶,她迷迷糊糊蹭着我面具:
姐姐...你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我抱紧她,冲进夜色。
身后,整栋别墅的灯光次第亮起,如嗜血的兽瞳。
**游戏规则变了。**
**现在,我手里握着最重要的筹码——**
**徐世诚的命根子。**
第十五章:忏悔录
凌晨三点,废弃的化学实验室。
徐真真在临时病床上昏睡,我借着月光检查她的日记本——粉色凯蒂猫封面的密码锁。
0805——她的生日。
错误。
1225——圣诞节,实验室爆炸日。
依然错误。
第三次输错就会触发警报,我盯着锁盘上的指纹油渍……
最后尝试LJ——我的名字缩写。
【咔嗒】
锁开了。
---日记里夹着我们的合照,背面是稚嫩的笔迹:
**对不起姐姐,爸爸说这是救我的唯一办法**
最新一页墨迹未干:
**护士今天又抽了姐姐的血,我好疼,但姐姐一定更疼。如果我能死掉就好了……**
纸页上有干涸的泪痕。
我翻到爆炸当天的记录:
**爸爸带我去实验室,让我摸那个红色按钮。姐姐冲过来抱住我时,他站在门口笑……**
胃部突然绞痛,比肝衰竭更剧烈的疼痛袭来。
原来那天,徐真真也是被设计的棋子。
---怀里的孩子突然呓语:姐姐…快跑…
她额头滚烫,化疗副作用开始发作。我翻遍药柜,只找到过期退烧药。
正要喂她时,日记本滑落在地——
夹层里掉出一张磁卡,印着徐氏生物实验室:绝密区。
背面贴着小纸条:
**姐姐的救命药在这里,但我进不去**
窗外传来警笛声,我抱起徐真真冲向后门。
她的呼吸灼烧着我脖颈:
密码…是姐姐的生日…
---破晓时分,我们蜷缩在地铁末班车厢。
徐真真在我怀里发抖,我翻开日记最后一页——
**我知道爸爸是怪物。**
**如果姐姐看到这本日记,请杀了我吧。**
**这样他就不能再伤害你了。**
字迹被血迹晕染,像朵枯萎的花。
我摘下面具,第一次用溃烂的左脸贴了贴她额头。
别怕。我握紧那张磁卡,这次,换姐姐救你。
列车驶入隧道,黑暗吞没我们交握的手。
**原来最残忍的复仇——**
**是发现仇人也是受害者。**
第十六章:腐蚀的契约
徐真真的病情突然恶化。
她蜷缩在废弃实验室的角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我握着那张磁卡,指节发白——绝密实验室里,或许真有能救她的药。
但在此之前,我必须销毁那份该死的骨髓移植协议。
徐世诚的保险柜在他的书房,需要虹膜识别。
而此刻,他正带着大批保镖,满城搜寻我们。
---凌晨四点,我独自潜回徐家别墅。
暴雨掩盖了我的脚步声,停电的别墅像座坟墓。
书房门锁着,但门框上方的通风口足够我钻进去——这是三年前装修时,我偷偷留下的设计漏洞。
保险柜嵌在油画后面,电子屏闪着幽蓝的光。
**虹膜验证失败**
我掏出从实验室带出的浓硝酸,装入喷雾瓶。
酸雾在空气中弥漫,腐蚀着金属电路,发出刺鼻的白烟。
三十秒后,保险柜发出尖锐的警报——
随即,系统崩溃。
---我撬开柜门,里面整齐地码放着文件:
-
我的自愿骨髓捐赠协议
-
十七份RH-null志愿者的死亡报告
-
徐真真的遗体捐赠同意书
最后一份文件让我手指发抖。
原来,徐世诚从没打算让女儿活下去——
他只需要她的尸体,作为实验意外的完美证据。
强酸滴在协议上,纸张迅速碳化,连同那些肮脏的秘密一起化为灰烬。
---突然,走廊传来脚步声。
电源恢复了!有人触发了保险柜警报!
我迅速将徐真真的日记塞进保险柜,只撕下最后一页藏在舌底。
门被踹开的瞬间,我举起浓硝酸对准自己的眼睛——
再靠近一步,我就毁了这双虹膜。
保镖们僵在原地。
徐世诚推开人群,脸色狰狞:你以为这样就能救那丫头她现在已经——
死了我冷笑,甩出那张磁卡,你实验室里藏着什么,自己心里没数吗
他的表情瞬间凝固。
那张卡,是绝密实验室的最高权限。
而密码,是我的生日。
---暴雨中,我撞碎玻璃跳下二楼。
身后传来徐世诚歇斯底里的咆哮:
抓住她!她要去实验室!
膝盖传来剧痛,但我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手中紧握的,除了磁卡,还有从保险柜顺走的微型注射器——
标签写着:
**RH-null特异性解毒剂**
徐真真的日记最后一页在我口中融化,血色的字迹烙印在舌尖:
**爸爸说,姐姐的血是药,我的血是毒。**
**可我觉得,我们流的都是眼泪。**
第十七章:未完成的方程式
绝密实验室比想象中更阴冷。
徐真真躺在手术台上,呼吸微弱如风中残烛。我颤抖着将解毒剂注入她的血管,祈祷这能中和那些过量的化疗药物。
监控屏幕突然亮起——徐世诚的脸占满整个画面。
你以为赢了他狞笑着按下某个开关,看看孤儿院的实时监控。
屏幕切换成阳光孤儿院的走廊,汽油桶堆在每间教室门口。
交出真真和所有证据,否则——
他的拇指悬停在红色按钮上。
---我握紧从实验室找到的U盘,里面存着徐氏集团全部犯罪记录。
但孤儿院有37个孩子,而我的时间只够做一件事。
我需要确认孩子们安全。我对着麦克风说,打开视频通话。
徐世诚冷笑,但依然接通了孤儿院院长的手机。
画面里,孩子们正在上化学课,桌上摆着我教他们做的彩虹密度瓶。
林姐姐什么时候再来扎马尾的小女孩问。
我的心脏狠狠抽痛。
---趁徐世诚不注意,我快速在实验电脑上输入代码——
将U盘内容拆分成37份,分别加密发送到孩子们的电子手表。
每份文件都设置了两重密码:
1.
他们生日
2.
我最后一次教他们的化学方程式
屏幕上跳出提示:【若连续三天未输入密码,文件将自动发送至教育局服务器】
好了。我举起空U盘,证据在这里,放孩子们走。
徐世诚狂笑着命令手下:去收——
话音未落,实验室突然断电。
---黑暗中,我抱起徐真真冲向紧急通道。
身后传来徐世诚的咆哮和保镖的惨叫——
我早就在通风系统里释放了微量镇静气体,足够让他们昏睡半小时。
地下通道尽头,阳光孤儿院的校车静静等候。
院长拉开车门,眼里含着泪:快上车!
不行。我将徐真真递给她,带她去瑞士,找这个医生。
纸条上是我在药监局唯一信任的联络人。
那你呢
我看着远处升起的浓烟——徐氏总部方向。
还有个方程式没配平。
转身时,孩子们的脸贴在车窗上,手指比着我们的暗号:
**L+J=**
U盘在我口袋发烫,里面其实还剩最后一份文件——
徐世诚亲手签署的,我母亲的死亡证明。
**这次,我要他当着全世界的面——**
**承认所有罪行。**
第十八章:毒吻
瑞士医院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徐真真被推进无菌舱的第三天,我终于拿到了自己的骨髓检测报告。
林小姐,您体内的神经毒素浓度已达到致死量。医生推过两份文件,捐献骨髓会让毒素扩散加速,您最多只剩两周。
报告上的数据冰冷地宣告着我的死刑。
而玻璃另一侧,徐真真正在输第五袋血——全是过去半年从我这抽走的。
手机震动,徐世诚发来最后通牒:
【要么签字捐献,要么看着孤儿院化为灰烬】
附件是实时监控,汽油桶已经堆到孤儿院厨房。
---我站在医院天台,苦杏仁香水的瓶子在掌心发烫。
这瓶自制香水一直藏在我的面具夹层,前调是温柔的白桃乌龙,后调藏着致命的氰化物气息。
现在,它该派上用场了。
我将骨髓配型报告平铺在地,缓缓倾倒香水——
你在干什么
周予安突然出现在身后,白大褂下藏着电击器。
徐总让我来监督你签字。
我头也不回地继续倒香水:告诉徐世诚,我的骨髓早就不能用了。
纸页上的字迹开始溶解,墨迹晕染成诡异的粉红色——那是神经毒素与香水产生的化学反应。
你...周予安脸色骤变,你给自己下毒!
---风吹散最后一缕苦杏仁味。
我举起完全空白的报告纸,对着监控摄像头微笑:
徐总,现在我和真真流着同样的毒血。
你要用这样的骨髓救她吗
手机疯狂震动,徐世诚的咆哮几乎穿透屏幕:
贱人!我马上让孤儿院——
晚了。我打断他,调出手机上的倒计时,半小时前,孩子们已经带着证据到达警局。
你猜,他们会不会对37个孩子的集体证词视而不见
周予安突然扑上来,电击器闪着蓝光。
我侧身避开,香水瓶不小心脱手——
正好砸在他脸上。
忘了说,我看着倒地抽搐的他,这香水遇汗会释放麻醉剂。
---天台下传来警笛声。
我最后看了眼无菌舱里的徐真真,她正隔着玻璃对我做口型:
姐、姐、跑。
多像初见那天,她在实验室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戴好面具,将空香水瓶放在天台边缘。
瓶底刻着一行小字,是我留给世界的最后谜题:
**RH-null
=
复仇
+
救赎**
**现在,该去配平这个方程式了。**
第十九章:分子风暴
徐世诚的私人飞机降落在香港时,我的病毒程序已经潜伏进徐氏医药的中央服务器整整72小时。
国际医药峰会——这是他最后一搏的舞台。
最新抗癌药RH-null抑制剂,将彻底改变血癌治疗格局。
西装笔挺的徐世诚站在演讲台上,身后大屏幕展示着精心伪造的临床试验数据。
我坐在记者席最后一排,黄金面具换成普通墨镜,手指在平板电脑上轻点。
【入侵完成】
【分子式解密程序启动】
---大屏幕突然闪烁。
抱歉,技术故障。徐世诚强笑着示意助手。
下一秒,他引以为傲的新药分子式开始扭曲变形——
C6H12O6(葡萄糖)
→
C6H12O6
+
6O3
→
6CO2
+
6H2O
+
爆炸
全场哗然。
这是什么前排投资人猛地站起。
徐世诚脸色煞白:黑客攻击!这是栽赃!
我按下最后一个键。
---屏幕骤然分裂成两半——
左边继续播放分子式异变,右边弹出走私药品的报关单:
【品名:维生素补充剂】
【实际成分:印度仿制神经毒素】
【收货方:徐氏医药】
保安!关掉大屏幕!徐世诚歇斯底里。
太迟了。
主席台的备用电脑自动开机,播放起更致命的视频——
化工厂监控记录里,徐世诚亲口命令:把志愿者死亡报告改成‘疗效不佳’。
---会场大乱。
记者们的镜头对准的不再是新药,而是徐世诚扭曲的脸。
我起身走向安全出口,与冲进来的警察擦肩而过。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徐真真从瑞士发来消息:
姐姐,今天我能下床走路了。
附着一张照片——她站在窗前,手里举着我送她的分子模型:
**C6H12O6
+
6O2
→
6CO2
+
6H2O
+
能量**
真正的葡萄糖代谢方程。
生命最基本的能量公式。
我摘下墨镜,让阳光第一次完整照在溃烂的左脸上。
**原来复仇最甜美的产物——**
**是让罪恶在光天化日下,**
**分解成最原始的丑陋。**
第二十章:导电的审判
徐世诚从香港狼狈逃回时,他的商业帝国已经土崩瓦解。
股票跌停,董事们集体辞职,警方冻结了所有资产——除了这栋湖边别墅,登记在徐真真名下。
我站在监控室里,看着屏幕上的他瘫在泳池边,往嘴里灌着珍藏的拉菲。
泳池底部铺满金币,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风水阵。
林小姐,都准备好了。电工递给我控制器,但漏电保护装置会——
我知道。我打断他,将厚厚一叠现金推过去,你女儿的白血病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他红着眼眶离开后,我从包里倒出500枚特制硬币——
每一枚都在实验室镀过铜,导电性是普通硬币的17倍。
---凌晨三点,暴雨如注。
我撬开电路箱,将控制器接入别墅总闸。
泳池的蓝光在雨夜里像块剔透的宝石,映照着徐世诚醉醺醺的身影。
贱人...都是那个贱人...
他对着手机怒吼,浑然不觉池底的硬币正随着我调整pH值逐渐溶解。
铜离子在水中蔓延,形成完美的导电网络。
最后一枚硬币沉底时,我按下控制器——
【漏电保护已解除】
【泳池电路接入高压电】
---徐世诚跳进泳池的瞬间,惨叫划破夜空。
但很快,他的声音变成了诡异的笑声。
真真...爸爸来陪你游泳...
高压电没有直接杀死他——我调整的电流强度只会摧毁神经系统,保留意识。
就像他这半年对我做的那样。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我站在泳池边,摘下黄金面具。
看清楚,徐世诚。
记住这张脸。
地狱里别认错仇人。
他的瞳孔疯狂震颤,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水面上漂浮着最后一张纸——
徐真真的监护权转让协议,签字处是我模仿的笔迹。
从此她自由了。
---离开时,暴雨冲刷着别墅外墙。
我回头看了眼监控摄像头,它还在运转,忠实地记录着一切。
这栋房子会作为罪证被查封,泳池里的画面将成为庭审关键证据。
而硬币溶解后的铜离子,将永远沉淀在池底——
像无数只眼睛,
注视着这个罪人余生的每一天。
**有些审判不需要死刑,**
**只需要让恶魔永远记得,**
**电流穿过骨髓的滋味。**
第二十一章:墙上的方程式
法庭宣判那天,阳光刺得我溃烂的左脸发痛。
被告人林烬,涉嫌故意伤害、纵火、黑客攻击等多项罪名,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旁听席上的记者们疯狂按快门,镜头对准我的黄金面具——它现在已经成了某种象征,网上甚至出了仿款。
徐世诚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嘴角歪斜地流着涎水,眼睛却死死瞪着我。
我用口型对他说:泳池舒服吗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台老旧的破风机。
---监狱的墙壁冰凉。
我的囚室在最深处,连放风时间都是单独安排。
任何化学制品都不允许带入。女狱警冷着脸搜身,甚至掰开我的嘴检查,包括牙膏。
她没收了我最后一支唇膏——那其实只是凡士林,但里面藏着一小截铁丝。
别费心思了。她讥讽道,上一个用牙刷自杀的,牙都捅没了还没死成。
我温顺地点头,却在心里计算:
牙刷太低级了。
化学家要自杀,连空气都能当武器。
---第一周,我开始收集颜料:
-
早餐的盐粒
-
铁窗上的锈迹
-
放风时偷藏的野莓
狱警们视若无睹——毕竟谁会防备一个收集垃圾的疯子
深夜,我用指甲蘸着混合物,在墙上勾画:
【C17H19NO3】——吗啡
【C9H13NO3】——肾上腺素
【C47H51NO14】——抗癌药核心结构
看守路过时,我故意哼着荒腔走板的儿歌,把公式涂改成扭曲的太阳和小花。
神经病。她嘟囔着走开。
---第二周,配方渐渐完整。
我用铁锈画出反应箭头,盐粒标出催化剂位置,野莓汁充当PH指示剂。
整面墙变成巨大的化学方程式,记载着我毕生研究的精华——
RH-null血型专用抗癌药的全合成路径。
但还差最后一步。
喂,吃饭了。
新来的实习狱警递进餐盘,我注意到她胸牌上的名字:**陈小雨**。
---姐姐。她趁没人时塞给我一张纸条,真真让我告诉你——
瑞士的樱花开了。
我捏着纸条,突然笑了。
原来那个小傻瓜,早就买通了监狱的实习生。
纸条背面是微型针管的压痕,里面装着足以致命的氯化钾。
但我把它折成了纸飞机,从铁窗放飞。
---行刑前夜,暴雨冲刷着监狱外墙。
我在完成最后一道方程式:
【C6H12O6
+
6O2
→
6CO2
+
6H2O
+
能量】
生命最基本的反应。
牢门突然打开,陈小雨红着眼眶站在门口:
有人帮你上诉成功了!改判无期!
我摇摇头,指向墙上密密麻麻的公式。
已经完成了。
她不解地看着我。
不懂这些符号将如何拯救千万RH-null血型的患者——
当明天药监局的专家来例行检查时。
当国际医学期刊的记者来采访杀人犯时。
当这些公式被拍下来,流传到外界时。
---黎明时分,我嚼碎藏在指甲里的野莓籽。
氰苷类毒素发作得很快。
恍惚中,我看见徐真真站在晨光里,手里举着我们的合照。
姐姐,回家吧。
我闭上眼,最后一次配平方程式:
**死亡**
**=**
**复仇完成式**
**+**
**救赎现在时**
墙上的公式在晨光中渐渐干涸,像一行行
凝固的
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