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祠堂的沉香燃到第三柱时,管家送来了文件袋。
不可能!婆婆尖叫着撕碎报告,我亲自盯着做的试管!
我抱臂欣赏老爷子掀翻茶海,转头对律师轻笑:根据婚前协议,若孩子非沈家血脉,集团51%股份归我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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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沉香断
老宅祠堂的沉香燃到第三柱时,檀香熏得我眼睛发疼。我扶着五个月假孕肚靠在黄花梨圈椅上,看着管家把文件袋摔在供桌上。婆婆染着丹蔻的手指撕开火漆印,亲子鉴定报告排除生物学父亲几个黑体字在烛光下格外刺目。
不可能!婆婆的翡翠镯子磕在供桌边沿碎成两截,她扯住我衣领的手在发抖,试管是我亲自盯着做的,从取精到植入——
我拨开她黏在我颈侧的碎发,转头对律师点头。祠堂外突然传来轮椅碾过青砖的声响,沈砚之苍白的手指掀开湘妃竹帘,他病号服领口还沾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母亲。他声音像浸了冰,目光却落在我假孕肚的硅胶垫上,您忘了我醒着的时候,更衣室有监控。
老爷子掀翻的茶海溅湿我裙摆时,我终于看清报告底部程屿的签名。三个月前这位主治医生递给我试管样本时,明明说过会处理干净。现在他钢笔字迹力透纸背,像把刀插进我精心编织的骗局里。
根据婚前协议第三条。律师的声音在瓷器碎裂声里格外清晰,若子女经鉴定非沈家血脉,沈氏集团51%股份将归属宁小姐。
沈砚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却大得惊人。婆婆的巴掌落下来时,他侧身用肩膀挡住我,我闻见他病号服里藏着的血腥气混着沉香灰,听见他贴着耳垂说:想要股份今晚来地下室。
祠堂的铜锁咔哒落下时,我摸到口袋里那张被体温焐热的B超单。程屿今早塞给我的时候眼睛通红:宁薇,你母亲当年也信过沈家的试管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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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试管疑云
三月的私立医院顶楼,取精室的金属门反射出我扭曲的倒影。婆婆的Gucci高跟鞋声在走廊尽头徘徊,她坚持要亲眼看着沈砚之的样本送进实验室。我数着监控摄像头转动的间隙,把准备好的替代样本塞给护士——那是我花二十万从黑市买的,据说是某位已故富豪冷冻三十年的遗产。
沈太太。程屿的白大褂擦过我手背时落下一张纸条,他眼镜片后的目光像X光,精子活性检测需要家属签字。
我假装整理头发读纸条时,婆婆突然拽开更衣室布帘。她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划过我锁骨:这么积极做试管,该不会砚之根本没碰过你监护仪器的滴答声里,沈砚之的睫毛在氧气面罩下颤动,我确信他听见了婆婆说植物人留种也是留。
现在程屿的签名成了插向我心口的刀。地下室泛着福尔马林味的阴影里,沈砚之把轮椅卡在我两腿之间,他掀开我衣摆的手指像在拆卸炸弹:硅胶垫比我想象的逼真。冷冻柜的蓝光映着他锁骨上的留置针痕,那里还沾着更衣室监控视频的截图。
你换样本的时候。他忽然咬住我耳垂,没发现医院冷冻库1999年的档案少了一册我后背撞到标本架时,玻璃罐里漂浮的胚胎标本正对着我笑。沈砚之把抗抑郁药倒在我裙兜里:真巧,我们连吃的药都是同款。
走廊突然传来程屿的喊声,沈砚之往我嘴里塞了颗药片:咽下去,不然你怎么解释假孕甜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我认出这是母亲临终前吃的维生素——瓶底都印着永康药业的l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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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旧照刺目
沈夫人衣冠冢里的樟木箱子,锁眼还插着1999年的铜钥匙。我假装整理遗物找遗嘱,其实在翻永康医院的蛛丝马迹。婆婆在楼下呵斥佣人擦牌位的声音里,我从貂皮大衣内袋摸出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母亲穿着护士服站在产房门口,臂弯里抱着个婴儿。背面钢笔字洇开了:1999.3.12永康产科,愿薇薇此生不见沈家。我指甲掐进相纸时,身后传来轮椅压过木地板的呻吟。
你母亲死前见过这个吗沈砚之抽走照片的动作像在抽我肋骨,他西装内袋掉出的药瓶滚到我脚边——和我床头那瓶抗抑郁药是同一个处方号。窗外惊雷劈亮他半边脸,我突然发现他眼尾的痣和照片里婴儿的位置一模一样。
祠堂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沈砚之猛地把我按在博古架上。他呼吸喷在我颈侧:老爷子最恨别人动他亡妻的东西。我后背抵着的《沈氏族谱》突然翻开,1999年3月那页被人用红笔圈出个夭字。
管家提着灯笼出现时,沈砚之正用打火机烧那张照片。火苗舔到他指尖的瞬间,我瞥见照片角落里有半张被裁掉的脸——残留的西装领带夹是沈家祖传的龙纹样式。
砚之少爷,老太爷让您去书房。管家灯笼照出沈砚之袖口的血渍,他转身时往我手里塞了团纸。展开是半张产科记录,患者姓名栏写着母亲的名字,诊断结论处却被人用红墨水涂成了血莲花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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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血色产检
程屿的诊室窗帘拉得严实,B超机屏幕映出他额头的冷汗。硅胶垫迟早穿帮。他鼠标在虚假影像上停顿,但真做羊水穿刺会要你的命。我盯着他白大褂口袋里的镇静剂,想起母亲车祸前也收过类似的安胎药。
诊室门突然被撞开,沈砚之的轮椅碾过程屿掉落的钢笔。他抓起B超单塞进嘴里咀嚼的动作像头困兽,油墨染蓝了他的牙齿:低血糖。婆婆的钻石戒指在门框上刮出刺响,她身后跟着的律师捧着厚厚的股权让渡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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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说,只要重做鉴定确认是沈家血脉——律师的话被沈砚之剧烈的咳嗽打断,他咳出的血沫子溅在我手背,温热得像更衣室那晚他咬破我嘴唇时的触感。
深夜沈砚之的高烧烧到40度,我拧毛巾时发现他枕头下压着半张焚烧过的产科记录。残存的永康医院字样上有个带血指印,尺寸明显是孩童的。他忽然抓住我手腕:薇薇别喝橙汁。这和我母亲临终前最后的呓语一字不差。
我翻出程屿白天偷塞给我的药片,锡箔背面印着96年实验批次。床头柜最下层抽屉里,沈砚之的童年相册被撕去了三月到八月所有照片,取而代之的是份泛黄的《特殊胚胎培育同意书》,签署日期正是1999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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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契约裂痕
暴雨砸在律师楼的防弹玻璃上,像极了母亲车祸那天的天气。我抚摸着档案袋里车祸现场照片——母亲轿车的刹车管切口平整得如同手术,和沈家保镖惯用的蝴蝶刀弧度一致。沈砚之把新协议推过桌面时,钢笔尖正好戳在死者照片的眼睛上。
配合演恩爱夫妻,我帮你查真相。他袖口露出的纱布还在渗血,那是今早为了销毁真实B超单被老爷子砸的。我签字时他突然攥住我手腕,拇指摩挲着那道月牙形疤痕——十年前他资助贫困生时,我在申请表上按的指印也是这个位置。
回程车上,沈砚之突然扯开我衣领。我以为他又要发疯,他却只是盯着我锁骨下的胎记看。挡风玻璃映出我们交叠的侧脸,两道相似的轮廓让我的手开始发抖。他忽然降下车窗,暴雨浇湿了那份刚签好的协议。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他甩给我一本泛黄的相册,1996年永康医院合影里,年轻的沈夫人抱着婴儿站在我母亲身边。照片边缘被火烧过的部分,露出半张印着代孕协议的纸张。
老宅门口停着救护车,程屿的白大褂在雨幕里格外刺眼。他冲过来抓住我肩膀时,我闻见他身上有地下室的福尔马林味:你母亲带走的实验记录,现在要了三条人命!
第六章火场谎言
沈家祠堂的檀香燃尽时,我听见二楼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我冲上楼时,正看见沈砚之的堂哥沈默将一沓泛黄的纸张扔进铜盆里,火舌瞬间吞噬了那些脆弱的字迹。我认出那是我母亲的字——她生前有写日记的习惯,而沈默烧的,正是她留下的最后几本。
住手!我扑过去,却被沈默一把推开。他的眼神阴鸷,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宁薇,你以为靠一张假报告就能拿走沈家的东西
火盆里的纸页已经烧得卷曲,我顾不得烫,伸手去抢,却只抓出半本焦黑的残页。沈默还想阻拦,却被突然冲进来的沈砚之撞开。
沈砚之的轮椅碾过地上的玻璃碎片,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我的骨头。火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眼睛冷得像冰:你母亲带走的秘密,值三条人命。
我低头看向手里的残页,勉强辨认出几个字——永康医院……实验……他们骗了我……
沈默冷笑着离开,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沈砚之,以及那盆渐渐熄灭的火。沈砚之松开我,从西装内袋里摸出一把钥匙,塞进我手里:今晚十二点,地下室。
我攥紧那把钥匙,掌心被金属硌得生疼。
深夜,我避开监控,摸黑进了地下室。沈砚之已经在那里等我,他面前是一个尘封多年的保险箱。
打开它。他声音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
我颤抖着插入钥匙,保险箱弹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只有一份泛黄的档案袋,封口处盖着永康医院1999的红色印章。
沈砚之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个日期,眼神晦暗不明:当年试管用的,是冷冻23年的精子。
我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思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比我还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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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双面镜
沈砚之的书房有一面落地镜,我每次进去,都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和他重叠在一起,像是两个被困在玻璃里的幽灵。
今天,他不在。
我悄悄撬开他书桌的暗格,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照片和文件。最上面那张,是一个年轻男人的证件照——我的生父,沈家二十年前的司机。
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小字:实验体7号,基因缺陷,终止妊娠失败。
我的手开始发抖,一张张翻下去,全是关于永康医院基因实验的资料。最后一页,是一份签署于1999年的协议,上面赫然写着——代孕母亲:林秀(已故)。
林秀,是我母亲的名字。
镜子突然咔嚓一声裂开,碎片溅了一地。我猛地回头,沈砚之站在门口,手里握着一把沾血的裁纸刀。
现在,我们都看不清自己了。他笑着,血顺着他的指尖滴在地板上。
我后退一步,撞翻了桌上的相框。玻璃碎裂的声音里,我听见祠堂方向传来婆婆的尖叫。
我冲出去时,婆婆正跪在祠堂中央,面前是一盆烧到一半的纸钱。灰烬里,隐约可见永康医院1999的字样。
她抬头看我,眼神疯狂:你们母女,都是来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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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错位DNA
程屿约我在医院天台见面。
他递给我两份报告,手指微微发抖:你和沈砚之的基因相似度25%,和老爷子16%。
我盯着那行数据,脑子里嗡嗡作响。
恭喜你。程屿苦笑,你可能是他的表妹,兼妻子。
我猛地攥紧报告,纸张在我手里皱成一团。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像极了母亲车祸那天的天气。
沈砚之推门进来时,浑身湿透。他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报告,突然抓起桌上的相框砸向墙壁。玻璃碎片四溅,他的声音冷得像刀:现在,你满意了
我抬头看他,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混着我脸上的泪水。
我们到底算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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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橙汁真相
我拿着母亲临终前喝过的橙汁瓶去化验,结果出来时,程屿的脸色瞬间变了。
有机磷中毒。他声音发紧,和你母亲当年的症状一模一样。
我翻出永康医院的旧档案,终于拼凑出真相——
1999年,沈夫人举报了医院的非法药物实验,而实验的主持人,正是现在的沈老爷子。
我母亲是护士,她偷偷带走了实验数据,却在准备举报的前夜意外车祸。
而沈砚之的生母,死亡证明上写着产后大出血,但当年的护士证词却是——送来时已经没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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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堕局
我被绑上手术台时,终于明白沈砚之说的棋子是什么意思。
婆婆站在床边,冷眼看着护士准备麻醉剂:这孩子不能留。
沈砚之站在阴影里,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他才走到我面前,往我手里塞了一片刀片。
选报仇,还是活命他低声问。
麻醉剂推入血管的瞬间,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最后一刻,程屿踹开门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我母亲的日记。
最后一页,赫然写着——
薇薇是试管胚胎,生父为沈XX。
第十一章遗照说话
沈夫人黑白遗照的玻璃突然炸裂时,我正在擦拭相框边缘的灰尘。碎片划破指尖的瞬间,我看见照片背后藏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数字和代号。
3.12永康实验体补偿金几个字刺痛我的眼睛。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那些数字在我眼前扭曲变形——每一笔金额后面都跟着一个日期,最近的付款记录赫然是上周。
祠堂外传来轮椅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我慌忙把纸条塞回原处。沈砚之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裹着药味的冷风。他的目光落在我流血的手指上,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腕。
老爷子中风了。他的声音很轻,医生说最多撑到月底。
我被他拽着穿过长廊,老爷子卧室里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老人歪斜的嘴角不断抽搐,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当我们靠近时,他突然挣扎着抓住床单,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那个...胚胎...本该销毁的!老爷子嘶哑的吼叫声在房间里炸开,护士手忙脚乱地按住他挥舞的手臂。
沈砚之猛地把我拉出房间,一路拽到后山的墓园。雨水打湿了母亲的墓碑,他把我按在冰冷的石板上,雨水顺着他的下颌滴在我脸上。
你恨错人了。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我们的仇人是一样的。
墓碑上的雨水汇成细流,冲刷着母亲照片上的灰尘。我突然看清照片角落里那个模糊的身影——年轻时的沈夫人,手里抱着一个婴儿。
第十二章骨血反转
程屿的白大褂被雨淋得透湿,他跪在沈砚之生母的墓前,手指颤抖地撬开骨灰盒的暗格。
她们是亲姐妹。他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你母亲和我母亲,当年一起举报了那个实验。
暗格里的出生证明已经泛黄,但林薇两个字依然清晰。我盯着父母姓名栏——父亲那栏被墨水涂黑,母亲栏写着林秀(代孕)。
婆婆的尖叫声从墓园入口传来,她带着保镖冲向我们时,沈砚之突然抓起地上的玻璃烟灰缸。玻璃碎片扎进他的掌心,鲜血混着雨水滴在墓碑上。
妈,您还记得96年的代孕合同吗他的声音很轻,却让婆婆猛地刹住脚步。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精心打理的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脸上,像个苍老的疯婆子。我看着她保养得当的手开始发抖,突然明白了什么。
那个实验...我向前一步,用的是您的卵子
婆婆的嘴唇颤抖着,突然转身就跑。沈砚之没有追,只是轻轻握住我发抖的手。程屿从骨灰盒里又取出一张纸——那是一份胚胎销毁同意书,签署日期是1999年3月13日。
他们想销毁的,是我们两个。沈砚之的声音混着雨声,但我们活下来了。
第十三章遗嘱惊雷
老爷子遗嘱公证现场,轮椅碾过红毯的声音格外刺耳。我盯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老管家,他枯瘦的手指紧紧抓着轮椅扶手,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薇薇...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沈砚之突然把股权转让书拍在桌上,纸张碰撞的声音让所有人转头。51%归薇薇,剩下的捐给医疗事故基金会。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婆婆尖叫着扑过来,却被保镖拦住。老爷子浑浊的眼睛突然睁大,嘴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就在这时,整个祠堂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只听见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二十年前的录音在黑暗中响起,是司机的声音:...夫人说实验必须继续...孩子已经成型了...林护士带走了记录...
当灯光重新亮起时,老管家已经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沈砚之蹲在他身边,轻轻合上他的眼睛。
认识一下。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你的生父。
祠堂里一片死寂,只有遗嘱文件落地的声音。我看着老管家安详的脸,突然想起小时候那个总是偷偷给我糖果的老人。
第十四章焚夜
我举着燃烧的族谱站在祠堂中央,火光照亮每一张惊恐的脸。婆婆被保镖按在椅子上,精心盘起的头发散乱开来。
为什么调换实验数据我把族谱往供桌上一拍,火星四溅。
她的眼神疯狂地闪烁,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因为沈家需要健康的继承人!那个实验本来就是要培育完美的后代!
沈砚之站在阴影里,火光在他脸上跳动。我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握着一把枪,枪口对着地面。
你母亲偷换了实验数据。婆婆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她用普通胚胎替换了基因编辑过的...所以你们才会...
她的话没能说完。沈砚之突然转身,枪声在祠堂里炸响。但子弹没有飞向婆婆,而是射向了突然从侧门冲进来的沈默。
我还没反应过来,沈砚之已经挡在我前面。沈默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祠堂里顿时乱作一团,尖叫声、脚步声混在一起。
在混乱中,我看见婆婆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喃喃自语:完了...都完了...
第十五章终局
墓园里新立起的两座墓碑并排而立,一座刻着老管家的名字,一座空白。程屿把钥匙塞进我手里时,眼圈通红。
地下室的胚胎...是你们的亲妹妹。他的声音哽咽,老爷子一直留着...作为备份。
我握紧那把冰冷的钥匙,看着沈砚之撕碎最后一份DNA报告。雪白的纸屑在风中飞舞,像一场小小的雪。
现在,我们终于干干净净了。他伸手握住我冰凉的手指。
远处传来警笛声,程屿整了整白大褂的领子:我去自首。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沈砚之的手指轻轻擦过我的眼角,我才发现自己哭了。他低头吻去我的泪水,这个吻很轻,却让我浑身发抖。
回家吧。他说。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慢慢融合在一起。我知道,明天太阳升起时,等待我们的将是漫长的诉讼、媒体的狂轰滥炸和数不清的流言蜚语。
但此刻,在这个充满秘密的墓园里,在飘散的纸屑中,我们终于找到了彼此最真实的模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