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地铁站口,望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的倒影。
五年了。
西装还是那套西装,领带却换成了最便宜的涤纶面料。
脸上的疤痕是狱中留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人群从我身边匆匆掠过,没人注意这个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他们低头刷手机、打电话、看表,脚步匆忙得像一群被鞭子抽打的马。
我走进地铁,车厢里挤满了上班族。一个女孩不小心踩到我鞋尖,连道歉都没说,直接翻了个白眼。
我笑了。
这世界没变,只是我不再属于这里。
公司大楼还在,只是楼顶的LOGO换了。
季氏资本四个字变成了季盛集团。
原来他连姓都改了。
我走进大堂,前台小姐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透着不屑：先生,请问有预约吗
我要见你们董事长。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你是哪个猎头公司的我们董事长今天不见客。
我没说话,只是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
她接过一看,笑容僵住了——季沉舟。
那是五年前,我亲手签下的名字。
她脸色瞬间变了,起身就要往电梯间跑。
我拦住她：告诉他,哥哥回来了。
会议室里,空调开得很低。
弟弟坐在主位上,穿着高定西装,腕表是百达翡丽最新款。
他看见我时,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看到一只死而复生的老鼠。
你不是死了他端起咖啡,语气轻佻,听说你在泰国出了事。
你希望我死。我说。
他笑了笑,不否认。
你替我坐了五年牢。我看着他,现在轮到我了。
他放下杯子,眼神终于冷了下来：你知道多少
足够让你睡不着觉。
他忽然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翻盘你以为爸妈还会信你你以为……她还会等你
我盯着他,拳头慢慢握紧。
他退后一步,笑着对门外喊：林秘书,送客。
门开了,一个穿黑色职业装的女人走进来。
她的眼神很冷,像是刀锋。
我知道她是谁。
林芷,他的商业间谍,也是他安插在我未婚妻身边的耳目。
我转身离开前,留下一句话：
五年了,我回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我在新公司应聘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她。
我是你的直属上司,沈知遥。她递给我一份合同,欢迎加入‘云策资本’。
我看着她,心里有些震动。
她穿着简约的米色风衣,头发扎成一个低马尾,脸上没有妆容,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不是那种靠美貌上位的女强人,而是用实力说话的那种人。
你的履历有问题。她翻着文件,金融背景太强,但最近五年空白。
我去了趟南美。我说。
她挑眉：做什么
学点东西。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这个人,挺有意思。
我也觉得。我回她一句。
她把合同推过来：试用期三个月,做不好就滚。
我接过笔,在签名栏写下季沉舟。
她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合上文件夹：明天早上九点,会议室集合。
我点头。
她走后,我看着她的背影,心想——
或许,这场复仇,不只是为了我自己。
第二天,会议室内气氛凝重。
中东那边突然撤资。助理小声说,对方要求提前解约。
沈知遥站在投影仪前,眉头紧锁。
我站了起来：让我去谈。
所有人都看向我。
你是第一天上班吧一个同事冷笑,中东客户是你能搞定的
试试看。我淡淡地说。
沈知遥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我走出会议室前,她叫住我：如果你搞砸了,就真的只能滚蛋了。
我回头一笑：那就别让事情搞砸。
谈判桌对面坐着的是个中东商人,名叫阿卜杜勒。
他听完我的提案,摇头：太保守。
这不是为了赢钱,而是为了活下去。我说,你们的资金链已经快断了,我们需要的是稳,而不是冒险。
他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们资金链紧张
我微笑：因为你们昨天刚刚卖掉了迪拜的一块地皮。
他脸色变了。
我可以帮你们重新规划投资组合。我继续说,但前提是,我们现在必须联手。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伸出手：成交。
回到公司已是深夜。
我刚走进电梯,门忽然被人按住。
沈知遥走了进来。
她看着我,忽然说：你怎么知道中东那边资金链出了问题
猜的。我说。
她嗤笑一声：你根本不是什么南美回来的人吧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一笑：也许吧。
电梯停在我那一层,我走出去前,她忽然说：季沉舟,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只说了一句：明天见。
我回到家,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加密账户。
屏幕上跳出一条信息：
【目标已锁定：季盛集团。计划启动时间：72小时后】
我关掉屏幕,点燃一支烟。
窗外的城市灯火通明,仿佛从未改变。
可我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第一章完）
我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是一串加密代码,来自我五年前留下的后门。
它告诉我——季盛集团最近在秘密收购一家AI医疗公司。
这家公司,正是沈知遥曾经参与研发的项目之一。
我正准备继续追踪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门开了,林芷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嘴角挂着职业化的微笑。
季先生,好久不见。她说,听说你最近风头不小。
林秘书还是那么会说话。我靠在椅背上,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谈合作。她走过来,把一份文件放在桌上,中东那边的合作案,我们董事长很感兴趣。
我看着她：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因为他知道……她顿了顿,声音轻柔,你不会见他。
我笑了：你倒是了解我。
她也笑了一下,眼神却冷得像冰。
季沉舟,你知道你现在站在什么地方吗她低声说,这不是你五年前的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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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说,但世界变了,我也变了。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起身：希望下次见面,不是在葬礼上。
她走出门,留下一缕淡淡的香水味。
第二天早上,我在会议室再次见到沈知遥。
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衬衫,头发随意地扎着,眼神比昨天更锐利。
昨晚的谈判,你怎么知道中东资金链出问题她开门见山。
直觉。我回答。
她冷笑：别拿这种话糊弄我。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忽然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站在我身后不远处,背景是五年前的季氏资本大楼。
这个人是谁她问。
我愣住了。
那是……狱中教我商业秘术的那个老人。
你认识他我反问。
她点头：他是我父亲的旧识,五年前突然失踪,警方找了很久没找到。
我沉默。
你到底是谁她看着我,语气不再冷静,你不是普通投资人,也不是什么南美回来的人。你对季盛太熟悉了,像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我没有否认。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如果你不告诉我真相,我会把你踢出这个项目。
我抬头看她：如果你知道了真相,可能就不是踢我那么简单了。
她愣住。
我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低声说：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季盛不是你想投资的对象,而是要提防的目标。
她皱眉：什么意思
我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等你发现他们对你做的事,你就明白了。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刚打开门,灯就被按亮了。
欢迎回家,哥哥。弟弟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我关上门,淡淡地说：你倒是越来越不怕死了。
他笑了笑：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你现在的身份,是假的。
我挑眉：哦
你用的是五年前的身份证。他说,那个账户,已经被监控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视线里。
谢谢提醒。我坐下来,不过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任人摆布的季沉舟了。
他放下酒杯,眼神变得阴冷：你以为你能赢你以为你还能夺回一切你错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
我知道。我说,所以我才要用你们的方式,把一切赢回来。
他站起身,朝门口走去,临走前回头看了我一眼：记住,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门关上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点燃一支烟。
我知道,这场战争,已经开始。
第二天,我在公司收到一封匿名邮件：
【小心沈知遥】
只有这四个字,但附带一张照片——她正在和季盛集团的人吃饭。
我盯着那张照片,心里开始动摇。
她真的值得信任吗
中午,她叫我去她的办公室。
我查到了一些东西。她说,关于你五年前的事。
我走进去,关上门。
她递给我一个档案袋：这是你当年被定罪的卷宗。我发现了很多漏洞。
我翻看几页,果然,证据链断裂严重,证人证词前后矛盾。
你是谁她看着我,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
她叹了口气：我不想再被骗了。如果你有事瞒着我,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终于开口：五年前,我替人顶罪入狱。那个人,是我弟弟。
她震惊地看着我。
他不是亲生的。我说,他是养父的私生子。
她脸色变了。
我现在回来,不只是为了复仇。我说,我要让整个季盛垮掉。
她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笑了：帮我找出他们隐藏的资金链。
她伸出手：成交。
当天晚上,我收到一条新消息：
【目标指令变更：优先清除内部叛徒】
我盯着屏幕,心跳加速。
内部叛徒
是指谁
我立刻联系了沈知遥。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我问。
她沉默片刻：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了一个老朋友,他在金融监管局。
我猛地站起身：你疯了吗！
我以为能帮你。她解释,我没告诉他你的身份,只是让他调查季盛的资金流向。
我闭上眼,心里一片冰冷。
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我低声说,现在,他们一定会怀疑你。
她脸色苍白：对不起……
我深吸一口气：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我说,启动B计划。
深夜,我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手机震动,又一条信息跳出来：
【行动时间：明晚十点】
我知道,明天过后,一切都将不同。
要么赢,要么死。
（第二章完）
我站在医院的走廊尽头,看着ICU门口那盏刺眼的红灯。
沈知遥还昏迷着。
她被人从车里拖出来的时候,胸口全是血。
警方说是一场意外,但我知道——是季盛动的手。
他们下手了。
我靠在墙上,闭上眼,脑子里不断回放昨天晚上她的那句话：
我以为能帮你。
我以为她不会犯这种错。
我以为她足够聪明。
可她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有多黑。
手机震动了一下。
【行动时间不变。十点整,开始入侵。】
我盯着这条信息,手心紧握成拳。
现在放弃不行。
现在退缩更不行。
沈知遥为我付出了代价,我不能让她白白受伤。
我走出医院,打了个电话。
林芷。我说,我们谈谈。
我在一家地下酒吧见到了她。
她坐在角落,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神冷得像冰。
你找我她问。
我想知道一件事。我坐下来,你们是怎么发现沈知遥在调查季盛的
她轻轻一笑：你以为她隐藏得很好她联系金融监管局的人时,就被监听了。
我咬牙：是谁下的命令是你,还是我那个亲爱的弟弟
她沉默片刻,低声说：是养父。
我心头一震。
他没死我问。
她摇头：他在等你。
我盯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不是他们的人,对吗你是卧底。
她笑了：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疯子卖命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和你一样。她说,摧毁季盛。
我看着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一次次接近我,却从未真正出卖过我。
帮我。我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她看着我,眼神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深夜十点,我穿着一身黑色战术服,站在季盛集团总部大楼后巷。
林芷递给我一张门禁卡：顶楼服务器机房,密码是‘19450815’。
二战结束日我挑眉。
你养父的PTSD源头。她说,他知道你会猜到。
我点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电梯一路升到顶层,门开的瞬间,我看到了那一排排闪烁的服务器灯。
我戴上手套,插入U盘。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身份验证失败】
我皱眉,输入备用密码：沉舟归海。
屏幕一闪,系统解锁。
我迅速下载所有财务数据、资金流向、海外账户、AI医疗项目资料……
每一份文件都像是揭开一层谎言。
突然,警报响起。
有人！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立刻拔掉U盘,翻身躲进通风管道。
下一秒,门被踹开,几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
搜！有人喊。
我屏住呼吸,在通风管里爬行。
终于,我找到了出口,跳下去时,正对着一面落地窗。
窗外是城市的夜景,灯火辉煌。
而我身后,是整个季盛的秘密。
我回到临时藏身处,打开电脑,开始分析数据。
林芷也来了。
你找到什么她问。
我指着屏幕：这里,这家瑞士公司——‘阿尔卑斯资本管理’,是我们父亲的信托基金。
什么意思
他把所有的钱,都转移到了国外。我说,他早就在准备后路。
她愣住了。
还有这个。我把另一份文档调出来,关于沈知遥参与的那个AI医疗项目——它其实是一个基因编辑计划,目标是延缓衰老。
她瞪大眼：你是说……他们在做人体实验
不止。我继续翻页,这个项目的最终目的是——制造‘完美继承人’。
她倒吸一口凉气。
你弟弟……我停顿了一下,他不是人类。
她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他的大脑已经被植入芯片。我说,他是第一个试验品。
她整个人僵住了。
这五年,他一直在服用一种特殊药物。我说,用来控制情绪波动,维持人格稳定。但副作用是——他会越来越疯狂。
她喃喃道：难怪他最近行为越来越失控……
我看着她,语气沉重：这不是一场普通的复仇,这是一个人类与科技的战争。
凌晨三点,我收到一条新消息：
【沈知遥醒了】
我立刻赶往医院。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坚定。
你还活着。她轻声说。
你也是。我握住她的手。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你成功了吗
我点点头：拿到了全部证据。
她沉默片刻,忽然问：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看着她：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季盛做了什么。
她看着我,眼里有泪光：那你也要小心,他们不会放过你。
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知道。
她轻轻靠在我怀里,低声道：别让他们把你变成他们。
我没有说话。
因为我知道,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季沉舟了。
但我也不会成为他们。
我回到家,打开邮箱,一封来自匿名地址的邮件跳了出来。
标题只有两个字：
【父亲】
我点开附件,是一段视频。
画面里,养父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嘴里喃喃说着一句话：
他不是我儿子……他是魔鬼的孩子……
我盯着屏幕,心跳如雷。
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再次震动。
来电显示：未知号码。
我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季沉舟,你赢了第一步。但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握紧拳头,低声说：那就来吧。
（第三章完）
我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即将发布的新闻稿草稿。
标题只有两个字：
【季盛黑幕】
内容包括——
季盛集团五年来的财务造假证据
海外账户的洗钱路径
AI医疗项目的非法人体实验
我弟弟的改造计划
养父的二战遗产与瑞士账户真相
这是一次彻底的清算。
不是复仇,而是审判。
林芷站在我身后,轻声说：一旦发布,你就是他们的头号目标。
我笑了笑：他们早就是我的目标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
沈知遥发来一条信息：
我在医院等你,别让我担心。
我合上电脑,起身。
走吧。我对林芷说,该去见见我们的‘家人’了。
季盛集团顶楼会议室。
养父躺在病床上,呼吸机发出规律的滴答声。
弟弟站在他身边,眼神空洞而疯狂。
你以为你能赢他冷冷地看着我,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没有说话。
他笑了：我不是人,我是未来的继承者。我是科技的产物,是进化的方向。
你只是个失败品。我说,一个被操控的傀儡。
他的脸扭曲了：你根本不明白！我们正在创造一个新世界,一个没有弱者的未来！
那不是未来。我看着他,那是地狱。
养父忽然动了一下,嘴里喃喃着什么。
我走近,听见他说：
……他是魔鬼的孩子……不该活下来……
我皱眉：你在说什么
他睁开眼,浑浊的眼睛盯着我：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他留下的……诅咒……
谁我问。
他没再回答,心跳监测仪发出刺耳的长鸣。
他死了。
弟弟愣在原地,仿佛失去了某种控制。
我趁机按下了手机上的按钮。
【证据已上传至全球媒体平台】
【直播开始】
发布会现场,数百家媒体聚集。
沈知遥站在我身旁,手里拿着一份报告。
各位。我开口,我是季沉舟,五年前,我替我的弟弟顶罪入狱。现在,我要为所有受害者讨回公道。
大屏幕亮起,播放的是AI医疗项目中那些试验体的影像资料。
他们被关在地下实验室里,身上插满电极,痛苦地挣扎。
人群中响起惊呼。
这不是普通的医疗公司。沈知遥继续,这是一个人类基因工程的噩梦。
她调出数据：他们在试图制造‘完美人类’,而代价,是无数无辜的生命。
镜头切换到瑞士银行账户的资金流向图。
这些资金,来自季盛集团。我说,用于支持非法科研、军火交易、甚至资助极端组织。
现场一片哗然。
我最后看向镜头,语气坚定：
这不是一场商业竞争,而是一场关于人性的战争。
第二天,全球震动。
季盛集团股价暴跌90%,市值蒸发超千亿
瑞士政府冻结相关账户
多国启动调查程序
弟弟失踪,警方展开全国通缉
我和沈知遥站在医院的阳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天际线。
你赢了。她说。
我摇头：我只是让黑暗不再遮住阳光。
她轻轻靠在我肩上：接下来呢
我想了想,说：开一家新的投资公司,只投真正有希望的东西。
她笑了：比如什么
比如你的人工智能医疗系统。我看着她,还有你的梦想。
她眼中泛起泪光：你真的一点都没变。
变了。我握住她的手,但我学会了怎么活着。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封来自瑞士的信。
寄件人署名是：未知。
信封里只有一张病历单和一张照片。
病历单上写着一个名字：
季沉舟
基因序列编号：X-117
出生日期：1995年8月15日
实验代号：Project
Prometheus（普罗米修斯计划）
照片上是一个孩子,大约五岁,眼睛里透着不属于那个年龄的冷静与洞察。
那是我。
原来,我也不是普通人。
原来,我们都只是棋盘上的棋子。
但这一次,我不再被动。
我把信纸收好,放进抽屉最深处。
窗外,晨曦初现。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我说,我们可以开始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