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冬至,这一天的气温异常寒冷,达到了零下七度。苍小薇站在曹家祠堂里,手指被冻得发紫,仿佛失去了知觉。她紧紧地抓住祠堂里的檀木柱,指甲深深地掐进木头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暖和一些。
供桌上的长明灯在寒风中摇曳,灯光忽明忽暗,让人感到一阵诡异。这盏长明灯已经点燃了很久,它照亮了曹氏列祖列宗的牌位,然而,牌位上却有一道明显的裂痕,就像前世判决书上的红印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苍小薇的目光被这道裂痕吸引,她凝视着它,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过去的种种。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嗒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祠堂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苍小薇的身体猛地一颤,她迅速转过身,目光落在了身后的卷席筒上。那卷席筒原本被一块褪色的红布覆盖着,此刻,红布不知为何滑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半卷账本。
一股难闻的霉味和淡淡的檀香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洪流般猛地冲进她的鼻腔,让她的胃部一阵翻涌,几乎要呕吐出来。她强忍着不适,定睛看去,只见那泛黄的纸页在穿堂风的吹拂下,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而第一页的字迹,已经被水渍晕染得模糊不清,仿佛是被泪水或其他液体浸湿过一般。
就在这一刹那,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是曹宝山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檀木吸饱了人血会变甜,就像有些人,初见时冷得像冰,熟了却比星星还烫。这句话如同闪电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划过,让她的心头猛地一震。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深思这句话的含义,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惊雷,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撕裂开来。这声惊雷如同一个信号,瞬间触发了她深埋在心底的记忆。那些被遗忘的往事,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将她淹没其中。
她的眼前浮现出前世今日的情景,赵氏将那只雕花银壶推到她面前,银壶的表面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而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斜对角的曹宝山所吸引。他身着一袭炭灰色的西装,剪裁得体,线条流畅,显得他的身材修长而挺拔。而他袖口的袖扣,在烛火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光芒,宛如此刻祠堂里的那卷席筒一般,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杀人啦!伴随着这声尖叫,祠堂外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苍小薇像是被这声音吓到了一般,身体猛地一颤,踉跄着向后退去。然而,她的运气似乎并不好,后腰竟然直接撞上了供桌,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供桌上原本摆放着的卷席筒,在这剧烈的撞击下,也轰然倒地。随着卷席筒的倒地,更多的账本从里面倾泻而出,散落一地。这些账本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纸张已经泛黄,有些甚至还残缺不全。
苍小薇的目光被其中一本账本吸引住了,那本账本从卷席筒的最深处掉了出来,仿佛是被刻意隐藏在那里一般。她缓缓蹲下身子,捡起那本账本,当她翻开第一页时,一张泛黄的照片从里面滑落出来。
照片上,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她,站在盛星集团的大楼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在母亲的身后,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虽然看不太清楚面容,但那身形和轮廓,竟然与曹宝山有七分相似。
苍小薇的手微微颤抖着,她盯着照片上的那个身影,脑海中不断闪现出与曹宝山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想起了他替她挡刀时的体温,那是一种温暖而安心的感觉;她想起了他说别死得太难看时,那微颤的尾音,仿佛他也在害怕失去她;她想起了他腕间的红绳,与她手环交缠在一起的形状,那是一种独特的默契。
就在这时,一阵雷声突然响起,震耳欲聋。伴随着雷声,还有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机械齿轮在转动,发出咔咔的声响。苍小薇的注意力被这声音吸引过去,她发现卷席筒的边缘竟然渗出了一些荧光液体,这些液体在地面上缓缓流动,勾勒出了一个星座的轮廓。
而与此同时,她掌心的月牙胎记突然开始发烫,仿佛有一股热流在其中涌动。这个月牙胎记,是她与生俱来的标记,而此刻,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激活了一般,变得异常灼热。
苍小薇凝视着掌心的胎记,突然想起了曹宝山曾经用指尖轻轻丈量过这个形状,他的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一丝余温,在她的掌心摩挲。
重来这两个字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一般,带着无尽的寒意和绝望。沙哑的女声在头顶上方幽幽地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突然间,那卷席筒上的红布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猛地展开,如同一股汹涌的血红色浪潮,直直地朝她扑来。眨眼间,红布已经飞到了她的面前,化作无数只血色的蝴蝶,张牙舞爪地扑向她的咽喉。
然而,就在这些血色蝴蝶即将触及她的锁骨时,它们却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瞬间碎裂成无数的荧光粉末,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洒落。这些粉末在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无数破碎的梦境,又像是曹宝山每次拥抱她时,西装上蹭到她发间的那股雪松香。
2018
年
6
月
12
日,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苍小薇突然从噩梦中惊醒,她的额头沁满了细密的汗珠,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腔蹦出来一般。她大口喘着气,身体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之中,无法自拔。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有些茫然地落在了办公椅的皮面上。那坚硬的皮面硌得她的后腰生疼,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的视线慢慢移动,最终停留在了前台的电脑屏幕上。屏幕上的屏保是她和赵氏的合照,背景是迪士尼乐园。照片中的她笑容灿烂,而赵氏则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这张照片让苍小薇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前世。她想起了曹宝山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小时候唯一的玩具就是父亲书房里的那个卷席筒。而他第一次去迪士尼乐园,竟然是为了跟踪赵氏的洗钱线索。
小薇,发什么呆呢张氏的声音突然从苍小薇的身后传来,伴随着一股浓烈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这股味道瞬间掩盖了医院里原本的消毒水气息。
苍小薇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继母张氏身上。只见张氏面带微笑,手中拿着一个文件袋,正朝着她递过来。就在苍小薇伸手去接文件袋的瞬间,她注意到张氏指甲边缘有一些白色的粉末,这些粉末在她的手背上轻轻飘落,宛如雪花一般。
这一幕让苍小薇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那是曹宝山对她微笑时,眼角扬起的细小纹路,就像这白色粉末一样,若有似无,却又让人难以忽视。
帮我把这个送到总裁办,记得敲门再进去哦。张氏的声音打断了苍小薇的思绪,她机械地接过文件袋,却在接触到文件袋的一刹那,故意让它滑落。
文件袋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苍小薇连忙俯身去捡,就在她捡起文件袋的瞬间,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文件袋的封口处,那里竟然也沾着一些白色的晶体。
苍小薇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的手微微颤抖着,仿佛这个文件袋里隐藏着什么巨大的秘密。她突然想起前世出狱的那一天,曹宝山曾经递给她一颗薄荷糖,而那颗薄荷糖的包装上,也沾着这样的白色晶体。
当时的她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觉得曹宝山对她格外关心。然而,后来她才知道,那些白色晶体并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曹宝山为她特制的过敏药粉。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踏入轿厢,镜面般的墙壁清晰地映照出她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庞,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她胸前的工牌在灯光的照耀下,苍小薇
行政部几个字格外显眼,微微晃动间,竟让人有些眼晕。
随着电梯的上升,数字不断跳动,终于,38层到了。总裁办的胡桃木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曹宝山的声音从门缝中飘出,夹杂着浓郁的雪茄味:赵氏那边准备得如何他的声线犹如浸过雪水的檀木,冰冷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这与昨夜梦中他说我在时的语调竟然毫无二致。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那扇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曹宝山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他正倚在巨大的落地窗旁,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西装映衬得更加笔挺。他的袖口处,龙纹袖扣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警告着她不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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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放下。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说道,同时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檀木卷席筒。那卷席筒与祠堂里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在底部的星轨处,多了一道浅浅的指甲划过的细痕,就像她每次紧张时都会在掌心刻下的月牙一样。
苍小姐对赵氏夫人很孝顺。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丝嘲讽。他的眼神如冰锥一般直直地刺向她,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然而,就在他的目光扫过她的锁骨时,她注意到他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苍小薇紧紧攥着手中的文件袋,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她强忍着疼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赵姨养育我长大,我自然应该孝顺她。
养育他似乎对这个词很感兴趣,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接着,他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监控画面立刻出现在大屏幕上。画面中,张氏正鬼鬼祟祟地在茶水间里投毒。
苍小薇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瞪大眼睛看着屏幕,满脸的难以置信。然而,就在她震惊得无法言语的时候,她听到他的喉间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叹息。那声音轻得如同羽毛飘落,却又像前世她发烧时,他替她掖被角的动静一样,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颤。
卷席筒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他突然毫无征兆地向她逼近。他身上的雪松味混合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如同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她紧紧包围。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三个月后是曹氏周年庆,希望苍小姐能看清,谁才是你的家人。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他的袖扣擦过她的发丝,带来一阵轻微的瘙痒,而他的指尖则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耳垂,让她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流血。他的最后一句话如同一个承诺,又像是一种警告,让她的心跳愈发剧烈。
午休时间,茶水间氤氲着咖啡香。苍小薇躲在储物柜后,透过缝隙看见张氏正在补妆,手袋里的药瓶标签上印着马来酸氯苯那敏——曹宝山曾说过,这种药与砒霜混合会产生荧光反应,就像他每次看她时,眼底藏着的光。
小贱人,以为攀上总裁就能翻天张氏对着镜子冷笑,苍小薇忽然注意到,她涂的口红颜色,与曹宝山送给她的那支星芒红一模一样——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他母亲的忌日日期编号。
电脑突然发出叮的一声,一封匿名邮件弹了出来,发件人显示为S。邮件内容很简洁,只有一句话:14:00,天台见。
S
看着这封邮件,心里有些疑惑。这个S是谁呢为什么要在天台上见面带着这些疑问,S
决定按照邮件上的时间前往天台。
当
S
推开通向天台的铁门时,一股热风夹杂着
PM2.5
扑面而来,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S
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然后看到了曹宝山。
曹宝山正倚在栏杆旁,他的指间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雪茄,脚下放着一个卷席筒。S
走到曹宝山身边,问道:知道为什么留你吗
曹宝山没有回答
S
的问题,而是踢了踢脚边的卷席筒。S
听到里面传来硬物碰撞的声音,不禁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曹宝山似乎看出了
S
的心思,他慢慢地说:你母亲临终前说过一句话,‘星芒之下,必有真相’。而你——他突然转身,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冷硬的阴影,但同时也将
S
的影子揽进了他的怀里。
曹宝山接着说:你是我见过最亮的星星。
天台铁门突然被风吹开,张氏举着手机冲进来。苍小薇看见她指尖的美甲闪着寒光,而曹宝山的袖扣正在夕阳下转动,龙纹眼睛处的微型摄像头红光,与他耳后那颗小痣在逆光中交相辉映——那是她前世用口红盖过的位置。
你们果然有一腿!张氏尖叫。曹宝山侧身挡住苍小薇,西装面料擦过她鼻尖,带来一丝若有似无的体温。他袖中的微型摄像头悄然转向张氏,而左手却在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拇指摩挲着她掌心的月牙胎记:看好了,这才是真相。
深夜十一点,万籁俱寂,赵氏别墅被夜色笼罩着,一片静谧。然而,突然间,一阵急促而尖锐的狗叫声划破了这片宁静。
这突如其来的狗叫声让苍小薇心中一紧,她立刻警觉起来。她紧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她的手套里藏着一块浸满氯仿的棉球,这是她用来对付看门犬的秘密武器。
当她靠近狗窝时,那只看门犬正对着她狂吠不止,露出锋利的牙齿,显得异常凶猛。苍小薇深吸一口气,迅速将手套里的氯仿棉球扔向狗窝。氯仿的气味迅速弥漫开来,看门犬的叫声渐渐低沉下去,最终安静了下来。
苍小薇松了一口气,她继续沿着墙边前行,来到了书房的落地窗下。令她惊讶的是,这扇窗户竟然没有关上,仿佛是特意为她留的一条通道。
她毫不犹豫地翻身而入,轻盈地落在书房的地板上。一进入房间,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味扑鼻而来。这股香味是如此熟悉,让苍小薇的心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茉莉香,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味道,也是曹宝山送给她的第一支香水的味道。那瓶香水的瓶身上,还刻着一行字:For
my
star。
苍小薇的目光被吸引到了书房的保险柜上。她知道,这里面藏着她想要的东西——曹宝山的秘密账本。她熟练地打开保险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本账本。
她仔细地翻阅着这些账本,突然,在其中一本账本的夹层里,她发现了一张收据。这张收据的收款人是张桂芳,而张桂芳这个名字被人用指甲狠狠地划破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愤怒的人在仇人名字上画的叉。
苍小薇的心跳加速,她觉得这个张桂芳肯定和曹宝山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她继续在抽屉里翻找,终于,在抽屉的最深处,她找到了一个丝绒盒子。
当她打开盒子时,里面的东西让她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条珍珠项链,而项链的搭扣处,缠着一块带血的手帕。这块手帕的布料纹理,与曹宝山第一次替她包扎伤口时,撕下的衬衫下摆一模一样。
好看吗赵氏的声音在苍小薇背后响起,同时,一股冰冷的触感抵住了她的后背。
苍小薇心中一惊,她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把猎枪。她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不敢有丝毫动弹。
然而,就在她犹豫的瞬间,赵氏突然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子弹如闪电般疾驰而过,擦着苍小薇的耳际飞过。她甚至能感觉到子弹带起的劲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紧接着,哗啦一声,子弹击中了她面前的书桌,将她与赵氏的合照击碎。相框的玻璃瞬间破碎,四处飞溅,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声音,与前世曹宝山为她挡枪时,他的西装纽扣崩裂的声音,竟然如此相似,仿佛在这一刻重叠在了一起。
苍小薇的心跳陡然加快,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前世的场景,曹宝山倒在血泊中的画面让她心痛欲绝。
卷席筒呢赵氏的声音再次传来,打断了苍小薇的回忆。她缓缓转过头,看着赵氏一步步逼近,手中的猎枪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赵氏走到苍小薇面前,将猎枪猛地砸在她的肩头。剧痛袭来,苍小薇不禁闷哼一声。
就在这时,她的手无意间摸到了口袋里的一个东西——那是曹宝山给她的
U
盘。
突然,苍小薇想起了曹宝山递给她
U
盘时,常说的一句话:假
U
盘藏真录音,就像我藏起喜欢你的眼神。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这个
U
盘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她紧紧握住
U
盘,感觉到它的边缘有一些凸起的纹路,像是萤火虫的形状。而此刻,这些纹路竟然开始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着她颈间曹宝山送的项链。
窗外传来警笛声,曹宝山踹门而入,他的西装左胸处有块淡色痕迹,是她上次流鼻血时蹭到的——他说要留作星星的印记。接着!他扔来檀木盒,苍小薇接住时闻到盒盖缝隙里的雪松味——那是他用体温焐热过的温度。
打开它。他按住赵氏的枪管,龙纹袖扣划破她手腕,鲜血滴在他衬衫袖口,与她胎记的位置形成完美的月牙形状。
曹氏祠堂,暴雨如注。张氏举着汽油瓶,火苗映得她脸色狰狞。苍小薇护住檀木盒,听见曹宝山在门外与保镖搏斗的声音,每声闷响都像敲在她心上——就像前世他为她挨刀时,她数着他的心跳声等救援。
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拿到密钥苍小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缓缓地扯开衣领,露出了锁骨下方那道月牙形的胎记。
这道胎记,是她与曹宝山之间的秘密。曹宝山曾经说过,这是她的小月亮,而他,则是永远绕着月亮转的卫星。
就在这时,卷席筒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自动打开了。内侧的荧光星图与苍小薇的胎记完美地重合在一起,仿佛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紧接着,一道投影从卷席筒中射出,那是苍小薇母亲的笑脸。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在母亲的笑容中,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幼年时的曹宝山!
原来,他们早已在命运的安排下相遇,只是当时的他们都还太过年轻,无法察觉到彼此之间的联系。
张氏看到这一幕,顿时像发了疯一样扑向苍小薇。曹宝山见状,毫不犹豫地侧身挡住了张氏的攻击。
只听噗的一声,张氏手中的匕首刺破了曹宝山的西装,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服。然而,当人们看清他的伤口时,却都惊呆了——在他的锁骨下方,竟然有一道与苍小薇胎记一模一样的月牙形旧疤!
这道旧疤,是曹宝山为了救苍小薇而留下的。当时,他义无反顾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刺向苍小薇的匕首,那道深深的伤口,至今仍清晰可见。
那是曹林用毕生心血建立的慈善基金。曹宝山强忍着疼痛,按住流血的伤口,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
鲜血不断地从他的伤口渗出,顺着他的手指流淌,最终渗进了卷席筒的缝隙里。与荧光液混合在一起后,竟然变成了一种淡淡的粉色,就像他第一次吻苍小薇时,她泛红的眼角。
保险库大门打开,无数萤火虫标本展翅,每只翅膀上的受益人编号,都是曹宝山亲自筛选的孤儿生日——他说过,想让每个孩子都有星星可摘。张氏崩溃跪地时,曹宝山掏出丝绒盒,戒指上的萤火虫翅膀轻轻颤动,像他每次牵她手时,指尖抑制不住的微抖:作为合作伙伴,我提议——让星星永远照亮彼此的宇宙。
盛星集团十周年庆典,顶楼宴会厅。苍小薇穿着白纱,婚纱内衬的星轨布料是曹宝山亲手设计,每道纹路都对应着他们相遇的日期,袖口暗纹是他的指纹拓印。曹宝山的袖扣换成萤火虫造型,翅膀开合间露出微型屏幕,循环播放着他们的合照——从她入职第一天的偷拍,到他替她挡刀时的血迹。
最后,我要成立‘小月亮慈善基金’。她举起卷席筒,底部暗格弹出的钻戒盒里,躺着他母亲的遗物——一枚镶嵌萤火虫翅膀的戒指,内侧刻着C&B。曹宝山单膝跪地,丝绒盒里的双生萤火虫钻戒轻轻触碰她的婚戒,翅膀拼出完整星轨,像极了他们第一次拥抱时,彼此心跳的频率:成为我的终身合伙人吧,苍小薇。
庆典结束时,苍小薇收到匿名邮件,曹宝山揽住她的肩,腕间红绳与她的萤火虫手环缠成蝴蝶结,他指尖划过她唇瓣:无论Star是谁,我都会先吻住我的星星。
废弃天文馆,苍小薇将卷席筒浸入荧光液,曹宝山从身后环住她腰,下巴抵在她肩头,呼吸扫过她耳垂:知道为什么选这里吗因为这里的穹顶,像极了我第一次见你时,眼里的星空。
星轨图指向天花板瓷砖,他用龙纹袖扣撬开砖块时,故意蹭过她手背:当年曹林藏硬盘的手法,和我藏情书的手法一样笨。硬盘里的交易记录涌现在星幕上,苍小薇摸着卷席筒内侧的刻字For
my
little
star——Dad,忽然明白曹宝山刻下For
my
only
star——C的心意。
三百只萤火虫腾空而起,每只翅膀都印着受助孩子的名字,其中一个编号是0612——他们重逢的日期。曹宝山指着北斗七星:看,小月亮星旁边,是我新发现的‘曹宝山星’。
卷席筒里掉出母亲的纸条,曹宝山从她身后握住她的手,笔尖落下新的字迹:星芒之下,你是我的唯一定理。他忽然吻住她,薄荷味混着雪松气息席卷而来,像极了初遇时的安全感。远处警笛声传来,他却加深了这个吻:新的风暴先让星星谈完恋爱。
曹氏陵园,苍小薇攥着卷席筒站在曹林墓前,曹宝山的手指悄悄勾住她小指,像每次紧张时那样:别怕,就算是双生星,也抢不走我的月亮。乌镇民宿,曹宝山护着她滚到桌底时,故意用身体垫住她后脑,鼻尖蹭过她额头:下次穿防弹衣,别让我分心。盛星实验室,他握住她的手放入光谱仪,掌心相贴处传来微型震动——是他设置的我爱你摩斯密码。星芒基金发布会上,他单膝跪地时,戒指盒里弹出全息投影,是他们未来孩子的卡通形象:提前预约,星星的小卫星。
2018年冬,曹氏陵园密道。苍小薇举着萤火虫U盘照亮石壁,突然被凸起的浮雕划破手指。曹宝山立刻握住她的手,用舌尖舔去血迹,瞳孔因荧光液折射泛着琥珀色:星芒基金的密钥带毒,以后让我来试。石壁上浮现出曹林的留言:小薇的胎记是启动机关的钥匙,而宝山的袖扣是守护她的锁。苍小薇抬头,看见曹宝山耳后红痕——那是她昨夜失眠时,用指甲轻轻掐出的印记。他说过,疼痛能让他记住重要的事,比如不能再让她受伤。
密道尽头是间育婴室,摇篮里躺着件绣着星轨的襁褓——与她记忆中母亲的遗物一模一样。这是我出生时的襁褓。曹宝山声音发颤,指尖抚过布料边缘的CB刺绣,与他西装内衬的字母重合。原来他们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被父母指腹为婚。
卷席筒突然发出蜂鸣,与曹宝山的袖扣产生共振。他从领口扯出条项链,吊坠是半枚萤火虫徽章——我三岁时被赵氏绑架,弄丢了另一半。他将徽章贴在卷席筒的星轨缺口,严丝合缝,原来另一半在你母亲那里。
曹氏周年庆舞会,水晶灯折射出冷光。苍小薇穿着曹宝山定制的礼服,裙摆绣着三百只萤火虫,每只翅膀都藏着微型LED灯,随她的心跳明灭——他说要让星辰与她的脉搏同频。可以请苍小姐跳支舞吗曹宝山伸手,袖口龙纹换成了萤火虫造型,触碰到她手背时,袖扣突然展开成玫瑰花形状。
旋转间,苍小薇看见赵氏在二楼冷笑,而曹宝山的手掌始终护着她后腰,指尖轻轻按着她的尾椎骨——那是她前世被警棍击打的旧伤。张氏在酒里下了药。他低语,鼻尖蹭过她发顶,但我给你的香槟里加了抗过敏剂,还有——他忽然托住她膝弯,在众目睽睽下公主抱离开舞池,西装裤摩擦她小腿的触感带着电流,加了我亲手调的薄荷糖浆,像我们初吻的味道。
医务室里,他用袖扣划开她礼服后背,露出蝴蝶骨上方的旧疤——这道伤本该在我身上。他吻过疤痕,体温透过唇瓣传来,前世我没保护好你,今生要把每道伤口都吻成星星。
盛星集团地下密室,零下18度。苍小薇将卷席筒与曹宝山的袖扣放入共振仪,当两枚萤火虫徽章合二为一时,穹顶投影出他们父母的婚礼录像——曹林穿着黑色西装,袖扣是完整的龙纹,而她母亲戴着萤火虫项链,颈间挂着与苍小薇同款的月牙胎记。当年赵氏嫉妒你母亲怀了曹林的孩子,曹宝山攥紧她的手,指节因用力泛白,她买通护士调换了我们的襁褓,想让我作为假继承人掌控盛星。
录像最后,曹林将卷席筒塞进婴儿床,对着镜头微笑:小薇和宝山,才是盛星真正的星星。苍小薇转身,看见曹宝山眼中翻涌的泪光,像极了她每次熬夜查案时,他默默放在桌上的热可可雾气。他忽然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心口的月牙形胎记——与她的位置镜像对称,原来我们才是真正的双生星,从出生就被刻上彼此的印记。
废弃天文馆,流星雨之夜。苍小薇将父母的萤火虫徽章嵌入卷席筒,天空突然降下荧光暴雨,每滴雨珠都映出她与曹宝山的记忆碎片:他替她挡刀时的血滴、她为他缝纽扣时的线头、他们在天台分食的半块薄荷糖。
当年曹林用陨石碎片打造了卷席筒,曹宝山搂住她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搁在她肩头,陨石里的放射性物质能激活基因里的胎记,所以只有我们能打开它。
卷席筒射出的激光束在夜空勾勒出鹊桥,牛郎星与织女星的位置正是他们胎记的形状。我以双生星的名义发誓,他掏出戒指,戒托是卷席筒的星轨造型,主钻是从陨石里提炼的荧光石,无论多少个轮回,都会找到属于我的月亮。
苍小薇吻住他时,流星雨恰好划过,荧光石戒指与卷席筒同时发亮——这是父母在天上为我们放的烟花。他笑着咬住她下唇,现在,该履行合伙人义务了。
苍小薇的指尖蜷进他后颈的发间,感受着他掌心在腰侧烙下的温度。流星雨的光瀑里,卷席筒的荧光与戒指交相辉映,在彼此交叠的睫毛上碎成星屑。他忽然托住她的膝弯将她抱起,金属袖扣蹭过她裸露的脚踝,带来酥麻的颤栗。
等一下...她气息不稳地抵住他胸前的萤火虫吊坠,却被他用吻堵住余下的话语。他的唇齿间还带着薄荷糖的清冽,与记忆中天台分食的半块糖味道重叠。卷席筒滚落在地,露出内侧父母的合影,而他的袖扣不知何时解开,露出心口与她镜像的月牙胎记——此刻正随着心跳微微发烫。
履行义务的第一步,他低笑一声,将她抵在天文馆的穹顶幕布前,指尖轻轻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是让星星不再坠落。话音未落,他忽然含住她的耳垂,齿尖厮磨间听见她压抑的喘息。远处的荧光萤火虫群撞在玻璃上,拼出歪歪扭扭的心形,像极了他第一次在她工位偷偷放下薄荷糖时,糖纸上画错的箭头。
当他的吻沿着她的锁骨蜿蜒而下,停在那道他曾用唇瓣疗愈的旧疤时,苍小薇忽然攥紧他的银发,将他拉向自己。两人的胎记在荧光中逐渐重合,形成完整的月亮图腾,而卷席筒深处的陨石碎片发出蜂鸣——那是跨越三千个轮回的基因共振。
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低语,每个字都带着灼热的呼吸,在所有时空,所有维度。苍小薇望着他眼中倒映的星河,忽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真正的星芒,是当两颗星星相遇时,彼此燃烧的光。
窗外的流星雨恰好抵达峰值,荧光石戒指在他们交握的掌心投射出银河的轨迹。当第一缕晨光爬上穹顶时,卷席筒内侧悄然浮现出新的刻痕——不是星轨,而是两个交缠的名字,被萤火虫翅膀环绕的永恒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