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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婉不敢置信地看着严泽帆。
她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不想难道你还想要这段婚姻
你和陶知秋本来就是隐婚,陶、严两家永远都是死对头,你不要说你爱上死对头家的女儿了!
严泽帆紧蹙眉头,每当曹婉这样激将他,他都会产生动摇。
以至于他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离婚报告,坐到一旁就打算签下名字。
曹婉期待地等着他落笔。
可就在严泽帆打算动笔时,陶知秋的笑脸忽然从眼前闪现。
她每天下班回来都会跑进他书房里,抱着他的脖颈亲吻他脸颊,就算他表现出厌烦的样子,她也还是热情地喊他的名字,像是一只永远不会记仇的小狗。
如今,他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笑脸了。
严泽帆的心口因此而猛地一痛,他再度收起笔,站起身来收起那份协议书,留给曹婉一句:我还有政务要忙,先去书房了。
曹婉惊愕地看着他离开,她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
这一次,严泽帆没有回头,更没有哄她。
接下来的几天里,严泽帆痴迷于会议,经常凌晨时才回家。这令曹婉越发不满,她在家里摔东西,和他发脾气,严泽帆干脆在军校里不回来了。
一连几日,曹婉都在电报轰炸他,可他不想再发生像上次的照片被贴到小板报上,所以有意无意地疏远起了曹婉。
直到有一天,他在回家时看到曹婉鬼鬼祟祟地出了家门,打扮得花枝招展,是坐着人力车离开的。
她没有选吉普车的行为很刻意,像是担心被发现。
严泽帆皱起眉,他立刻要人去查曹婉的目的地。
勤务兵很快就告诉严泽帆:严师长,二夫人是去了一家很隐蔽的小旅馆,就是上一次......您要陶同
志替她担下罪名的那些男青年的聚集点......
严泽帆死死地攥紧了双拳,力度大得骨节都发白了。
他还在劝说自己事情可能不会是他想的那样,但心中的愤怒令他难以压抑,他起身便出了军区,驱车前去小旅馆。
这会儿的曹婉正在那间旅馆里。
她戴着用做遮掩的帽子,穿着性感时髦的内衣,骑在一名男青年身上摇晃呻
吟,地上落满了百元纸钞,都是她用来打点这些男青年的。
周围的椅子上还等着三、四个光着上身的青年,他们其中有人问道:严二夫人,您上次收买的那个人现在都回老家盖小洋房了,这次也多给我们点钱嘛,我们也想过好日子。
曹婉笑得十分浪
荡,她说:看你们谁能把我伺候得好,我就多给谁钱。
她身下的男青年在努力表现,严二夫人,你最近很空虚寂寞吧看你都饥
渴成什么样了,一直缠着我不放呢!
曹婉埋怨道:都怪严泽帆根本不理我,他隐婚的老婆跑了就和我摆脸色,哼,我还以为用赌约把那女人赶走了,他就能彻底属于我,结果放着我这么个尤物不理,活该我给他戴绿帽!
屋子里的人都哄笑起来。
曹婉摇得更欢,房间里一片浪
荡声音,直到大门忽然被一脚踹开。
严泽帆出现在门外,他死死地盯住曹婉,冷声质问:原来,是你把陶知秋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