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白的可怕的天花板,笑的惨白。
我跟司南笙又重新走到了一起又仿佛走到了头。
叔叔,我妈妈可漂亮了,单身哦!
江泽宁仰着头对眼前的男子极力推销着自己老妈。
我俩在一起,分开,或许又永远分不开了。
我爱他吗曾经深爱。
他爱我吗现在深爱。
怎样的爱
或许南山那两座不知道是不是空着的公墓能够给人答案。
1
大学开学的第一天,撞到司南笙的第一眼我知道我犯花痴了。
颜值即正义是我第一信条。
之后的日子里,我从迷妹变成舔狗,但是到了临近毕业我也没舔上。
他所有的课我都会坐在他身后旁听,我相信始终有一天我能得手。
终于我的付出得到了回报,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让我记忆尤深,他说话的时候我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我没有理会他的冷漠,四年的大学生涯,我的热情竟然没有丝毫减弱的样子,或许舔顺嘴了吧。
当然了我的付出也不是没有收获,跟在她身边的那几年,我是一只舔狗但更是一只合格的护卫犬,没有莺莺燕燕敢到他跟前。
大学毕业那天,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跟他表白,他同意了。
之后的日子里,他是那高高在上的霸道总裁,我是那个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总裁助理。
出席各种活动,他都是挽着我的手,在外人看来我们是那样甜蜜。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他的礼物,他也没有碰过我,仿佛我与他只是总裁与助理的关系。
每年他父亲生日那天,无论再忙他都会回去庆祝,我曾经提出让他带我回去,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我和他之间最浪漫的事情,就是每年我生日的那天晚上,他都会在十二点钟带我去吃一顿昂贵的烛光晚餐。
毕业三年了,我与他几乎形影不离,也知道了那个让他挂念了十年的白月光聂小蕊。
聂小蕊身体不好,在国外疗养了好多年,半年多以前已经回国了,我心里很紧张。
三个月前他竟然向我求婚了,我满脸的不可思议,满心欢喜的答应了下来,婚前协议我连看都没看便签上了自己名字。
没有想象中的婚礼,只有本红色的结婚证,照片上的我笑的很灿烂,司南笙笑的很斯文,我们两个紧紧的靠在了一起,是那样的甜蜜。
结婚当晚,却没有想象中的甜蜜,我疼的死去活来,他的动作生硬粗鲁。
婚后许久他告诉我说他父亲想要抱孙子,我只恨我的肚子不争气。
第二天我便跟他去了医院,大夫告诉我输卵管堵塞严重,可能这辈子不能生育的噩耗,对我来说绝对是晴天霹雳。
他一直安慰我,我一直哭,整个人渐渐地憔悴了下去。
他不忍心看着我日渐消瘦,让我好好养身体,然后去做试管婴儿。
我仿佛又有了生活的希望,尽管饭菜依然难以下咽,我也强迫自己多吃,保持充足的营养。
他带我去医院,从手术室里出来,听着大夫说大概率成功的消息,他攥着我的手高兴的跳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他回家的时候身上总带着淡淡的酒气,在床上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肚子,眼神里带着异样的温柔。
半个月前他告诉我要去漂亮国出差一周,我贴心的给他准备着换洗衣物,他从后面搂着我说有你真好,我心里跟抹了蜜一样的甜。
我孕吐的厉害,浑身都难受,给他打电话,他贴心的让我多出去转转。
我让司机拉着我漫无目的的转着,微风吹到我的脸上,让我原本压抑的心情得到舒缓。
我眨了眨眼,双手使劲揉搓了几下眼睛,才看清路边那牵着手的正是司南笙和他的白月光聂小蕊。
我跑过去质问他,聂小蕊看见我直接进到了车内,我拍打着车窗,那扇玻璃始终没有摇下来。
司南笙一直在跟我道歉,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哭着跑进车里。
接起电话的我说:我们离婚吧!
2
我对他的爱耗费了我七年的青春,我没有理会他的挽留,执意离婚。
那几天他天天喝的烂醉不省人事,我回忆了过去的点点滴滴,最后终于硬气了一次,我要跟他离婚。
这一次,照片上的我没有了笑容,司南笙依旧一脸平静。
无助的我给在同城的发小林知秋打去了电话,告诉了他我离婚的消息,电话里他狠狠地骂了一通司南笙。
不到十分钟,我便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林知秋进来的时候还是忿忿不平,最后问我:真的想好了吗
我发了一会呆,理智淡然的说道:嗯,我看不到希望,这两天先麻烦你了。
林知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当了六七年的跟屁虫,就落了这么个下场,你呀你,怎么说你好呢。
我跟着林知秋去了他家,还没想好之后该怎么办。
晚上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怔怔出神,手机突然震了震,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对不起,但我真的爱他。
希望你今后多保重身体,毕竟肚子里还有孩子。
我心里很堵,感觉她那变相的安慰是对自己最大的嘲讽。
我握着手机的手都被攥的发白,祝你幸福。
我还是给她回了个信息,虽然我是昧着良心说的。
3
第二天,早早起床的我听到了阳台上叶知秋的电话。
我听到了他对女朋友的解释,一个劲的在那讨好解释。
我的出现,在哪都是多余的。
我身体很虚弱,林知秋不忍心把我送到酒店,而是不顾他女朋友的反对把我接回了家里。
甚至今天他都没去上班,一大早起来给我炖上了鸡汤。
我已经是一个爱情的失败者,更不愿意让发小再因为我而导致跟女朋友闹别扭。
我虚弱的走过去,对发小说道:我明天回江城了,我想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发小并不赞同我的想法,但我执意要走,我没有告诉他我怀孕的消息,怕他不让我走。
第二天发小还是劝我别走,我态度很坚决,执意要走。
发小背着我打电话给司南笙的时候我看到了,我没有阻拦,我知道往后见不到面了,或许见一面也好。
电话接通之后,我看到发小脸色不对,我走过去靠的近了点,电话里传来的是女声。
我知道那是聂小蕊的声音。
大学里能做护卫犬的我也不算善茬,我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反正拿过电话对她说:司南笙真的爱你吗那她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聂小蕊在电话里哭的声音挺大,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没办法!
我没有听她继续卖惨般的道歉,挂断电话。
最后,我独自一人登上了回江城的列车。
一直到发车,我也没有等到我想见到的身影,列车发走,我也跟过去说了声再见。
4
我怀着孩子回到家中,父母除了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桌子上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父亲不说话一直在那给我夹菜,崩了好几天的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哭的稀里哗啦。
或许只有在父母面前我才能卸下那份伪装,大哭一场后我反而轻松许多。
第二天早上,我被敲门声吵醒。
开门一看是司南笙,看着他顶着个鸡窝头,两个明显的黑眼圈,说实话我有点心疼,但我还是我关上了门。
他还在门外疯狂的敲门,不死不休那种。
我父母去超市买菜估计快回来了,我怕他们跟司南笙碰上,只好开门。
我语气平静的说道:你还来做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明显一顿,请你相信我,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我很生气,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那为什么你俩会牵手,为什么你的电话她会接起来。
那天是我错了,我只是想着跟我的青春告个别,她身体不好,那天我照顾她了,真的只是单纯地照顾。司南笙恳求的说着。
你走吧,不要再过来了。我的态度很坚决。
我不求你能跟我复婚,但你怀着孕,我想留下来照顾你。他的表情很落寞。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别过来了,走吧你!我在门内向外喊着,我怕再继续面对他,我的眼泪会忍不住掉出来。
5
我能看见他的车经常出现在楼下,我没有心软。
父母是跟大哥住一起的,家庭并不宽裕,侄子住校回家的时候只能睡在沙发上,大哥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感觉的到大嫂的不愿。
我的积蓄不算很多,出去找了个一居室的房子,我妈执意要求过来照顾我,我拒绝了。
我对我妈撒了谎,我跟我妈说离婚获得了还算丰厚的家产,不用担心我的生活,会请保姆照顾我。
现实是我净身出户,所有的家产我也没有执意争夺,只是想要快速逃离那个伤心之地。
搬完家我坐在空落落的房子里发了一下午呆,心里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今后的生活,该如何活着,该何去何从,该怎么将肚子里的孩子养大。
第二天起床,我准备下去透透气。
一打开门,我便看见了胡子拉碴的司南笙,我愣了,我还以为他不知道我的新住址。
去做什么司南笙主动跟我说话,声音有点沙哑。
我没接话,自己下楼。
连续三天,我早上开门的时候他都在门口,我依旧不说话,他也不开口,只是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一个工作狂的霸道总裁,天天跟在我的身后,我俩也没有交流,我感觉很别扭。
他有时候会主动跟我搭话,可能也是想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我都没有给予回应。
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了我开口对她说道。
他搓了搓手然后说道:你怀孕身体太虚弱,我不放心。
我肚子越来越大,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行动,我妈似乎也默认了司南笙的存在,加上我父亲住院脱不开身,我也只能无奈的默认了司南笙的存在。
我临盆的那一天,司南笙还有我的家人都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着,司南笙看起来更为紧张一些。
孩子顺利生产,我父亲给取的名字,江泽谦。
温润而泽,思绪云谦。
司南笙没有表明意见,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
我们过的像是一家三口,司南笙跟上班一样,白天过来到了晚上再次消失,偶尔消失几天。
孩子快一岁半的时候,他开口对我说道:公司那边出了点事情,他得过去处理,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我点了点头,他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一张银行卡,我没有拒绝,毕竟还有孩子等着我养活。
他走后的第二天,我呆呆的坐在沙发上,要不是孩子的哭声惊醒了我,我还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我从新闻上看到了司南笙父亲去世的消息,我对这位仅仅见过一次面的曾经的公公并没有什么印象。
6
司南笙再没出现过,我的生活再次回到正轨。
我没有了生活来源,之前他在这里的时候都是他买菜过来,做饭打扫卫生,现在都得我自己来。
孩子还小我也没有办法出去找工作,没办法的我做起了抖音直播,尽管不再年轻但凭着强大的美颜功能,加上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也收获的一小撮的粉丝。
每天的收入现在也能有个几十块钱,倒也不至于饿死。
聂小蕊竟然来了,我开门看见她的时候,脑子里是懵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当时我自己的心情。
江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给孩子买的小礼物,只是顺路过来看看小孩子。聂小蕊开口。
她的声音很甜很糯,即使是在我一个女人口中的评价也是如此。
她身材纤瘦,穿着一身运动装,戴着帽子,脸上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显得很脆弱能让人生起怜悯之心。
我心里对她也没有多少怨念,时间平淡了一切,再加上是我自己识人不明,但对她依旧不可能有好感。
我鬼使神差的让她进了门,她看样子很高兴。
早上孩子哭闹格外严重,一大早的就哭了起来,我抱起孩子在那哄着,聂小蕊拿出一个长命锁来给孩子戴上,我没有阻拦。
一年多以前谁要是说我能和聂小蕊坐在我家里一个桌子吃饭,我保证会骂死他,但今天我们两个竟然平静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饭。
聂小蕊临走的时候让我给她和我儿子拍张照片,我给拍了,只是拍的聂小蕊有点丑而已。
我依旧每天做我的美妆直播,直播间里每天都是那么三五十人,其中我知道林知秋和他老婆天天过来支持我。
榜一大哥没开口说过话,每次送礼物都非常豪爽,我每天都感谢加感谢,除了孩子身上的花销我几乎没别的消费,现在的我也算小富婆一个了。
7
手机一连震动好多下,我一看是林知秋给我发的消息,十几条视频。
我点开视频,感觉心口痛,婚礼中二人手牵手走过来,男的手里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
是司南笙和聂小蕊的婚礼,可笑的我前几天还把人请进家里共进午餐,现在想想真是可笑。
聂小蕊是怎么知道自己家的,除了父母和司南笙,连林知秋都不知道,她竟然能找过来,看来当时的我绝对是蠢透了。
那个小男孩亲一口聂小蕊之后笑着亲了一口司南笙,看着好和谐的一家三口。
我之前看过司南笙小时候的照片,那小男孩跟司南笙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我心里搞不懂为什么,明明他们是天生一对还要把我纠缠进去。
晚上开直播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心不在焉,榜一大哥也罕见的没有进来。
草草的结束直播,我躺在床上,我形容不上来那种感觉,心痛谈不上,反正感觉心口很难受。
日子还得一天天的过,我的作息很没有规律,经常的一天吃一顿饭,有时候甚至不吃,只是到点给孩子喂饱。
8
眨眼间,江泽谦已经四岁,都已经上中班了。
比较好动,有时看不好自己就跑到楼下疯玩。
今天周末,我喊了一圈没人应声,我知道又跑下楼去玩了,我赶紧下楼。
梧桐树下,一大一小二人正在聊着,我看到之后加快了脚步。
叔叔,你有女朋友吗江泽谦人小鬼大的问道。
没有。男子摇了摇头回答。
我妈妈可漂亮了,还是单身吆!
看,我妈妈来了,漂亮吧。江泽谦指着跑来的我说道。
我早就看见了司南笙那张脸,我跑过来抱起孩子就走,江泽谦还要开口,我狠狠地一巴掌落到他的屁股上,没有理会他的哭声,抱着回到了家。
我看到了司南笙眼里的一丝愧疚。
回家我收到了司南笙的短信:
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看看孩子,不想打扰你正常的生活,对所有的一切说句抱歉,同时也对孩子说声对不起。
我看了短信之后,内心毫无波澜,只想抓紧时间逃离这里,我不想再与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第二天,连租房子押金我都没要,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开车出发了,至于下一站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9
走走停停,到了丽城我暂时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可能是饮食不规律的原因,我日渐消瘦,有点厌食,经常饿的胃疼。
今天去接江泽谦回家的路上,在药店门口称了一下,只有92斤,确实太瘦了。
我找了一个小公司做出纳,没有再抛头露脸的直播,享受着这座小城独有的静谧。
这两天吃完饭有点恶心想吐,去药店买了一点胃药,吃了几天没多少作用,反而经常胃痛。
到了医院,我拿着手里的报告单,伫立在原地,在认真的确认着上天给我开的这个玩笑是真是假。
胃癌中期,建议及时手术。
我还没有把江泽谦养大成人,我才33岁,我还没看过海,还有太多想做的事情没去做,可苍天给我来了个晴天霹雳。
站在医院16楼的楼顶,正好能够看到远处那片朦胧的山,我望向那里怔怔出神,那是南山墓地,一块风水宝地。
在车上哭了一会,我擦干眼泪,去了南山那里,花了十万零八千块给自己买了一块墓地。
我给司南笙打电话过去,很快接通。
把你儿子接回去,我要动手术了。我说道。
好,我马上过去。司南笙回答的很干脆。
10
司南笙接走孩子的那天我没有出现,我可以想象到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那个场景,我怕!
我选择了逃避,我怕,我真的怕!
我怕看到那个场景,我怕见不到她,我怕我挺不过去。
大夫告诉我生存几率很大,司南笙也一直安慰我。
手术的结果很不理想,已经扩散,只能先休养着等待下一次手术。
三次手术之后,我躺在病床上,意识有时候有些模糊,经常出现短暂性昏迷,我的身体已经瘦弱不堪。
司南笙过来看我了。
我艰难的张开嘴,小谦还好吗
司南笙对着我点了点头。
明天我就要进行手术,我知道这一次我大概率下不来手术台,所以我将内心的疑惑一股脑的问了出来。
当初你为何答应我做你女朋友,又为什么跟我求婚,我不明白。
司南笙不说话,只是在那默默地看着我。
为什么我再次开口问道。
等你明天从手术室里出来我全都告诉你。司南笙依旧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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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二天,我挺过了那段死神时光,但意识清醒的时候不多。
我亲耳听到大夫与司南笙的讲话,她还有多长时间
可能就这几天,看她的个人意志。大夫说。
司南笙站在床前怔怔的看着我,我想努力的睁开眼,我能感受到外界的事情,但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小护士跑进来问道:您是司先生吗
对。
这是江小姐让我转交给您的。
司南笙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他走到床前,坐下,将我的手放在手心里,看了我一会开口道:
我的母亲与我父亲结婚的时候,我父亲是二婚,我母亲是头婚。
我父亲的头婚对象就是聂小蕊的亲生母亲,当然了小蕊跟我爸没血缘关系。
我父亲知道了聂小蕊的身份,一直反对我跟她在一起,当初答应你是因为我发现我父亲暗中找人跟踪我,所以我只能拿你当挡箭牌。
也是在那一年我跟小蕊的孩子出生了,孩子很可爱,现在8岁了,跟小谦很合得来,后来才发现孩子有白血病,我找遍了世界,也没有适合匹配的骨髓可以移植。
我能想到的只是再生一个,等他长大可以适配,其实当年每次做完,你喝的水里都有避孕药,去医院检查也是我花钱做得手脚,包括司机拉着你兜风都是我安排好的。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和小蕊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得这种病。
我完全可以出手夺过孩子的抚养权,但我母亲生我难产而死,我认为孩子可以缺少父亲但不能没有母亲。
你的直播也是我打赏的,我怕你们娘俩过的不好。
这几年我一直在找人暗中看着你,你买下南山墓地的第一天,旁边就被我买下来了。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没资格求你的原谅。你走后我会去陪你,在你旁边。
我也没脸跟你合葬在一起。
还有,我真的爱你,即使现在我爱的也是你。
司南笙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躺在病床上的我努力的睁开眼,只能看见天花板是那样的白。
我无法去评判谁的对与错,我只是有太多放不下的东西,还有太多的牵挂。
白,依旧是一片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