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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月脸色骤变,扶着周瑾小心翼翼就往外走。
江吟风刚好挡住门口。
滚开!
被狠狠一撞,他的肩膀栽在门框上,一瞬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再抬眼,苏淮月的背影早已消失在房间的尽头。
他捂着肩膀,拼命咽下满心的苦涩。
没事的,冷静期还有三十天,到时候我就彻底解脱了。
江吟风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可苏淮月的两个保镖齐齐拦住了他,先生,太太交代过,你不许离开,等周瑾先生平安无事,你才能走。
江吟风看了一眼时间,怒意染上眉眼。
让开,我还有重要的事。
保镖粗壮有力的手臂却硬生生将他堵了回去。
几分钟后,他们带着江吟风抵达苏淮月的私人别墅。
苏淮月站在门外,表情无比阴沉,阿瑾差点撕
裂伤口,要重新缝针,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苏淮月,你看不出来他是假装的吗他故意陷害我,我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拿一个刚做手术的病人开玩笑,更何况等他病好了,还要为你们苏家添个孩子。
苏淮月表情几经变换,最后淡淡的吐出几个字。
谁知道呢!
江吟风原本麻木的心,一下子宛如针扎,狠狠抽疼。
以前,她都是无条件信任他的。
可现在
周瑾多么拙劣的诬陷
只因她爱他,所以眼盲心盲。
江吟风摇了摇头,哑然失笑,算了,你信不信都无所谓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我得先走了。
站住!
苏淮月一把扣住江吟风的手腕,你不许走,这次的事,你必须长个教训。
说完,她死死拽着他的手,吩咐几个保镖将他拖进别墅的地下室。
阿瑾要静养,这一个星期,你都不许出来,直到他消气为止。
看着黑洞洞的空间,恐惧瞬间敲击江吟风脆弱的心脏。
当年火灾发生时,为了保护年幼的他,江吟风的爸妈将他关在卫生间,用湿被子堵住所有门缝。
那一晚,他被锁在黑漆漆的空间,亲身经历父母在一门之隔的火光里被烧得骨头皮肤噼里啪啦作响。
从此,江吟风就患上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只一眼,那熟悉的黑洞便让他大惊失色,慌张的求饶。
不要,不要,苏淮月,别这样。
可女人气昏了头,哪里听得进去他歇斯底里的哀求。
苏淮月让保镖猛的一把将他推进去,缓缓关上沉重的木门。
最后一丝光亮从江吟风面前消失殆尽。
他按着痉挛的胃部,痛苦的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