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沈从文当了二十年童养媳,结婚当天,男方却无人到场。
他说我未婚先孕,按他老家风俗,这是大忌。
让我先生下孩子,再举行婚礼。
我答应了。
十月怀胎,我给沈从文诞下一子。
他却用浓硫酸毁了我的脸,让孩子喊白月光妈妈。
说！当年在方琪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
01
要不是那老不死的,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留下我的种
他深拥着明媒正娶的妻子,却对我拳打脚踢。
就连三岁的儿子也躲在他妻子身后:妈妈,我害怕。
他温柔的让管家带着妻子和儿子离开,对着我却是一记劈头盖脸的痛打。
陈雯雯,要不是因为你,方琪才不会落的无法生育孩子的地步。用你的儿子当做赔偿,用你余生来弥补我沈家！
三年时间,我看着沈从文迎娶白月光,夜夜生欢。
我被拴在房门前,听着他们爱意缠绵。
他不允许我站起来,只准像条狗一样跪着。
每天喂我吃残羹剩饭,让我喝金汁尿液。
他用儿子威胁我,不允许我逃跑。
将我锁在地下室里,挖皮割肉,只为博得白月光倾城一笑。
但之后,他又温柔为我包扎,心痛的说:雯雯,要不是四年前,你把方琪推入深渊,我应该会更加爱你吧。
他不嫌弃我脏,狠狠用牙齿咬住我的舌头。
尽管我面目全非,但他依旧爱我如初。
你们两个都是我最爱的人,只要你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我无力的抬起眼,换来的却是脆响的耳光。
他将我凌辱一番,心满意足的退出地下室。
我瘫倒在地,呼吸渐渐变得孱弱。
我知道,我终于快死了。
02
早晨六点,寒冬腊月,我被人用五盆冰水浇醒。
方琪居高临下,几口唾沫砸在我的头上。
而她身后跟着的,是我怀胎十月的儿子。
你昨晚和沈从文说了什么
没有。
我记得那个约定,只要把四年前的秘密吞进肚里,我的儿子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听到我的回复,方琪才心满意足。
管家拿着一根狗链,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用力拽着我,将我拖出地下室。
边走边骂骂咧咧道:今天是给夫人献血的日子,你最好不要耍心眼！
我跪着爬到二楼,方琪的门外已经准备好了儿臂粗的针管。
沈从文满眼冷漠,命人将我牢牢捆在座位上。
雯雯,当初方琪因为你落下病根,你的唯一任务就是帮助她康复。
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从文一把搂住我的头发,深深吮吸着。
针尖刺破我的静脉,抽完1000毫升后,我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医生此时也忍不住提醒:沈总,陈小姐她状态有些不对劲,要是再强行抽下去,恐怕会出人命。
但沈从文阴沉着脸,狠狠一耳光就把医生掀翻在地。
平时都能抽3000毫升,今天为什么不行继续抽！
我闭上双眼,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要抽就抽吧,最好一次性抽完。
这样我也可以得到解脱了。
沈从文搀扶着方琪,满眼宠溺:琪琪,老先生说只要再坚持几个疗程,你就可以痊愈了,到时候也能为我生个孩子了。
方琪一头栽进他的胸口,轻轻吻在他的脖颈上。
老公,到时候我也会把小涛当做亲儿子看待的。
她的声音很大,明显是对我说的。
为了让我吃颗定心丸,保守住十年前的秘密。
最后一管抽完,我已经陷入了昏迷。
当我再次醒来,却早已被锁回了地下室里。
沈从文端着一碗粥,静静的坐在我的身边。
他小心翼翼的为我吹着热气,轻轻将勺子喂入我的口中。
雯雯,你恨我吗
只要能够让琪琪恢复,四年前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怪你。
你要好好活下去,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
他还是这样,痛恨着我,又深爱着我。
我早就不爱他了,但我却无论如何都恨不起他。
我给他当了二十年的童养媳,也给他当着发泄欲望的工具。
他曾许诺给我一个家,却在老爷子去世后,娶了别人。
久违的感受着沈从文的温柔,我的眼泪竟不自觉的掉落一颗。
可突然,管家慌忙推开地下室的门。
沈总,夫人她…昏过去了！
啪！
沈从文的手突然放开,盛着粥的碗摔到地面碎裂。
他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冷着脸冲了出去。
我俯下身去,用尽仅存的力气舔舐着地面。
这碗粥或许是我在死之前能够尝到的最后美味。
03
绝对是那个丑八怪动了什么手脚！
对啊,夫人那么多次都没事,偏偏今天就出问题了。
夫人早上好像如果地下室…
仆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刚好被沈从文撞了个正着。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没有回房休息,而是将我拖去了电椅上。
说！你今天到底在血里面掺了什么！
电流瞬间贯穿全身,我尖叫着,血液已经开始从皮肤渗透出来。
我没有。
他的脸色更加阴沉,手中的遥控器逐渐将电流调高。
那你告诉我,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说必须找到源头才可以彻底治好方琪！
我咬着牙,眼前只有儿子的那张天真无邪的脸。
我下定决心,闭口不言。
沈从文见状,更加暴怒,转身便拿出了铁钳。
我瞪大双眼,瞳孔颤抖着。
你想干什么
哼！你还有最后的机会,告诉我,四年前发生了什么！
他把铁钳镶进我的指甲,狠狠拔掉。
钻心的痛苦让我几乎晕厥。
但沈从文才不会如我所愿,将一桶又一桶冰水对着我泼下。
还不说是吧
他让管家取来几颗粗铁钉,对着我的手指狠狠敲下。
手指骨头碎裂,血液横飞。
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地下室传出。
可所有佣人无动于衷,甚至脸上挂满了幸灾乐祸。
我双眼流着血泪。
不,我不能说。
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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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下一秒却将我轻轻从电椅上抱了下来,为我细心处理伤口。
疼吗
他的口吻变得宠溺,但我知道,这是他四年前落下的病。
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和沈家定下了娃娃亲,成为了沈从文的童养媳。
可也正是那年,父母出车祸去世。
无依无靠的我就住进了沈家。
我和他从小在一起,一直相爱。
他说:长大后,我非陈雯雯不娶！
我说:长大后,我非沈从文不嫁！
直到四年前,我即将结婚之际,他的白月光方琪回来了。
但同时也带来了一场灾难。
那年,沈家老宅失火了。
唯一活下来的只有沈从文。
方琪将他从火海中捞出,我却将方琪推进火焰中。
救援及时,方琪手臂留下了烧伤的痕迹,但也丧失了生育功能。
他恨我当初为何要将他的救命恩人推下深渊。
他却也一直爱着作为童养媳的我。
我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但那场原本属于我的婚礼不会再回来了。
他明明说永远爱我,可白月光的出现夺走了这一切。
那场火让他精神受到严重刺激,这也是我永远无法向他诉说真相的原因。
毕竟我快死了,只要他和我的儿子能够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04
深夜,沈从文将方琪从医院接了回来。
他把我拴在床头,让我看着两人相互依偎。
老公,不怪她,是我身体弱。
方琪眼神拉丝的看着沈从文,恨不得将整个身体都缩进他的怀中。
但沈从文却是更加厌恶的瞪着我。
琪琪,迟早有一天你会恢复的。
沈从文此时不想再看见我,直接吩咐管家将我拉了出去,绑在大门外。
我早已经习惯,痛苦和疲劳感让我双眼沉沉垂下。
天还没亮,我却被人狠狠扇了几个嘴巴。
火辣的疼痛感让我瞬间清醒,而在眼前的正是方琪。
她一手掐着我的脖子,疯狂挥舞手掌。
直到我嘴角溢出鲜血才停下。
陈雯雯,要是你敢透露半句,我就将你儿子提前送下去等你！
我点着头。
此时,沈从文也从楼上走了下来,方琪却瞬间换了一副模样。
她掏出沈从文曾经送给她的丝巾,轻轻为我擦拭着嘴角的血。
雯雯,我不怪你,你不要想不开自残。
见我没回话,沈从文一脚便踢在我的胸口上。
陈雯雯,收起你那无聊的把戏！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擅自伤害自己！
他揪着我的领口,恶毒的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
这一脚让我内脏受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啊！我的裙子！
沈从文立刻将我一把甩开,并狠狠抽了我几个耳光。
你没长眼吗
他嫌我的血脏,玷污了这条价值十万的裙子。
我痛苦的趴在地上。
对不起。
这一刻我只觉得可笑,沈从文如此待我,可我却依然想要护着他。
他心烦意乱,直接吩咐管家将我锁回地下室。
此时,儿子正奔奔跳跳的来到楼下,但当看到一身血渍的我,吓得惊哭起来。
怪物！快滚！
他拿起手中的玩具车狠狠砸到我的头上,瞬间头破血流。
管家狠狠一拽,将我放倒,并拖拽着向地下室走去。
佣人很快便提着水桶,使劲打扫这一地的血渍。
我无意回头看到方琪,她的手正挽着儿子,对我做出了一个口型:
你死了就结束了。
05
今天的沈家格外热闹。
似乎是在举行什么宴会。
还在熟睡中的我被管家扇醒,并取来一个尿盆,将我的头直接按了进去。
骚味直冲我的头颅,恶心的反胃着。
沈总吩咐,如果你今天乖乖的,就破例让你吃点好的。但是如果敢发出任何声音,别怪沈总不客气！
沈家大门敞开,只见沈从文笑盈盈的与一名男子深深拥抱着。
赵腾,你小子这一出国,直接就是整整五年啊！
确实好久不见了,对了沈哥,嫂子呢
可当他看到方琪的身影时,脸色变得疑惑。
琪姐怎么在这
她是你嫂子。
琪姐嫂子
赵腾不敢置信的看着沈从文,但最后也没选择追问。
毕竟五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吃饭时候,儿子也坐在一旁,方琪无微不至的照顾,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
可临近尾声,儿子却突然开口:爸爸,昨晚那个怪阿姨呢
闻言,沈从文脸色刷的一下就阴冷下来。
已经被警察抓走啦宝贝。
方琪连忙打圆场,随后借着要帮孩子洗澡为由,带着孩子慌忙的离开了饭桌。
赵腾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总感觉哪里不太自然。
借着几杯酒劲,赵腾问道:
沈哥,你和雯雯姐什么时候分开的。
沈从文长叹一声,脸上尽是惋惜:那么多年,其实我和她早就不会出现爱情了,剩下的只是亲情。她有她的选择,我也拦不住。
说着,还把这几年的经历都吐露出来。
此时,我突然吐了一口血,声音也传了上去。
沈哥,下面有人
没,养着一条狗而已。
傍晚,一通电话让赵腾不得不先结束今日的相聚。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沈从文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扑鼻的酒精味让我瞬间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一顿毒打。
但下一秒,几滴咸咸的泪水流进我的嘴巴。
沈从文哭了。
他轻轻拨动着我的头发,满眼柔情似水。
要是当初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我们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捏着我的脖子,深深吻着我。
雯雯,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我的眼角流下一行热泪。
我要死了,沈从文。
他愣住了,随后瞬间暴怒。
他翻看着我那遍布伤痕的身体,疯狂将各种药物在我身上涂抹。
同时还往我的嘴里强行灌药。
不,你不可能死！你还没治好方琪,你还没告诉我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疯了,比以往更加癫狂。
爱着我,同时也恨着我
直到第二天早晨,他才结束。
方琪来到地下室,看着奄奄一息的我。
雯雯,你知道吗他说他要救你。
四年前的事情,现在也该结束了。
她带儿子来到我的面前。
我会好好照顾小涛,你安心的去吧。
06
沈总,门外有人找你。
他暴躁的推开管家,怒吼:什么人！
赵腾先生,还有警察。
闻言,他彻底慌了。
明明才过去一个晚上,赵腾怎么会和警察同时出现在自家门口
但他没有任何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开门。
赵腾一进门,便亮出侦查队的证件,还没等沈从文反应过来,他带着警察就直直冲向地下室。
厚重的门被他一脚踹开,而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
我的眼神正在涣散,感觉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
我已经看不清进来是谁,只知道一件温暖的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隐约中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嘶吼着:
雯雯姐,坚持住！
沈从文,你个畜生！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但沈从文就像疯了一般,挣脱警察的束缚,直接冲到我面前。
温热的泪水大颗大颗滴落到我的脸上。
他悲痛的哭着,整个人都在剧烈颤抖。
我想伸手,但早就没有任何力气了。
原来这就是濒死之时的感觉,所有身上的痛苦全都消失不见,转而来之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轻松。
随着心跳停止,我的眼前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但奇怪的是,我的意识并没有彻底消失。
原来人死后真的会变成灵魂。
雯雯,你不能死,你怎么可能会死我命令你！陈雯雯,立刻马上站起来！
可没机会了,我的体温在迅速流逝。
我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情绪。
自从为他诞下儿子后,三年的折磨终于到头了。
赵腾一把揪起沈从文,死咬着牙对着他的脸狠狠挥出一拳,直接将他掀翻在地。
你个畜生！雯雯姐对你多好,你却将她折磨致死！你特么人都不是了！
暴怒的赵腾疯狂对着沈从文暴打,连身旁的警察都没有选择出手阻拦。
而此时,方琪睡眼惺忪的走了下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捂住了嘴巴。
老公,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方琪这拙劣的演技,我心中却觉得有些可悲。
只是唯一让我放不下的,只有怀胎十月的儿子。
赵腾掏出一份厚厚的文件,直接砸在方琪的脸上。
方琪,四年前发生了什么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闻言,沈从文难以置信的看着方琪,因为四年前,她那部分的记忆由于惊吓过度,全都忘了。
这四年来一直在治疗着。
四年前,沈从文无意纵火,导致沈家老宅被大火烧毁。
沈从文如遭雷劈一般愣在原地,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
随后,赵腾又拿出一份鉴定书,上面写的是:沈从文精神失常,人格分裂,需住院治疗。
但方琪却没有采取任何救治措施,甚至隐藏真相。
沈从文痛苦的捂着头,四年前的一幕幕如同投影一样冲进他的脑袋里。
他引发大火,是我舍命将他救了出来。
早在五年前,方琪就因为堕胎多次,导致不孕不育。但现已查明,这场火不是偶然,而是你和你的情人故意制造出来的。
四年前,你的情人将所有罪责包揽,最后在监狱里自杀！
这怎么可能
沈从文想不起更多的细节,只记得被我救出来之后,我把方琪推进了火海中。
我也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泛起一丝微微的痛苦。
方琪早就绝育这事我是知道的,沈从文受到刺激记忆混乱我也是知道的。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切竟然也是方琪一手策划。
一想到当初为了孩子,为了沈从文,我受了这么多折磨,到头来却是一场可悲可笑。
方琪沉默不语,但嘴角却勾勒出一个瘆人的笑容。
沈从文一把捏住方琪,咆哮着: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但方琪却狠狠甩出一巴掌,将沈从文的手打开。
没错,整个沈家都该死！
不！
沈从文彻底崩溃了。
为什么！为什么！
哼,沈从文,你还记得10岁那年你做了什么吗
你让我的弟弟溺死,你沈家通过关系处理这件事,最后我们家连一丁点赔偿都没有。
我爸我妈悲愤过度,双双离世,而你沈家如日中天,混的风生水起。
所以我要报仇！
如果没有陈雯雯,你本该死在那场大火里！可偏偏一个童养媳,竟然能够舍身救你。
那次失败后,我找到了新的复仇计划。
我要你亲手将最爱你的人折磨致死！让你的唯一骨肉跟着你一同陪葬！
哈哈哈,陈雯雯已死,她的种也跟着她一起去吧！
方琪丧心病狂的抽出腰间的刀,对着孩子狠狠刺去。
赵腾眼疾手快,立刻拦住方琪,将她瞬间制服。
我的心很痛,到头来,我的忍耐却差点让孩子遭到毁灭。
沈从文跪在地上,欲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的他心里已经彻底死了。
原来陈雯雯不愿透露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和孩子。
他突然想起这二十多年的相依相伴,想起两人儿时的承诺。
他抱着我的尸体,将头埋进我的胸腔里。
泪水混杂着我身体上的淤青。
但一切都晚了,无法从头再来了。
雯雯,我对不起你。
从那之后,沈从文彻底疯了,每天在监狱中只会说三个字:陈雯雯。
07
方琪被捕入狱,不到一个月就被处以枪决。
沈从文因精神问题,法律上从宽处理。但最终他还是选择在监狱自杀,并留下了一句血字:陈雯雯,我来寻你了。
而管家和佣人们都得到了法律制裁。
我的儿子最终被赵腾收养,抚育成人。
每年我的祭日,墓前都会摆上一捧菊花。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