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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重生
重生的刹那,鼻腔里炸开的茉莉香混着路易十三的辛辣气息,像根生锈的细针猛地扎进太阳穴。沈桃婉涂着珊瑚色美甲的指尖正绕着香槟杯口打转,冰块撞击水晶杯壁的声响里,我听见上一世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呜咽——那杯泛着金箔的魔药,曾让我在昏迷中被拖进总统套房808室,当闪光灯如毒蛇信子般亮起时,我赤身裸体蜷缩在染血的床单上,而她踩着十厘米的Christian
Louboutin红底鞋站在落地镜前,用修眉刀拨弄着新做的水晶美甲,嘴角挂着欣赏猎物般的冷笑。
指甲狠狠掐进掌心,新月形的血痕渗进掌纹,混合着香奈儿护手霜的甜腻。22岁生日宴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太过刺眼,冷光折射在沈桃婉香奈儿高定裙的酒渍上,像块正在融化的腐乳,黏腻地贴在她苍白的大腿内侧。她尖叫着用爱马仕Birkin包去擦拭裙角时,我故意踉跄着撞向服务生托盘,
2
重逢
Baccarat高脚杯坠地的脆响中,我看见斜对角阴影里的男人——他坐在鎏金雕花沙发里,膝头搭着纪梵希高定西装,腕间百达翡丽的月相表盘正折射出冷光,像极了上一世停在我坠楼时刻的那只怀表。
霍墨白垂眸擦拭手表的动作极慢,指腹碾过表冠上的家族徽章时停顿三秒,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抬眼。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瞳孔里的冰碴忽然融了些,眼底翻涌的暗潮让我想起坠楼那夜,他跪在血泊里抱我时,睫毛上凝着的霜花。喉间泛起铁锈味,那是上一世咬碎的后槽牙混着血的味道,我还记得他递来的解约合同上印着烫金的霍氏徽章,没来得及签字,我就踩着满是荡妇陪睡咖的舆论爬上32层天台。风掀起Gucci连衣裙的裙摆时,我看见他的黑色迈巴赫冲进酒店停车场,引擎声撕裂雨幕,而我终究没等到他说出口的那句我信你。
死后第七日,我飘在静安寺檐角,看他在观音殿剃度时落下的第一缕青丝,佛珠在他指间磨出琥珀色的包浆,蒲团前的长明灯被穿堂风拂得明明灭灭,却始终未熄。此刻沈桃婉的手搭上我肩膀,指尖的GHB粉末簌簌落在我锁骨,她甜腻的声线裹着算计:喝了这杯,你就能演《双生花》女一号——岩哥说你穿白裙的样子,像极了他初恋。
头晕...我往相反方向倾倒,手肘精准撞翻波尔多红酒瓶。深红色液体顺着巴洛克风格桌布蜿蜒,在她雪白的小腿上画出狰狞的荆棘纹路。她尖叫着后退半步,细高跟碾碎了一片杯碴,我趁机抓住服务生的托盘稳住身形,余光里霍墨白已经站起身,西装下摆扫过沙发时,左胸口袋露出半截白手帕,边角绣着极小的W字母,针脚细密得像他抄经时的笔触。
3
暗潮汹涌
心脏狂跳如鼓,这是他第一次离我这么近,近到能看见他睫毛在眼睑投下的扇形阴影,近到能听见他低唤管家时,喉结滚动的细微声响。上一世他为我吃素十年,佛珠第七颗檀木上刻着温字,而此刻,他正用那双抄过《妙法莲华经》的手,轻轻整理袖口的袖扣——那是我死后第三年,他在佳士得拍卖会上以3200万拍下的Art
Deco钻石袖扣,此刻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像一颗即将坠落的白矮星。
温小姐需要解酒药吗服务生忽然俯身,银质托盘里的香槟杯折射出细碎光斑,杯壁边缘沾着的白色粉末正随着晃动缓缓滑入酒液。我盯着那抹可疑的痕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旧伤,沈桃婉的Jo
Malone蓝风铃香水混着张总身上的
Creed银色山泉,像一张浸过麻药的网,兜头罩下。
霍墨白忽然抬步走来,意大利手工皮鞋踏在碎玻璃上发出咔嚓脆响。他经过张总身边时,后者下意识退了半步,脸上的谄笑僵成石膏,额角的冷汗正顺着法令纹滑进领带。我踉跄着扶住路易十六式雕花桌,看见霍墨白袖口的钻石袖扣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那是我临终前攥在手里的碎片,此刻却稳稳嵌在他腕间,像枚永不愈合的勋章。
霍先生。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颤音,却故意扬起嘴角,露出锁骨处的红痣,贵酒店的香槟...似乎有特别的风味他停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皮鞋尖碾碎了一块带血的杯碴,目光扫过我锁骨红痣时,瞳孔微微收缩,又落在沈桃婉攥着药瓶的手上——那只手正神经质地颤抖,香奈儿指甲油剥落了一块,露出底下青黑的甲床。
宴会厅忽然静得能听见水晶灯吊坠轻晃的声音,镀金座钟的滴答声里,霍墨白指尖敲了敲沙发扶手,两名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立刻钳制住试图逃跑的张总。沈桃婉的尖叫戛然而止,我闻到她身上的茉莉香里混进了尿骚味,她昂贵的Judith
Leiber水晶手袋掉在地上,滚出几枚银色药瓶,瓶身上GHB的标签刺得人眯眼。
上一世我在天台上往下看时,曾以为自己是被神抛弃的羔羊。直到看见霍墨白在佛前长跪不起,膝盖下的青砖被泪水洇出深色印记,才明白原来有人把我藏在心脏最深的腔室,用十年时光为我诵读往生咒。此刻他眼中翻涌的暗潮,像极了当年我坠楼时他接住我那瞬间的眼神——破碎如冰面,却又烧着业火般滚烫。
需要送您去休息吗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左手背青筋暴起,右手却轻轻伸来,掌心向上,像在迎接一件易碎的珍宝。我看着他胸前若隐若现的W手帕,忽然想起上一世临终前,他塞进我手里的纸条,上面是力透纸背的等我二字,被雨水洇成蓝色的泪。指尖触到口袋里的录音笔,沈桃婉往香槟里倒药粉的窸窣声,已经全部录在里面,连带她压低的诅咒:温柠,你就该去死。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忽然敲响,鎏金座钟吐出机械人偶。22岁的我攥着破碎的香槟杯,血珠顺着指缝滴在Armani
Privé纯白地毯上,开出妖冶的曼珠沙华。霍墨白伸手想扶我,却在触到我肩膀时猛地顿住,仿佛触到一团火焰,指尖微微发颤。我抬头看他,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倔强的脸——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我推进深渊,尤其是这个用十年光阴为我超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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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先生。我按住他即将触到我伤口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那里有常年握佛珠留下的薄茧,如果我说有人想害我...你会信吗他眼神骤然冷下来,像冬夜的古井结冰,反手扣住我手腕带进安全通道。壁灯下,他扯开爱马仕领带缠住我流血的掌心,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包扎一件千年古董,我闻到他身上混着雪松香水与硝烟的气息,忽然想起上一世他为我处理后事时,西装上沾着殡仪馆的消毒水味,固执地不肯换下,说这是最后能靠近你的味道。
温柠。他忽然低唤我的名字,指腹擦过我眼角即将坠落的泪,拇指碾过我掌心的血痕,从你重生的这一刻起,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他从内袋掏出那个绣着W的手帕,轻轻按在我伤口上,细棉触到皮肤时,我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那是他抄经时熏染的气味。上一世我没来得及保护你,这一次...他忽然掀起西装下摆,露出左侧腰腹狰狞的旧疤,这是为了追你坠楼的车,在停车场撞断三根肋骨时留下的。现在每道疤都在提醒我,没保护好你的子味有多疼。
远处传来沈桃婉的尖叫,混着张总被拖走时的哭嚎,像劣质恐怖片的背景音。我靠着安全通道的铁门,听着霍墨白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忽然笑出声。22岁生日夜的风从消防窗口灌进来,吹乱他额前的碎发,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坚定,那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光芒,让我想起上一世他在佛前刻下的往生咒,每一笔都刻进骨头里。
霍墨白。我攥紧他的手帕,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体温,这一世,我们一起报仇。他忽然轻笑,指尖勾起我下巴,拇指碾过我下唇,那里有颗极小的痣,他上一世曾用佛珠轻轻拂过,说这是菩萨给你的印记。这个吻带着十年的思念与愧疚,混着硝烟与雪松的气息,像是要把上一世未说完的话全部融进这个触碰里。远处宴会厅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而我在他怀里闭上眼,任由重生的泪水滑进嘴角——这一次,我终于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光,再也不会松手。
安全通道的应急灯在他侧脸投下青灰阴影,霍墨白的拇指碾过我掌心血痕,忽然低头用齿尖咬开袖口袖扣。铂金袖扣当啷滚落在地,他将笔挺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青色的梵文刺青——那是用我的生辰八字刻的往生咒,在寺院后山的菩提树下,由住持亲自开光。录音笔给我。他声音低哑,指腹擦过我口袋边缘,我触到他掌心的碎钻——那是上一世我坠楼时扎进他掌心的,至今嵌在皮肉里,像颗倔强的星。
他转身打开消防栓,水流冲刷录音笔的声响中,我看见他喉结滚动着咽下什么,忽然轻笑:想听听她发抖的声音手机在他掌心亮起,扩音器里溢出沈桃婉尖利的哭嚎:温柠,我错了!求你放过我...混着张总的哀嚎:霍先生,我有眼无珠!霍墨白忽然将我抵在铁门上,雪松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他指腹碾过我锁骨红痣,那里还沾着他的唾液,带着体温:上一世你坠楼时,我在停车场摔断了三根肋骨,却连你的衣角都没碰到。他掀起西装下摆,旧疤在应急灯下泛着青白,像条沉睡的蛇。
远处传来警笛声,红蓝灯光在安全通道的铁窗上明灭。我摸着他腰腹的疤痕轻笑,指尖的血珠印在他白衬衫上,像朵正在绽放的红玫瑰。他忽然抓住我手腕按在唇边,舌尖舔过伤口时发出低哑的叹息,像在品尝久旱后的甘霖:温柠,知道我为什么总带着绣‘W’的手帕他从口袋里抽出另一块手帕,边角绣着极小的柠檬图案,针脚歪歪扭扭,上一世你送我的最后礼物,是块绣错字母的手帕——你说‘W’是温,却不知道,在我这里,‘W’是你的名字,是我写在经幡上的每一个祈愿。
泪水忽然模糊视线。22岁的我曾在商场专柜前徘徊半日,只为给暗恋的学长挑生日礼物,却因紧张把W绣成了M,慌乱中扔进垃圾桶。此刻霍墨白将两块手帕叠在一起,塞进我掌心:这一世,换我来教你绣。他指腹划过我无名指,那里还留着他袖扣的压痕,等处理完沈桃婉,我们就去卡地亚挑婚戒——要10克拉的鸽子蛋,让整个娱乐圈都知道,温柠是我霍墨白的未婚妻,是我要供在佛前的菩萨。
手机震动,是管家发来的消息:沈桃婉的药瓶已检测出GHB成分,张总后备箱搜出五公斤可卡因,连带二十张硬盘,里面是娱乐圈半数艺人的不雅视频。霍墨白勾唇冷笑,指尖在我耳边按下发送键,将录音笔内容同步到所有娱乐记者群。我听见宴会厅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快门声,想象着沈桃婉被戴上手铐时的惨白脸色,忽然咬住他喉结轻笑:顾岩呢他该出场了吧
在赶来的路上。霍墨白扯下领带缠在我手腕,动作间露出锁骨处的红痕——那是上一世我坠楼时,指甲抓出来的血印,他竟保留至今,像枚勋章。他忽然抱起我走向电梯,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暴戾:顾岩的车胎半小时前就被扎了,四个轮子全换上了实心胎,现在正堵在二环,看着直播急得撞车。电梯镜面映出我们交缠的影子,我看见自己眼底的戾气与他眼中的杀意交叠,像两把即将出鞘的刀,刀柄相扣。
总统套房的落地窗外,暴雨终于停歇,东方既白。霍墨白将我放在丝绒沙发上,从保险柜里取出个檀木盒,盒盖上刻着柠字,是他的笔迹。打开的瞬间,我屏住呼吸——里面是上一世我跳楼时攥在手里的碎钻耳钉,旁边放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他力透纸背的字迹:等你回家。那天你攥着耳钉坠楼,扎进我掌心的碎钻,我至今留着。他摊开右手,掌心赫然嵌着颗极小的钻石,周围爬满蛛网般的疤痕,现在该物归原主了。他捏住我耳垂,将耳钉轻轻旋入,冰凉的触感混着他掌心的温度,让我想起上一世他为我整理遗容时,用棉签蘸着玫瑰水擦拭我耳垂的轻柔。
门铃骤响,带着破风的锐音。顾岩的尖叫隔着门板传来时,霍墨白正低头吻我锁骨,那里有他刚刚落下的齿印,像朵红色的山茶。他指尖夹着张搜查令晃了晃,替我理好被扯乱的领口,动作间露出袖口的刺青——我的生日日期,用古罗马数字刻在静脉上方。门被踹开的刹那,我看见顾岩惨白的脸,他胸前还别着我送的翡翠袖扣,却在看见霍墨白搭在我肩上的手时,瞳孔骤缩成针尖。
温柠,你听我解释!他踉跄着扑过来,昂贵的Brioni定制西装皱成抹布,却被保镖按在地上,脸贴着满是碎玻璃的地毯。霍墨白忽然拿起桌上的Dom
Pérignon香槟杯,将金黄的气泡酒缓缓倒在顾岩头上:解释什么解释你给沈桃婉打三百万封口费,还是解释你让王导演潜规则温柠酒液顺着顾岩的下巴滴落,冲花了他精致的妆面,露出眼角的细纹,不过现在来不及了——霍墨白指了指直播间,屏幕里满是顾岩滚出娱乐圈的弹幕,你的粉丝正在见证,你如何从顶流跌成阶下囚。
我晃了晃手机里的银行转账记录,9999999的数字刺得顾岩脸色铁青,他忽然像条濒死的鱼般扭曲着尖叫:是沈桃婉逼我的!她拿床照威胁我!上一世他在我葬礼上假哭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此刻却像条被踩住七寸的蛇,在地上吐出信子。霍墨白忽然将我抱坐在办公桌上,指尖划过我唇瓣,那里还沾着他的薄荷味唇膏:想怎么玩剥了他的影帝马甲,还是让他尝尝被全网封杀的滋味
窗外忽然炸开绚丽的烟花,是霍氏集团为我准备的生日贺礼。22岁的生日夜,我攥着霍墨白的手帕,看着顾岩被拖出房间时掉落的翡翠袖扣——那是我打了三个月工才买下的赝品,他却一直当正品戴着,像个讽刺的笑话。霍墨白的吻落在我额头,带着救赎般的温柔,烟花的彩屑落在他发梢,像撒了把碎钻:以后每年今日,我都为你放烟花——直到你忘记所有伤痛,只记得被爱的滋味。
手机弹出热搜,温柠重生复仇霍墨白未婚妻顾岩涉毒三个词条同时爆榜。我看着评论区铺天盖地的姐姐杀疯了霍总护妻好苏,窝进霍墨白怀里轻笑:这才刚开始呢。他指腹碾过我无名指上的袖扣,那里已经戴上了他刚让人送来的卡地亚钻戒,10克拉的钻石折射着晨光:慢慢来,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让那些脏东西,在阳光下彻底腐烂。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与天边的朝霞交相辉映。
三个月后,沈桃婉因涉嫌故意杀人未遂和贩毒被判无期徒刑,顾岩的涉毒案引发娱乐圈大地震,二十七个相关艺人被牵连下马。霍墨白的袖扣换成了我亲手绣的W手帕改制的款式,针脚依然歪歪扭扭,他却在董事会上骄傲地展示:我未婚妻的手艺。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落在床头,我摸着他腰腹的旧疤轻笑:今天去挑婚纱好不好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鼻尖蹭过我锁骨红痣:先让我尝尝早餐。指尖挑开睡衣肩带时,床头的檀木盒微微晃动,里面的碎钻耳钉在晨光中闪烁,旁边的纸条多了行新字:欢迎回家。
婚礼定在静安寺后山的菩提树下,他说这里是离佛最近的地方。我穿着
Vera
Wang
婚纱,裙摆绣着他抄经时的笔迹,每一针都穿过金箔,像极了我们曾破碎却璀璨的人生。他穿着纪梵希定制西装,袖口别着我送的翡翠袖扣——那是用顾岩赝品改制的真品,翡翠里嵌着极小的W&H字母。
交换戒指时,他忽然单膝跪地,露出锁骨处的红痕:这道疤,是你留给我的印记。我指尖抚过他小臂的往生咒刺青:这串咒,是你留给我的护身符。宾客席传来低低的惊叹,而我看见远处的香火气中,上一世的自己正微笑着挥手,十年的血泪,终于酿成了这杯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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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色的暗房
婚后第三年,霍墨白陪我出席电影节。红毯上,他忽然停住脚步,指着我胸前的碎钻耳钉:小心别掉了。我轻笑:你掌心的碎钻还嵌着,我怎么舍得掉他忽然低头吻我,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镜头里我们交叠的影子——他眼底的冰碴早已化作春水,我眼中的戾气也酿成了星河。
庆功宴上,导演忽然举杯:感谢霍太太出演《重生》,简直是本色出演!众人哄笑,我窝进霍墨白怀里,听他低笑:她不需要演,她就是光。远处的吧台边,助理举着手机跑过来:太太,您上热搜了!标题是温柠
霍墨白
碎钻定情,配图里,他替我整理耳环的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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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合的掌纹
五年后,我们的女儿出生在情人节。护士将粉嘟嘟的小身子放进我怀里时,霍墨白红着眼圈凑过来:你看,她掌心有颗小痣。我笑着戳他眉心:随你,总爱把心事藏在掌纹里。他忽然吻住我指尖:现在心事都在你和女儿身上。
深夜的育儿室里,他抱着女儿轻轻摇晃,低低哼着经咒。月光透过百叶窗落在他侧脸,我看见当年那个在安全通道为我包扎伤口的男人,此刻正用抄经的手,为女儿折一只纸船。檀木盒不知何时被放在婴儿床旁,里面多了枚银质长命锁,刻着霍念柠三个字,还有行小字:愿你一生被爱,如父爱母。
十年后,女儿趴在霍墨白膝头,指着他小臂的刺青:爸爸,这是什么呀他摸摸女儿的头:这是给妈妈的情书。我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看见阳光穿过落地窗,在他发间镀上金边。女儿忽然跑过来,举着我新买的绣绷:妈妈,教我绣‘W’好不好
阳台上的玫瑰开得正艳,我握着女儿的手穿针引线,霍墨白从身后环住我们:小心扎手。女儿咯咯笑:爸爸怕妈妈疼,就像怕我摔破膝盖一样!他轻吻我发顶:因为你们是我的菩萨。微风拂过,窗台上的长明灯轻轻晃动,那是静安寺的住持送的,说能护佑姻缘。
6
重生的光
终章:重生的光
某个清晨,我在衣帽间发现他年轻时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夹着当年我扔进垃圾桶的绣错字母的手帕,旁边写着:如果重来一次,我会在你22岁生日宴上,就抓住你的手,告诉你——‘W’是温柠,是我写在佛前的万遍祈愿。
我转身抱住他,闻着他身上雪松与檀香混合的气息:幸好,我们都等到了重生。他回抱住我,掌心的碎钻轻轻抵着我的心口:不是重生,是命运终于让我,在正确的时间,爱对了人。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与朝阳交相辉映,像极了我们曾看过的烟花。这一次,没有阴谋与鲜血,只有暖黄的灯光,绣绷上的针脚,和床头永远温热的牛奶——原来真正的重生,不是复仇的痛快,而是有人陪你,把破碎的人生,绣成繁花盛开的锦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