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女孩苏小夏因好友李宛瑜得罪超级白金学院肆君之首贺天扬。
被迫转入贵族学校,成为红纸条游戏的霸凌目标。
然而,贺天扬和陆司澈竟能听见她的心声,这一秘密让两人对她的态度逐渐转变。
在反抗霸凌的过程中,苏小夏与贺天扬从针锋相对到互生情愫,与陆司澈也产生了复杂的羁绊。
第1章:红牌疑云
储物柜的铁皮在耳畔嗡鸣,我蜷缩的膝盖被铁锈划破的伤口正渗出温热。
过期牛奶的酸腐味混着贺天扬校服残留的雪松香水味——十分钟前他把我推进来时故意留下的——在喉头凝成带刺的冰碴。
手机在裙袋里震了第七次,屏幕蓝光映出柜门内壁密密麻麻的刻痕:'贱民去死''红牌母猪',最新一道还沾着我的发丝。
我攥着柜门的手已经发麻,指甲在铁皮上划出刺耳声响,贺天扬这个自大狂! 我咬着牙在心里骂,等我出去,一定要把他那张拽得二五八万的脸画成猪头!
这句话刚在心里骂完,锁头转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刺目的光灌进来时,我下意识抬手挡住眼睛,再睁开就撞进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子。
贺天扬倚在门框上,目光像淬了冰,从上到下扫过我凌乱的校服。
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听说平民都喜欢躲在阴暗角落?
他伸手勾住我一缕头发的瞬间,我条件反射地往后缩。
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他,身后跟着的跟班们爆发出哄笑。
不过苏同学的想象力倒是丰富,把我画成猪头?这审美可配不上我们超级白金学院。
我浑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原来他刚才在外面!
我死死攥着校服裙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贺同学这么喜欢揣测别人想法,不如去当私家侦探?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种逞口舌之快的下场往往是更惨烈的报复。
果然,贺天扬挑眉的动作僵在半空,身后的陆司澈突然轻咳一声。
这是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个总是站在贺天扬阴影里的男生,他垂眸转着钢笔的模样,倒像是在认真听我们对话。
有意思。 贺天扬松开手,我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上储物柜。
他掏出手机晃了晃,屏幕上赫然是我和李宛瑜的聊天记录 —— 那些吐槽贺天扬的话,此刻像锋利的刀片,一下下割着我的神经。
你以为删掉短信就能撇清关系?李宛瑜弄坏我的限量款跑车那天,你可也在场。
记忆瞬间闪回那个噩梦般的傍晚。
停车场的夕阳把贺天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戴着口罩只露出的半张脸,却足够让人过目不忘。
当时李宛瑜倒车时剐蹭到他的哑光黑超跑,而我不过是陪她取车的路人。
所以呢?要我卖身赔你车? 我仰起头,努力让声音不发颤。
周围的哄笑声戛然而止,贺天扬的眼神瞬间冷下来。
就在我以为他要动手时,陆司澈突然开口:快上课了。
他的声音像浸过冰水的丝绸,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贺少,红纸条的游戏该收场了吧?
贺天扬收回目光的瞬间,我分明看见他耳尖泛红。
他随手将一张红色便签拍在我胸口,转身离开时丢下一句:放学别走。
红纸条轻飘飘落在地上,烫金的 霸凌目标 四个字刺得我眼眶发酸。
那张猩红卡片像毒蛇的信子舔过锁骨,烫金字体并非印刷而是真金箔——这所学校的传统,霸凌费由施暴者众筹。
背面还有未干的血渍画出的荆棘王冠,我认得这个图案,三年前跳楼的转学生遗书里出现过。
储物间的门再次被锁上时,我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李宛瑜发来的消息:小夏,对不起…… 我爸说会赔他一辆新车……
我对着手机屏幕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赔一辆新车?贺天扬车库里停着的每辆车,恐怕都够我家还上十年房贷。
指尖悬在键盘上许久,最终只回了个 没事。
放学铃声响起时,我磨磨蹭蹭收拾书包。
夕阳把教室染成暖橙色,却照不进我心里。
刚走到楼梯拐角,就被三个女生拦住去路。
为首的扎着高马尾,指甲上的碎钻在暮色里闪着冷光:贺少说要给你个惊喜呢。 她们推搡着把我往天台方向带,我的后背重重撞在消防栓上。
就在高马尾女生扬起手的瞬间,天台门突然被推开。
陆司澈倚在门框上,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他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教务处找你们。
女生们骂骂咧咧地离开,我扶着墙喘气。
陆司澈走近时,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若有若无的咖啡味。
他弯腰捡起我掉在地上的课本,修长手指擦过封面上被踩出的鞋印:下次别一个人走。
这句话让我愣住。
还没来得及道谢,他已经转身离开,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贺天扬方才的身影重叠又分开。
我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印记。
贺天扬,陆司澈…… 我对着空荡荡的走廊轻声说,咱们的账,慢慢算。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李宛瑜发来的新闻链接。
我点开,整个人僵在原地。
热搜里照片上我的裙摆被P成超短款,贺天扬捏着我下巴的手在错位拍摄下像在撕扯衣物。
但最让我血液凝固的是热搜第二:李宛瑜父亲工地事故 贺氏集团欠薪致残,时间显示正是她撞车的那天下午三点。
照片虽然都打了马赛克,但配文 平民女学生勾引豪门少爷 的字眼刺得人眼睛生疼。
天台上的风卷着细沙扑在脸上,我望着远处渐暗的天空,忽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妈妈塞进行李箱的护身符。
她说:小夏,别怕,咱们普通人家的孩子,最不缺的就是韧劲。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
既然已经站在荆棘丛中,那就让我亲手把这荆棘,变成冲破穹顶的藤蔓吧。
可我没注意到,在走廊的阴影里,贺天扬捏着那张红纸条,指节泛白。
而陆司澈站在楼梯转角,望着我远去的背影,将钢笔转得飞快,心中反复回响着我那句愤怒的心声:贺天扬这个混蛋!
第2章:天台密语
攥着手机的手指还在发抖,新闻头条的恶意揣测像带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心脏。
我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着,直到头顶的阳光突然被铁丝网切割成碎片,才惊觉自己又来到了天台。
天台铁丝网的倒影在陆司澈脸上织出血色网格,他脚下散落着七颗草莓硬糖的包装纸——和我被关储物柜那天的数量相同。
生锈的铁门发出吱呀声,我习惯性地往角落张望。
陆司澈倚着围栏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今天换了件藏青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银色徽章。
那徽章的纹路在阳光下一闪而过,却莫名让我想起父亲旧书房里,那个永远锁着的檀木盒。
草莓味。
他的声音惊得我一颤,转身时正看见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颗糖,包装纸在风里轻轻晃动。
你上次说过,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
我盯着那颗糖,喉咙发紧。
他的指尖在糖纸边缘停顿0.3秒,这个习惯性动作让我想起急诊室档案里的记录:三年前有个男生为保护被霸凌者,在这里被美工刀划破动脉,现场散落着同款草莓糖——而陆司澈后腰的疤痕形状,和当年死者指缝里攥着的碎玻璃完全吻合。
那天在储物柜,我明明只是在心里抱怨 要是有颗糖就好了。
他怎么…… 没等我开口,陆司澈已经剥开糖纸,将糖果塞进我手里。
凉意从指尖传来,甜香混着他身上的松木香,在闷热的空气里晕开。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生怕得到敷衍的答案。
陆司澈转动钢笔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落在远处的钟楼:你很像一个人。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一个教会我,有些事比家族荣誉更重要的人。
风卷起我的裙摆,也卷起他衬衫下摆的一角。
我注意到他后腰处隐约露出的疤痕,形状蜿蜒,像是被利器所伤。
这个发现让我想起昨天在他领口瞥见的徽章 —— 和贺天扬他们张扬的家族标志不同,陆司澈的徽章低调得近乎隐秘,却总在不经意间,让我心跳漏拍。
陆司澈,你是不是…… 我刚开口,天台门突然被撞开。
贺天扬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的袖扣刮过门框,金属摩擦声刺得人牙酸。
他指间夹着的正是今早从我课本掉落的糖纸,硫酸纸在夕阳下透出暗码般的数字:0923——这是父亲忌日的日期。
这么喜欢捡垃圾?他把糖纸揉成团砸向陆司澈,不如把三年前天台监控的缺失时段也捡回来?
金丝眼镜滑到鼻梁下端,露出眼底翻涌的风暴。
他的目光扫过我手里的糖,又落在陆司澈靠近我的姿势上,下颌瞬间绷紧。
谁允许你和她说话的?
贺天扬扯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
我刚要挣扎,就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你心里那些‘陆司澈好温柔’的想法,吵得我头疼。
这句话让我浑身血液倒流,原来他真的能听见我的心声!
陆司澈上前一步,衬衫上的徽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贺天扬突然将我护在身后,像是护食的兽:陆司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他的声音冷得可怕,你家族当年做的那些事,最好别牵扯到她。
这句话像惊雷劈在头顶。
我猛地抬头,却只看见陆司澈苍白的脸色。
他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别开脸:贺天扬,你没资格说我。
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天台门在风中摇晃。
贺天扬松开我的手,烦躁地扯松领带。
我这才发现他额角沁着薄汗,眼神里除了一贯的傲慢,竟还藏着一丝慌乱:以后别来这里了,天台…… 不适合你。
他弯腰捡起我掉落的书包,动作却罕见地小心翼翼,放学我送你回家。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糖果的甜味。
刚才贺天扬提到的 家族往事,陆司澈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那个神秘的徽章,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心头。
直到夕阳把贺天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正用身体挡住风口,生怕风再吹乱我的头发。
在想什么? 贺天扬突然回头,镜片后的目光亮晶晶的,是不是在夸我体贴?
他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欠揍,可我却在他转身时,看见他耳尖可疑的红晕。
天台的铁门再次被关上,我望着斑驳的墙面,想起陆司澈最后看我的眼神。
那里面有愧疚,有挣扎,还有某种我看不懂的情绪。
口袋里的糖果包装纸被我捏得发皱,而远处的钟楼传来报时声,惊起一群白鸽。当我捡起陆司澈遗落的钢笔,笔帽内壁的刻字让血液瞬间凝固:【给阿澈 2018.9.23】——这是父亲葬礼当天收到的匿名花圈落款。
更可怕的是,笔尖残留的墨迹与三年前死者绝笔信的鉴定报告...竟是同种特殊墨水。
第3章:舞会惊变
天台铁门关闭的声响仿佛还在耳边回荡,贺天扬那句 放学我送你回家 却像滚烫的烙铁,在记忆里留下灼痕。
此后的日子,他真的每天准时出现在教室后门,用带着几分霸道的姿态接过我的书包,甚至在课间把那些对我指指点点的同学堵在走廊。
贺少这是转性了?
韩子墨调笑着拍了拍贺天扬的肩膀,换来一记眼刀。
我坐在座位上整理笔记,听见贺天扬心里不耐烦的声音:少废话,管好你自己。
莫名觉得有些好笑,原来这个不可一世的少爷,也会因为别人的调侃而慌乱。
直到礼堂门口那张鎏金海报闯入视线,假面舞会 四个大字在灯光下闪烁。
我盯着海报角落肆君的标志,贺天扬的名字依旧排在首位,而陆司澈的名字旁,那个银色徽章的图案让我心头一跳。
一起去?
贺天扬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伸手摘下我发间不知何时沾上的枫叶,指尖擦过耳际时,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他却笑得张扬:作为我的舞伴,你没拒绝的权利。
舞会当晚,更衣室的穿衣镜映出陌生的我。
我的影子在紫色裙摆上碎成十二块。
门外飘来慕容雪训斥佣人的声音:水晶杯必须用阿尔卑斯雪水冲洗!'
李宛瑜偷偷塞给我一对耳坠,冰凉的蓝宝石贴着掌心——和陆司澈钢笔帽内刻的死亡日期数字相同:0923。
李宛瑜帮我换上淡紫色的晚礼服,裙摆上缀着的碎钻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极了我此刻忐忑不安的心。
戴上面具的瞬间,耳坠的凉意让我清醒过来 —— 这场舞会,注定不会平静。
礼堂穹顶的水晶灯璀璨夺目,音乐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我刚踏进门槛,周围的窃窃私语便如潮水般涌来。
贺天扬穿过人群走来,纯黑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面具上的鎏金纹路勾勒出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朝我伸出手,袖口的袖扣闪着冷光:我的舞伴,让我好等。
指尖相触的刹那,我听见他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他的掌心压着我后腰胎记,那处皮肤突然灼痛——与陆司澈后腰疤痕的位置完全重合。
音乐骤变探戈节奏,吊灯在旋转中投下血红色光斑,我看见慕容雪的钻石胸针反光里,有个黑衣人正在调试摄像机镜头。
舞池里,他的手稳稳地搭在我的腰上,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别紧张。 他俯身时,呼吸扫过我的耳畔。
你心跳得这么快,我想忽略都难。
我抬头瞪他,却撞进他眼底的笑意,那里面藏着的温柔,让我呼吸一滞。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慕容雪身着酒红色晚礼服,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优雅走来,耳垂上的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
她的目光扫过我与贺天扬交握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天扬,不介绍一下?
贺天扬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妈,这是我的舞伴,苏小夏。 他的声音里带着警告的意味,可慕容雪却仿佛没听见。
径直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普通人家的孩子,果然连礼仪都不懂,穿着这样的衣服就敢来舞会?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攥紧裙摆,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冲动,却听见贺天扬冷冷开口:妈,适可而止。
他的手不自觉地将我护得更紧,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慕容雪。
适可而止? 慕容雪冷笑一声,从手包里掏出一叠照片甩在地上,照片如雪片纷飞,每张都叠加着半透明水印:【证据03-0923】。
最刺眼的是陆司澈伸手触碰我胎记的特写,他指尖荧光粉在照片上显出骷髅图案——与三年前死者指甲里提取的荧光物质完全一致。
你看看她和陆司澈在天台的样子,还敢说和她没关系?
照片上,我与陆司澈在天台交谈的画面被拍得清清楚楚,角度刁钻得像是刻意引导。
贺天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我能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在发抖。
而人群中,陆司澈不知何时出现,他站在阴影里,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可我却能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带着担忧与隐忍。
这些照片是伪造的! 我挣脱贺天扬的手,捡起照片,慕容女士,用这种手段来阻止我们,不觉得太卑鄙了吗?
我的声音在礼堂里回荡,换来的却是慕容雪更加放肆的笑声。
卑鄙? 她走近一步,压低声音说。
你以为你父亲的破产,真的只是意外?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我眼前发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贺天扬已经挡在我面前,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妈!够了!
舞会上的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
慕容雪看着贺天扬护着我的样子,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转身离去时留下一句:贺天扬,你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
礼堂的门被重重关上,贺天扬转过身,眼神里满是愧疚与心疼:小夏,我…… 我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此刻,我满脑子都是慕容雪刚才的话,还有陆司澈家族徽章与父亲书房檀木盒的关联。
那夜之后,慕容雪的钻石胸针反光里黑衣人调试镜头的画面,在我梦中反复倒带。
整整三天,我借着整理校史的名义潜入档案室,却在泛黄的《肆君年鉴》里发现惊人记载:二十年前那场导致父亲破产的缆车事故,发生日期正是9月23日。
第4章:缆车谜情
晨雾中的缆车站台泛着铁锈腥气,我攥紧书包带的手指突然刺痛——昨夜翻档案时被旧报纸割破的伤口还在渗血。
贺天扬的声音穿透薄雾传来时,我正盯着站台警示牌上的【定期检修:9.20-9.25】发呆,那个被红圈标记的日期像在发出无声预警。
苏小夏! 贺天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我转过身,看见他穿着休闲的卫衣和牛仔裤,手里晃着两张缆车票,和我一起坐缆车,不准拒绝。
他说这话时,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就被他拽着往缆车排队处走。
路过陆司澈身边时,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他依旧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衬衫,领口的银色徽章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他的目光与我相撞,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别开脸,转身走向另一辆缆车。
苏小夏! 他晃着缠着新纱布手指,隐约透出血迹,这次你要是再逃跑...... 未尽的话被缆车启动的轰鸣吞没,钢铁吊篮在晨光中摇晃的姿态,与年鉴照片里那辆坠毁的缆车渐渐重合。
随着缆车缓缓上升,脚下的树林变得越来越小,远处的山峦被云雾笼罩,宛如一幅水墨画。
贺天扬靠在金属栏杆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为舞会的事生气? 没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妈她…… 就是太强势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难得认真的模样,心里的委屈突然涌了上来:贺天扬,为什么我们的事情总要被别人左右?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生怕听到他敷衍的答案。
可他却突然靠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脸上:因为你是我的人,谁都不能欺负你。
缆车突然剧烈晃动,我吓得脸色苍白,本能地扑进贺天扬怀里。
贺天扬,我好害怕…… 我在心里疯狂呐喊,双手死死揪住他的衣服。他紧紧搂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在这时,缆车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四周陷入一片寂静,只有我们急促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我抬起头,看到贺天扬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里满是担忧。
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的? 我在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却不小心把心声说了出来。
贺天扬的身体明显一僵,他捧起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小夏,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让我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突然,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说:其实,从第一次听见你的心声,我就喜欢你了。
我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贺天扬已经继续说道:那时候觉得你很有趣,总是在心里骂我。
可慢慢地,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你,在意你开心还是难过,在意你有没有吃饱穿暖……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耳尖也渐渐泛红。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少年,此刻却像个紧张的孩子。
贺天扬,你…… 我刚开口,缆车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转过头,看到陆司澈焦急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他仰头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担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们别担心,救援马上就到!
陆司澈大声喊道。
贺天扬却将我搂得更紧,像是在宣示主权。
而我,在贺天扬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看着缆车外焦急的陆司澈,心中五味杂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待救援的过程漫长而煎熬。
贺天扬不停地说着笑话逗我开心,还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
而陆司澈始终守在缆车下方,时不时抬头望向我们,眼神从未离开过我的身影。
当救援人员终于赶到,打开缆车车门的那一刻,贺天扬牵着我的手走了出来。
他的手依旧温暖而有力,给我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而陆司澈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紧握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转身默默离开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丝愧疚。
可还没等我多想,贺天扬已经将我拥入怀中:小夏,以后换我保护你。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夕阳的余晖洒在我们身上,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这一刻,我终于明白,有些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生根发芽。
第5章:雨夜惊情
夕阳把贺天扬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可我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着陆司澈远去的背影。
直到贺天扬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再看,我可要吃醋了。
我这才回过神,对上他假装凶狠的眼神,忍不住笑出声。
从那之后,贺天扬像只骄傲的孔雀,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我们的关系。
每天早上,我的课桌抽屉里总会出现温热的早餐;课间休息时,他会霸道地赶走所有想靠近我的人,自己却支着下巴,一脸得意地听我吐槽他的幼稚。
而陆司澈,像是刻意在躲着我们,偶尔在走廊遇见,他也只是匆匆点头,便快步离开,连白衬衫上的银色徽章都不再闪着光。
变故发生在一个闷热的午后。
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砸在教室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放学铃声响起时,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我站在教学楼门口,望着雨幕发愁,后悔没听妈妈的话带伞。
一起撑伞?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见贺天扬晃了晃手里的黑伞,伞柄上还挂着两个卡通挂件,一个是戴着皇冠的小熊,另一个是扎着蝴蝶结的小兔子。
我刚要伸手,却瞥见不远处的陆司澈,他站在雨里,白衬衫已经被雨水浇透,正死死地盯着我们。
你先走吧。 我松开贺天扬的手,我还有点事。
贺天扬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小夏,他……求你了。 我打断他的话,就一会儿。
贺天扬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把伞塞给我:别淋太久,我在老地方等你。
我握着伞走向陆司澈,他却突然转身跑进雨里。
陆司澈! 我顾不上雨水打湿裙摆,追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雷声轰鸣,我们跑到一处废弃的旧仓库躲雨。
他靠在斑驳的墙壁上,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头,苍白的脸色让我心里一紧。
为什么躲着我? 我把伞收起来,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响。
陆司澈低着头,沉默许久才开口:小夏,你不该和我走太近。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我从未听过的痛苦,我的家族…… 做过很多错事。
我心里一颤,想起舞会上慕容雪的话,还有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徽章。
和我有关,对吗? 我走近一步,我父亲的破产,是不是和你的家族有关? 陆司澈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慌乱。
他张了张嘴,却被一道闪电划破的雷声掩盖了声音。
是我父亲,联合其他家族,搞垮了你父亲的公司。
他终于说出真相,拳头死死地攥着,指节泛白,我从小就知道这件事,每次看到你,我都觉得愧疚。
他的声音哽咽,那天在天台,你说我像一个故人,你知道吗?我多希望自己能成为救赎你的那个人,而不是伤害你的帮凶。
泪水混着雨水滑过脸颊,我感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原来那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些午夜梦回时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我声音发颤。
陆司澈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肩膀:因为我不想你被伤害!贺天扬的母亲不会放过你的,她已经开始调查你的身世了!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被猛地推开。
贺天扬站在门口,浑身湿透,眼神里燃烧着愤怒与担忧。
他冲过来,一把将我拉到身后:陆司澈,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司澈看着我们紧握的手,惨然一笑:贺天扬,好好保护她。
说完,他转身冲进雨里,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贺天扬紧紧搂着我,体温透过潮湿的衣服传来: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我靠在他怀里,听着雨打在屋顶的声音,心里却乱成一团。
真相的碎片正在拼凑,而前方等待我的,又会是怎样的惊涛骇浪?
第6章:身世之谜
贺天扬的怀抱温暖而坚实,可我却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
雨还在下,噼里啪啦地砸在仓库屋顶,混着我剧烈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
陆司澈离去时的背影,还有他那句 贺天扬,好好保护她,在我脑海里不断回放。
小夏?
贺天扬轻轻捧起我的脸,拇指擦去我脸上的雨水,别想太多,先跟我回家。 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镜片后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点点头,任由他牵着我的手走出仓库。
雨幕中,贺天扬把伞倾斜向我这边,自己大半边身子都被雨水浇透。
我想把伞往他那边挪,却被他按住手腕:再乱动,我可要生气了。
他佯装凶狠地瞪我一眼,可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心里的不安稍稍减轻了些。
回到贺天扬家时,我们俩都成了落汤鸡。
慕容雪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到我们这副狼狈的样子,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贺天扬,你就带这种人回家?
贺天扬挡在我身前,声音冷得像冰:妈,如果你再这么说话,我现在就带小夏离开。
慕容雪气得浑身发抖,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摔在地上:你为了这个平民女孩,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别忘了,她父亲的公司是怎么破产的!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贺天扬的身体明显一僵,可他还是坚定地说:我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我不会让小夏受到任何伤害。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门铃突然响了。
贺天扬打开门,一个戴着墨镜、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
他看了我一眼,递过来一个厚厚的信封:苏小姐,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说完,他转身消失在雨夜里。
我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叠泛黄的文件和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抱着一个小女孩,男人的眉眼和我有几分相似。
文件上的字迹虽然模糊,但 遗嘱 两个字却清晰可见。
我感觉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晕倒,贺天扬眼疾手快地扶住我:小夏,你怎么了?
我…… 我可能找到我父亲了。
我声音颤抖,把照片和文件递给他。
贺天扬接过一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这是…… 这是商业巨擘顾怀瑾!小夏,你难道是他的……
他的话没说完,却已经让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慕容雪似乎也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快步走过来,夺过文件翻看。
看着看着,她的脸色变得比我们更难看:不可能…… 这不可能!顾怀瑾的私生女早就死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恐,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个陌生号码,我颤抖着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苏小姐,想知道你父亲死亡的真相吗?明天下午三点,老码头仓库,别告诉任何人。
还没等我说话,电话已经挂断。
贺天扬看着我苍白的脸色,握紧我的手:小夏,不管发生什么,我都陪你去。 我点点头,心里却乱成一团。
身世之谜刚刚揭开一角,更大的谜团却接踵而至。
而我隐隐有种预感,明天的老码头仓库,将会是一切真相大白的地方,也是我命运的转折点。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下午,我和贺天扬来到老码头仓库。
仓库里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一个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我定睛一看,竟然是陆司澈!
他的眼神里带着愧疚和坚定:小夏,对不起,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但我想帮你查清真相。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仓库的另一扇门突然被推开,一群黑衣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男人冷笑着说:苏小夏,你以为能这么轻易揭开真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贺天扬立刻挡在我面前,陆司澈也抽出藏在身后的铁棍,站到我们身边。
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这个阴暗的仓库里展开,而我的身世之谜,也将随着这场战斗,被彻底揭开。
刀疤男抬手的瞬间,仓库顶棚漏下的雨珠突然静止在空中。
我的瞳孔映出他脖颈处泛着荧光的荆棘纹身——与红纸条背面的诅咒图腾完全一致。
更诡异的是,他扬起铁棍时带起的风里,竟飘着父亲书房特有的檀香。
这刹那的发现让我浑身血液逆流,而贺天扬的怒吼已破空而来:别碰她!
第7章:复仇
铁棍劈下的轨迹在视网膜残留青紫色残影,我本能地抬手格挡,腕间蓝宝石耳坠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0923的激光编码在墙面投射出血色倒计时。
刀疤男被强光晃得后退半步,这个空档足够贺天扬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在他太阳穴上。
小心荧光粉!陆司澈的警告与铁棍落地的脆响同时炸开。
我翻滚着躲开飞溅的玻璃渣,掌心按到黏腻的液体。
抬手时,指尖沾染的不仅是鲜血,还有熟悉的檀木香精——正是刀疤男纹身荧光的来源。
动手! 刀疤男一声令下,黑衣人如潮水般涌来。
贺天扬率先挥拳迎击,金丝眼镜不知何时被打掉,露出眼底猩红的狠意。
他动作利落,一记勾拳狠狠砸在冲来的黑衣人脸上,却在分心回头看我时,被人从侧面偷袭,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
贺天扬! 我惊呼出声,想要冲上前却被陆司澈一把拽住。
他将我推向角落的木箱,低声说:躲好! 随即转身冲进混战,铁棍横扫,精准地击中两人膝盖。
可黑衣人数量太多,很快将他们团团围住,拳打脚踢的闷响混着粗重的喘息,在阴暗的仓库里回荡。
我慌乱地摸索着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摔坏。
汗水顺着脊背滑落,恐惧与愤怒在胸腔里翻涌。
视线扫过墙上斑驳的血迹,突然想起照片里父亲温柔的笑容,想起这些年母亲独自支撑家庭的艰辛,一股滚烫的热流直冲头顶。
住手! 我抓起地上的钢管冲了出去,朝着离我最近的黑衣人狠狠挥下。
钢管砸在他肩膀上发出闷响,他吃痛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我趁机又挥出一击,却被他抓住手腕用力一扭,疼得我险些松手。
千钧一发之际,贺天扬撞开那人将我护在怀里。
他的额头还渗着血,嘴角却挂着不羁的笑:我的女孩,哪能轮到别人欺负? 陆司澈趁机打倒身边的敌人,捡起一块碎玻璃抵在刀疤男颈边,声音冷得像冰:让你的人退下!
刀疤男僵在原地,眼神阴鸷地盯着我们。
就在这时,仓库外突然响起警笛声,黑衣人顿时乱作一团。
刀疤男猛地推开陆司澈,带着人仓皇逃窜。
贺天扬想要追上去,却因体力不支险些摔倒,我连忙扶住他,摸到他后背黏腻的血迹,眼眶瞬间红了。
没事,小伤。
他虚弱地安慰我,却被陆司澈狠狠瞪了一眼:逞什么强?再晚一步伤口都要化脓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已经报警了,先送你们去医院。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贺天扬躺在病床上,手臂和额头缠着绷带。
慕容雪接到消息赶来,看到儿子这幅模样,脸色瞬间煞白。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别过头,低声说:医药费我会处理。
夜深人静时,陆司澈独自来到病房。
他手里拿着一个 U 盘,放在桌上:这是我暗中收集的证据,关于你父亲公司破产的真相,还有陆氏集团这些年的不法交易。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我知道这些弥补不了什么,但我想帮你。
我颤抖着接过 U 盘,屏幕的冷光映在脸上。
视频里,陆司澈的父亲与慕容雪等人秘密会面,商讨如何打压竞争对手;
文件里,密密麻麻的账目记录着他们挪用资金、恶意收购的罪证。
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来父亲的死,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为什么…… 我声音哽咽,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陆司澈苦笑:因为我懦弱。
他望向窗外的夜色,这些年我看着家族为所欲为,却不敢反抗。直到遇见你,看到你为了真相拼命的样子,我才明白,有些事必须有人站出来。
贺天扬不知何时醒来,他伸手握住我的手,力道虽弱却坚定:小夏,我们一起讨回公道。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苍白的脸上,却无法掩盖他眼中跳动的火焰。
走出医院时,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
我握紧 U 盘,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曾经笼罩在身上的迷雾渐渐散去,复仇的火焰在心底熊熊燃烧。
那些伤害过我父亲、毁掉我家庭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第8章:新生
我紧攥 U 盘的手上,贺天扬温暖的手指与我交握,他受伤的手臂还缠着绷带,却依旧坚定地说:小夏,我们一起讨回公道。 这句话让我想起初入超级白金学院时,储物柜里那暗无天日的绝望,而此刻,希望的曙光正在眼前闪耀。
陆司澈站在医院门口,白衬衫领口的银色徽章已经摘下。
他递来一份文件,声音低沉:我联系了财经记者,他们愿意曝光这些证据。
我翻开文件,密密麻麻的资料里,不仅有陆氏集团的罪证,还有当年超级白金学院 红纸条 游戏背后,豪门子弟利用权力霸凌平民学生的记录 —— 原来那些看似玩笑的恶作剧,都是阶级压迫的缩影。
三天后,财经新闻头条炸开了锅。
陆氏集团董事长因经济犯罪被带走调查,慕容雪所在的贺氏企业也因参与阴谋被牵连。
学校公告栏前挤满了人,曾经象征权力的 肆君 标志被撕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手写的倡议书:废除红纸条游戏,共建平等校园。
我站在人群外,看着韩子墨和程野亲手将 红纸条 扔进垃圾桶。
韩子墨抬头看见我,冲我咧嘴一笑:苏小夏,以后谁敢欺负人,我们第一个揍他!
曾经不可一世的肆君成员,如今成了校园正义的守护者。
法庭宣判那天,我握着父亲的遗嘱走上证人席。
当法官宣布陆氏集团必须归还非法所得、公开道歉时,旁听席上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我望向被告席,陆司澈的父亲垂头丧气,而陆司澈坐在家属区,朝我轻轻点头,眼神里是如释重负的解脱。
贺天扬的母亲慕容雪也受到了处罚。
庭审结束后,她在法院门口拦住我。
曾经高傲的贵妇此刻眼底布满血丝,她将一个檀木盒塞给我:这是你父亲的遗物,当年我…… 对不起。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怀表,表盘内侧刻着 赠爱女。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原来父亲一直知道我的存在。
毕业典礼那天,超级白金学院的礼堂被布置得格外温馨。
贺天扬穿着笔挺的西装,偷偷将一枚戒指塞进我手心: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我红着脸捶他,余光瞥见陆司澈站在人群里,他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朝我们微笑着点头。
他已经递交了退学申请,听说准备去国外学习法律,要成为揭露黑暗的正义使者。
李宛瑜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她父亲的公司在贺天扬的帮助下已经重回正轨。
小夏,暑假我们去你爸爸的故居看看吧! 她的提议让我心头一暖。
曾经因为一场意外闯入贵族学校的我,如今不仅找回了身世,还收获了真挚的友情与爱情。
校长宣布 肆君 正式解散时,礼堂里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我望着台下的同学们,那些曾经对我指指点点的贵族子弟,此刻眼神里满是真诚的歉意。
韩子墨和程野跳上讲台,扯下肆君的横幅,大声喊道:从今天起,我们都是平等的同学!
走出礼堂,贺天扬突然拦住我。
他单膝跪地,在全校师生的注视下打开戒指盒:苏小夏,你从荆棘中走来,却教会我如何去爱。
嫁给我,让我陪你走向未来每一个春暖花开。
我泣不成声,拼命点头。
周围的欢呼声中,我仿佛又看见初遇时那个霸道的少年,而现在,他的眼里只有我。
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重叠。
曾经的荆棘穹顶,终于被爱与勇气击碎。
陆司澈的家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超级白金学院迎来了崭新的秩序,而我,也在这场风暴中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多年后,我和贺天扬创办了公益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因阶级差距而失去机会的孩子。
每当看到孩子们灿烂的笑容,我就会想起那个被困在储物柜的午后。
命运的齿轮虽然将我卷入惊涛骇浪,却也让我遇见了照亮生命的光。
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陆司澈正在为正义奔波。
他偶尔会寄来明信片,上面写着:荆棘会开花,黑暗终将迎来黎明。
我将这些明信片小心收藏,它们不仅是一段青春的纪念,更是我们共同走向新生的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