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细雨纷纷,我独自来到城郊祭祖。
祭扫完毕后,我正准备离开,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小溪边徘徊。
新绿初绽,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
那是清荷,她在昨天遇害,当晚我亲眼看着她下葬。
昨日我们本来约定好在小溪边相见,我因为突发意外,晚到了,从此便阴阳两格。
可此刻,她却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仿佛还在呢喃着我的名字思齐,从未离开过。
1.
清明了,细雨没完没了地下着,跟我的心情一样糟透了。
我叫郑思齐,穿越过来已经一个多月了,勉强适应了现在的生活,独自一人来到城郊扫墓。
祭扫完,我正打算离开,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溪边有个身影。
那身影……
怎么那么熟悉
我的心猛地一紧,定睛一看,竟然是清荷！
可她昨天就死了啊！
昨晚,我眼睁睁看着她被下葬。
我俩原本约好在这小溪边相见,就因为我出了意外,晚到了一步,结果……
阴阳两隔！
清荷
我忍不住喊出声,声音在雨中打着颤。
她就站在那儿,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轻声呢喃：思齐……
那声音,飘飘悠悠,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我拔腿就想追过去,可她却缓缓转身,朝着小溪走去。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心里一阵揪痛。
紧接着,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雨雾里,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冲到她刚才站的地方,地上静静躺着一朵芍药花。
看到这花,我脑袋
嗡
的一声,瞬间想起昨天那个怪梦。
梦里,清荷哭着看着我,思齐,救我！
我伸手想要拉住她,却距离越来越远。
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清荷的冤魂来向我托梦
还是我太想她,出现幻觉了
这雨还在下,打在身上,凉飕飕的,我的心更是乱成了一团麻。
2.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心乱如麻,脑袋里全是清荷那消失在雨雾中的身影,还有那个梦。
躺在床上,我闭着眼,清荷在梦里的模样就浮现在眼前,她一脸凄凉,嘴巴开合,可我怎么也听不清她在说啥。
我烦躁地坐起身,目光落在桌上那叠信件上,那是清荷生前写给我的。
我颤抖着手,一封封翻看。
我的心揪得更紧了,清荷到底遭遇了什么
不行,我必须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
我一定要找出清荷死亡的真相,给她一个交代！
我强压着内心的不安,开始仔细梳理清荷生前的行踪。
天刚亮,我就迫不及待地出了门,沿着清荷身影消失的方向找线索。
那片溪边,是我最后的希望,我必须找到点什么,好给清荷一个交代。
到了发现芍药花的地方,我弯下腰,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一步一步仔细搜寻。
雨水打湿了我的鞋袜,寒意从脚底往上蹿,可我根本顾不上。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在一处水草丛里,有个东西在泛着光泽。
我心跳陡然加快,冲过去扒开水草,一块玉佩卡在石头缝里。
顾不着因为水草划破的手指被冷水沁得生疼,把它捡起,上面刻着一个字
——赵。
赵
这可是本地的大姓,其中最有名望的,当属赵府。
我的心猛地一沉,清荷的死,难道和赵府有关
这块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紧紧攥着玉佩,手都有些泛白。
这绝不是巧合,一定和清荷的死脱不了干系！
我当下决定,去找清荷的妹妹李小满,她和清荷亲近,说不定知道些内情。
我心急如焚地赶到李小满家,一见到她,我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小满,清荷的事,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李小满看到是我,眼睛红红的,犹豫了一下,声音带着哭腔说：思齐哥,我姐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而且……
被人欺负了。家里人怕这事传出去,坏了名声,就偷偷把事压下来了,将姐姐草草安葬了事。
听到这话,我的心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我强忍着愤怒,拿出玉佩追问：你认识这个玉佩吗
李小满接过玉佩翻来覆去看了看,接着说：没见过,不过我家二嫂,她是赵氏女,想必知道些什么。
3.
和李小满一道,急切地地去找她的二嫂。
一路上,我的心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着。
终于见到小满的二嫂了,我深吸一口气,拿出那块至关重要的玉佩,递到她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二嫂,您瞧瞧这玉佩,这是我在河边捡到的
二嫂的目光刚触及玉佩的瞬间,我清楚地捕捉到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惊愕。
可眨眼间,她就恢复了常态,连忙摆手,声音有些急促：不认识,我从来没见过这东西。
她这前后截然不同的反应,实在太可疑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直觉告诉我,二嫂肯定知道这个玉佩的来历,说不定她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人物。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和小满离开了。
和小满商量好,暗中观察二嫂的一举一动。
待天黑下来,我和小满像两只潜伏的夜猫,悄悄跟上了二嫂。
每一步都踏得极轻,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到了前面的目标。
只见二嫂左顾右盼,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家门,迅速和一个男人会合。
两人二话不说,便朝着城外走去。
我和李小满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猫着腰紧紧跟上。
终于,他们在城外一处偏僻之地停了下来。
我和李小满小心翼翼地靠近,躲在一丛灌木后,大气都不敢出。
只听二嫂娇嗔道：你怎么才来,都等你好久了。
那男人轻声回应,两人亲昵地交谈着,言语间满是轻佻的污言秽语。
我心里又气又尴尬,本以为能挖到清荷死亡的线索,结果却撞上这两人偷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的对话里丝毫没提及清荷,我的希望一点点破灭,满心的期待化作了无奈与失望。
可即便如此,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仍竖着耳朵,不放过他们的每一句话,期盼着能出现一丝转机。
听到二嫂那番偷情的动静,小满的脸
唰
地一下就涨得通红,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这不要脸的！我现在就去把她的丑事抖出来！
李小满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身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冲出去。
4.
我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李小满一个站立不稳,倒向了地面,我慌忙接住她,将她搂进了怀里。
小满,别冲动！
我着急地压低嗓音,二嫂说不定是咱们找到清荷死因的唯一线索,就这么告发她,万一打草惊蛇,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李小满使劲挣扎了一下,可我紧紧攥着,没让她挣脱。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转头狠狠地瞪着我,眼眶里还含着愤怒的泪花：思齐哥,你咋能忍啊这对狗男女,丢尽了我们家的脸！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小满,我理解你。但咱们要是因为一时冲动,断了线索,怎么给你姐报仇再忍一忍,继续盯着二嫂,肯定能找到线索。
李小满听了我的话,脸上的愤怒渐渐被犹豫取代。
她咬着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点点头：那……
好吧。
我松开手,看着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只盼着这等待不会白费
。
待我冷静下来,看着满脸气得通红的小满,赶紧将她松开。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感觉甚是娇憨可爱,真是该死,我在乱想些什么。
这段日子,和小满东奔西跑,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悄悄拨动着。
回想起之前,我还因为一些小事,对她有不少误会,现在想想,真是太不应该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独处的时候,感觉她总是在偷偷地地看我。
又一次,看到二嫂和那个男人见面,两人站在街边,时不时还左右张望。
我和李小满躲在不远处的拐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就盼着能听到点有用的东西。
可他俩交谈半天,话里话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儿,愣是没提半个字关于玉佩的。
我心里那叫一个着急,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
这不对劲啊,小满。
我压低声音,透着一股子焦急,二嫂看到玉佩时那反应,明显是认得的,怎么见面了却矢口否认
李小满皱着眉头,一脸疑惑：难道她在故意隐瞒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子飞速运转。
她越是不提,就越可疑。
5.
我望着二嫂离去的背影,咬了咬牙清荷,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完,我拉着小满,快步朝着相反方向走去。
我和小满凑在一块儿,脑袋都快贴到一起了,小声商量着怎么从二嫂那儿撬出玉佩的事儿。
这事儿可太关键了,现在只能顺着玉佩,才能揪出害死清荷的凶手。
小满,咱得想个法子,二嫂的嘴很严,要从她嘴里套出话才行。
我皱着眉,声音压得极低。
李小满想了想,能不能从其他方面入手
我眼睛一亮,小声说：要不从她情夫那儿下手那奸夫,说不定吓唬吓唬,再给点好处,就能让他配合咱们。
李小满一听,觉得这主意靠谱,当下就拍板决定了。
好不容易等到二嫂又要和那男人见面。
我和小满等到她们完事,暗中跟随那个男的,找到了他的住处。
等到了他一个落单的机会,我把刀往桌上一拍,又扔了一袋碎银子。
恶狠狠地说：今儿个你要是不配合,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和李家二嫂的事情不想被我给抖出去就按照我说的做。当然,事儿办成了,这钱就是你的。
那男人吓得一哆嗦,眼睛盯着银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咬咬牙,点头答应了。
等二嫂一来,两人先是一遍温存。
李小满好几次掐着我腰间的软肉,想要叫出来,又怕暴露,只得咬紧牙强忍着疼痛。
事后那男人就按计划,支支吾吾地提起玉佩。
二嫂一听,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自然。
我和李小满躲在暗处,都屏住了呼吸,防止听漏一个字。
你……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二嫂问道。
那男人结结巴巴地应付着,记得你之前提过,后面又没有说了。
二嫂疑惑道,我有说过吗
那男人假装不惊异地回答道,你忘记了吗我又没见过,还不是你之前说的,说话又不说完,让人心痒痒。
二嫂终于松了口：哦,这玉佩是赵氏家主的信物,不知道怎么落到了那个小子的手里。
听到这话,我心里
咯噔
一下,赵氏家主
6.
我站在赵府那气派得有些过分的大门前,心里踌躇着应该怎么办。
围着硕大的府邸转了一圈,没有任何能够轻松潜入的地方。
最后在赵府的后门,看着立着的招募家丁牌子。
我咬咬牙,心一横,看来只能这样混进去了。
我乔装打扮一番,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看着就像个逃难至此的逃荒者。
去应聘的时候,我尽量保持着低调,生怕被人瞧出破绽。
好在管事的只是简单问了几句,见我识字,就把我留了下来。
更没想到的是,只是简单地展示了一下学识,我竟阴差阳错成了赵承弈的书童。
初见赵承弈,这纨绔子弟正歪在椅子上,逗弄着面前的蝈蝈,眼睛都没正眼瞧我一下。
你就是新来的书童看着机灵点,别扫了本少爷的兴致。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忙点头哈腰,应声道：是,少爷。
我心里清楚,赵承弈这性格,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
他贪玩又粗心,不会对我这个新来的书童多做留意。
等他一离开,我便开始打量这四周。
屋内布置奢华,雕梁画栋,虽然自己家里也小有资产,不过和这里想必简直是云泥之别。
看着这各处的布置,心里有点发怵,这样的家世,能斗过他们吗。
想到清河,暗中捏紧了拳头。
第一天当值,心里就跟揣了只兔子似的,七上八下跳个不停。
趁着赵承弈休息的功夫,我赶紧和其他下人套近乎。
兄弟,这赵府看着气派,里头事儿肯定不少吧
我笑着递过去一个眼神,给旁边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小厮左右瞅瞅,见没人注意,小声说道：那可不,赵府里的水可深着呢！尤其是几位少爷之间,矛盾大得很。
哦快给我讲讲。
我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凑近了些。
赵家主偏爱三少爷赵承弈,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二少爷赵怀瑾心里那叫一个不痛快,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别看表面风平浪静,背地里两人明争暗斗的,都快闹翻天了。
小厮边说边摇头。
好家伙。
7.
晚上,我躺在狭小的下人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像铺了一层冰冷的霜。
思绪想到了这几天了解到的情况。
赵府嫡系家主赵老爷膝下有三子二女,长子赵景舟为一房小妾所生,已经年近而立之年,据说常年在外打理家族生意。
二子赵怀瑾为正妻所生,已过弱冠,据说正妻由于难产已经去世,由于幼年丧母家主对其很是溺爱。
三子赵承弈是正妻去世后续弦也就是现在的赵夫人所生。
因为有了三儿子赵承弈,赵氏家主更加疼爱这个小儿子,对老二疏忽了很多,也因此让赵怀瑾处处针对赵承弈。
因赵承弈生母现在为赵氏主母,赵怀瑾并不敢做得太过分。
赵承弈其上还有两位姐姐分别是赵云舒和赵月凝,双十年华,均为赵夫人所生。
两位姐姐是一对双胞胎,听说生得甚是美丽动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至今未曾见过,若是平常人家应该早已婚配。
在这赵府里混了些日子,我可算摸透了赵承弈这纨绔子弟的脾气。
这家伙,爱显摆,还总惹些小麻烦,就是小孩脾性。
我瞅准机会,故意在他面前露两手。
上次他和人打赌,输得底儿掉,正急得抓耳挠腮,我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赢回了场子。
从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郑思齐,你小子可真有两下子！
赵承弈拍着我的肩膀,满脸得意,以后就跟着本少爷,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心中窃喜,上钩了,我会的还有很多,除了诗词歌赋略懂,还能带你玩很多东西。
再几次跟随他出去玩耍,在我的帮助下,他出尽了风头。
慢慢地,他私下里认我为大哥,有什么事儿都爱跟我念叨。
有一回,我俩闲聊,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弈老弟,我前儿个瞧见管家贴了一个布告,在寻找一块玉佩,上头刻着‘赵’字,可稀罕了,知道那是啥来历不听管家说找到了上交家主可以得到百两赏赐。
赵承弈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犹豫了一下说：那是我从父亲那儿偷的,不过……在我到手次日便弄丢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头看出点什么。
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像是在撒谎。
他像是想到什么,你可千万别告诉父亲,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打断我的腿。
见我慎重点头,他才放心下来。
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
本以为找到玉佩的主人,就能找到凶手,现在看来,事情远没那么简单。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我脸上,我望着窗外,暗暗想道：赵承弈到底是不是凶手,现在还不能确定,得找到确实证据才行。
8.
在这赵府的日子,我小心翼翼经营着自己的人脉,不放过任何一个能交好其他人的机会。
和那些下人们混熟后,我总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里,挖出点有用的东西。
你知道吗赵家主那块宝贝玉佩,上巳节前就丢啦！
一个小丫鬟神神秘秘地跟我说道。
我心里猛地一紧,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哦这么重要的东西,咋会丢呢
另一个小厮接口道：可不是嘛,赵家主当时大发雷霆,下令全府上下找,可到现在都没个影。
我表面上和他们闲聊着,心里却像炸开了锅。
这玉佩的事儿,和清荷的死到底有什么关联
我必须得弄清楚。
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我望着天花板,清荷,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让他伏法。
凭借着赵承弈对我的信任,我决定放手一搏。
寻了一个机会,找到了小满,她一见到我,就眼眶通红,扑到了我的怀里。
看着她这可怜样抱也不是,推也不是。
好在我还没有其他想法的时候,小满主动离开了我的怀抱。
李小满此刻红着脸,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女孩,低着头害羞道,思齐哥哥,这么多天没有你的消息,担心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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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这个样子,下意识抬起了手,摸向了小满的头,小满,不要担心,我现在已经混到赵府里了,在给赵承弈当书童。里面吃好喝好,伙食还不错,你看我都胖了些许。
说完在小满面前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有点规模的大肚腩。
李小满扑哧一笑,以前姐姐都给我抱怨过,你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贪吃。
说完她好像想到些什么,神情突然黯淡起来,泪珠开始在眼中打转。
搂住她的肩膀,将她环在臂膀中,轻轻抚摸她的后背,没事的,有我在,清荷的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
小满在我怀里哭了好一会儿
见小满哭声渐弱,小满,不哭,你姐姐在天之灵可不希望你变成小花猫。变成小花猫,我们的小满姑娘就不漂亮了。
小满柔弱的小拳头在我胸口轻轻捶了两下,你才是猫,你是一只大肥猫。
将小满安抚好,我将这几天在赵府了解到的东西和接下来的安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和小满分开后,我在购买了各种小零嘴吃食还有一些需要用到的物品。
回到赵府,每碰到一个小厮婢女都会分上一点,待到住处已经所剩不多。
9.
按照计划,我将赵承弈带到安排好的地方游玩各种新奇的项目之后,来了一个提前安排好的厢房。
在两个侍女的陪同下,配合我特制的高度果酒,赵承弈很快就显露出醉态。
见时机差不多,让两个侍女离开。
我假装醉意道,承弈老弟,今天玩得尽兴不哥没骗你吧
赵承弈压了一口酒水,有些含糊不清道,高兴,好久没有玩得这么尽兴过了。还是老哥会玩。
不瞒老弟,我也很久没玩这么高兴过了。别看我平时笑嘻嘻,可是心里苦啊。
赵承弈打了一个酒嗝,哥哥有什么难事,告诉弟弟我,不是我吹,在这块地界,我赵家还是能说上话的。
想起清荷,心里不由揪心起来,有一个女子,我对不起她,没能保护好她,我后悔啊,心痛啊。
哥哥啊,这个我也没办法帮你啊,我也有一个心爱的女子,因为我没用,没能救她出水火,我对不起她啊！赵承弈说完痛哭起来。
受到他的感染,我也不由自主地哭起来。
就这样,我们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再次苏醒,已经日上三竿。
扶着胀痛的额头,喝了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茶水,回忆昨晚的细节。
赵承弈他说对不起过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是不是清河
他对那个女孩应该是有感情的,清河不是那种女孩,应该不是她。
那么她说的是谁,是否和清河的死有关联
还没有理清思绪,一个小厮告知我赵老爷叫我去大堂。
难道暴露了
赵府的大堂里,陆陆续续除了大公子,其他人都到了。
我像往常一样,跟在赵承弈身后,低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躲在赵承弈后面,悄悄打量着这堂里的众人。
赵夫人,也是现在赵氏主母,面容端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其气场看起来比赵家主更胜,不愧是出身于官宦世家。
赵云舒、赵月凝这对双胞胎容貌相似,却气质迥异,一个气质冷艳端庄英气逼人,一个温柔娴静妩媚动人,两人站在一起让我一阵失神。
可就在我失神的当口,一道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似的,直直地刺了过来。
我下意识地抬眼,对上了赵怀瑾的眼睛。
他就那么盯着我,虽然他看起来温文尔雅,眼底却透露着狠辣,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小子,看着眼生得很,是新来的
赵怀瑾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我不由紧张起来。
赵承弈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二哥,这是我新找的书童,母亲可是很看好他呢。
赵怀瑾冷哼一声,没再说话,可那眼神,还是时不时阴恻恻地扫向我。
从那之后,我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
不管是在花园里走动,还是在书房伺候,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我知道,赵怀瑾这是盯上我了,开始暗中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10.
在赵府这段日子,我就像只嗅觉灵敏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听消息的机会。
和那些下人们混熟后,从他们嘴里,我慢慢拼凑出了赵府内部那错综复杂的权力关系,这关系乱得就跟一团缠在一起的麻绳似的。
有一回,我和厨房帮忙的小厮闲聊,给他递了个眼神,悄声问：兄弟,你说这赵家主,到底打算把家主之位传给谁啊
那小厮左右瞅瞅,见没人注意,压低声音说：嘿,还能有谁,赵家主偏爱三少爷赵承弈,一心想把位子传给他呢。这可把二少爷赵怀瑾气得够呛,心里头那叫一个嫉妒。
我又问：这赵承弈和赵怀瑾,性格咋样啊
小厮撇撇嘴,说：三少爷虽说贪玩了些,可性子单纯,没什么心眼。二少爷就不一样了,在外头名声可好啦,大家都叫他才子,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咋想的。
哎,你知道吗赵家主那块宝贝玉佩,之前莫名其妙就丢了,赵家主当时可发了好大的火,下令全府找,到现在都没个结果。
一个扫地的大叔神神秘秘地跟我说道。
我心里猛地一震,表面却故作镇定：哦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呢
大叔摇摇头,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要是我捡到可就发了。
那玉佩,很可能就是解开清荷死亡谜团的关键,将玉佩交出去或许能将水搅浑,或许会露出马脚。
不能这么随便交出去,既不能给赵承弈,也不能直接给家主。
最好的是能交给夫人,可是夫人又不是自己能见到的。
这时不由想起了那对让人魂牵梦绕的姐妹花。
我咬咬牙,拿出自己攒了许久的银子,买通了一丫鬟。
在丫鬟的带领下,顺利地到了内院。
再次见到两姐妹,还是那么美丽,两人站在一起,仿佛令四周的美景失去了颜色,让我挪不开眼睛。
嘿！呆子！一个娇斥声传来。
浑身一颤,赶紧挪开视线,见过两位小姐。
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清冷声音传来,小桃说你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我们
是的,两位小姐。我捡到了这个令牌,本来想直接交给夫人的,最后想还是交给您二位,由您二位转交给夫人最合适。
你是在哪里捡到的那个娇憨的声音询问道。
我在府外几里的那条小溪边捡到的……我将捡到这个玉佩的位置和大致过程讲述给了两姐妹,当日不能说的一个都没提。
拿着两姐妹赏赐的一百两银子和糕点退出了内院,只待发酵了。
11.
次日,我正满心忐忑地在院子里等待着,就被赵家主身边的小厮叫到了堂中。
我心里没有底,照例站到了赵承弈的后面。
赵云舒、赵月凝两姐妹看到我,笑着对我微微点了点头,悄悄地给她们回了个礼。
堂中气氛有些凝重,赵家主端坐在上位,脸色阴晴不定。
在赵云舒、赵月凝的示意下,我赶紧上前,弯腰拱手行礼。
你就是那个找到玉佩的下人
赵家主开口了,声音低沉。
我忙不迭点头,一五一十地将之前和赵云舒、赵月凝说的话再次复述了一遍。
赵家主听后,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些,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嗯,这玉佩对我意义重大,你能找到,也算立了一功,当重重有赏。下去后你找管家领取两百两赏钱。
我赶紧拒绝道,两位小姐已经赏赐过在下了,能为家主分忧是小的分内之事。
家主深深看了我一眼,好……小子,我很看好你,既然这样两百两就算了,听弈儿说你颇具才华。那这样,升你为高级书童,内府你可自由出入,赵云舒、赵月凝对诗词一道也甚是喜爱,没事也可以和她们交流交流。
额,赵家主这是什么意思,我一个外姓男子能随便进入内院吗,就不怕我影响两位小姐的名声吗。
虽然赵云舒、赵月凝双十年华,对于这个年代的女子算是大龄剩女了,按照她们的条件,绝对不会缺少大家氏族公子的追求,为何现在还待字闺中。
看了眼家主旁边的夫人,她只是对着我微微笑着。
我刚松了口气,赵怀瑾略带尖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爹,这事儿可没这么简单。我看这玉佩,说不定是三弟偷的,而且……
听说他和一个姑娘的死也有关系！
我惊愕地看向赵怀瑾,又瞧向赵承弈。
只见赵承弈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睛瞪得滚圆,结结巴巴地说：二哥,你……
你别胡说！我是偷了玉佩,可是第二天就不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慌乱地摆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兄弟俩针锋相对的样子,心里瞬间明白了。
赵怀瑾这家伙,故意在这儿等着呢。
12.
这赵府里的水,可真脏啊。
我攥紧了拳头。
原本混乱的大堂,因为赵怀瑾的一句话,瞬间变得死寂。
爹,上巳节当日,三弟在外面奸杀了一位少女！
赵怀瑾继续道。
一道炸雷,在我脑海轰然炸开。
我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愕地看向赵承弈。
赵承弈的脸瞬间憋得通红,你放屁,我没有杀过人。
赵怀瑾气势凌人地看着赵承弈,赵承弈,你上巳节前日偷偷摸摸从父亲房中出来,有人看到了你偷走了家主玉佩,你敢作不敢当,真是看错你了。
赵承弈慌忙想要解释,父亲,那日我是偷走了你的玉佩,可是……
赵怀瑾咄咄逼人道,没什么可是,上巳节当日,我就听说了在发现玉佩那个地方发生了一起案件,分明就是你那日作案将玉佩遗失在了哪里,你不要再狡辩了。
赵怀瑾瞪了赵承弈一眼,继续说道,那日我见赵承弈回神情来非常慌张,便询问了下人,原来是赵承弈在外面奸杀了一位少女。
全场的人都像被定住了一般,呆立在原地,唯有赵家主,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那怒火仿佛要将整个大堂点燃。
逆子！
赵家主怒吼一声,手中的茶杯
嗖
地朝赵承弈砸去。
茶杯砸在赵承弈脚边,啪
地碎成了无数片,茶水溅湿了他的衣角。
我的心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我,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赵承弈看到如此愤怒的父亲,不得不对自己辩解,说出了他那日的事情。
赵承弈走到家主面前跪了下去,父亲,孩儿从来没有做过那种猪狗不如之事,还请父亲明察,还孩儿一个公道。
赵家主愤怒未消,打算说什么,旁边家主母打断了他,弈儿啊,娘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你将那几天之事细细说来,娘一定给你讨个公道。
赵云舒、赵月凝也分别上前恳求父亲,相信弟弟不会做出那等事。
赵怀瑾立即插嘴,父亲,人证物证俱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听他的狡辩。
赵家主见状不喜,瑾儿,弈儿是你的弟弟,难道你真希望他做出什么人神共愤之事你才高兴。
13.
赵承弈神色带着悲切讲述出了那几天的事情。
原来他以前偷偷到青楼玩,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他和她约定好,答应上巳节前给她赎身。
他偷玉佩就是为了从家里骗银子去给她赎身,没想到拿到玉佩的第二天玉佩就弄丢了。
直到上巳节那天实在没有办法,求两位姐姐才筹齐了银子。
可是到了地方,却没有找到她。
打听才知道,老鸨见赵承弈没有去赎她,便决定让她接客,她在心灰意冷之下自尽了。
家主见赵承弈哭得伤心便不再理他,便询问赵云舒、赵月凝,他说的向你们俩求过银子,是否属实
赵云舒、赵月凝异口同声道,父亲,确有其事。
赵月凝继续道,弟弟那日找到我们,给我们说了急缺银子,问做什么他只说是救人,还要以死相逼,我们也没那么多的银子,还是找母亲要的银子。
夫人闻言向着家主点了点头。
赵怀瑾眼见形势脱离了他的掌控,立即上前,向赵家主拱手道,父亲,赵怀瑾说的都是空口无凭,不足以证明那件事不是他干的。
我仔细回想之前的种种线索,突然意识到,赵怀瑾可能才是真正的凶手,他故意栽赃,就是想栽赃到赵承弈身上。
看着赵怀瑾那副故作义愤填膺的模样,清河的死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
但是现在要先给赵承弈解决麻烦,家主,两位公子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给他们点时间,也许两位公子之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赵家主还没有说话,夫人便开口道,家主,我看他说得对,给他们点时间,下次再议吧你叫郑思齐吧很好。
夫人笑着看了我一眼,见赵家主还想说些什么,便直接拉着赵家主离开了。
我赶紧将赵承弈扶了起来,在众人散去后我随着两位小姐和赵承弈来到了内院。
赵承弈将那几天的事原原本本地给我和他的两个姐姐讲述了一遍,我便提出到青楼去寻找证据。
这赵怀瑾很不对劲。
14.
从内院出来,回房休息的途中,无意间听到两个下人的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上巳节发生的那件事,好像和二少爷有关。
嘘,小声点,别看二少爷看着是谦谦君子的样子,私底下可是迫害了不少娘家女子。
那是,更别说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是对的了。
之后,我更加留意赵怀瑾的一举一动,发现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把矛头指向赵承弈。
他利用赵承弈的单纯和贪玩,巧妙地制造了各种假象,将清荷的死嫁祸给他。
想起清荷久久无法入眠。
郑思齐,快醒醒。
一个娇俏却带着不满的声音叫醒了我。
睁开眼,原来是赵承弈和他的两个姐姐。
虽然赵云舒、赵月凝都是女扮男装,却还是能从她们的眉眼间看出一丝娇美之态。
昨日便说好,赵承弈带我和两位小姐去青楼找找线索。
为了避嫌,让赵承弈在旁边的酒楼等我们。
刚到青楼门口,那股脂粉味就直往鼻子里钻,喧闹声不绝于耳。
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两姐妹就往里走。
刚一靠近,老鸨便看到了我们,哟！大爷,好久不见。
我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听到老鸨这样说也不好反驳,只是腰后面出现两只小手,在用力掐我。
就算被掐得生疼,也不敢吭声,强忍着疼痛,顾不着老鸨,将腰间的两只手捉住。
回头看了两女一眼,只见她们小脸红扑扑地瞪了我一眼。
老鸨见状,看了两女一眼,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将提前准备好的银子塞入了老鸨的手中。
老鸨眉开眼笑,大爷,这边雅间请。
跟随老鸨来到雅间,让老鸨给找了两个姑娘来。
大爷我今儿个心情好,想找几位聊聊。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几大锭银子拍在桌子上,那银子在烛光下闪着光,格外耀眼。
两个姑娘眼前一亮。
公子,想啥聊,尽管开口。
我看向其中一位姑娘,问道：敢问姑娘是否认识赵承弈,赵公子
那位姑娘正在思索,另外一个姑娘就不假思索道,当然认识,那个负心汉。
赵云舒沉声有些不满,哦姑娘认识承弈……赵公子,为何要说他是负心汉难道他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15.
怕她坏事,赶紧插话,姑娘别误会,那赵承弈我们也认识,只是感觉他不是那种负心之人,能否详细说说
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分别塞入这两位姑娘手中。
这两个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将事情说了出来。
从两位姑娘听到的事情和赵承弈说的截然相反,在她们心中赵承弈是一个玩弄了姑娘感情,最后抛弃了她,导致那个姑娘心灰意冷之下自杀。
当然不知道,赵承弈是因为筹银子来晚了,也是因为老鸨逼迫她接客,加上约定的时间赵承弈迟迟没有到来,心底绝望才走上了绝路。
看来这两位姑娘知道得不少,但是要为赵承弈作证,她们肯定是不行的。
示意其中一位姑娘去将老鸨叫了过来。
看赵云舒、赵月凝想要说什么,轻拍了下她们的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让青楼的两位姑娘回避后,我将来意直接告诉了老鸨。
老鸨面露难色,大爷,这很难办啊。店里的账目可没办法给您查看。
大姐,我们只要赵承弈那几天消费的账目,还有就是您要帮我做个证,就证明他那几天确实是在你这里就行了。说完又从怀里掏出了几个大银锭塞入了老鸨手里。
老鸨不动声色将银子收了起来,大爷,老身还是有些难办啊,毕竟……
怀里已经空荡荡了,转身在赵云舒耳边轻轻说道,你哪里还有银子吗
赵云舒递给了我一张银票,好家伙。
不舍地将银票给了老鸨,老鸨眉开眼笑,好说好说,大爷稍等。
不一会儿,账本到手,我一页页仔细翻找,在老鸨的指引下终于找到了赵承弈的消费记录。
我激动得手都有点抖,赶忙把这些证据一一记录下来。
好了,有了这些,看赵怀瑾还怎么陷害赵承弈！
拿到了赵承弈那几日的行踪证据,和赵承弈会合后,她们三姐弟先行回府。
赵云舒、赵月凝离开的时候不时回头看我一眼,两人在小声地嘀咕着什么,耳尖微红,不时传来银铃的笑声。
回家取了点银两,找到了小满,将这几日的发现告诉了她。
16.
再次回到了赵府,给赵云舒、赵月凝带了些糕点,询问她们回来后的事情。
情况并没有想象得那么顺利。
我就知道,赵怀瑾那家伙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调查下去。
果不其然,我这边刚从青楼拿到关键证据,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察觉到赵怀瑾已经在暗中搞鬼了。
赵怀瑾说是找到了一个目击证人。
赵怀瑾这家伙,为了陷害赵承弈,居然找了一个假证人。
我知道,赵怀瑾这是狗急跳墙了,可我也绝不能让他得逞。
赵云舒、赵月凝她们商量好,暂时不将这些证据告诉给家主。
赵怀瑾这些年做了很多坏事,如果只是青楼的证据只能证明给赵承弈洗脱嫌疑,但是并不能扳倒赵怀瑾。
再和众人商议下,假装一无所获。
同时我偷偷接近二公子的贴身下人身边打听那个证人的下落和其他消息。
为了方便调查,我将前世学习的诗词选了几首交给了赵云舒、赵月凝两女。
两女对我的诗词感到非常惊讶,对我展现出的才华似乎比自己更高兴。
赵云舒、赵月凝说服了主母,主母对我的诗词也非常感到非常意外。
我被请为清客,对外声称我为两位小姐和公子指导诗词之道。
在我的刻意结交下,和服侍二公子的几个下人混熟了。
在我的刻意引导下,他们很快透露出了对二公子的事情。
他们经常对我抱怨,二公子经常对他们经常苛待凌虐,非常羡慕我能够待在两位小姐和三公子身边。
而且他还杖毙过多个下人,这在下人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碍于二公子的淫威都是敢怒不敢言。
我偷偷放出话来,有谁爆料二公子对三公子不利的证据的,主母会给予重谢,并且会将他调到夫人那里。
有个丫鬟偷偷告诉我,之前三公子的玉佩是她在二公子的授意之下从三公子那里偷走的。
为了展现诚意,两位小姐给了她大量奖励,并且说服了主母给调到了夫人手下一个轻松的活计。
这件事情在下人中间流传开以后,又有一个小厮终于带来了我想要的信息,上巳节那天二公子带着几个亲信在外面糟蹋并杀害了一个姑娘。
他和那几个小厮中的一个是亲兄弟,回来后他兄弟给他说了这件事情,可是没想到第二日他兄弟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他找到二公子询问,二公子只说给了他一笔赏赐已经回老家了。
他托人回老家打听却没有他兄弟的消息,想来是已经遇害了,二公子不是第一次弄死下人了。
已经确认了二公子才是真正的凶手,单靠几个家仆的证词肯定不能对二公子有什么影响。
17.
带着赵云舒、赵月凝在外面找到了李小满。
小满再次见到我非常欣喜,直接扑到了我的怀里。
感受到背后两人灼热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将小满推开。
虽然我对赵云舒、赵月凝两女也非常有好感,看到她们哀怨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还有点小窃喜。
将在赵府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小满。
赵云舒、赵月凝两女对小满姐姐的遇难也非常同情,很快她们就打成了一片。
我们几人并没有想到任何办法,于是只好和李小满分别回到了赵府。
和两位小姐回到赵府,在门口遇见了二公子,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二公子却阴恻恻地看着我。
傍晚时分,一个丫鬟告诉我两位小姐让我立刻去见她们,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房间。
我前脚刚进入房间,后脚门就被锁上了。
听到赵云舒、赵月凝的嬉水声,感觉不妙,中计了。
外面传来了刚刚那个丫鬟的呼叫声,抓贼啊！
听着一队队人靠近的声音,心急之下来到了屏风的后面,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在屏风后面,看到赵云舒、赵月凝两人正在沐浴,她们齐齐尖叫一声。
伸手捂住了她们俩的嘴,小声道我中计了,外面有人在抓我。
听到推门的声音,情急之下钻入了她们那个大浴桶里面,沉入了水面之下。
隐约能听到丫鬟的询问声和赵云舒、赵月凝的呵斥声。
还有赵怀瑾骂骂咧咧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两姐妹报复我,两人将我紧紧抱住,感受着异样的触感,一股热流向下涌去。
不知过了多久,窒息的感觉让头脑有些发晕,用力抱住了她们两人。
在即将感觉昏厥的时候,两姐妹把我从水里拉了出来。
昏沉的感觉缓解后才注意到我们三人还相互搂抱着,她们俩一动也不敢动。
不知道是花瓣的香气还是她们两人的体香,让我一阵精神恍惚,鼻血顺着鼻孔里流出滴到了水里,随着水波晕染开来。
看着她们两人娇羞的模样,忍不住两只手不老实起来。
意乱情迷之下我将她们两人抱了起来。
18.
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一早,赵云舒、赵月凝一左一右搂着我。
看了看两边早已醒来面色通红的两女,脑袋有些蒙蒙的。
反正已经发生了,死就死吧。
打算捉弄她们二人,手悄悄地在被窝里再次不老实起来。
两女受不了,不再假装睡着,一人按着一只手。
赵云舒含羞带愤道,好你个小贼人,今天别想下这张床。
赵月凝直接将我摁住。
被两人压着不能动弹,承认开始是有些快乐,经过她们两姐妹一番欺负,感觉今天我就得交代在这里。
绝望之际门外传来了夫人的声音,云舒、月凝,你们在房里吗
赵云舒、赵月凝闻声焦急地将藏到了被窝里,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娘,我们还没起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似乎只有夫人一个人进来,云舒、月凝你们是生病了吗,我去给你们叫个大夫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停住了。
我躲在被子里,被两人夹在中间,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冷汗,手心和额头不断冒着汗水,心脏感觉就要跳出胸膛。
赵云舒急忙说道,母亲,没有,我和妹妹就是昨天晚上下棋太晚了。
赵月凝接着连忙道,是的,母亲,你赶快出去吧,我们等下起来了。
你们都这么大了还喜欢睡在一起,真是拿你们没有办法。你们……夫人似乎看出了什么,哎！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终于松了一口气,随着关门的吱呀声,我从被窝里探出了脑袋。
我看看赵云舒,又扭头看看赵月凝。
赵云舒说了声坏蛋,都怪你。
赵月凝附和道,就是,你这个大坏蛋。
两人同时翻身把我按住,我感觉我就是那被按在案板上的年猪,只能任人宰割。
同时咬在了我的胸膛两边,强忍着疼痛,不敢推开她们。
正在我实在忍不住,倒吸着凉气起来时,她们俩同时哭出了声。
将她们搂紧,轻声安慰着她们,我对不起你们俩,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在我好一阵安慰下,她们终于止住了哭声。
就这样,我搂着她们享受着难得的温馨安逸。
19.
我低着头,看着脚尖,不敢抬头看夫人。
赵云舒、赵月凝分别站在左右,大厅里只有夫人小口品着茶的声音。
四人就这样僵持着,我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许久,夫人却平静地开了口：郑思齐,你可知罪
心里没有底,还是不得不承认,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坏了两位小姐的清白,请夫人责罚。
略微抬起头偷偷看了眼夫人,她低头看着手里的茶杯,像是在思索如何惩罚我。
还好夫人没有直接报官的想法,到了官府就没有转还的余地了。
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夫人应该也不想让两位小姐背上不洁的名声。
微微躬身,向夫人抱拳,我只能硬着头皮保证,夫人,在下至今并未娶妻,我想向夫人提亲,迎娶两位小姐,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待她们。
赵云舒、赵月凝见我这样说,她们对视了一眼,应该是私下里已经商量过了,异口同声道,母亲,我们愿意嫁给思齐哥,我们已经是思齐哥的人了。
赵云舒目光灼灼地看着夫人,母亲,如果不能嫁给思齐哥,这辈子我愿意孤独终老。
赵月凝牵住了我的衣角,母亲,我也是,非思齐哥不嫁。
两姐妹的话让我的心像冰雪遇到了春日的阳光一样慢慢融化开来,天空也更加艳丽多姿起来。
夫人瞪眼弯了一眼两姐妹,郑思齐,你想得倒是美,我一个女儿已经是国色天香,两个女儿更是绝代无双,有多少王公贵族想要求娶她们两姐妹。你郑思齐何德何能,大言不惭要娶我两个女儿。
20.
是啊,我现在就是一个秀才,虽然家有小富,但是怎么能和赵家相比,更别说那些王公贵族了。
我承认我好色,但是我还是一个男人,必须担起自己的责任。
虽然夫人这样说,但是并没有直接拒绝,有戏。
抬头盯着夫人的眼睛,夫人,在下现在的确只是一个秀才,但是相信我的才华不论是进入朝堂,还是为商,都一定会有一番作为。不为封侯拜相,便要富甲天下。
看到夫人并不为所动,继续道,如果两位小姐嫁入豪门,赵氏也只能沦为附庸,两位小姐要么为妾,要么只能沦为他们的玩物。
我挺了挺胸膛,而我不一样,我现在无权无势,待我发达也只能感谢赵氏的帮助,绝对不可能欺压到赵氏,而且我一定会帮助三公子稳固家中的地位。
我伸手将两女的手拉起来,我对两位小姐是真心地喜爱,愿意一生一世对她们好,不,是万世！
赵云舒、赵月凝听到我的话,和我牵着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夫人还想对我说些什么狠话,看到赵云舒、赵月凝两姐妹的表现有些无奈。
夫人沉吟了一会,我给你三个选择,要么娶了我的两个女儿,要么入赘,要么直接将你打死。
家里三代单传,我要是入赘,还不得被家里长辈打死。
夫人,我愿意迎娶两位小姐,还请夫人成全,想必夫人不会这么简单将两位小姐许配给我,有什么要求还请夫人明示
你倒是有些小聪明,我也不为难你,弈儿的事情你也知道,我要求你给弈儿澄清,并且将老二扳倒,让他再也不能威胁到弈儿。
夫人放心,就算不是为了三公子,我也会想办法让赵怀瑾得到应得的惩罚的。
21.
我和赵云舒、赵月凝两女回到了她们的院落。
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两女,基本能够确认赵怀瑾便是杀人凶手,但是苦于现在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见我如此苦恼,坐立不安,两女于是便提议出去走走。
赵云舒、赵月凝两女换上男装,简单处理了一下,宛如两个翩翩公子,不过那两双明亮的媚眼和那长袍也遮不住的完美身材却出卖了她们。
我看着换完衣服的她们还是有些想入非非。
赵云舒见着这副模样,给了我一个白眼,呆子,你就穿这样一身家丁装扮陪我们逛街吗
赵月凝抓起我的手就向我的住处行去,将我的衣服翻找出来,催促换了一身还算得体的儒衫才满意的出门。
兴许是两女很少出门,在府里稳重的她们见到各自小吃都忍不住买来尝尝。
路过一家成衣店,在两女的要求下走了进去,给我买了两件白色长衫,我这就吃上软饭了,感觉额头出现了一根黑线。
漫无目的走在街上,见我还是心事重重,两女不断将小吃投喂给我,引来旁人纷纷侧目。
思齐哥哥！,背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转过头一看是小满。
小满小跑了过来,真的是你,思齐哥哥。
我朝着小满点了点头,看着这酷似清荷的面貌,让我又想起了清荷,无法给她报仇,让我心里更加晦暗。
小满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状态,拉起我的手,想要安慰我。
赵月凝见状,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将小满拉起的手打掉。
小满这才注意到我旁边的两人。
我赶紧给她们相互介绍,小满听说她们俩是赵家的两位小姐,脸上立刻难看了起来。
赵云舒知道小满这是误会了,看着旁边的茶楼,这里人多嘴杂,我们边喝茶边聊吧。
我拉着想要离开的小满跟着上了二楼,现在这家店里的人很少,我们坐到了一个临窗的位置。
我不断安抚着小满,待小二端上了茶点,见没有其他人,便将这几天的发现都告诉了小满。
小满听完激动道,要立刻找到赵怀瑾给姐姐报仇。
赵云舒、赵月凝见状一左一右将小满拉住。
赵云舒道,小满不要冲动,就算你现在去找他对峙也无济于事。
赵月凝接话,就你这小身板,没有我们带着,赵府都进不去,还想和赵怀瑾拼命,你傻啊。
小满听完她们的话,你们赵家没有一个好人……
小满说着说着慢慢抽泣起来。
赵云舒、赵月凝见她这样,也没有生气,反而在旁边不断安慰着小满。
这一幕让我没想到,赵云舒、赵月凝她们是这样善良温柔,心里不由得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她们,不能辜负了她们对我的感情。
想起刚刚对她们的态度,恨不得给自己扇两巴掌。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小满,一个主意浮现在了心头。
22.
待小满情绪稳定下来,我将我刚刚想到的计划告诉了三人。
小满也变得斗志满满起来。
突然听到了一整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小满害羞的脸红了起来。
我下意识拿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喂到了小满的口中。
小满的脸更红了。
赵月凝见我给小满喂糕点吃,有些吃味,有些人真是的,见到漂亮姑娘,就忘记了早上怎么对娘保证的。
我赶紧又拿起糕点,分别给赵云舒、赵月凝各自喂了一块。
小满刚刚恢复的脸色黯淡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理亏,辜负了小满的情谊,有些手足无措。
赵云舒拿起一块糕点递给小满。
小满轻轻地道了声谢,那模样甚是可怜,让人见了感觉心也跟着一起碎了似的。
我默不作声地将一盘她喜欢吃的糕点推到了她的面前。
赵月凝也安慰道,他就是个大猪蹄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别理他。
小满带着略微带着哭腔说道,我姐姐没了,思齐哥哥也不要我了。我知道,两位姐姐都是好人,只要能给姐姐报仇,我就心满意足了,不敢再奢求其他了。
赵云舒安慰道,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妹妹,我也是你的姐姐。
赵月凝接着道,对对,你以后就算我们的妹妹了,我和姐姐都是你的姐姐。
小满犹豫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可是……
赵云舒柔声道,没有什么可是的了,你以后就是我们的亲妹妹一样,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小满欣喜道,姐姐,你们……不介意
赵云舒似乎被噎住了,只得硬着头皮回道,你也是我们的妹妹,我高兴还来不及。郑思齐,你说是不是
说完,伸出她那纤纤玉手,摸到了我的腰间,使劲拧了下去。
疼死我了,我忍着疼痛朝着赵云舒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赵月凝这才反应过来,伸出脚在我的脚背上狠狠踩下。
三女看着我难受的表情,难得露出了笑容,看起来她们融洽了不少。
23.
按照计划,我们将小满带回了赵府,悄悄地住进了赵云舒的房间。
到了约定好的时日,赵氏家主和主母均坐在大堂之上,赵怀瑾和赵承弈分列在两边。
赵云舒、赵月凝两女则站在赵夫人身旁。
赵府大堂上,我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
我从怀里掏出在青楼找到的证据,一张张摆在众人面前,大家看,这是我在青楼拿到的记录,上面清清楚楚地显示,上巳节当日,赵承弈少爷一直在青楼,根本没有离开过！
赵怀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咬着牙,恶狠狠地说：你……
你这是伪造的！
我冷笑一声,直视他的眼睛：赵怀瑾,你别再狡辩了！你为了争夺家主之位,不惜杀害清荷,还嫁祸给赵承弈,你的阴谋,今天该彻底曝光了！
赵怀瑾急忙上前,好你个家丁,敢污蔑主人,该死。
我将调查到的所有线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众人的心上。
赵怀瑾赶紧争辩,你这都只能证明三弟当日一直在青楼,但是不能证明那个女子并非他所杀。
当然,二少爷,你看看这是什么我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出来,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有一个鲜红的手印。
赵怀瑾吓得瘫坐到地上,你……你……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赵家主接过查看,脸色越来越阴沉。
许久,赵家主长叹一声：多亏了你,才让真相大白。
赵云舒和赵月凝看向我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敬佩。
这时,赵家主突然开口：郑思齐,你和云舒和月凝的事情夫人已经给我说过了,我预将她们姐妹许配给你,望你能好好待她们。
赵家主说完,就这样在我面前将那张赵怀瑾的认罪书不紧不慢地撕了个粉碎。
我心里猛地一颤,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一时不知所措。
赵怀瑾看到这一幕,对我投来挑衅的目光。
赵夫人看到这,眉头皱了起来,老爷,这怀瑾,不送官也就罢了,但是不能一点处罚都没有,不然难以服众。
赵家主看向赵夫人,夫人,你看如何处理是好
赵夫人沉吟了一下,怀瑾,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可知罪
赵怀瑾知道躲不过,不敢应该也不会报官,跪到了赵家主和赵夫人面前父亲,夫人,孩儿知罪。
赵主母便道：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吾不愿取你性命,这赵家也容不得你！你前往南方蛮荒之地,为家族开拓商路,将功折罪！
赵怀瑾松了一口气,毫不迟疑,孩儿愿意受罚。
赵怀瑾知道家主之位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过只要离开了这里想干什么还不是由着他自己。
处理完赵怀瑾,赵家主看向我,郑思齐,你和云舒、月凝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对于家主这样处理赵怀瑾虽然心里不满,却无可奈何。
心里失落落的,对着赵家主拱手道,但凭家主安排。
赵家主神色缓和了些,以后就不要叫我家主了,该改口叫岳父了。
赵家主和赵夫人虽然要将两个女儿嫁出去了,心里却没有多少失落,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24.
虽然已经找到了真凶,但是并没能为清荷讨回公道。
我望向大堂外,天色阴沉,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与挣扎之中,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无力过。
跟随云舒、月凝来到了内院,两女想要安慰我,却不知道如何做。
来到一个亭子里,夫人坐下让下人上了些茶和点心,亲手将一块点心放到了我的面前。
贤婿,你是怎么拿到老二的认罪书的。
赵承弈也接口道,是啊,姐夫,给我们说说。
于是我将如何让小满每天晚上扮鬼吓唬赵怀瑾,最后在赵怀瑾近乎精神崩溃的时候让他亲自诉说自己的罪证并让他画押,一一讲给赵夫人听。
你们倒是有些办法,那李小满还在府上吗
赵月凝赶紧接话,还在的,母亲,要我去把她带过来给母亲瞧瞧吗
赵月凝见母亲点了点头,便一阵风似的跑回了厢房。
赵夫人打量着面前这个不知所措又有些憔悴的小姑娘,不时点点头。
赵承弈道,真是便宜赵怀瑾那个混蛋了。
小满突然跪了下来,泪水啪嗒啪嗒滴到地上,既然已经知道赵怀瑾是杀害姐姐的人,还请夫人为姐姐和小女做主。
赵夫人将小满扶了起来,无奈叹了口气,你姐姐的事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听云舒说你也喜欢郑思齐那个混蛋,我和老爷已经同意了云舒、月凝和他的婚事,只要你也愿意嫁给他,我不会出面阻止你们。
赵夫人一边安慰着小满,一边心疼道,真是个可怜的小丫头,郑思齐并不知道哪里吸引住你们了。看你这小模样,让人心疼得紧,你做我的干女儿吧
赵月凝搂着小满的胳膊,小满,还不赶快同意。
小满对着赵夫人磕了个头,还是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谢谢干娘。
赵夫人将小满扶起来,拉到身边坐下,拿出手帕给她擦拭泪水。
以前听清荷说起过,她们两姐妹的亲娘在她们很小的时候就走了,想到清荷,心里不由得又有些揪疼起来。
赵承弈高兴道,好……好……,我也有妹妹了。
似乎是受到了赵承弈的感染,小满停止了哭泣。
赵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我与赵云舒、赵月凝的婚礼热热闹闹地举行着。
宾客们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可我的心思却飘得老远。
婚礼结束,宾客渐散,我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小厮来报：老爷,老爷,不好了！赵怀瑾在去南方的途中遇害了！
我心里
咯噔
一下,震惊不已。怎么会这么巧
还没等我缓过神,赵夫人就缓缓走来,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贤婿,我送你的礼物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