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的莲池溺亡了旧魂,而我重生归来,誓要将阴谋淬成刃,剜出藏在暗处的恶鬼。
第一章
溺水重生
刺骨的寒意裹挟着腥涩的河水从四肢百骸钻入心肺,我猛地睁开眼,浑浊的河水在眼前晃动,耳边是湍急的水流声。
岸边垂落的柳枝被风拂动,在水面投下细碎的阴影。不远处传来慌乱的脚步声,接着是妹妹沈云柔尖细的呼喊：快来人！姐姐跳河了！当我被人拖上岸时,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
眼前朦胧的光影中,沈云柔眼底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随后扑到我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她颤抖着伸手要扶我,手腕上的银镯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中弥漫,我死死盯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厉声质问：妹妹为何在此
沈云柔踉跄两步,险些摔倒,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带着哭腔：姐姐跳河,我怎能不来方才见姐姐往河边跑,我担心不已,一路追了过来……
我看着她眼中闪过的那一丝慌乱,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记得那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闺房的青砖地上,沈云柔穿着淡粉色的襦裙,坐在我身旁,手中把玩着绣帕,语气故作担忧：姐姐,父亲要将你许配给大皇子,我听说大皇子性格乖张,脾性残暴,更听说……
更听说他在哪方面不能人道。
她压低声音,凑近我的耳边,宫里都在传,他府中姬妾没有一个有孕的,定是身体有隐疾。姐姐嫁过去,这辈子可就毁了。
那时的我单纯天真,竟信了她的鬼话。在她的怂恿下,我满心抗拒这桩婚事,便想出假装跳河抗婚的主意。
可我万万没想到,当我真的跳入河中,在水里拼命挣扎时,沈云柔就站在岸边,双手抱胸,脸上挂着诡异的冷笑,眼神中满是幸灾乐祸。直到我再也没力气挣扎,慢慢沉入河底,她才假惺惺地尖叫着呼救。
如今,我攥着手中的帕子,那是她亲手绣的并蒂莲,精致的针脚里却暗藏迷药。我冷笑一声,心中杀意翻涌。这一世,我定要让她血债血偿,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二章
揭开阴谋
回到沈府,青石砖路上还残留着午后的暑气。我踩着湿透的绣鞋,穿过九曲回廊,直奔父亲的书房。
雕花木门半掩着,墨香混着沉香袅袅飘出,透过窗棂,
吱呀
——
我推开书房门,潮湿的衣料紧贴着皮肤,寒意顺着脊梁往上爬。父亲闻声抬头,看清我狼狈的模样,手中狼毫重重拍在案上：成何体统！婚期将近,你却弄成这般模样,若是传出去,沈府的脸面往哪搁
我扑通一声跪在冰凉的青砖上,膝头传来刺痛：父亲,女儿并非跳水抗婚,而是失足落水。
混账东西！你以为用这些下三滥的借口诓骗为父,为父会相信这些年你做了这么多出阁的事情,为父当以为你自幼丧母,缺少管教,如今你是越发离谱了,皇家的婚事岂是是说拒婚就拒婚的,你是想拉着全府上下的性命陪你胡闹吗
父亲的话点醒了我,想来这几年,我糊里糊涂的在二妹的怂恿下做了许多错事。而后在她的煽风点火下,父亲对我的态度大不如前。仔细思量后,我决定告诉父亲真相。
我攥紧裙摆,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妹妹说大皇子不能人道,性格乖张,全是谎言。
住口！
父亲猛地起身,红木座椅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背着手在书房来回踱步,蟒纹官服的下摆扫过博古架,震得青瓷瓶微微晃动。
云柔向来乖巧懂事,岂会编造这种谣言
他忽然停住脚步,俯视着我,目光像淬了冰的银针。
我望着父亲身后墙上挂着的
忠君报国
匾额,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前世他也是这般,满心满眼都是沈云柔,哪怕我死在冰冷的河水里,他也只当我是个不懂事的联姻工具。
指尖触到怀中密函的棱角,我深吸一口气,将泛黄的纸笺呈上：证据在此。妹妹与二皇子私通,妄图借我之手除掉大皇子,扶持二皇子上位。
啪！
父亲手中的狼毫应声折断,墨汁溅在宣纸上,晕染出一片狰狞的黑。他颤抖着接过密函,喉结上下滚动。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格外刺耳,阳光透过窗棂,在他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这……
这不可能……
父亲踉跄着跌坐在太师椅上,信纸在指间簌簌发抖。
我看见他鬓角新添的白发,突然想起儿时他也曾将我抱在膝头,教我习字。可自从沈云柔出生,他的目光就再也没在我身上停留过。
父亲,二皇子与大皇子势同水火,若此事败露,沈府必将卷入夺嫡之争。
我膝行向前,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女儿不在乎荣辱,但沈家百年基业,不能毁于一旦。
父亲沉默良久,书房里只有座钟滴答作响。他摘下眼镜,用帕子反复擦拭,镜片后的目光逐渐变得冷硬。来人！
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传沈云柔到祠堂,即日起禁足,断绝与外界一切往来。
我抬起头,正对上父亲复杂的眼神。那里面有痛心,有不甘,更多的是权衡利弊后的决绝。原来在家族门面与女儿之间,他终究还是选择了前者。
第三章
婚礼前夕
父亲,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婚礼前夕传出此闻,怕是对大家都不好。
父亲沉吟片刻,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书案边缘的云纹,檀木桌面被他磨得发亮：云柔终究是沈家女儿,婚礼当日,让她以嫡亲妹妹的身份出席。但在此之前,不许踏出沈府半步,府中往来信件一律严查。
他话音落下时,窗外的暮色正漫过飞檐,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暗纹。
三日后,鎏金铜镜映出满屋红妆。
我端坐在妆台前,任由绣娘为我绾起凌云髻,珍珠步摇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
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带着些许凉意的风卷进殿内,沈云柔身着淡青色襦裙出现在门口,几日禁足让她形容憔悴,发间的玉簪歪歪斜斜,眼圈泛红,像是哭过许久。
姐姐……
她声音沙哑,绞着帕子走到我身后,目光在镜中与我相撞,我那日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识破你的阴谋
我抬手制止绣娘动作,铜镜里的沈云柔身形一颤。
我转身直视她闪躲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妹妹可知,大皇子府的暗卫已查出你与二皇子往来的书信那些写着‘除掉大皇子,助殿下登基’的密函,如今正躺在父亲的书桌上。
她手中的帕子
啪
地掉在地上,瞳孔骤然收缩,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不可能……
你胡说！
我缓缓起身,凤冠上的流苏扫过她的脸颊,凑近她耳畔压低声音：沈云柔,你以为父亲为何留你性命不过是为了沈家的颜面。若妹妹再敢算计我,我不介意将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公之于众,到那时,沈府的百年基业,怕是要毁在你手中。
沈云柔踉跄后退,撞得妆台上的胭脂盒
哐当
落地,丹蔻洒了一地,像极了前世我沉入河底时,那片被血水染红的水面。
她扶着妆台站稳,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望着她狼狈的模样,前世溺水时的窒息感突然涌上来,化作唇边嘲讽的笑意。这只是开始,属于沈云柔的报应,才刚刚拉开帷幕。
data-fanqie-type=pay_tag>
第四章
秉烛夜谈
大皇子府的朱漆大门上贴着双喜,檐角垂落的红绸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我被喜婆搀扶着跨过火盆,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青石板,嫁衣上的珍珠流苏发出细碎的声响,却掩不住回廊尽头传来的宾客喧闹。
穿过九曲花廊,新房门前的红灯笼将人影拉得歪斜,喜婆掀开红盖头时,我瞥见铜镜里自己泛白的指尖。
红烛在案头摇曳,火苗忽明忽暗。大皇子身着玄色喜袍,端坐在书案前,青玉镇纸下压着半卷兵书。他垂眸翻页的动作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腰间的羊脂玉佩泛着冷光,与满室的红色形成鲜明对比。
当我的木屐踏过门槛发出声响,他才慢条斯理地放下书,指节无意识叩着桌面,发出
哒哒
的轻响,像是某种无声的质问。
大皇子。我屈膝行礼,盖头下的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那双手修长有力,握着书卷的姿态优雅,全然不似传言中因伤致残的模样。
空气中浮动着沉水香与烛油的气息,寂静中,他起身时衣袍带起的风拂过我的面纱。
金剪挑开红绸的瞬间,烛火骤然明亮。我抬头对上他凤眸中翻涌的暗芒,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沈大小姐,传闻你抗婚跳河,如今为何乖乖嫁来他的声音低沉,尾音拖得极慢,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案上烛芯突然爆开火星,在红烛上烧出焦黑的痕迹。
我攥紧嫁衣的袖口,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前世他被蒙在鼓里,以为我嫌弃他不得圣宠又身有隐疾,此刻眼底的轻蔑如冰刃般锋利。大皇子容禀。我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眼睛,此前落水并非抗婚,而是受人蒙骗。有人编造殿下……
身有缺陷的谣言,妄图破坏这桩婚事。
他摩挲玉佩的动作猛地顿住,凤眸危险地眯起。满室寂静中,他忽然逼近,衣摆扫过妆台,铜雀烛台摇晃起来,烛泪顺着红烛蜿蜒而下：沈大小姐的意思是,有人蓄意构陷本王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我却感受不到半分温度,只觉寒意顺着脊梁攀升。
正是。
我强迫自己站稳,从袖中取出沈云柔与二皇子往来的密函,妹妹与二皇子勾结,妄图借我之手除去殿下,扶持二皇子上位。这些信件,便是证据。
密函落在案上发出轻响,他低头扫过字迹,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像是淬了毒的利刃出鞘。
红烛突燃
噼啪
炸开,烛火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良久,他抬眼望向我,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沈大小姐倒是坦诚。
他指尖划过密函上的朱砂印,声音低沉,但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让本王相信。
我握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传来刺痛：殿下若不信,可派人暗中查访。
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既已嫁入王府,自当与殿下同仇敌忾。那些妄图算计我们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凝视我片刻,忽然轻笑出声,伸手将我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我浑身僵硬,只听他低声道：希望沈大小姐莫要让本王失望。
烛火摇曳间,他的影子将我笼罩,新房内的气氛依旧紧绷,却在暗流涌动中,悄然种下了同盟的种子。
第五章
洞房花烛
烛泪顺着红烛蜿蜒而下,在案上凝成暗红的珠串。大皇子指尖仍捏着密函边缘,目光却似有实质般在我脸上逡巡,凤眸深处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他忽然将密函随意丢在一旁,伸手勾住我腰间的金丝绦,猝不及防的拉扯让我踉跄着跌入他怀中。
沈大小姐既听信他人说我不能人道,
他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陈年女儿红的醇香,不如亲身体验一下,那些传言究竟是真是假
话音未落,他的吻已如急雨般落下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我下意识伸手推拒,却被他牢牢扣住手腕按在妆台上,铜镜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烛光将他侧脸的轮廓镀上一层暧昧的金晕。
头饰不知何时滑落,青丝如瀑般倾泻而下。他的吻从唇畔辗转至耳垂,咬啮间惹得我轻颤,嫁衣上繁复的盘扣被他三两下解开,绣着并蒂莲的霞帔滑落在地。原来沈大小姐也会怕
他哑着嗓子轻笑,指尖划过我发烫的脸颊,当初跳河抗婚的勇气哪去了
我被他言语激得眼眶发热,反手攥住他的衣襟：不过是……
不过是要验证传言！
话音未落,他已打横将我抱起,喜床上的鸳鸯锦被柔软如云,却裹不住周身蔓延的灼热。他俯身时,玄色喜袍的下摆垂落床沿,遮住了摇曳的烛火,整个世界顿时陷入一片朦胧的绯色。
绣着金线的婚衣层层褪去,他的手掌带着薄茧,抚过肌肤时激起细密的战栗。我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情潮,忽然想起前世冰冷的河水,而此刻落在身上的体温几乎要将人融化。闭眼。
他气息不稳地在我耳畔低语,指腹轻轻覆上我的眼睛,只记住现在的感觉。
窗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唯有红烛在案头明明灭灭。喜帐上的流苏随着床榻晃动轻摆,细碎声响混着急促的呼吸,将一室旖旎搅得愈发浓烈。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禁锢,我瘫软在他怀中,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震着我的脸颊。如何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餍足,指尖梳理着我汗湿的长发,那些谣言,可还可信
我将脸埋进他胸膛,不愿回应。他却低笑着扳过我的脸,烛光下,他平日里冷硬的眉眼此刻浸着温柔：记住,从今往后,信自己所见,信本王所言。
说罢,又低头吻住我,这一次的亲吻不再带着侵略性,而是缠绵悱恻,仿佛要将余生的情意都揉进这个吻里。
红烛燃尽时,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枕在他臂弯里,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忽然觉得,重生这场劫,终是换来了余生的圆满。
第六章
暗潮汹涌
婚后的日子,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我与大皇子在书房内相对而坐,案上堆满了密报与文书。摇曳的烛火下,夫君手中的狼毫在宣纸上疾书,眉头紧紧皱起。二皇子近日动作频繁,他在边境私调兵力,意图不轨。
他将一份密报推到我面前,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仔细查看密报内容,心中暗自思索。夫君,沈云柔虽被禁足,但沈府中必定还有她的眼线。或可从这方面入手,搜集她与二皇子勾结的更多证据。我抬头看向夫君,目光坚定。
夫君微微颔首,伸手握住我的手,
他的掌心温暖而有力,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随后,我们开始精心布局,安排暗卫在沈府周围监视,密切关注沈云柔的一举一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们搜集到的证据越来越多。而夫君也凭借着出色的才能,在朝堂上逐渐崭露头角,获得了皇上的赏识。他进谏的治国之策,深得皇上心意,圣宠日隆。二皇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的野心再也按捺不住。
第七章
谋反之变
京城的夜被乌云压得喘不过气,更鼓声沉闷地敲过三更,我站在王府角楼眺望,远处地平线处似有暗红的光在云层后若隐若现。
大皇子身披玄铁铠甲立于我身侧,肩甲上的螭纹吞口在月光下泛着冷芒,腰间长剑早已出鞘三寸,锋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传令下去,按第三套部署行事。他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随着令旗挥动,蛰伏在京城各处的暗卫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我攥紧披风,看着他翻身上马,玄色披风猎猎作响,宛如即将展开的战旗。
当二皇子的叛军举着火把杀到城门前时,城门却诡异地洞开。火光中,我看见二皇子骑在高头大马上,头戴紫金冠,腰间玉带配着明黄穗子,满脸得意。大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高举长剑,身后叛军齐声呐喊,声浪震得城墙簌簌落灰。
然而,当叛军踏入城门的刹那,四周突然响起尖锐的哨声。城楼上滚木礌石如雨般落下,箭雨从暗处破空而来。大皇子的声音混着战鼓响起：左右两翼包抄,断其后路！只见他一夹马腹,银枪寒光闪过,直指二皇子咽喉。
战场上顿时金戈交鸣,喊杀声震天。二皇子的军队虽来势汹汹,却在大皇子提前设下的八卦阵中乱了阵脚。我站在高处,看着大皇子的玄甲军如黑色洪流,将叛军分割包围。他的银枪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叛军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
二皇子见势不妙,拨转马头想要逃跑,却被夫君的副将拦住去路。叛贼,哪里走！副将大喝一声,长刀劈下。二皇子仓皇举剑格挡,却因慌乱而露出破绽。大皇子趁机策马赶上,银枪精准地挑落他的头盔,绳索如灵蛇般缠住他的腰身,将他拽下马来。
当二皇子被五花大绑押到皇上面前时,他的紫金冠歪斜,脸上血迹斑斑,却仍梗着脖子叫嚷：父皇！儿臣是为了清除奸佞,大哥与沈氏勾结,意图谋反！他疯狂地瞪着夫君,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
皇上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如水。证据何在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二皇子张了张嘴,却拿不出任何证据,只能像困兽般嘶吼。
我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想起前世他与沈云柔的阴谋,心中涌起一阵快意。这场筹谋已久的叛乱,终于在夫君的智慧与谋略下,化作了一场闹剧。
第八章
朝堂审判
次日,朝堂上一片哗然。二皇子被当场拿下,他的党羽也纷纷落网。在沈府也搜出了沈云柔与二皇子往来的通敌信件。父亲跪在地上,额头沁出血来,声音颤抖地说道：臣管教无方,请皇上降罪。
皇上坐在龙椅上,冷笑一声：沈府勾结皇子,该当何罪
他的目光扫视着跪在地上的父亲,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与不满。
我跪在父亲身旁,心中五味杂陈。皇上,妹妹年幼无知,被二皇子蒙蔽,求您念在沈家世代忠良,从轻发落。我叩首在地,声音诚恳。
皇上瞥了我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沈大小姐倒是心善。经过一番权衡,皇上最终下旨,沈云柔杖责三十,禁足沈府终身；父亲削去官职,遣返原籍。
当我望着囚车上的沈云柔时,她的眼神怨毒如蛇,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你赢了大皇子根本不爱你！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爱与不爱,从来不是宅斗的筹码。你机关算尽,终究是一场空。
说罢,我转身离去,不再看她一眼。从此,我的人生将开启新的篇章,与夫君携手,共创美好未来。
第八章
番外：沈云柔
我被关在沈府西跨院,每日只能透过窗户看天空。那个贱人,她夺走了我的一切
——
父亲的宠爱,二皇子的承诺,甚至我的自由。
今日,下人送来一碗燕窝。我冷笑,捏碎藏在袖中的鹤顶红：告诉沈大小姐,这燕窝我喝了。
药粉融入汤中,我端起碗一饮而尽。腹痛如绞时,我听见窗外传来沈清婉的声音：妹妹,可还安好
你......
我瞪大眼睛,鲜血从嘴角溢出。
忘了告诉你,这药里,还有妹妹送我的迷药。
她的声音如冰雪,我要让你在清醒中,感受死亡的滋味。
我倒在地上,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报复
——
让我生不如死。
终章
帝后无双
二十年后,我身着凤袍,站在太和殿上。大皇子已登基为帝,他握着我的手,看向台下的沈云柔：皇后,你说如何处置她
沈云柔跪在地上,白发苍苍,早已没了当年的姿色。我俯身轻声道：妹妹不是最爱自由放她去边疆牧羊吧。
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恐惧。我直起身,任由皇上宣布判决。阳光透过琉璃瓦洒在身上,我想起前世的溺水之痛,如今终是云开月明。
皇后。
皇上搂住我的腰,该用晚膳了。
我笑着点头,与他携手走向御花园。桃花树下,我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再无分离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