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冲喜吗?要你命那种! > 第一章

我联姻对象是个文弱富n代。
我与他结婚第二年,还不曾有过亲密接触。
每次看到他身材羸弱,坐在画架前慢条斯理画画时,我就想着如果强行抱他,他估计得晕厥过去。
我不可置信的问系统:就他这样文弱不堪的样子,真的是以后人人惧怕的大反派
没错的啦。
宿主只要走完剧情,达成早死妻子的成就,就能获得丰厚奖励返回到你原本的世界里,皆大欢喜啦。
系统话音刚落,我那文弱丈夫手里的画笔掉在地上。
他越咳越厉害,一些血沫喷在洁白画纸上,形似冬梅。
系统看着这个随时咳得会昏过去的年轻人,也有了点自我怀疑:也许过段时间,他会获得什么宝物补品,身体强壮起来吧。。
话没说完,周宴手里的画笔颜料板通通掉在地上,他浑身一软倒在画前。
我和系统相顾无言。
这个月内,这已经是他第五次昏迷了。
家庭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熟练的把周宴拖到床上,按摩扎针。
他在半夜醒来,看到我在床边椅子上打盹。
他坐直身体,叹了口气,目光如水般漫过我瞌睡的面庞。
我察觉到他起身的动静,自己醒了,抬头看向他。
他笑了笑,隽秀雅致面庞好像仙人,声音清澈如水:阿瑶,辛苦你了。
周宴在京圈里是个神话般的存在。家世好,样貌好,学历好,偏偏身体非常弱。
出身小门小户的我能够嫁给他,也正是因为他身体不好。
需要一个雅致温柔,八字又能契合,甚至对他有帮助的妻子。
是的,豪门圈子里还是那么迷信。
新婚之夜,我早早洗漱完毕在卧室里等着周宴。
快到半夜,周宴在佣人搀扶下缓缓走进卧室。
他已经洗漱完毕,穿着浴袍,一身清香。
等房间里只剩我和他两个人的时候,他靠坐床头,一脸歉意:抱歉,我身体弱,需要按时睡觉。刚才我回来时你还在洗澡,所以我在其他房间先行洗漱了。
他轻咳几声,脸色渐红:还有,那个夫妻间亲密的事情,我恐怕也无心无力…如果你介意…
我盯了周宴出神很久,不留痕迹咽了咽口水,没事,我嫁给你也不是全为了这个。
说完我眼睛不由自主的往下一看,怕他以为我是蕾丝骗婚来着,于是解释道: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忍耐。
人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即使自己不想负责,没关系,旁人会帮你。
就这样,我在婚内寡了两年。
为了能把原本剧情完成,我好拿了奖励回家,求人不如求己,平时里我努力学习按摩调理知识,还学习了如何制作药膳。
不求能把丈夫养得体壮膘肥,只要能苟到剧情完结,就万事大吉啦。
周宴经常吃药膳时,发出困扰他许久的问题:我们只是豪门联姻,你为什么对我如此上心
他经常对着镜子打量,自己除了这张脸不错,身材虽然有些薄肌,但其他方面,就真的平平无奇了。
我也一直拿着标准模板答案回答:因为你是我老公啊,我不疼你还能疼谁。
尽管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来照顾周宴,他的身体就跟个无底洞似的,吃多少补品都照单全收,但是体质还是风吹就倒。
算了我也不指望能有婚后幸福生活了,只求他身体状况不要恶化,坚持走完剧情就阿弥陀佛了。
时间久了,我会忍不住做最坏的打算。万一周宴哪天没熬过去,我怎么办。有没有什么旁门左道可以让系统误以为他还活着,这样我也好苟活一段时间。
这种时候,系统就发出提醒:警告宿主不要异想天开,本系统不存在任何误判,出bug的可能。周宴死了,您只能算任务失败,被抹杀哦~
无语,我的命也是命,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轻描淡写。
由于我经常和家庭医生待在一起,研究对于周宴来说,近期最适合的食谱是哪些,别墅里开始传出流言。
佣人们私下里都说,少爷不行,我耐不住寂寞,找借口接近家庭医生。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某天传到了周宴耳朵里,他翻看着画册的手未曾停顿,淡淡说:阿瑶如果不介意,也可以这样相处下去。
我就当不知道。父母那边,你也不用担心。
我头摇得像在进行全身波浪抖的鹦鹉:不是的,是对医生没别的意思。我只是为了多了解老公你的身体状况,好调整日常饮食和补品。
周宴的手指摩挲着画册中最贵藏品的那页,继而又放下。转来握住我的手,将我拉进他怀里。
他将下巴顶入我的颈窝,轻咬一口:那你这辈子都要乖乖待在我身边。
流言不知道怎么的,还是传到周宴母亲那里。
婆婆很生气,隔天就从老宅冲到了现在我们住的别墅里。
我逛街回来时,家庭医生护士们都在客厅里站着,低头垂手,瑟瑟发抖。
老夫人,少夫人平时只是和我讨论少爷身体情况,以及该用哪些食材进补比较好。其他捕风捉影的事情,是完全不存在的。
我站在原地,为自己申辩:请婆婆相信我。
原本站在医生后方的一个人大步向前,大声说:老夫人,我是平日里负责巡逻的保安。
上周五半夜,我看到少夫人和医生在院门口旁边大树下,举止亲密,拉拉扯扯。
少爷对我们这些仆人都很友善,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少爷被这荡妇蒙骗。
婆婆瞟了我一眼,声音冷淡:你怎么说
我想了半天都记不清他说的那个周五晚上,我在干什么。
正想解释,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我相信我老婆。
一向不怎么出现在人前的周宴,此时缓步走到客厅中间,牵起我的手,走到旁边沙发处坐下。
在场所有人都静静看着他。
周宴意识到别人都在看他,脸色微红,轻咳一声继续说道:阿瑶这些天一直和我形影不离。她与医生交流,不过是为了改进给我准备的药膳。
至于保安说的那个周五晚上,哼,那天我和阿瑶去拍卖行,太晚了就没回来,是在市中心的房子里住的。
母亲,您若不信,大可以去那边查查。
此刻周宴在我心中的形象高大起来。
一个无条件相信自己妻子的丈夫,一个敢于直面婆媳矛盾的儿子!
这哪里是反派,人物弧光称得上是主角了。
老夫人也迟疑了,挥手招来她的亲信,让他去查周宴说的上周五晚上,我和周宴的行踪。
不一会儿亲信去而复返,在老夫人耳边低语。
老夫人神色凝重,突然将手中茶杯扔向保安。
你安的什么心,要离间我儿子和儿媳
滚吧,滚回乡下去,放话出去,京市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准录用他。
保安被其他人赶出去了,围观群众也散了。
老夫人和颜悦色又带着歉意的说:抱歉了,好孩子。我也是听到关于周宴的事情,过于着急了。
来,这是上次拍卖会拍来的珠宝,都给你。还有这条街,也给你。平时无聊时就去逛逛。
老夫人一番金钱攻势后,略感安慰的回去了。
周宴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脸蛋:得了这么多礼物,乐傻了
我看着老夫人已经走得没影儿了,坦白说:老公,其实那天晚上,大概八点,我见过医生的。
他当时说的是,他从老同学那里弄来一份膏方,对你很有帮助,迫不及待的拿给我,所以我才急忙去见他。
没想到被保安看到,并且误会了。
周宴笑笑:我当然知道啊,况且你是我老婆,我得护着你。
况且我也说过,如果你想过那表面夫妻,私底下各玩各的,我也同意的。
我有种被误解又无法深度解释的无力感。
我没有那样的想法,你想多了。如果医生不是说有助于你的事物,我是不会私下见他的。
周宴掩去笑容,凉凉的扫了我一眼:但愿如此。
语气平淡,可神情却是我没见过的疏离。
结婚两年多来,我未曾见过这样的他。
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今天这个指责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周宴人如他的画一样,清冷高雅。仿佛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住他的了。
结婚第一年,我经常蹲在他身后,观察他的喜好和禁忌。
本来想着跟原本伺候在侧的佣人打好关系,从他们口中得到周宴喜欢的事物。
结果问了一圈,佣人们对这个少爷居然没啥特别印象,连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都说不上来,只知道他是一个没什么脾气的主子。
自然也没什么存在感。
我是他妻子,自然而然的照顾他的起居饮食。
但周宴的话很少,更多的时候是安安静静的。
刚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找什么话头他会感兴趣,只好干坐着。
他在画画,我在看书。
很多日子里,我俩就是这样度过的。
这样相顾无言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我来这个世界过的第一个圣诞节的时候。
我按着在原来世界里的习惯,圣诞节前,去别墅周围绿化带里捡了一棵小松树。
然后再熬了几个大夜,织了两只大大的红色毛线袜子。
最后往袜子里塞两个精心包装好的蓝宝石坠子的项链和一枚铜钱。
平安夜那天,周宴和往常一样,到点了就上床睡觉。
我在临近午夜时候偷偷溜到楼下客厅里,在小松树前面,给满树的小彩灯接通电源。
最后燃起一块雪松,清冽的香气弥散开来。
我注视着将灭不灭的火光,等着零点的到来。
怎么还不睡周宴拢紧睡袍,靠着我坐下。
我维持坐姿不动,恍惚了一会儿才说:我想等等看。
周宴又往我身边靠了靠:看什么
待雪松上的火光熄灭,屋外同时传来零点的钟声。
随即满天流星散开,长长的尾穗快速消失不见。
我福至心灵的靠向他,就是看这个。
熬到钟声不再响起,我拿起一只袜子递给周宴:圣诞快乐。岁岁平安。
周宴接过袜子,把里头的东西倒在手心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拆开包装戴上项链。
纤细的手指搂住我腰肢,将我整个人圈进怀里,在耳边低声说:谢谢。
我回搂住他:刚才看你惊讶的样子,你没收到过圣诞礼物吗
低哑的声音传来:没有。自从我生病后,很久没人送我礼物了。
我拍拍他的背部,安慰着:没事,以后每个节日,我都会送你礼物。
别人老公有的礼物,你也会有。
周宴不再说话,只是更用力的抱紧我。
想到这里我才意识到,周宴并不像我认为的那样清心寡欲,毫无所求。
从那天后,之前那个家庭医生再也没出现过。
没几天来了个女医生接替她的工作内容。
可即便是女医生,她在我面前也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好几次,当我想和医生再聊聊周宴的身体状况时,女医生的表情很像等着下课铃的小学生,说不了几句就说家里有事要先下班。
一般这异世界里出现人员变动,说明剧情有进展。
我找了个无人角落,赶紧呼唤系统。
统子,我老公是不是快黑化成大反派了
系统一脸茫然看向某处:你在异想天开什么鬼啊
我顺着系统视线,看向屋外。
周宴卧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遮阳伞的影子正好将他覆盖其中。
在泳池旁边打扫的佣人脚一滑,手中抹布擦着周宴的脑袋飞过去。
佣人慌得急忙下跪求饶。
周宴摆了摆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额,这大少爷的脾气真好啊。
不是,现在不是进行三好先生表彰的时候啊!!
这么一个好脾气又温和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大魔头大反派啊。
等于任务完全没有进展,我还怎么回去啊
我心里嘀咕,打算去试探一下。
我蹲在躺椅旁边,双手握住他的手臂轻轻摇晃:老公~家庭医生怎么换人了之前那个医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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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向来温润如玉,说话慢条斯理。
他淡淡说:虽然上次的事情和医生关系不大,不过母亲一向是宁杀错不放过的,尤其是在涉及到我身上的时候。
他坐直身体,伸手撩开我额间头发带至耳后。
老婆,你会不会觉得我软弱,连家里人安排都做不了主。
不,不会啊。
刚才他手指划过我脸颊,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那…老婆是在想之前那个医生吗
他手指从耳朵处慢慢滑至我的下巴,手指间微微用力捏住。
我和他正四目相对。
周宴眼睛是漂亮清雅的丹凤眼,此刻眼底流露出几分失望。
如果老婆觉得之前那个医生更好,我去和母亲说说,让他回来好了。
我有些架不住这水光潋滟的眼神攻势了。
腿一软,顺势跪在躺椅上,身体前倾趴在他身上。
这一溜动作之间,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委屈巴巴的说:老公,你在疑心什么呀
我找那医生,不过是想问清楚,之前他说的那个对你有益的膏方罢了。
我趁机祸水回引,眼里蓄着泪水。
你若是不喜欢我和他接触,那我就不问了。你嘴上说着相信我,但其实根本就不信我嘛,是吧
周宴愣住了,他第一次见我这样撒娇中带着哽咽的样子。
像颗白嫩透红的水蜜桃。
他喉结滚动几下:没有不相信你。
说完把我拉入怀里,抹去我脸上泪痕,手指随即又轻轻摩挲着嘴唇。
软玉在怀,周宴不确定的自言自语:真的这么在乎我
我气鼓鼓的问,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心意吗
他淡然说道:从小到大,母亲因为我是周家长子,能给她带来荣耀,对我极好。
周围的人也是看风使舵的,这些落差,在我身体生病后,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
后来,我母亲生了弟弟,相较之下,注意力和爱护关怀,都给了弟弟。说到关怀,我也只有在结婚生子的阶段,才能再次获得母亲的点点关心吧。
可往后,怕是周家产业,也会一起给他吧。
周宴语气平淡,像是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
偏偏又带了些委屈。
我脑子一热,亲住他的嘴唇。
周围很安静,我俩都愣住了。
我率先反应过来,低头喃喃说: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
周宴噗嗤笑出声,不用那么紧张。我相信你的,阿瑶老婆。
周宴说完,拉起我往屋里走。
周宴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之前诬陷我的保安,不知道避嫌的医生,恐怕都是周宴弟弟的手笔。
为了离间我和周宴的关系,更能显得周宴无能,连老婆都管不住。
而周宴借着她母亲的势,收拾了有异心的保安,开除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反水的医生,顺利安插自己人。
他开除医生,可能是因为不想我和其他男人过多接触吧
哪怕那个人是医生,哪怕我是为了他身体原因才过多和医生接触。
也许,周宴在吃醋
明年的春节来得晚,在立春之后。
周宴让我简单收拾,一起去老宅过年。
周家是个大家族,在过年前后那两个月,一家人都会聚在老宅里过年。
老宅很大,占了郊区一整座山。
我们的车辆开到山顶庄园大门的时候,门口已经排起了车队。
等了好久终于驶入,佣人门童来帮我们拿行李。
分给我们的是一座在角落里的小院落,幸好有微型车送我们过去。
到了小院,周宴撑不住劳累就先小憩一会儿。
我闲着无聊,就在楼下花园里闲逛。
树荫掩住我的身影,路过的两个仆人没事闲聊:运气太差了,分到这么远的别墅里当差。唉,这个别墅好久没住人了,估计今天入住的也只是很远方的亲戚吧。
嘘,小点声。再怎么说,住进这里的也是周家的亲戚。万一他们告状到家主那里,咱们小命都难保了。
咦,你的不知道吗。住进来的是那个病弱的大少爷。许是家主觉得他晦气,不想在过年时见他,可又不能拒绝他来老宅,所以把他塞到这儿来了。
就是那个一步三喘,脸色惨白的少爷天啊,他不会在正月里就去住院了吧。
可恶,竟敢在主家的地盘上议论主人家。
我刚想冲出去骂他们一顿,没想到手臂被拉住。
我惊得差点叫起来,回头一看,居然是周宴!
他什么时候绕到我身后的,我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呀。
他神情冷漠,轻声说:无妨,随他们说去吧。
到时…谁比谁活得久,还不一定呢。
其实那些仆人的话,戳中了我心里一直以来担忧。
我害怕这噩梦成真,更是迁怒于他们身上。
如果周宴去世了,我的任务立刻被判定为失败,只能留在这个世界。
留下后,更会被周家人折磨,毕竟到时我就是冠着周家名头的寡妇,想想都好惨。
于是在小院里住着的这段时间,我也是尽心尽力照顾周宴。
每天早晚的炖盅不落下,每两天一次的滋补膏方也跟上,还早睡早起养精气神。
好在运气不错,周宴自己也争气,看起来气色越来越好。
我们在小院住了半个月,每天就是吃喝睡,还有这个后院小河边钓鱼。。
这半个月,除了仆人,周家其他人,一个也没见到过。我暗自感叹世态炎凉啊,周宴好歹是周家家主的长子,现在这样,怎么搞得好像人已经不在了似的。
这天,我和周宴钓鱼回来,看到院子门口一阵喧哗,站着几个眼生的人。
为首的一位穿着制服的中年男子,见到周宴,欠了欠身当做打招呼,随即问我们是否见到三名失踪的仆人。
听完他描述的仆人样子,我心里了然。
我缓慢摇头说:没注意过。
管家扫了周宴一眼,面露难色的走了。
走的时候居然招呼也不打,最好他也失踪才好。
等管家走后,周宴上前握住我的手,笑出声:阿瑶,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我哼了一声:早就是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那些肉做鱼饵打窝正好。
那几个仆人早被我们打晕了,扔到外地县城路上,至于后面如何就看他们造化了。
分别时从他们身上取了一些纪念品。
没有人会疑心一个病弱少爷,以及他的娇妻。
终于到了除夕夜那天,我和周宴一大早就到了主宅里候着,和周家家族过节。
周夫人见到自己的大儿子,恍惚间愣了一下,随即招手让我们坐到她身边。
觥筹交错间,我感到一阵阵目光盯着我。四下查看,发现坐在周夫人另一层的一位矜贵青年在看我。
见我回看他,他举起酒杯点头示意。
原本在和周夫人交谈的周宴,谈话间瞥了我一眼,马上伸手握住我的手,还用力捏了一下。
饭后甜点环节,周父站起来,环顾四周,举杯致辞。
最后抛出今年的最后一个难题。
明年,集团计划开拓澳洲市场。那边缺一个高级总裁,有没有人愿意就任啊
周父环顾一圈,眼神在刚才看着我的青年身上停留一瞬,周夫人忙出声道:老公,在场的人多数已经在国内集团任职了,分身乏术。不如让周宴去试试吧。
而且澳洲那边气候也算不错,让周宴去那养养身体,也是好的。
一个新兴市场,成与不成都不会影响国内主业,明升暗贬了。
还气候宜人,怕只有沿海那圈气候还行,可新兴市场还是要从内陆靠近山脉那些城市开始扩展的。
这母亲,真是偏心自己小儿子,毫不掩饰啊。
没人会心疼一个苟延残喘,病弱无比的家族弃子,就连他的母亲也会为了另一个孩子而放弃他。
周父这才将目光移到周宴身上。
周宴面容冷淡,起身举杯敬酒:好的,父亲等我的好消息。
也许是周父被自己这个儿子冷漠的表情所动容,周父连说几个好,并给了周宴在澳洲分公司最高权限。
周父携周夫人退席休息去了,宴会上还剩下一些小辈在联系感情。
之前在宴会上盯着我看的青年走到我们身边,端起一杯酒笑道:很早便听说哥哥结婚了,娶了个才色双绝的妻子,真让人羡慕。
之前求见几次,哥哥都身体不适。今天终于见到了,我就先干为敬了。
周宴的这个弟弟名叫周承,承担所有周家产业的承,也是周夫人后来新的倚靠。
周宴有意无意将我挡在身后,举杯坦言:弟弟,好久不见了。之前哥哥身体一直不好,经常卧床住院,辜负了你的美意。
我以茶代酒,自罚两杯,请你包涵了。
毕竟,你也不想兄弟阋墙的传闻,传到母亲耳朵里吧。
周承尴尬笑笑:哪儿的话,我哪敢怪罪哥哥。毕竟刚才哥哥你还替我挡下了外派的差事,我们之间一直都是兄友弟恭。
周宴将空了的茶杯握在手里摩挲,笑了笑没说话。
看来这就是兄弟俩之间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了,表面平和的同时阴阳怪气。
刚出元宵,我们便启程前往澳洲赴任了。
前一天夜里,周夫人终于想起自己这个大儿子因为她的一句话,第二天就要被外派澳大利亚,于是赶来表演下塑料母子情。
可惜周宴已经心如止水,我陪在两人身边,都被这西伯利亚寒流冻得不行。
周夫人假哭了几下,发现儿子不理他,于是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解释了下这里面是她的私房钱,就当补偿了。
话说完,哭哭啼啼的走了。
我捏着银行卡,无语的看着这两人。
周宴笑了:看来母亲是来给买断关系的钱,那阿瑶你就好好收着吧。
我们的航班落地后,在出口处等接应的人,等了两个小时,还不见踪影。
周宴抬手看了看时间:去公司。
刚到公司楼下,发现门口浩浩荡荡排列着两队人马,摆出恭迎皇帝的气势。
这样大家都知道,天高皇帝远的国内周家,派人来了。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总经理人高马大,身材壮硕,穿着修身的西装都快撑爆了。
受董事长所托,特来接迎周总!
孱弱文雅的周宴在他面前,虽矮了半个头,可也另有矜贵疏离的上位者气势,说话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早就听说陈松经理是分公司这边顶梁柱,今天第一次见面,果然传言不虚。
周宴走在我前面,高大身影将我完全挡住。
我每天给他做药膳和按摩,都快忘记他也是个高大帅气的富家子了。
陈松将我们带到会议室,解释道:刚才正在开本季度的经营分析大会,所以忘记去接您了。
还希望您,不要介意。
周宴点点头,走过长长会议桌,最后在主位老板椅上坐下。
所以,现在谁能给我简单介绍一下你们议题和现状
陈松给他身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陈松助理很快给周宴介绍了简单情况。
周宴点点头,视线看向中间大屏。
第三行的毛利数据,和你们上个月提交的预报表里,差了5.3个百分点。有人可以解释吗
一阵安静后,坐在中间的运营总监站起来低声说:这个,主要是东部地区经销商突然要求返点,为了保市场份额,我们…
周宴手指敲着桌面:所以解决方案是牺牲500万的利润我记得上个月的经营实录表里,你们提过要清理劣质客户。
众人微汗。
还有财务总监是哪位
见有人回应后,周宴继续说:这类临时条款,为什么没有进入风险预控模型

众人安静的暴汗,生怕新官的火烧到自己身上。
周宴指着最后一行议题:我记得QRobot公司的机器人,很适合我们的铜矿开采场景。为什么你们在采购新型机器人的备选厂商中,没有它
生产总监回答:这家公司我们之前接触过,他们原本是我们的第一选择。可对方一口回绝了,无论我们开价多少,对方都没理睬。
周宴露出他进入会议室后第一个微笑:是吗那明天再去问问,我想他们会同意的。
周宴说完便起身缓慢往外走。
陈松急忙问道:那家公司拒绝了很多次,为什么他们明天会同意呢
周宴擦身而过,没给对方一个眼神:因为,那是我的公司。
没等众人从震惊的神色中反应过来,周宴和我带着助理保镖都走了。
回程路上,我心疼的给周宴捏腿。
刚才他为了震慑众人,强行自己行走,虽然没多长时间,可对他身体而言,也造成了一定负担。
唉,这身体还是很弱啊。
到了别墅,我特意让管家将书房和卧室的空调温度调高些。
将周宴安置好后,他沉沉睡下。
我也有时间去厨房做药膳。
要在澳洲待很长一段时间,虽说周家也有专门私人飞机供使用。
就怕远水解不了近火,我也早早让附近的华人药房送些滋补品过来。
晚上我洗漱完毕,回房睡觉时,周宴已经睡下了。
我轻手轻脚刚在他旁边躺好,他转身,手臂拢过来。
鼻息呼在我耳边,冷吗
我心如擂鼓,轻微发抖:不冷。
耳边传来轻笑,腰部手臂搂得更紧了。
是么。我有些冷。这样就不冷了。
是啊。那晚上我都不敢动。
皮肤相触之处如同火烧。
果然一点不冷。
我想起刚结婚的时候,婚房是在郊区社群角落里的一幢别墅。
周围冷冷清清,别墅里佣人也少。
毕竟那时,周宴还是靠着周家养着,主要靠着周母的怜悯。
那时周宴外婆生病,周宴母亲心急如焚,亲身照顾,自然是忽略了刚成婚不久的我们。
别墅里有电,可是没有空调没有地暖。
衣柜里也没有御寒衣物。
我俩冻得瑟瑟发抖。周宴搂住我,将礼服围住我俩,安慰道:这样就不冷了,睡一觉,明天就有人来了。
夜里终是没熬过,周宴发烧了,浑身滚烫,脸颊通红。
后半夜到天亮,我和周宴是在医院急诊间里度过的。
第二天周宴母亲倒是来了,愧疚之余,给了我们很多物质补偿。
会议室一战成名后,分公司对于这个空降高层充满了敬畏。
陈松也后怕不已,毕竟当初他还主动找事,给了周宴下马威。
周宴似乎没和他真的计较起来。
我私下问过周宴对于陈松的看法。
是个人才,如果他愿意效忠,留下未尝不可。不过,
周宴漫不经心的抬眸,我不喜欢我老婆注意到别的男人。哪怕没有那些想法,也不许。
我感到周宴来了澳洲之后,当了一方土皇帝,尝到了权利的甜美,开始有了对生命的渴望。
他开始渴望好好活下去。每天我准备的药膳,他都一滴不剩。
我安排的运动,他做得一丝不苟。
就连复诊,也不再避如蛇蝎,而是积极配合。
相应的,对我的占有欲也越发明显起来。
可能顺带着,对美丽异性期盼,也越发强烈。
到澳洲半年后,周宴找了个家庭医生,住进家里。
新来的医生叫林月,年轻貌美,履历优秀。
她很年轻,浑身充满活力,走路都带风。
她住进来之后,为这别墅注入一丝清新春风。
林月空闲的时候,总是喜欢找周宴探讨钢琴。
也许富家子弟的音乐启蒙,选的都是钢琴。
上手简单,精通极难。
适合作为拉近关系的手段。
比如现在这样。
我刚打理完药田,拿着刚摘下的粘着泥巴的药草想去清洗。
蓬头垢面的女主人,在精致高挑的女医生面前,真像个外人。
林月拦住我,嫌弃的看着篮子里的药草,连连摇头:傅小姐,这个草药药性过热,已经不适合周先生现在的身体情况了。
她得意的扬起电子病历:只有科学检测手段,才能准确得到各种激素水平。
你那些草药,已经过时了。
就差明着说,你这个微末时娶的妻子,也过时了。
不过周宴在她来了之后,经过一系列西医手段,身体的确好转了不少。
我平时精心栽种寻找来的草药,也用处不大了。
毕竟磕几颗药片,比花几个小时煎药煲汤方便多了。
想了想,我在原来药田里,种了草莓和薄荷。
草莓果甜,薄荷泡水清爽。
都是能单独成行的水果植物,总还算是有点用处吧。
我一次伺候我的花田,尽量避开他们。
也许周宴开始有了别的想法,我假装不知道,能拖一天是一天。
医生和病人,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当初周宴防着我和男医生。
现在我避着周宴和女医生。
时间久了,周宴感受我到对他的疏远。
夜里,我背对着他,往自己那侧缩了缩,像只鹌鹑。
他转身环抱住我,身体微热,鼻息洒在我脖子上。
怎么了我感到最近在躲着我好几天没在一起吃饭了。
除了卧室,我平时几乎见不到你。
我默了一瞬:没什么事。
你讨厌我了。周宴语气平淡,像在陈述事实。
我叹了口气,转身看向他。
他神色平静,带着一种早已认命的淡然。
我抿唇,回抱住他:你想多了。
是吗。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幽幽传来,我能感觉到,现在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了。
我沉默,只能用力搂紧他。
周宴感觉是对的。
他身体在别人帮助下,逐渐好转,他已经不需要我了。
我这个微末时娶的妻子,就像是萤火虫。
当他站在伟岸荣光下的时候,阳光下哪里还能看得到萤光呢
一方面是不被需要带来的无助感,另一方面,我一直在等系统的回应。
印象中,系统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我有种两头都被抛弃的感觉,每天假忙,惶惶不可终日。
我沉默着,周宴以为我默认了。
声音陡然响起:老婆,你喜欢上别人了!
当然没有!
我瞪大眼睛,这人怎么贼喊捉贼呢。
周宴松了口气,将头埋进我颈窝,撒娇道:既然你没有喜欢别人,那是不是可以,完全接纳我
他微热的手慢慢游离。
可以吗
我如果有喜欢的人,他也不会和我离婚放我走。
只会把我喜欢的物理消灭,然后把我物理囚禁。
表面文弱可怜,内里果断暴力。
我开始相信,系统说他是反派了。
我觉得他在转移话题,于是把话题扯回来。
我只是有些害怕,我试探道:我不小心听到,你最近好像干了一些坏事
暴力铲除公司里,你弟弟安插的势力。
还有,经常服用那些还处于实验期的新药。
周宴沉默许久,再开口时是高位冰冷语气:我只是想健康长久的活着,不可以吗
你是我老婆,一直以来都将照顾我放在首位,我身体好了之后,有权利之后,便能和你长相厮守。
这难道不是你所期盼的吗
黑暗中,他凝视着我的双眼,仿佛要在暗雾之中看穿我的真实想法。
明明他表情和之前一样,可我却感到背洞穿的恐惧。
表面还是文弱贵公子,内里不知何时换成了狰狞饕餮。
也许,这才是他本来面目。
周宴感受到我的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问:你害怕我
你和我朝夕相对,同床共枕,就连你也害怕我
周宴在黑暗中轻笑出声,手掌攀过来拽住我手腕,将我牢牢制于他们怀中。
他固住我脸颊,狠狠吻下来。
见我挣扎反抗,他停下一瞬。
瑶瑶自嫁我之日起,陪我过了许多苦日子。眼下好日子要来了,你却想走吗
我不许。我爱你,傅瑶。从结婚那刻起,我便认定此生,只有你。哪怕,你心里暂时没有我,也没关系。
说罢,他动作继续。
我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僵住了。
的确,我是他妻子。
今天这般情事,也该是顺水推舟。
空气变得炙热甜腻。
迷糊中,我听到他呢喃。
别离开,瑶瑶。我只有你了。
我和他融为一体,他也逐渐融入我的世界。
我和周宴的关系,比之前亲密许多,就像真正寻常人家夫妻。
几乎每天和我黏糊在一起,什么事情都顺着我,流水般的礼物,眼神里也满是爱意。
方便的日子里,夜里他总是缠着我方便。
难怪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两个月,消失许久的系统上线了。
我回来了!宿主,我这边检测到,您已经完成白月光成就了。
下面,只要您安静的死去,就会成为男主黑化的助推器,这样这个世界线就能按剧情发展,您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就像沙漠里久行之人终于找到水源,我迫不及待问系统:那么我应该如何死去呢
系统安静片刻后:按照备选剧情发展,下周六会发生绑匪绑票后再撕票的桥段。
好的。
总算可以离开了,我看着院子里长得正茂盛的三月坡,应了下来。
一周后,我带上了三月坡做的酸甜膏,按照既定路线去逛庙会。
周宴那天没去公司,在我正要出门时似有所感,看向我手里提着的糕点盒。
你从来没给我做过小甜品。
想了想,的确是这样。
给他做的都是各种改良口味后的药膳。
我的确没想过给他做甜点,毕竟他喜欢吃知名甜品店的糕点。
见我有些紧张,周宴走过来摸摸我的脸,顺着脸颊摸到了嘴唇。
早点回来。
我强装镇定,点头后赶紧出门。
坐在车子上,我打断系统的絮絮叨叨:系统,接下来绑匪会绑架我,然后将我撕票对吧。
想到即将到来的痛苦有些害怕,那撕票过程,能不能换个不痛苦的死法
系统loading了一会,这样吧,我跟上面申请了蜻蜓咬一口的痛苦程度的死法。
到时绑匪动作看着唬人,可实际上造成的痛苦程度就跟蜻蜓咬一口一样。
我叹了口气,也只能认命。
也许因为系统不是真人,连形容咬的痛苦程度也那么抽象。
车子驶下高架,转弯时被右后方突然冒出的越野车一撞,我们车子转了几圈,顶到路边大树停了下来。
从后车下来四人蒙面绑匪,拿着麻绳和武器,超我们走来。
随车司机早就逃了,保镖负隅顽抗,被打成重伤。
在绑匪头目将我从车子里拖出来甩到地上时,我求饶声还没出口。
五辆路虎冲出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绑匪被后来的路虎哥们打的跪地求饶。
一袭黑衣的周宴缓缓走来,将我扶起,搂进怀里。
我懵了。系统也懵了。
怎么回事原始剧情里没有这段啊。
那我这个白月光,今天是死不成了
周宴摸摸我的脑袋,冰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了瑶瑶,你不希望我来救你
我转头轻触他的脖子,声音发颤:刚才车子撞击,和绑匪摔我,我,我现在有点晕。
幸好你来了。刚才脑海里满是你的样子,我好怕见不到你了。
既然一时半会死不了,那我还是赶快抱紧大腿比较好。
也不知道周宴信不信,他手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那现在去医院检查,就不去庙会了。
他声音柔和:慢点走,我陪你。
医院里,大小仪器各种线头都接在我身上。
好不容易等到报告出来,医生偷瞄着我旁边面如黑锅的男人,松了口气:就检查结果来说,夫人目前一切正常。
就是小腿处有些擦伤,涂些碘伏,这几天避免沾水就好。
病房里很快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周宴坐在我床边沙发上,安静不语。
我打破安静,我们今天不回家吗,医生说没啥事。
今晚在医院住下,我还是有些担心,周宴语气里带着冷意,况且,家里还需要找下老鼠。
是了,周宴估计以为家里有内鬼,泄露了我的行踪。
他的对手们对付不了他,才想着从我这边出阴招。
呵,我会让他们后悔,对你出手。
我不敢说话,我也不知道今天那伙绑匪,在这个世界里是无中生有,还是真的是周宴仇家。
周宴的身体越来越好了,我和他的接触时间越来越少。
他本来就是那天上明月,我只是在他月落西沉,才有机会一触光华的水洼罢了。
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除了贤妻这个角色,我也不知道该以什么别的面目面对他。
周宴估计也是这种感觉吧。
在僵持一段时间后,系统带来了好消息。
宿主!我跟上面申请了额外修正bug的机会!
您可以再死一次!保证无痛的!
而且这次是以生命力流失的方式死去,就是得了重病,身体机能断层衰退那种。这次反派也阻止不了。
见我心心念念的想回到原来的世界,系统不解的问:
其实我觉得反派对你挺好的。而且反派身体也好转起来了,宿主你留在这里过富贵日子,不好吗难道宿主你一点也不喜欢反派
我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在书桌前办公的周宴,顺着系统的话回答:喜欢啊。他温柔体贴,还沉稳强大。
无论哪个世界,谁不想有个强大的老公罩着自己,无忧无虑呢。
轮到系统愣住了:那宿主你,为什么执着的要回去啊
我没回答,心里浮现出,我原来那个世界里的家人,朋友,街道,大树。
那个世界,有我来时的路,所以我的归途不在这里啊。
如系统所言,每天我的精力越来越差,精神也更加疲惫。
有时只是静静坐着,我已经能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
就像我精心伺候的药田那样,药草拔走后,只剩下贫瘠土地。
有时周宴想和我聊天,没说几句,我已经沉沉睡去。
几天后,周宴急忙让林月来给我看诊检查。
一通抽血化验后,林月摊手:夫人的指标都很正常。精神差,可能是春困夏乏吧。
周宴看出她的敷衍,挥挥手让她走。转头又让其他医生上门检查,可结论都一样。
夜里,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我,在我耳边低语:别怕,我一定会找到治好你的方法。
瑶瑶,等等我。
此后的每天,我都需要喝药。各种补品补剂,不要钱似的送到我面前。
我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转身就把这些难吃的东西丢掉。
某天被周宴发现了,他抚额,无奈的说:瑶瑶,你为什么不好好治病,养身体
我虚弱的开口:周宴,我想回家了。
周宴马上答应:好好好,我们回家。
于是下周,我们从澳洲声势浩大的回国。
即使周母阻拦,也拦不住。
毕竟这两年来,澳洲分公司在周宴经营下,已经占据了周氏集团一半以上的利润。
是以,周母以为周宴回国来抢小儿子的继承人位子了。
可周宴根本顾不上理她,周夫人来看望我们夫妻俩,没想到看到自己大儿子身姿挺拔的坐在床边喂我喝药。
周夫人眼里闪过惊喜,却被周宴挥挥手,让她有事出去说,没事就赶紧走。
别打扰我休养。
以前我怎么照顾他,现在他就怎么照顾我。
尽管衣不解带的照顾,可我还是日渐消瘦下去。
周宴似乎明白了,我心存死意。
他生气的问我:瑶瑶,之前你答应我,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是骗我的吗
我没有回答,实际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说话了。
在回国后的一个夏日午后,我坐在藤椅上,手机滑落,意识慢慢消散。
此时周宴在开会,手机上嘀的一声,弹出消息。
我爱你。对不起。
周宴看着手机的亮光暗淡下去,沉默不语。
次年,周氏集团发生大变动。
周宴独揽大权,将手下败将都驱逐到国外。
人在高位,男人不断投桃送李,女人不断投怀送抱。
周宴只是冷冷的从他们身上榨取利益,从不深交。
自从我死后,周宴时常在我们共同房间里枯坐一整天。
此后很多年,他都未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