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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汐并没有底气去接江诺的话。
她承认从一开始,她答应这场联姻的目的并不纯粹,所以她直言,也并不认为自己有哪里不对。
可随着与江诺相处的时间渐长,沈若汐早已习惯了他温柔和煦的陪伴。
他会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并为之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沈若汐不确定是否喜欢上了江诺,可她知道自己早已离不开他了。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还需要处理沈家、处理陶母的事情。
她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出来,去和江诺坐下来好好谈谈这段感情。
江诺看起来随意大方,实则脆弱又自卑,沈若汐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从前的自己那般令人心疼。
沈若汐问道:你想离婚吗
话音刚刚落下,窗边的月光陡然蒙上一层阴翳,刺骨的寒风将纱帘吹起。
江诺道:你有喜欢我吗哪怕一点点。
闻言,沈若汐步步朝他走了过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半跪在他的身前,揽住了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上,嘴唇很轻地吻上了江诺的脸颊。
我还以为,你早就感觉到了。
江诺,我喜欢你。
......
一日,沈若汐在办公室处理事务时,陶屿澈来了。
他进来并未说其他,而是直言道:
游戏商那边的策划已经谈下来了。
真的吗
沈若汐有些高兴,毕竟那是块难啃的骨头。
当陶屿澈说他可以帮忙时,沈若汐也并未抱多大的期望。
太好了,谢谢你。沈若汐弯起双眼,笑眯眯回道。
与之相对的,是陶屿澈愈发黑沉的脸。
青青已经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她约你下午老地方见。
好,我知道了。沈若汐轻飘飘回道。
二人相顾无言,终是陶屿澈忍不住向她走近了些,两条手臂都撑在了办公桌上。
前天界内商会,你特意把我和江诺错开安排,为什么
他目光凛凛,却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游刃有余。
你怕我动他
我只是怕你们到时候一言不合又打起来,我不想再看你受伤了。沈若汐回望过去,眸光如水波纹般湛湛。
陶屿澈身形轻颤了瞬,气势立马弱了下去,最后还是咬牙说道:沈若汐,你别想玩我。
我玩没玩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沈若汐轻叹一声,什么时候考虑你的安危也变成我的错了
陶屿澈细细注视着他,神色几经变换,最后归于平静。
还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去做的
最近没有了,你也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辛苦你了。沈若汐半撑着下巴,好整以暇道。
我不累。他更加凑近了些,直至抚上沈若汐的手,你可以多给我安排些事情做。
急什么沈若汐好笑。
你说过要等到自己手上的产业足以和江家并肩了,就和江诺离婚,手上力道不断收紧,你觉得我会不急吗
哦我好像是答应过你这么件事来着......
沈若汐!
你看你,一点玩笑都开不起,沈若汐撇撇嘴,抽回了手,真没意思,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陶屿澈还想再说些什么,沈若汐只回敬了一个眼神,他便不敢再强求。
只默默走到门口时,道了句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随后离开了。
门刚一关,江诺就气冲冲地从里间冲了出来,一把拉过沈若汐的双手,带她到浴室里的洗手台前冲洗起来。
轻点,皮都要被你搓去一层了。沈若汐惊呼。
你居然还叫他‘屿澈’!江诺手上动作没停,你叫我都是连名带姓!
你是两个字,他是三个字啊,沈若汐无奈笑笑,那不然我叫你什么诺诺小诺太像女孩子了吧。
江诺蓦地关了水龙头,碎碎念道:
就不能叫‘老公’吗
......
离开公司,沈若汐应约来到那家咖啡馆。
虽然知道陶母肯定做过不止一件脏事,但当她拿到那本日志时,仍感到震惊。
而后日志公开,陶母很快就入了监狱。
人证物证俱在,她只得对自己的犯罪供认不讳。
当年陶母对沈母心生嫉妒,在勾搭上沈父后,特意挑在他出差的时候,通过家中电器引起了火灾,就想借此将沈母和沈若汐烧死在大火中。
可没想到当时的陶屿澈先行回了家,拼死将沈若汐救了出来。
审庭结束后,沈父一病不起,沈若汐在定期看望他的某天,去了沈母的墓地。
妈,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但是那些伤害你的人已经得到了报应。
她将白花献上,合眼默念了什么,听到耳边传来脚步声。
再一睁眼,已经是江诺走到了她的身边。
你怎么来了
从护士那打听到的,谁看望病人包里会装白花啊。
所有人都在说陶母的不是,沈若汐固然也明白她罪大恶极,可作为她能够耀武扬威的身后的人,沈父也是那个助纣为虐的帮凶。
现在沈父住进了医院,昏迷不醒,自己也算是替母亲报完了所有的仇恨。
扫完墓,沈若汐忽然想到:陶屿澈呢
已经打发他和沈云青一起去国外了。江诺半开玩笑,怎么,事情结束,要和我离婚了
沈若汐轻笑:我这才习惯叫你老公,忽然又要改回去,感觉有点难。
江诺搂住沈若汐,吻上了她的唇。
那太麻烦,还是不要改了,老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