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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一愣,诧异道:王爷,您要来真的苏长乐就是个庶女,她怎么配得上您
严即时面容却变得无比温柔,记忆也回溯到从前。
那日,他领导一件刺杀任务,回去的路上被敌军埋伏,身负重伤。
是一位姑娘救了他,当时混乱之中,他没有看清楚姑娘的相貌,只记住她头上戴着一枚素雅的观音玉钗。
他多方打听才知道,苏家二小姐最爱戴观音玉钗。
机缘巧合之下,他隐藏身份做了苏枝枝的面首,只为能离苏长乐更近一些。
她就算是庶女,也是我看中的女人。
严即时冷下脸,不容置否道:还不赶紧去准备明日我一定让长乐成为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严即时的身子还未痊愈,却毫不顾忌,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明日的仪式上。
长乐最喜水仙,这里一定要铺满当日新采来的水仙,还有她最爱的那套金玉嵌宝石头面,立刻让宫中的工匠们赶制出来,记住了,要和皇后娘娘同样的那套,还有暹罗国进贡的烟花,一定要长乐最喜欢的紫色!
仪式上的事宜,严即时事无巨细。
他甚至亲自品尝了仪式上的酒水,嫌弃外面的不好,特意挖出了王府中百年的陈酿。
跟在他身边十几年的暗卫,都不禁咂舌,忍不住道:
殿下,奴才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您对谁这样用心的呢!
严即时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目光牢牢锁定在大门口。
已经到了约定的时间,长乐还是没到。
他站在铺面水仙花的殿堂内,摸着怀中的血婚书,眉心微凝。
应该是没有得脚的马车,来人啊,派车去接长乐。
是!
暗卫很快叫了几个车夫,策马扬鞭向苏府行去。
但很快,他就是飞鸽传回消息。
回殿下,苏二小姐并非没有得力的马车,而是......一直在她母亲的院子里听戏。
听戏
严即时一怔,她是看得太入迷忘了和自己昨天的约定
可她昨日一再确定,不会忘记啊。
思来想去,严即时将血书塞到怀里,策马向苏家前去。
苏家的侍卫正要盘问,就被开路的暗卫一巴掌抽在脸上。
晋王殿下,你也敢拦
下一刻,严即时冷脸直奔向苏长乐的小院,他刚要敲门,就听到里面一阵交谈。
好女儿,你不会真要被那个面首感动了吧苏长乐的母亲皱眉。
苏长乐讥讽一笑,慵懒的看着自己水葱般的指甲:
娘,怎么可能呢我可是苏家的小姐,区区一个面首怎么可能配得上我
可是娘看他又是湖中的活鱼,又是东林山的狼皮,为了你他连性命都不要了......苏母担忧的望着她。
这算什么就算他给我摘来天边的星星,也不过就是个面首,府中最低级的货色,我可是被晋王殿下看中的女人,就算十个严即时能比得上一个晋王爷吗苏长乐语气轻蔑,跟平日表现出的小白花模样大相径庭。
严即时站在门口的脚步一顿,剑眉凝起。
那你还不如今早打发了他一直吊着他,让他对你情根深种有何意义
苏长乐嗤笑:娘,严即时相貌堂堂又愿意为我掏心掏肺,我留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在身边,有何不好最重要的是......
她话锋一转,充满恶意道:苏枝枝不是最喜欢严即时了吗我一想到苏枝枝被我抢走心中所爱,痛不欲生,就觉得痛快!
就像她从前最喜欢她娘留下的那支观音玉钗,我不是伸伸手,爹爹就让她给我了反正只要她有的,我都要抢过来!
轰!
严即时内心震然。
苏长乐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之中:
谁让她和她娘非要霸占咱们娘两的正妻嫡女之位呢娘,你还不知道吧,当初她娘吊死根本不是意外,是我故意用假族谱,说爹爹要让您取代她的正妻之位,才让她绝望而死,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快成型的男胎!
苏母诧异:还有这事
这算什么
苏长乐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这些年,我没少给苏枝枝使绊子,她那个蠢货,只懂得横冲直撞,根本没有一点手段,我随随便便就撺掇得爹爹与她离心,不管她怎么求告,爹爹都不会站在她那边......
这恶毒的话语,颠覆了严即时心中的一切。
他不明白为何三年时光,会让人面目全非到这样。
那个狭义的女孩,怎么会如此狠毒
晃神之间,严即时踩断了一根树枝。
谁
严即时深吸口气,转身就走。
等苏长乐来开门时,外面已是空无一人。
晋王府的马车上。
严即时眼神冰冷,指节死死攥的发白。
他本以为长乐是这世界上最单纯,最美好的女孩,可她最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说......
严即时的眉心一紧,当年救他之人根本就不是苏长乐
回想起从前,那姑娘救他之后匆匆离开,他多方打听才从一位账房先生口中得知,那是苏家小姐。
后来边关大乱,他一去征战就是三年。
回京之后本想求娶,却发现苏家有两位小姐,一位艳光四射,一位清雅如竹,而那位苏家二小姐最喜欢带观音玉钗。
他便下意识以为,救下自己的是苏家二小姐。
但苏长乐那番抢玉钗的话,却让他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凉了下去。
严即时攥紧掌心,对身边的暗卫命令道:去,立刻给我查清楚,三年前救下本王的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