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5.
程郁将卡递给主持人,声音淡漠,
刷卡。
主持人连连接过,眼神在我和他身上来回审视,方才的轻蔑与不屑消失了一大半。
那些起哄的人更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过来牵住了我的手,惊诧的开始议论起来。
她怎么会认识程少,那可是京北上千亿的首富,平日远居山居鲜少露面,柳絮柔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程家和柳家当年也没什么关系啊,快和柳絮柔道歉吧,看程少是来维护她的,要是惹到了她那岂不是得罪了程家!
我才不相信早就败落的柳家能认识程少,不会是点不起天灯明码标价将自己卖给了程少几晚了吧。
程郁让秘书前来带走了骨灰,摸着我的头说,
我让他们把柳家的祖先带去安葬好,放心,我选的地段没人再敢掘坟。
我双眼含着泪重重点了头。
柳家的确和程家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柳母和程家夫人是私交,两个住同一条巷子长大的。
当初我妈怀孕时就和程家夫人提过,若是一男一女就订下娃娃亲来。
只是后来柳家搬了家,程家发展也越来越庞大,来往便愈发少了。
程家老太太却还时常惦记着我,常问我小时候的娃娃亲还算不算数。
程郁总会告诉我,只要有一天我需要他,无论是什么目的他都会同意。
好了,那么现在我就该来为你,还有柳家的各个长辈报仇雪恨了。
他拉着我的手扫视着众人,这次位置转换,变成了我和他坐上了主办方的位置。
霍景琛不悦地看着我,训斥,
柳絮柔,你在胡闹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怎么可以在公众场合对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威胁的目光投来,我满不在意冲他淡然一笑,
抱歉,拍卖场就是这样,只要有钱都有资格坐主位。
李浅满眼嫉妒的盯着我,假惺惺地说,
絮柔姐,你可别攀上了程少就仗势欺人,等到程少厌倦了将你扔掉那天,到时大家都以你为敌,你哭都来不及。
身旁的人轻笑了声,像是在和台下的人宣誓主权,捧着我的脸吻了下来。
我耳根有些热,推搡着他说,
这里人多......
他揽住我的腰笑道,怕什么,咱们可是从小订下的娃娃亲。
台下一片唏嘘,他拉着我的手对众人说,
我程家与柳家早在还未出生的时候就订下了娃娃亲,我程郁这么多年没结婚,身边没出现任何一个女伴也是在等着她回头看我一眼。
今天我就宣布,我程家和柳家的婚期就定在半年之后,欢迎大家前来送祝福。
霍景琛满脸的荒谬,握紧了拳头吼,
什么娃娃亲,我和柳絮柔十年前就订下了婚,即便程家有钱有势,我霍家却也不差!
抢婚这种事情,程老爷子恐怕不会答应吧
随后,他的眼神投放在我身上,沉着脸痛斥,
还不赶紧下来!非要站到别的男人身边丢我的脸吗!
我却是笑了,你就这么笃定我非你不嫁,这辈子离不开你了
他讥笑了声,显然是肯定的答案。
柳絮柔,你大可以去到处问问,你跟了我十年了,早就被我玩烂了,你认为有男的会喜欢二手货吗
指尖嵌入手心,我自嘲地抽了抽唇。
头一次觉得,面前这个人和从前炙热爱过我的模样早已是面目全非。
程郁感受着我的情绪,拉我坐下风轻云淡地说,
别为这种人伤心,等着我为你报仇。
他抚掌秘书就捧着一堆资料上来,他将资历投放在大屏幕上,将钉锤递给我。
这是霍氏集团几块大板块,我费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打通了和他合作的几家公司。
现在我让出百分之三十的利润,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出价就能将这些项目拍到,我会让人亲自到公司去找你们对接。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方才站在霍景琛身边的人不动声色挪动了脚步,赶过来巴结程郁。
程少大气,不过若是拍下这些项目被霍总心存怨气报复了该如何,毕竟......这些项目可是霍氏集团的顶梁骨的。
程郁拉着我的手,无所谓地嗤笑,
他不敢。
会场上响起一阵欢呼声,迫不及待的等着拍卖锤钉下。
唯独霍景琛,脸色黑得不像话,他看我握着钉锤戾气满满地说,
柳絮柔,你想好了,这一锤敲下去,你和我就永远也不可能了!
我勾唇了一笑,反问他,
你在威胁我
然后,再众目睽睽注视之下敲下了钉锤。
都什么时候,他还以为拿着过去那些不堪的感情能威胁得了我
6.
会场拍卖的氛围比几个小时前更要热闹,程郁带来的项目资料通通被霍景琛带来的朋友以低价拍了下来。
李浅在嘲笑声中落荒而逃,临走前她挽住霍景琛的手想和他一起离开。
霍景琛却无动于衷,眼神直勾勾盯着我的方向,从没离开过。
拍卖结束,程郁大快人心的笑了笑,牵着我的手要走。
老太太最近念叨着想你呢,去看看她吧,顺便也将咱们婚期定下来。
我没想到这么快,但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又觉得情有可原。
毕竟他这么多年真的为了我,身边没有过任何一个女人。
出会场前,霍景琛拦住我们的去路,扯着我的手不松开。
絮柔,拍卖项目的时候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心有怨气想发泄,但你当着那么多人面上,没有反驳和他定下娃娃亲的事情,你总该给我个解释。
你把我当什么把我们的婚约当成什么当初可是外婆和你妈亲口同意的。
他从来不是个执拗的人,此刻却异常执着的盯着我,像是不得到个满意的答案誓不罢休。
很久没回答,我竟从高高在上的他脸上看到了难堪两个字。
他讥笑着松开我,冷嘲热讽,
行啊,我就知道,现在是看到程家比我霍家资产更要强盛,勾搭上了程家人立马就甩了我。
反正你就是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我也早就看透了,走吧,我霍家高攀不起你柳絮柔!
程郁拧着眉,怒气瞬间被点燃。
霍景琛,你还有脸说柔儿,今天会场上干的事情叫做人事吗
外婆和柳阿姨为你们亲口订婚又如何,你能把她们坟都掘了,难不成觉得她们还会同意你娶柔儿
霍景琛胸腔重重起伏了几下,他克制着怒气盯着我,
语气生硬,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过来。
我牵着程郁的手没松,淡淡地说,
或许你该去看看今天会场的监控,李浅在我身边对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他面带狐疑势必要问清楚,我却没精力在和他纠缠,上了程郁的车。
程郁要带我回程家,我却拒绝了。
和老太太多年没见了,我想准备点东西,等我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吧。
他理解地点头,送我到了家门外,要是有事情,随时可以联系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忙着去处理柳家长辈安息的问题。
那天在会场上少了整整四十坛骨灰,只剩下八十多坛了。
程郁虽然说找了个风水宝地,我还是想将他们安葬在当初的位置。
到外婆坟前时,我看到矮小的坟墓被随意扔到一边,不禁心头哽咽。
坟上细细密密的小字,是外婆为我祈祷。
我徒手将她的坟墓埋好,在这里呆了一周的时间。
一切处理好,我回了公司,询问了秘书公司被套走现金后还能不能运转得过来。
我已经设想过,要是运转不过来,我就去抵押了爸妈留给我的房子贷款了。
秘书却说,程少早在前段时间就派人来了解了公司的情况,还了一大笔钱进来已经缓过危机了。
我点点头,刚想打电话对他道谢。
办公室就被人推开了,程郁瞥我一眼哀怨道,
好狠心的一个未婚妻,忙了快半月的时间连消息也不回过半句。
我笑了出来,端了杯水给他,解释道,
抱歉,我确实一直在忙家里长辈的事情。
他没接我的水,而是搂住我的腰顺势让我坐到了他腿上。
随之而来的,是他以解相思的吻。
松开时,两人都喘气不匀,他捏着我的下巴不准我逃避,问,
到底什么时候跟我回去咱们婚期还没彻底对外界定下,我想到你还没有标我的印记就寝食难安。
我趴在他肩头笑着问,
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跟我结婚你程家家大业大要什么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就非得是我......
没让我把话说完,又是他一个发狠的吻。
他说,因为,我心里只装得下你。
原本能让我忙活一阵的事情都被程郁包揽完了,自然我也抽出了时间去了程家。
程家一家人知道我要来,早就在别墅外迎接我了。
程夫人看到我泣不成声,抱着我哭诉了好久,
这些年过得很不容易吧,你爸妈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我们也让阿郁让你来家里好几次,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是肯定不会不管的。
你这孩子硬是一声不吭,柳家那么大的公司咬着牙都能撑起来。
我淡笑着摇头,就好像那些风霜并为给我带来过什么。
阿姨,都过去了。
程郁将程夫人手中把我抢过来,护在身后不满道,
干什么啊,这是我未婚妻,哪有当着我的面抢人的
我盯着他的背影笑了出来。
我明白,他是不想程夫人过度伤心的情绪影响到我。
程家人这顿饭聊的很愉快,程夫人很快将婚期确定了下来,对外宣布了我和程郁的婚事。
记者发布会的当天,程郁拉着我的手对着一堆话筒宣布,
我程家和柳絮柔的婚期就定在三个月之后,程氏和柳氏公司从今天开始保持合作关系。
这也是在告诉商业场的大家,从今之后柳家再也不是随便拉个人来能得罪的起的。
我没有拒绝他的这番好意,上次霍景琛的所作所为,我也确实不想再一次发生了。
记者发布会结束,我到休息室换下了礼服,推开门却看到了两月未见的霍景琛。
7.
我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一面,胡子拉碴,眼眶之中布满了红血丝,浑身散发着酒味。
甚至可以用邋遢来形容。
他似乎等了很久,看着我洁白的衣服讥讽的笑了声,
是不是该祝你新婚快乐呢。
我冷淡地说,今天这场订婚宴似乎没有邀请你。
他起身直直冲我过来,抓着我的手恶狠狠将我抵在了门上,咬牙切齿逼问,
邀请我!他程郁敢邀请我吗!你是我的未婚妻,却被他半路截了走,他有脸敢邀请我吗
他擒住我的下巴,气息洒在我的脸上,压迫性的动作让我十分不适应。
我推了推他,换来的却是更大力度的束缚。
他压着我的上身,粗暴地将晚礼服的吊带扯下,盯着而肩膀上那处暧昧的红痕。
嫉妒要将他吞噬,他的眼刹那间红了。
他用力松开我,唇边挂着几分自嘲的笑意,
你好的很柳絮柔,我跟你好歹在一起了十年,和他才几天时间,你马上就将自己交出去了
是不是生怕傍上的这条大鱼溜走啊,你还真是下贱,当初霍氏集团出事也是立马去找别的男人,你就那么趋势附炎吗!
明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却让人听出了几分悲哀可怜的意味。
像是质问,又像是在宣泄委屈。
可选择别人抛弃我的人是他,做出再也无法原谅的人也是他。
我面无表情将手机拿了出来,他抓着我的手就过来抢,红着眼吼,
连一句话得舍不得对我开口看到我就恶心,要找他来赶往离开
他攥着我的手机,脸上显露着深深的自嘲。
我口吻淡漠,不,只是有些东西我觉得需要知道。
他怔了片刻,我又拿回了手机找出了那天在会场的监控。
回来之后我就和会场要到了那天的监控,当时我就猜到一定有他来找我问话的那天。
李浅的话在房间内传出来,他看得满目猩红,却还是自欺欺人的选择逃避,
这......视频肯定是你合成的,柳絮柔,你是个怎样卑劣的人,我清楚得很!
可他嗓音颤抖,垂着眼甚至不敢盯着我说完。
我没有力气和他纠缠,冷淡地说,
事实到底如何,你心里早就清楚了。
话说开,我拉开了门提醒他,
对了,我和你的婚约是外婆和我妈定下的,他们已经死了,也不作数了。
我现在已经有未婚夫了,就麻烦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了,他会误会。
一阵摔杯的脆响响彻了整个屋内,在我要走之前,他箭步冲上前抓着我的手圈住了我在怀。
酒精让人蛮不讲理,他紧紧禁锢着我,让酒意在我和他的身上肆意蔓延。
别走,是我错了,我知道自己做得太过了。
可是柔儿,我们之间是因为李浅从中挑拨,是她拿着你和别的男人应酬喝酒的照片,说你早就在找其他人选了!
我好生气,觉得你为什么要在我最煎熬的时候想离开我,我和李浅的亲密都是为了气你。
泪与他的话齐齐而下,滚打在我的身边。
我疯狂挣扎,用力推搡着他,忍无可忍地嘶吼,
那些事情究竟是怎样,你明明一查就会知道!可李浅随口一句你便相信,霍景琛,别再为自己找借口了!
无数无眠的深夜里,我也曾安慰自己,我和他之间肯定是有误会的存在。
他一次次偏向李浅的心,让我将那些可怜的安慰拆穿戳碎。
是当初的我和现在的他都不肯承认的一个事实,他早就爱上了李浅。
他压制着我不准我反抗,一句句地解释,
所有事情我查清楚了,以后我不会再跟李浅来往了好不好
柔儿,我错了......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不要和他在一起,不要离开我......
我往后摸索着酒瓶,用力地摔打在桌上,捡着碎片抵在他脖上威胁。
放开我!霍景琛!我和你之间早就结束了!
一切动作在此刻顿住,他眼中写满了悲恸。
却没有松开我,他把着我的手一寸寸靠近大动脉的位置,苦笑着说,
割这儿,就当做为你柳家的长辈报仇了。
我攥紧了玻璃片,昂着头咬牙问,
你以为我不敢么!霍景琛,你欠我们柳家的!
情绪极端失控时,程郁闯了进来。
柔儿!霍景琛,你松开她!
他抡起拳头就朝霍景琛而去,霍景琛一身酒气反抗不了两拳就摔倒在地上。
程郁护着我,满脸的鄙夷,
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是我让人抢的你霍氏集团的项目,找柔儿算什么男人!
他靠在地上后背刺在我摔碎的酒瓶上,颓然笑着问我,
柔儿,我好痛,当初你说最见不得我受伤了,现在你也冷眼旁观看着我受伤吗
痛感让人变得敏感,看向我的那双眼泛着哀求。
我拉紧了程郁的手,看也没看他一眼,冷淡道,
让你秘书来处理吧。
程郁牵着我离开,自始自终我没有回过一次头。
8.
霍氏集团被拍卖了。
这条新闻出现时,我第一反应转发给了程郁。
他回复了我一句话,[咱们结婚前的彩头。]
我顿时明白,这都是他的手笔。
可能也不止是他,这一点我是在程家老宅家宴时意识到的。
程老太太握着我的手将传家宝手镯戴到我手上,
小柔,阿郁这么做我们程家都是支持的,霍景琛那个混账实在太不是个东西了,柳家从来将孝道刻在牌位上的,他干出这种事情必须付出代价。
我摸着手上的镯子频频点头,好。
程家人拥着我坐到最中间的位置,说说笑笑为我夹菜。
自从爸妈逝世之后,我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温情时刻了。
控制不住的,竟然有些泪目。
程郁注意到了我的感性,为我夹了一块最喜欢的可乐鸡翅,悄悄说,
待会带你去楼上看看。
神神秘秘的。
我盯着他眼底深儿不达的笑意,心脏有一处地带在融化,成了一滩暖意游荡。
程郁牵着我手带我去了书房,这些都是我为我们婚礼设计的。
请柬、婚纱、钻戒,就连婚礼的场景都详细的画在了图纸上。
并且每一个都和我期待中的一致。
我捏着那些设计稿,听他一字一句的说,
这些我设计完又推翻重新改了好几遍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当时你成年礼的时候,我问过你,你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含着泪点头,喜欢,很喜欢。
图稿上青涩又锋利的字迹相交,没人知道这些图稿他设计的多久。
成年礼,那是我的十八岁,距今现在已经过去十年了。
他花了十年,或者更久。
他为我抚了抚泪水,轻轻揽入我怀中诉出了这些年的心意。
柔儿,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还记得吗上小学的时候学校冤枉我打了其他孩子,是你挺身而出为我说话。
我的中学乃至大学,每一处痕迹都参透你了的身影,我再也无法爱上其他任何人了。
温热的泪捶打在我肩,并不苦涩。
我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
我曾想过,或许被爱要轻松得许多。
可现在却觉得,坦诚相见的爱上一个人更幸福。
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程郁找了国外最好的大师将他画的设计稿做成了实体。
婚纱、钻戒、铺满鲜花的婚礼,他说那是送给我独一无二的存在。
婚礼前一天,霍景琛上了上门来。
这几个月他不停歇换了无数个电话给我发来信息,还到我公司来找过我。
每一次我都避而不见,让人将他赶走。
后来直接嫌烦把电话都换掉了,却没想到他执拗地找到了我家来。
他似乎几夜没合眼了,眼下满是乌青,开口第一句话是我没设想的卑微。
别嫁给他好不好
我绕开他要上车,对于他的回答当做没听见。
实在是我和他的事情都过去半年的时间了,况且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也没精力和他纠缠争吵了。
他追了上来,抓住我拉开车门的胳膊,泪声道,
朋友、霍氏、霍家人......我现在什么都已经没有了,柔儿,你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我不适地挣了挣,他瞬间松开了手,垂眼道歉,
抱歉,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柔儿,咱们好好聊聊吧。
李浅的事情是我的错信,我以后不会再犯傻相信别人了,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冷淡睨他,声音平静到让他不敢直视。
我说过很多遍,我和你已经过去了。
我和阿郁明天结婚的新闻现在大街小巷都在播放,别告诉我,你没看到。
他红着眼暴怒的吼了一大声,
我看到了!可是我不甘心!
下意识的,他抬眸看我有没有被吓到,隐忍着怒气缓和了下来,
抱歉,我只是......太激动了。
柔儿,你明明知道我来找你不是想听这些的,跟我走吧,咱们出国,去一个再也没有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步。
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去哪里都好,我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
啜泣连绵的哭声传来,我淡淡地问,
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听到我说原谅你了,愿意和你离开了
他攥紧拳头,分明已经听出来我的讽意,却还是执拗地垂下头哽咽着附和,
我想要你身边只有我,我不想看到你身边有其他男人,我想好好珍惜我们的感情......
一句句发自肺腑的倾诉,可惜,我没有那个耐心听下去。
推开他,勾唇讥讽,
霍景琛,你掘了柳家长辈的坟时就该清楚,我和你早就没有可能了。
我坐上车,扫了一眼程郁给我发来婚纱定制好的成品。
他抓着车门,不甘心地看着我,
给我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柔儿,你相信我,这次我一定会尽我所有做到最好,我会弥补柳家所有人的!
我满是蔑意的扫视他一眼,捕捉到他眼中的自卑与无奈,但我漠视了。
讥讽地开口,
霍氏没了,霍家人将你赶了出来,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本来弥补我
不会想用你口口声声的爱吧那抱歉,有人比你做得更好。
我启动车子再也不看他,尾气声划出一条再也无法靠近的分界线。
.......
程郁为我戴上钻戒,深情款款地问,
柔儿,程氏集团我手下的所有股份已经转到你的名下了,我做不到空口承诺,只想把最好的一切给你。
程家每一个人很喜欢你,我和程家所有人会用一生时间对你相护。
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含着眼泪点头,看着钻戒缓缓套入我的手心之中。
程家人围过来,拉着我的手说,
小柔呀,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要受到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们。
我们会替柳家所有人好好爱你的。
我垂下滴泪水,是幸福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