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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日,价值连城的各式奇珍异宝,珍馐美味,全流水似的流进白锦院里。
白锦虽看都不看,谢昭还是推拒掉所有杂务,成日守在她身边。
这荔枝煲是我特地从南边请的厨子做的,口味儿极是鲜甜,锦儿要不要尝尝
汤碗还未递到白锦嘴边,姜霓的丫鬟匆匆闯进来。
郎君,我家姑娘被梦魇着了,求您快去瞧瞧吧!
谢昭神色平静,你家小姐便那么娇气
只是梦魇着了,就要我放下自己的准妻子,去哄她
丫鬟走后,谢昭亲昵地将白锦搂进怀里,自己含了一口热汤,要亲口喂给她。
他低头的瞬间,带着姜霓特有的桃花香也彻底将白锦笼罩。
空空如也的肠胃瞬间翻江倒海,她猛然推开谢昭,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汤碗‘砰’的摔在地上,洒了一地。
谢昭蹙眉,伸手就要抱白锦去看大夫。
手心僵硬冰冷的触感却吓了他一跳。
只见白锦柔
软白
皙的手腕处,不知何时,竟然生了一层薄薄的鳞片。
他陡然抽回手,脸色不虞道:既然锦儿又犯病,那今日就好好养病,不要见人了。
夜半时分,隔壁院落准时传来床榻的咯吱声。
白锦蜷缩在床榻上,泪水横流。
深海时,她颇爱流连人间,经此一遭,人间也不过如此。
第二日向谢母请安时,谢昭亲自送来了嫁衣。
新嫁衣针脚细密,无论是做工还是款式,都与先前被姜霓抢去的那件嫁衣大为不同。
谢母冷哼一声,没爹没娘的就是不知道疼人。
我家昭儿白日里要温书,夜里还要彻夜不睡的给你做嫁衣!
你究竟多大的脸面,要我家昭儿这么伺候你
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观音娘娘吗,知道的说你寄居在观音庙,不知道的都在传,你是靠皮肉生意才养活了自己——
母亲!
谢昭终于听不下去,冷着脸将白锦护到自己身后。
母亲若是容不下锦儿,那儿子便带锦儿出去自立门户。
谢母这才偃旗息鼓,要我同意她进门也行,一年之内,必须为你生下个一儿半女,否则...
白锦平静地开口:否则我就自己滚出谢家。
谢昭闻言,心疼地蹙眉,锦儿身娇体弱,况且还患有难以医治的怪病,并不适宜孕育子嗣。
如果你们只是要一个孩子,就答应放过锦儿,那儿子定会如母亲所愿。
只希望母亲说话算话,日后切莫再为难锦儿。
白锦落在门外姗姗来迟的姜霓小腹上,讽刺一笑。
原来,那里已经有谢昭的骨血。
入夜后,隔壁难得清净了一回,只有姜霓若隐若现的哭声传来。
姜霓,你明明答应过我,只要孩子生下来,你就回你的太师府,如今为何又携此要挟!
谢郎,我才是孩子的母亲啊,我以为我足够爱你,只要能生下你的骨血,没名没分我也愿意。
我可以委屈,可我的孩子不行。
就当我求你好不好,我可以委屈自己做你的平妻,只要你同意,爹爹那里我去求他。
谢昭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你休想!锦儿她若是伤心,定会离我而去!
姜霓的哭声断断续续,不会的,白姐姐若是真心爱你,她定会愿意为谢郎退让。
更何况,她孤家寡人一个,离开谢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若离开,凭借相府的势力,谢郎还怕找不回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