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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嗓音清冷:妾身愿自请下堂,全了王爷和周姑娘的情谊。
顾诏霖霎时沉下眼眸,咬牙低吼:程渲云!你在逼本王!
我轻笑一声。
被逼的难道不是我吗
天家赐婚,若不是他们步步紧逼,我也不可能走到这一步。
周浅浅假模假样的抹着眼泪:是我不该回来,妹妹不愿意接受我也十分正常,能侥幸回来见到王爷和世子已经十分欣喜,我还是走吧。
宇儿立马抱住周浅浅的腿哭喊着:不行!你才是我的娘亲,你才是我的亲娘!你不能走!
孩童的哭声混合着周围人鄙夷的指点,仿佛我是拆散他人幸福的第三者。
曾和周浅浅交好的夫人更是大胆开口:
若论贡献,浅浅远超于这位只会争宠的程氏。
她连一句王妃也不会愿意多喊,斜着眼讥讽:浅浅十年前为救王爷才会被叛军逼迫跳崖,还为王爷生下小世子,你又为王爷做了什么若论先后,浅浅先入门为妻,你后入门只能为妾。
我冷眼看着顾诏霖,他没有制止的意思,显然是认同了这人的说法。
她越说越过分,甚至攀咬起我的父亲:不愧是左中侍郎的女儿,听说这位侍郎脸皮极厚,当初——
我猛地抬起巴掌扇在她的脸上,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双眼。
啊!你居然敢打我!
她捂着脸想还手,被我反手拦下,我语气冰冷:
我为尊,你为卑,打你又如何嘴臭就得做好挨打的准备。
周浅浅哭唧唧的抬手阻拦:她是我的闺中密友,你打她就是在打我,你必须向她敬茶道歉!
顾诏霖冷着脸斥责:今日是浅浅的接风宴,你这是在给她下马威吗
他握着拳咬牙道:既如此,你就别怪本王无情,本王早已写了奏折入宫为浅浅请封,她为正你为侧,不容拒绝。
周浅浅眼中迸发出欣喜,朝着我挑衅一笑后情意绵绵的看向顾诏霖。
可顾诏霖却只看着我的反应。
被我扇了一巴掌的女人扬眉吐气般朝着周浅浅跪拜行礼:
王氏参见王妃,王妃千岁。
其余人也纷纷效仿,周浅浅笑着对顾诏霖开口:
既如此,妹妹给我敬一杯妾室茶认错,我便免了她方才的过错,王爷以为如何
顾诏霖赌气地看了我一眼:并无不妥。
圣旨到——
一声尖细嗓音打断争执。
我早有预料般恭顺跪下。
圣上有旨,程氏谦卑恭顺,侍奉长辈有功,然夫妻不睦,特准和离,民女林氏入王府为婢妾。
顾诏霖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公公您是不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