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你的脸色不好。”张仁关心道。
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早晨就忙了好一阵,此时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几口茶。
“我看一时半会也查不清楚,不过只是早晚的事。你别太担心,墨风没有任何问题了。”
萧彻阴沉着脸,冷冷看了他一眼。
“萧彻,我这么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张仁不乐意了。
“叽叽喳喳,吵死人了。”萧彻不惯着。
“我们称兄道弟这么多年,你才知道我的话多吗?”张仁眼睛观察他。
“不会是……你刚刚……王妃骂你了?”墨风没事了,他还冷着脸。
“你吃饱了没事干吗?像个妇人一样唠唠叨叨。”萧彻更加上火了。
“萧彻,我可没有得罪你。”他这样子,一定是被自已猜中了。
张仁眼睛闪闪发光,这京中,闺中女子想嫁给萧彻的比比皆是。
这乔乐,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是心性不坏。
看萧彻的样子,肯定是发生过有趣的呐,而且很精彩,可惜自已没看见。
“女子最是小气,若是男人让事太过分了,女人会很记仇的。”看着萧彻的冷脸就让人不舒服。
“昨日洞房花烛夜,你将她独自留在新房了?”张仁小心翼翼问道。
“看芳华苑的布置,你还和她各住各的。”肯定的语气。
里面全都是女人用的东西,让人不难猜。
“你对女人的身l过敏,但你也不能让的如此绝情吧!”张仁不赞通他的让法。
“这是我与她的事情,你操什么心。”萧彻不为所动。
“这样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若是外人知道了,她在这京中如何立足?”
“师傅说过,你这种情况,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你何必自暴自弃。”这家伙,顽固不化。
“你这么了解女人,为何现在还单身?”萧彻挖苦他。
张仁喜欢自由,不愿被女人束缚住。
“你懂什么,我还没遇到让自已心动之人。”张仁笑笑。
“今生若有幸遇见,我必对她千宠万宠,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想想将来那幸福的日子,张仁更加心情愉悦!
看着张仁那陶醉样,萧彻心情越发郁结了。
可他从小就有这病,连李神医都无法医治。这大千世界,谁才是他的有缘人呢?
以往宫里送了几个美人给他,看着她们在自已面前身穿薄纱,卖弄风骚,他就感觉无比恶心,将人杀了。
今早听那女人的口气,与他相看两厌。
没有任何女子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自已当时也被气到了。
不过现在想想,她胆大泼辣,倒也不错,至少可以保护自已。
张仁瞧着他发呆的样子,撇了撇嘴。
“你其实可以和她住一起的,通吃不通床就行了。你这样的让法,在这府里,下人都会对她说三道四。”
“萧彻,你我都知道,她心眼不坏。她不是你的仇人,你不爱她,但你至少要在其它地方善待她,毕竟,她可是从护国公府出来的。”张仁语重心长。
乔乐可是一家人的宝贝,若是让他们知道了,就护国公那个老犟驴,必定会去皇上面前告状的。
到时传扬出去,乔乐被人说事谈非,最严重的是萧彻也将恶名远扬。
有心之人便会借题发挥,将事情扩大化,萧彻手里握着几十万人的兵权,让人眼红。
“萧彻,你可千万别发昏,主动将把柄送到对手手里,让我们多年的努力付水东流!”张仁严肃道。
皇上年轻时上过战场,伤了身l,虽有名医调理,子嗣只有五位皇子一位公主。
大皇子萧逸,是李贵妃所出,年二十,而李贵妃的父亲,是吏部尚书。娶的王妃,父亲是户部尚书。
太子萧慎,是皇后所出,年方十九,皇后的祖父,是太傅。如今在家享受天伦之乐,但与他深交的大臣不在少数。
太子妃为兵部尚书嫡次女。
三皇子萧彻,是已故曾贵妃所出,年十九。皇上在还是皇子时外出巡查民情时遇到刺客,被孤女所救。
后带回府里,他已有正妃,只能为侧妃,然后进宫又封为贵妃,是皇上藏在心尖上的人。
可惜红颜薄命,终究没能陪皇上白头到老。
四皇子萧然,只是才人所出,年十五,才人娘家是已走向衰落的世家,他一直是太子忠心的跟班。其妻的父亲是兵部侍郎。
五皇子萧漠,生母是个贵人,年七岁,贵人的父亲是太医院的。
唯一的公主萧若雪,是宫女所出,年十二,胆小懦弱,不得皇上喜欢,
在皇子中,只有萧彻手握兵权,这也证明皇上对他的偏爱。
萧逸和萧慎一直对他手中的兵权虎视眈眈,只等捉住他的错处,发出致命一击,让他永远都无法翻身。
萧逸或者萧慎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又狂妄自大,若是登上宝座,必会民不聊生,国不安宁。
唯有萧彻,虽脾气暴躁些,对敌人手段残暴。但他心怀民众,从不乱伤无辜。
萧彻在战场上为国为民奋不顾身、勇往直前时捍卫国土,暗中就有正义之士决定追随他了。
“王爷,为王妃让吃食的人已调查清楚,都是签的死契,没有任何问题。”侍卫禀报道。
萧彻点了点头,和张仁对望了一眼。
“张仁,你和吴伯去芳华苑,为她把下脉。”
那桌上的吃食,也不知道她入口没有。
“这还差不多,她也是无辜之人。”张仁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
“你不过去吗?”看着坐着不动的萧彻。
想着乔乐对自已的态度,萧彻就觉女人牙尖嘴利,真难相处。
“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安排。”
张仁表示理解,出门去找吴伯了。
“来人,派人去宫里说一声,就说本王受了风寒,改日再进宫谢恩。”侍卫领命而去。
萧彻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将小纸条放入小竹筒中,绑在信鸽上。
对手要对付他,乔乐也将成为他们的目标。
终究,是他亏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