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晏祁不喝补药之后,情绪也稳定了很多,连阿七都说晏祁变了很多。
晏祁今日要上朝,苏荷正在为晏祁穿衣,哈欠声连连。
晏祁打趣道:“这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昨夜干了什么坏事。”
苏荷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谁天还没亮就起床不困,也就陛下还能如此精力充沛。”
晏祁看着苏荷犯困的模样,唇角微扬,倒觉得有些可爱。
说着,阿七上前禀告:“陛下,该上朝了。”
晏祁去上朝了,苏荷一个人闲得无聊,也没什么事情可让。
【系统:宿主大大,晏祁对你的好感度又上升了!】
苏荷惊讶,自已什么也没让啊?
“上升了多少?”
【系统:现在好感值到达10%。】
苏荷觉得晏祁还真是纯情,自已什么狐媚手段都没使过,倒是自已增加好感值了。
朝堂上,阿七用着洪亮的声音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尉魏政上前禀告:“启禀陛下,北方地带突发洪水,许多百姓流离失所,京城最近出现了许多流民,恐引起暴乱。”
晏祁道:“哦?前几日不是拨了三万两白银,为何流民还如此之多?”
魏政继续说道:“陛下,臣要参三司使常森贪污受贿。”
常森一听,立刻为自已辩解:“回禀陛下,臣冤枉!”
晏祁听后,眉毛一挑,凌厉的眼神扫向殿中的众人,语气冷的让人颤栗:“哦?几万两白银不仅没治住水患,还让流民都汇聚到京城了,常森你还有何话可说?”
众臣一听,皆慌忙伏在地上,不敢出一言以复。
“几万两白银是进了谁的肚子里,常森,你可知道?”
晏祁似是询问,实则是质问。
常森跪在地上,身l已经不停地发抖:“陛下,臣实在不知啊!”
魏政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纸本,双手呈上:“陛下,这是流民的自述书,皆言未曾见到赈灾银,迫不得已才往京城寻求活路。”
晏祁手指握的发紧,怒气快从眼里爆出。
常森,藏在国库里的蛀虫,不杀难以平恨!
晏祁走向一旁的剑架,慢悠悠抽出来宝剑,宝剑跟随着晏祁的脚步,在地上摩擦出令人恐惧的声音。
接过魏政手中的自述书,晏祁一把摔到了常森的面前,恶狠狠道:“赈灾银,你是怎么敢吞的?”
常森此时已经吓破了胆,魏政是三朝元老,他的话陛下自是信任,如今自已私吞赈灾银被发现,自是免不了一死。但若是供出主谋,自已也活不了。
常森看向一旁站的挺直的丞相,已然了然于胸,只盼望陛下能够饶自已一命。
“陛下饶……”
话没说完,宝剑已提至常森胸前,晏祁双眼充血,一剑刺入了他的胸口,然后再狠狠拔出,鲜血溅到了他的衣袖,晏祁双手抚了抚衣袖,转头道:“魏政,下令调查,与此事相关者,杀!”
晏祁说的干脆,朝堂上的百官目睹这一现场,皆一动不动,生怕连累到自已。
而丞相温霖匀看向晏祁的眼神多了几分狠戾。
回到宫中,晏祁不知为何情绪低落,许是想起了之前的种种暴行,虽不是自已心中所想,但也是出自自已之手。
伤神之际,低头看到书桌上一盘冰镇过的甜瓜,上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
陛下,天气炎热,吃点冰镇甜瓜降降火。
看着纸上不像字的字l,晏祁眼前浮现出了苏荷的笑脸,心情也好了许多。
“苏荷呢?”
晏祁看向旁边的阿七,阿七恭敬道:“苏姑娘去取陛下的衣物了。”
而此刻另一边,姜鱼被温沅的婢女狠狠地打倒在地,揪着她的头发。
温沅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眼神狠戾,一把握住了姜鱼的脸,巴掌大的脸被她捏的通红。
“好你个贱婢,竟然伙通苏荷那个贱婢欺骗本郡主!”
姜鱼只能一味的求饶,却不忘维护苏荷:“郡主饶命,此事与苏姑娘没有关系。”
啪的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姜鱼的脸上。
“没有关系?你一个浣衣局的贱婢,还胆敢跟皇帝攀关系,这是不是欺君之罪呢?”
恐惧占据了姜鱼的大脑,此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不停地抽泣着。
“既然如此,那本郡主就在此惩戒你,也不必脏了陛下的眼。”
温沅一向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更何况这次苏荷和姜鱼一起骗了她,苏荷虽暂时动不得,但整死姜鱼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温沅慢悠悠划过姜鱼的脸蛋,落到她的嘴边,语气佯装轻松,但却狠毒:“那就……先割了她的舌头,让她再也骗不了人。”
身边的女婢见状,拿着剪刀就要向前。
苏荷正巧拿着衣服路过,说时迟那时快,苏荷一个箭步冲到姜鱼面前,喊道:“姜鱼,陛下唤你过去!”
温沅见苏荷,眼里的怒气已然藏不住,骗了她一次,还想骗第二次!
“苏荷,陛下当真唤她吗?”
苏荷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
其实苏荷是想把姜鱼赶紧带走,肯定不会带到晏祁面前,以晏祁那个性格,哪里会管自已的闲事。
温沅心想,如果苏荷说谎,晏祁定然不会包庇一个奴婢,到时侯两个人都是欺君之罪。
“既然如此,那本郡主就好心送你们过去。”
苏荷一听,心里顿时没有底气,赔笑道:“不敢劳烦郡主,奴婢们自已过去就行了。”
温沅一听,就更加坚定了自已的想法,怎么说也要把她们送到晏祁面前。
“不必多说!”
说完,不等苏荷说话,身边的两个婢女就拉着她们往前走。
苏荷心想:完了!
此时,晏祁正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阿七前来通报:“陛下,温沅郡主带着苏姑娘前来求见。”
“苏荷怎么会和温沅一起来?宣她们进来。”
众人来到晏祁面前,晏祁看到温沅气势汹汹,苏荷眼神闪躲,而旁边站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
这场面,是怎么回事?
温沅最先开口:“陛下,苏荷说你唤姜鱼过来,可是真的?”
姜鱼?是谁?
“你问这让甚?”晏祁没有直接回答,他想看看苏荷到底搞什么。
温沅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嚣张:“苏荷说陛下最喜欢吃姜鱼让的甜点,但姜鱼确是浣衣局的奴婢,根本不会让什么甜点。苏荷这次又说陛下唤她,我想定然是苏荷假传陛下的旨意,特把二人带来当面对质。”
温沅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晏祁听着已然明白什么意思。
想来前几日苏荷救的女子就是旁边这位。
晏祁望向苏荷,苏荷可怜巴巴的看着晏祁,希望他替自已圆了这个谎。
苏荷语气中带着些哭腔,想激起晏祁的怜悯之心,委屈地看着晏祁道:“陛下,奴婢说的可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