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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纪辰在一起五年,他向我求婚二十次,可最后还是转头娶了别人。
五周年纪念日,他正陪着联姻对象领证。
漫不经心地敷衍我:
别闹,我和她只是玩玩。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除了纪太太这个身份。
为了讨我欢心,纪辰亲手将乔雪送进精神病院。
我以为相安无事,可在生日当天,他却当众撕开我的衣服,拿刀架着脖子,愤怒至极:
雪儿都已经受了那么多委屈,你为什么还要派人折磨她
顾晚柠,你不该私自去找雪儿的麻烦!
当晚,他为了替乔雪出气,派人将我囚禁,抽走600毫升的血。
意识消散之际,却听见纪辰毫不犹豫对医生说:
快为雪儿治疗!要是不够就继续抽!雪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着出去!
第二天从冰冷的地板上醒来,我没有闹,只是强撑着身体给置顶的男人发去消息。
我想离开了。
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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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准备离开纪家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保镖挡住我的去路。
顾晚柠,罪还没赎完就想跑
纪辰冷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拽着我的手把我拖上楼,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要干什么
闭嘴!他头也不回,嗓音淬着冰,你也配问
我闭上眼,任由他把我固定在冰冷的金属台上。
门外,我听见纪辰和医生交谈。
纪总,顾小姐昨晚刚抽完血,这次新药只在小白鼠身上试验过,而且一小部分白鼠出现了不良反应。
真的要对顾小姐......
这不是她咎由自取吗
纪辰冷冷道,没有一丝犹豫。
雪儿在病院受到的苦,我要顾晚柠加倍偿还!
听见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含泪闭眼。
乔雪被送进精神病院一个月后,纪辰突然把她接回,去医院治疗。
诊断书上刺眼的PTSD字样赫然在目——而让她恐惧到浑身颤抖的应激源,是我。
不逃
纪辰皱着眉看我顺从地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
替乔雪试药吗
我瞥向桌子上摆着的几支暗红色药剂。
对上我毫无情绪的眼,纪辰眼底闪烁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冷漠。
小事,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闭上眼,轻声笑了笑,懒得纠缠。
自从乔雪出现后,我永远是无理取闹的那一方。
明明她才是后来者。
进门随处可见的内衣。
无数次发照片来挑衅。
甚至趁我出差,在我和纪辰一起布置的婚房里激战三天三夜。
我闹过,可换来的是被纪辰丢在高速公路上,一踩油门离开,只能每天吃路边的野草充饥。
四肢被固定在台面上,皮带勒进皮肉的疼痛让我倒吸凉气。
医生面色有些于心不忍:
顾小姐,可能有些疼,你忍着点。
针尖刺入静脉的瞬间,我瞪大双眼。
液体进入血液的灼烧感瞬间蔓延,像无数细小火苗在血管里流窜。
我忍不住发出痛苦叫声。
纪辰站在一旁,难得变换神色,轻轻摸着我的脑袋。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疼痛升级为撕碎般的痛楚,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汗水浸透衣物。
恍惚中,我看见他皱起的眉头和紧握的拳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痛苦开始消退。
我大口呼吸。
纪辰用湿毛巾轻轻擦拭我额头的汗水,举手投足间都是许久不见的温柔。
却转头对医生说:明天继续。
我难以置信地开口:明天
一周的试验期。
你不是想离开吗,这是条件,完成了我放你走。
逆光中,我看不清纪辰的表情。
早在他和乔雪领证那天,我就明白我和纪辰已经到此为止。
我提出离开时,纪辰黑着脸要了我一次又一次。
汗水粘着发丝,他低头在我耳边低语。
晚柠,你别想离开我。
我攥紧实验台的边缘,指节发白。
好。
我虚弱地撑起身体,眩晕让我差点栽倒。
纪辰扶住我,可听见乔雪声音的那一刻,他立马松手,任由我的头重重磕在墙上。
他满眼温柔地将乔雪抱回房间。
我擦干眼泪,扶着墙壁狼狈地走向走廊最尽头的房间。
还剩六天,我就能彻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