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被裁真相
我叫林默,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技术主管,踏实工作了五年。
那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按时到公司,却发现自己的工位被收拾得干干净净。门禁卡刷不进去,手机上的企业微信群一个接一个地将我移除。
林默,公司决定优化人员结构,今天是你最后一天。人事部的王莹面无表情地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按照N+1赔偿标准,公司会给你30万补偿金,今天下午打到你账上,麻烦签个字。
我愣住了。五年,从公司只有二十几个人做到现在的独角兽,我参与设计的核心系统支撑着整个业务架构,而现在,一纸冰冷的文件就宣告了我职业生涯的中断。
我的办公桌已经被清空,个人物品胡乱塞进一个破旧的纸箱,连我获得的年度最佳员工奖杯都被扔在箱底,奖杯的一角已经磕碎了。五年的付出,就这样被粗暴地打包成垃圾。
更可笑的是,那个才来三个月的新任技术副总裁赵明站在旁边,微微抬着下巴：林默,别想不开,这只是正常的人员优化。你的技术栈有点过时了,公司需要更年轻有活力的新鲜血液。
呵,我三十二岁,在他眼里居然成了过时的老古董。
赵明刻意提高音量,确保周围的同事都能听到：以后的技术部要与时俱进,采用全新的架构和技术栈。过去那套守旧的开发模式已经不适应公司的发展了。
王莹催促道：林默,尽快办理交接手续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赵总。对了,公司规定被裁员工需要当天离开,所以你最好在下午两点前完成所有交接。
交接我笑了,我负责的核心系统有上百万行代码,涉及十几个模块,交接需要至少一个月。
赵明摆了摆手：不用那么麻烦,我们已经安排了其他同事接手。你把密码和账号列一下就行,最多半天时间。
我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没有多说什么,痛快地签了字。
那祝公司越来越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拿着装个人物品的纸箱,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工作了五年的地方。
临走前,我听到赵明对王莹说：这种老员工就是麻烦,还好我们动作快。对了,通知保安换一下门禁系统的密码,以防万一。
2
赵明挑衅
离开公司大楼时,保安小李一脸尴尬地拦住了我：林总,不好意思,赵总刚才打电话说要检查一下您带走的东西...
我冷笑一声,把纸箱放在地上：请便。
小李不好意思地翻了翻箱子：真是对不起,林总,我也是奉命行事。
没关系,你尽管检查。
就在这时,赵明亲自走了过来,装模作样地说：例行检查而已,公司规定。然后他亲自动手翻看我的箱子,甚至连我的笔记本都打开检查。
你在找什么我问道。
确保公司机密不被带走。赵明边说边翻动我的物品,动作粗暴得像在翻垃圾堆。
最后,他拿出一个U盘：这是公司财产,不能带走。
那是我自己买的U盘,里面有我过去五年写的一些技术博客和学习笔记。
那是我私人物品。我伸手要拿回来。
赵明把U盘塞进口袋：为了安全起见,我们需要检查一下内容。确认没问题后会归还给你。
我忍住怒火,拿起纸箱转身离开。
林默！赵明在我身后喊道,别忘了保密协议！如果发现你把公司代码泄露出去,我们会起诉你的！
周围路过的同事纷纷侧目,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有人则假装没看见。
回到家,我关掉了所有社交软件的提醒,拉上窗帘,睡了个昏天黑地。
这一觉睡了十四个小时。
3
系统崩溃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大部分来自我的同事小王,还有几个是我的直属下属打来的。
我没有回,只是打开银行APP,看到账户余额后面多了几个零——补偿金已经到账。
至少还算守信用。我自嘲地笑了笑。
手机震动,是一条来自小王的微信：
老林,公司乱套了！赵明那个傻X昨天就让新来的实习生小张改核心代码,说是优化系统性能。结果半夜系统全面崩溃,订单全部无法处理,客户投诉电话打爆了。赵明现在躲在办公室不敢出来,让我们这些'老人'想办法抢修。但没有你,我们根本搞不定啊！
我刚想回复,又一条消息进来了：
老林,张总急疯了,一直在问你的电话通了没有。赵明还在甩锅,说是你走之前在系统里留了后门。我帮你辟谣了,但他们不信。你快回来看看吧,大家都快疯了。
我嘴角上扬,关掉了微信。
刚准备起床,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公司人力资源总监李强的电话。
犹豫了一下,我接了起来。
林默,出了点状况,能不能来公司一趟李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什么状况
系统出问题了,客户投诉很多,技术团队搞不定,老板发火了。
我冷笑：这是赵总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明那边...情况有点复杂,能不能先过来聊聊老板说了,愿意加薪5000请你回来。
加薪我轻笑一声,那我的补偿金呢
电话那头明显停顿了一下：这个嘛...公司的意思是,如果你回来,补偿金就需要退回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后,我的前领导张总亲自打来电话：林默啊,这次是公司考虑不周,你别往心里去。现在系统崩了,线上交易全部无法完成,损失已经超过百万了。你先回来帮忙处理一下紧急情况,其他的咱们好商量。
好商量我坐起身来,张总,我在公司五年,加班加点从没说过一个不字。结果呢连一句提前通知都没有就让我走人。现在系统出问题了,就想着把我找回来
林默,这次真的是赵明擅自做的决定,老板已经狠批他了。你看在共事多年的份上...
既然是赵明的决定,那就让他负责解决吧。我平静地说,我现在是个失业人员,正好好好休息一下。
挂了电话,我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简历。既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外面的世界。
4
赵明甩锅
下午,小王又发来消息：老林,赵明现在疯了！他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你,说是你故意在离职前破坏了系统。董事长大发雷霆,要求他24小时内解决问题,否则卷铺盖走人。
我回了一条：他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纯属胡说八道。但他现在急了,什么都敢说。对了,他还把U盘里你的私人资料全删了,说是为了公司安全。
我冷笑一声。那个U盘里确实有一些系统架构的笔记,但都是没有具体代码的思路记录,完全属于我个人的知识财产。赵明这是赤裸裸地侵犯我的私人财产权。
别担心,我有备份。我回复道,他们现在怎么解决问题
临时从外面请了咨询公司,每小时收费5000,据说要修复至少需要一周。张总急得直跺脚,因为每天停机损失至少200万。
我算了算,一周就是1400万。而我的赔偿金才30万。真是讽刺。
对了,小王继续发消息,赵明刚才开会还说你的代码写得太复杂,故意设置障碍不让别人维护。他还说,等系统修好后,要彻底重构你的代码,让它'符合现代标准'。
我笑了,那套系统是我花了两年时间一点一点优化出来的,经受过每秒上万次请求的考验,从未出过大问题。赵明懂个屁的现代标准。
随他怎么说吧。我回道,然后关掉了手机。
第二天,我收到了三家知名互联网公司的面试邀请。看来我的简历还挺吃香的。
其中最有诚意的是T公司,直接约我第二天见面。
当天晚上,李强又打来电话,语气明显比前一天急促：林默,董事长亲自出面了,愿意给你副总裁的位置,月薪翻倍。只要你能回来把系统修好。
那我的赔偿金呢
这个...董事长说了,可以只退一半...
我笑了：李总,你们还真是一致呢。裁我的时候干脆利落,现在想让我回去,却连区区30万都舍不得。
林默,你要知道,公司现在每天都在亏损...
那更应该大方一点,不是吗毕竟比起每天200万的损失,30万真是小意思了。
李强沉默了。
李总,我明天还有面试,先挂了。祝公司早日走出困境。
5
赵明自曝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小王的电话。
老林,出大事了！小王的声音都在发抖,赵明昨晚喝多了,在酒桌上说漏了嘴,原来裁掉你是他早就计划好的！他跟董事长说你技术落后,团队管理能力差,还说你故意把系统做得复杂,就是为了让自己不可替代。
哦我来了兴趣,继续说。
最离谱的是,他还说服董事长,说裁掉你可以节省一大笔开支,因为你的薪资是团队最高的。他承诺用更低的成本组建一个'精英团队',结果招来一群只会吹牛的废物。
我冷笑：这不挺符合资本家的胃口吗降本增效嘛。
问题是,他还把公司几个老员工也一起裁了,就是那些跟你关系好的核心骨干。现在系统崩了,没人敢接手,外援又不了解系统架构,简直是一团糟。
那赵明现在什么情况
被董事长骂得狗血淋头,听说昨晚在办公室里哭了。小王幸灾乐祸地说,最惨的是,他那个所谓的'精英团队'昨天尝试修复系统,结果把数据库也搞崩了,客户信息全部丢失。现在公司在紧急联系客户,让他们重新提供资料。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老林,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报应来得真快。
对了,赵明今天早上看我跟你走得近,故意找茬,说我工作不认真,差点把我也裁了。多亏张总帮我说话。
别担心,他蹦跶不了多久了。我安慰道。
挂了电话,我精心打扮了一番,前往T公司的面试。
6
公司面试
三天后,我坐在一家星级酒店的咖啡厅里,对面是互联网大厂T公司的技术总监刘凯。
林默,你的简历和实际聊下来的感觉都很不错。尤其是你在原公司做的那套分布式交易系统,正好契合我们的需求。刘凯推过来一份offer,年薪85万,比你原来高出接近一倍,怎么样
我看了看薪资待遇,确实很有诚意。但我还有一个问题：刘总,我听说你们和我原来的公司有业务往来
刘凯笑了：是有一些合作,但不影响你加入我们。怎么,担心有竞业限制
不是,我摇摇头,只是好奇。
实不相瞒,刘凯压低声音,你原来的公司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系统崩溃,我们都听说了。说实话,这让我们对和他们的合作产生了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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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那林总考虑一下,什么时候能入职
下周一可以。
从酒店出来,手机又开始震动,这次是赵明发来的微信：
林默,之前可能有些误会。系统这边出了点问题,我们愿意按照新的标准重新签合同,月薪提高8000,你看如何补偿金的事好商量。
我笑了笑,没有回复。
紧接着又是一条：
林默,董事长亲自过问了这件事。如果你能回来解决问题,公司愿意给你技术副总裁的位置,直接向董事长汇报。我们都知道你的能力,公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我冷笑一声,依然没有回复。
这时,一条新闻推送引起了我的注意：《X科技遭遇系统瘫痪,客户流失严重》。
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7
数据造假
周末,我的前同事小王约我出来喝咖啡。
老林,公司现在乱成一锅粥了！小王情绪激动,赵明那个草包根本不懂我们的系统架构,他从上家公司带来的所谓'精英团队'也是一群只会画饼的PPT选手。系统改了又改,越改越烂,现在连登录都有问题。
我搅动着咖啡,平静地问：那我走后的项目交接得怎么样
小王翻了个白眼：什么交接你走的当天下午,赵明就把你留下的所有文档资料全删了,说什么'不需要过时的技术积累,我们要重新架构'。结果新架构没影,老系统崩了。
最离谱的是,小王压低声音,赵明居然在公司内部散布谣言,说你是故意在系统里留了后门,等着公司来求你。有几个不明真相的新人还真信了,在工作群里骂你不负责任。
我脸色沉了下来：他有什么证据吗
当然没有！但他就是胡说八道。小王愤愤不平,更可气的是,他还在技术分享会上把你之前做的架构大肆批判一通,说什么'过时的设计思路'、'不符合现代化标准',恶心死了。
李总和张总什么反应
李总气得住院了。张总被董事会天天骂,听说哭得很惨。小王压低声音,最惨的是赵明,原来他只是想借裁员显示自己的业绩,没想到把公司的核心给裁了。现在董事会要他三天内解决问题,否则就卷铺盖走人。
所以他们现在想把我请回去
对啊！整个公司都在找你。小王凑近我,听说上层决定给你提供技术VP的位置,直接向CEO汇报,赵明降为普通总监,向你汇报。董事长亲自拍板的。
我笑了：这么好的条件
但是...小王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
但是前提是你要退还那30万补偿金。董事长说了,公司现在资金周转有困难,不能额外支出。
呵,资金周转有困难我摇摇头,小王,你知道我被裁的真正原因吗
小王一脸茫然。
因为我反对公司最新的融资计划。那个计划涉嫌数据造假,我作为技术负责人拒绝在技术评估报告上签字。就在我被裁前一周,我发现赵明联合财务部门篡改了系统数据,把用户活跃度和交易额虚增了40%,目的是为了下一轮融资。
我去找张总反映,结果第二天赵明就找借口说我能力不行,要裁掉我。现在他们玩火自焚,想让我回去救场
小王瞪大了眼睛：我的天,这么严重怪不得赵明一来就急着把财务系统也'升级'了,原来是为了掩盖造假的痕迹。
所以,我拍拍他的肩膀,找好下家吧,趁现在市场还不知道真相。
小王犹豫了一下：老林,你去哪家公司了
T公司,下周一入职。
能不能...带上我
我笑了：把简历发我邮箱,我帮你内推。
8
复仇开始
周一,我正式入职T公司。
刘凯亲自带我熟悉环境：林总,有个事要跟你说一下。我们最近在考虑收购一家公司的核心业务,正好是你原来待的那家。
我愣了一下：收购X科技
对,他们的用户群体和我们很互补。不过最近听说他们系统出了问题,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思考了一会儿：他们的系统架构是我设计的,基础很扎实,但如果有人乱改,确实可能会出大问题。
刘凯若有所思：这样啊...那你觉得收购风险大吗
如果只收购用户和数据,问题不大。但如果连系统一起接手,就需要大量的技术尽调了。
明白了。刘凯笑了笑,对了,你下午有个小会,是和我们商务团队关于X科技的合作项目,你来给点技术建议。
会议室里,商务总监正在讲解与X科技的合作计划。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X科技目前正面临严重的系统故障,无法保证服务质量。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终止合作协议,索赔违约金；二是提出收购要约,低价拿下他们的核心业务。
我举手发言：建议先发律师函,要求他们在一周内解决系统问题,否则将终止合作并索赔。同时,可以暗示我们有收购意向,但前提是他们解决当前的技术危机。
会议结束后,刘凯拍拍我的肩膀：高,实在是高！这招既保护了我们的利益,又给了自己主动权。
我笑而不语。有时候,最好的复仇不是亲手打击对方,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对方自取灭亡。
9
赵明诽谤
同一天晚上,我收到了小王的电话。
老林,赵明疯了！小王的声音充满恐惧,他刚才当着全体技术部员工的面发飙,说一定要找出系统崩溃的元凶。他点名道姓地说你在离职前植入了病毒程序,故意破坏系统。
他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纯粹是甩锅。但他威胁说,如果再找不到原因,就要开除所有老员工,重组技术部。
我冷笑一声：他这是在自掘坟墓。
不止这些,小王的声音更低了,他还把你之前写的技术文档全部销毁,说是'充满错误的垃圾'。还强迫我们按照他的'新标准'重写系统,结果越改越乱。
最可气的是,他居然在公司内网上发了一篇文章,详细'分析'了你的'技术缺陷'和'管理失误',说是给大家的警示。文章里把你描述成一个技术落后、固执己见的老顽固,还暗示你拿了竞争对手的好处,故意破坏公司系统。
我握紧了拳头：他这是在触犯诽谤罪。
还有更过分的。今天董事会紧急会议,讨论是否起诉你破坏公司财产。赵明极力主张对你提起刑事诉讼,声称有确凿证据。
什么证据
他从系统日志里找出了一些你最后修改过的代码,声称那是'恶意植入'的后门。但实际上那只是普通的异常处理机制,任何懂技术的人都看得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小王,帮我一个忙。把那篇诽谤我的文章和董事会会议记录保存下来,发给我。
已经发你邮箱了。我还把赵明伪造的'证据'也一起发给你了。
谢谢。
挂了电话,我立刻联系了一位律师朋友,准备应对可能的法律纠纷。
同时,我也将这些材料发给了刘凯,说明情况。
刘凯回复得很快：放心,我们公司会全力支持你。这种诽谤行为是不可接受的。我会让法务部准备相关材料,必要时为你提供法律援助。
10
系统修复
两天后,X科技收到了T公司的律师函。
这个消息像炸弹一样在行业内炸开了锅。X科技不仅面临系统崩溃的危机,还要应对最大合作方可能的诉讼。
小王发来消息：老林,公司炸锅了！董事长大发雷霆,质问赵明为什么把事情搞得这么糟。赵明还想推卸责任,说是你搞的鬼。结果董事长当场给了他一个耳光,说'别再拿林默当借口了,是你非要裁掉他的！'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有更精彩的,小王继续道,董事长当场宣布撤销赵明的所有职务,由张总暂时接管技术部。然后当着全体高管的面,给你打电话道歉。
张总接手后怎么样
一团糟啊！系统问题根本无法短期解决,客户投诉越来越多,有些大客户已经威胁要终止合作了。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李强的电话。
林默,求你了,公司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董事长说了,你提什么条件都可以谈,补偿金的事情也可以当没发生。
李总,你们真是健忘啊。我冷笑道,裁员时那么干脆,现在又来求我
林默,我向你道歉,当初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但现在真的很紧急,T公司的律师函你应该知道了吧如果解决不了系统问题,公司就真的完了。
那是赵总的责任,不是吗
赵明已经被降职了,现在就等你回来接管技术团队。董事长亲口说了,给你技术VP的位置,股份期权都可以谈。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翻出了当初设计系统时的备份资料和代码。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工程师,我从来不会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我花了一整晚时间,写了一份详细的系统修复方案,同时标注了可能的风险点和解决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把这份方案发给了小王：这是修复系统的方案,你可以交给技术团队参考。但有一点,不要告诉任何人是我提供的。
小王很快回复：老林,你太够义气了！但是你真的不回来吗
不回去了,我回道,好马不吃回头草。
明白了。小王回复,对了,忘了告诉你,赵明昨天被董事会问责后,当场摔了董事长的茶杯,说什么'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懂技术'。结果被保安架出了会议室,当场撤销了所有职务,连办公室都不让进了。
我笑了笑：求仁得仁。
11
职业精神
三天后,小王发来消息：老林,你的方案太神了！系统问题已经解决了一大半,至少不再全面崩溃了。张总对着你的方案研究了一整天,直呼'技术大神'。
我回道：别告诉他们是我提供的。
放心,我只说是我在你之前的备份里找到的技术文档。不过张总肯定猜到了,他笑得很意味深长。
他想笑就笑吧,我道,对了,赵明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被几家公司拒绝后,降低姿态去了一家小创业公司,薪水比在咱们公司时低了一大半。最讽刺的是,那家公司就是用咱们的系统做二次开发的,结果他去了才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那套架构,据说天天加班到凌晨,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就是现世报啊。
林总,小王忽然正色道,公司真的很想请你回去。董事长昨天又开会专门提到这事,说愿意给你技术副总裁的位置,直接向他汇报,年薪涨到100万,还有期权和分红。
那30万补偿金呢
董事长说了,既往不咎,你的补偿金不用退。算是对你的额外感谢。
我沉默了一会儿：谢谢他的好意,但我已经入职T公司了,而且感觉很不错。
我猜也是。小王叹了口气,说实话,如果不是还有房贷压身,我也想跳槽了。这家公司太现实了,把老员工当消耗品。
把简历发我,我说,我帮你内推。
真的太感谢了！
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给刘凯发了一封邮件,推荐小王加入我们的团队。
那天晚上,刘凯约我吃饭,席间提到了X科技的情况。
听说他们的系统奇迹般地恢复了一部分功能
我微笑不语。
有传言说,是你暗中提供了帮助刘凯饶有兴致地问。
我只是出于职业道德,不忍心看到那么多用户受到影响。我坦然道,但我不会回去的,那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
刘凯举杯：敬你的职业精神。顺便说一下,我已经审核了你推荐的那位小王的简历,技术能力不错,下周可以来面试。
我举杯相碰：谢谢。
12
赵明碰壁
一周后,X科技的系统问题得到了部分缓解,至少不再出现全面崩溃的情况。
我在T公司也逐渐站稳了脚跟,带领团队优化了几个关键模块,获得了同事们的认可。
这天下午,刘凯把我叫到办公室：林总,X科技派人来谈判了,你要不要见见
我有些惊讶：他们派谁来了
赵明,还有你之前的老板张总。
我想了想：可以见见。
会议室里,张总和赵明见到我都愣住了。
林...林总张总结结巴巴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
赵明的脸色则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那张曾经高高在上的脸此刻像霜打的茄子,眼睛里充满了惊慌和敌意。
好久不见。我微笑着向他们点点头,然后在刘凯身边坐下。
赵明强装镇定：林默,没想到你现在在T公司。怎么,是来泄露我们公司商业机密的吗
张总急忙制止：赵明！注意你的言辞！转向我道：林总,真的很抱歉,我们公司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刘凯开门见山：两位,关于合作的事情,我们公司有了新的想法。
张总忙说：刘总,我们已经按照要求解决了系统问题,希望能继续保持合作关系。
刘凯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头。
是这样的,刘凯继续道,考虑到贵公司最近的不稳定状况,我们决定调整合作方式。第一,降低合作费用30%；第二,要求贵公司提供系统源代码作为质押；第三,如果再出现类似问题,我们将直接终止合作并索赔。
张总的脸一下子白了：这...这条件太苛刻了...
赵明突然插话：等等,为什么林默会在这里这是不是他搞的鬼林默,你是不是故意破坏我们公司的系统,然后又假装救场
刘凯冷笑一声：赵总,注意你的言辞。林总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技术VP,负责评估贵公司的系统可靠性。正是他的专业分析,让我们决定继续这份合作,否则我们早就终止协议了。
赵明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发作。
张总打圆场：林总一直是业内顶尖的技术专家,我们公司确实犯了错误...希望不会影响两家公司的合作。
刘凯点点头：那就按我们的条件签署新的协议吧。
赵明咬牙切齿：这不可能！我们不能接受这种条件！这分明是趁火打劫！
张总厉声呵斥：赵明！你给我闭嘴！然后转向刘凯,刘总,能否给我们一天时间考虑
当然可以,刘凯笑了笑,但条件不会变。
会议结束后,张总偷偷塞给我一张名片：林默,有空聊聊
我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印着首席执行官的头衔。
张总高升了
张总苦笑：不是高升,是没人敢接这烫手山芋。林默,董事会真的很想请你回去,条件随你开。
我把名片还给他：张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祝贵公司一切顺利。
张总欲言又止,最终只是长叹一声离开了。
赵明则在电梯口拦住了我,脸上挤出一丝虚伪的笑容：林总,之前是我考虑不周,得罪之处还请海涵。如果你能回来,技术团队还是交给你全权负责...
我冷笑一声：赵总,你忘了吗我的技术已经'过时'了,不适合公司发展了。
赵明脸色一变：林默,大家都是同行,何必闹得这么僵你要是觉得委屈,公司可以再补偿你...
不必了,我转身准备离开,T公司待我不薄。
赵明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声音低沉而带着威胁：林默,你到底对系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修不好,你那个小王拿到你的方案就解决了你是不是故意在系统里留了后门
我甩开他的手：赵总,你这是在诽谤。我可以起诉你。
你！赵明脸色铁青,你别得意太早,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怎么暗中破坏公司的！
我轻蔑地笑了笑,转身走进电梯：祝你好运,赵总。记得准备好证据。
13
收购完成
三个月后,X科技还是撑不住了。
系统问题虽然得到了缓解,但用户信心已经崩塌,加上T公司的苛刻条件,公司现金流迅速恶化。
最终,董事会决定出售公司的核心业务和用户数据,买家正是T公司。
收购案的技术尽调工作,自然落到了我的头上。
当我再次走进X科技的办公室时,已经是以收购方技术负责人的身份。曾经的同事们看到我,有的欣喜若狂,有的低头不语。
赵明早已离职,据说去了一家小公司担任CTO,但没多久也被请走了。小道消息称,他在新公司继续用他那套优化人员结构的手段,结果把核心技术骨干全裁了,导致产品迭代停滞,最终被投资人踢出局。
张总亲自接待了我：林总,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
我笑了笑：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林默,其实当初...
我打断了他：张总,过去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们需要谈的是交接事宜。
张总苦笑：你说得对。只是...看到公司落到这步田地,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如果听你的,不盲目追求短期利益,也许就不会有今天了。
我没有安慰他,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接下来的一周,我带领团队对X科技的系统进行了全面评估。令人意外的是,尽管经历了动荡,核心架构依然保持着我当初设计的样子。
最后一天,我在曾经的办公室里整理资料,小王敲门进来。
老林,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我抬头看他：你想去T公司
小王点点头：X科技已经名存实亡了,大家都在找出路。听说你在T公司待遇很好,能不能...
简历发我邮箱,我笑了笑,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永远不要辜负信任你的人,也不要信任辜负过你的人。
小王郑重地点点头。
我又问：最后一个问题,当初赵明是怎么说服董事会裁掉我的
小王犹豫了一下：他...他告诉董事会,说你不仅技术落后,还经常以系统复杂为借口,拒绝引入新技术。更可恶的是,他伪造了一份员工匿名评价,说你独断专行,团队满意度低。
最打动董事会的是,他承诺裁掉你和几个高薪老员工后,可以节省年度20%的人力成本,同时引进他的'精英团队',提升30%的效率。
我笑了：典型的资本逻辑。只看数字,不看人。
可不是嘛,小王愤愤道,结果呢系统崩溃、客户流失、股价暴跌,最后公司都保不住了。赵明那个王八蛋倒是全身而退,听说又找了一家创业公司,继续他的'优化人员结构'。
我拍拍小王的肩膀：别担心,这种人迟早会遭报应的。走吧,去T公司的路上我们顺便吃个饭。
14
赵明落魄
一年后,我在T公司晋升为技术副总裁,年薪突破了120万。
而曾经的X科技,只剩下一个空壳,挂牌出售,无人问津。
这天,我收到一条微信,是赵明发来的。
林总,久仰大名。不知道贵公司有没有合适的职位我愿意从基层做起。
我看着这条消息,笑了笑,没有回复。
小王告诉我,赵明从上一家公司离职后,接连被几家公司拒绝,现在四处碰壁。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管理能力和战略眼光成了业内笑柄,没有公司愿意要这样一个擅长裁掉核心员工的管理者。
更讽刺的是,他曾经在X科技裁掉的那些技术骨干,现在都在各大公司担任要职,年薪翻了好几倍。而他,却连一份稳定的工作都找不到。
据说他甚至去应聘过快递员和外卖骑手,但因为态度傲慢,连这些工作都没做成。
这天,刘凯约我吃饭,席间提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林总,你知道吗赵明那个家伙现在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讲师,教什么'现代企业管理之道'。
我笑了：他有什么资格教别人
就是靠吹牛骗人呗。刘凯摇头,不过我听说,他在课上经常拿X科技的'失败案例'说事,声称是因为'保守势力阻碍创新',导致公司无法转型。
他还点名道姓地批评你,说你是典型的'技术至上主义者',不懂商业,不懂管理。
我冷笑一声：恶人先告状。
别担心,刘凯拍拍我的肩膀,业内谁不知道真相他那点把戏骗骗外行还行,内行人都把他当笑话看。
晚上回家,妻子问我：怎么了心情这么好。
没什么,我把手机放在一旁,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最好的复仇,不是把敌人踩在脚下,而是让他们亲眼看着你站在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妻子笑着摇摇头：你这个记仇的小男人。
不是记仇,我拿起茶杯,是给自己的职业生涯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从X科技被裁那天起,我就告诉自己,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
那30万补偿金呢我们当初说好要环游世界的。
我笑了：存着吧,它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值得纪念的一笔财富,不是因为金额,而是它教会我的人生智慧。
15
人生转机
后来我才知道,当初X科技之所以突然裁掉我,是因为赵明想引进自己的团队,而我作为老员工,工资太高且占据着关键位置。
更荒谬的是,他向董事会谎称我的技术已经跟不上时代,需要引进新鲜血液来推动技术革新。
董事会不懂技术,只看数字。裁掉一个高薪员工,省下一大笔开支,何乐而不为
直到系统崩溃,客户流失,他们才意识到我的价值。但为时已晚。
小王后来告诉我,在我被裁之后,赵明曾多次在办公室里公开嘲笑我：林默那种人就是典型的技术宅,只会写代码,不懂战略,不懂管理。公司需要的是有全局观的人才,不是只会闷头写代码的码农。
据说他还在公司内部培训会上,专门列举了我的十大管理失误,其中包括技术路线保守、团队建设不力、沟通效率低下等等莫须有的罪名。
李强甚至在一次酒会上对其他部门经理说：林默走了对公司是好事,他的薪水可以雇三个年轻人,效率还更高。
结果三个月后,他们就为这种短视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一年里,我时常收到猎头关于X科技前高管的简历,其中就包括曾经高高在上的李强和赵明。
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那个被裁的上午和拿到30万补偿金的下午。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今天踩在你头上的人,明天可能就会跪在你面前求职。
而我,只是坚持做好自己的事情,用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有一天,我在一家咖啡店偶遇了赵明。他明显憔悴了很多,西装也不再挺阔光鲜。
他假装没看见我,匆匆走向角落的座位。
我没有刻意去打招呼,只是默默观察。他拿出一台破旧的笔记本电脑,艰难地敲打着键盘,时不时地抓耳挠腮,一副不得要领的样子。
他在学编程。坐在我旁边的小王小声说道,听说他现在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学技术,只会吹牛。现在找不到管理岗位,想转行做程序员,但已经快四十岁了,学起来很吃力。
我笑了笑,没有评论,只是默默喝完咖啡,离开了咖啡厅。
最后,X科技的域名和商标被一家小公司收购,据说是赵明出面操作的。但没过多久,这家小公司也倒闭了。
至于那30万补偿金,我和妻子最终还是用它环游了世界。站在埃菲尔铁塔下,看着巴黎的夜景,我举起酒杯,默默地感谢那个曾经伤害过我的公司。
因为正是那次被裁的经历,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的职业道路,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位置。
有时候,看似的失败,恰恰是人生最大的转机。
而那些想方设法压榨员工、卸磨杀驴的公司,终将为自己的短视付出代价。
人才,永远是企业最宝贵的财富。可惜,很多人要等到失去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而我,只是恰好成为了那个给他们上课的老师。
两年后的一天,我在街上偶遇赵明,他正在一家快餐店门口派发传单。看到我,他先是一愣,然后低下头,快步走开。
那一刻,我没有丝毫的得意或报复的快感,只有一丝淡淡的惋惜。
因为我明白,真正的成功不是看到曾经的敌人落魄,而是自己不断前行,达到更高的境界。
那30万补偿金,早已在我心中变成了无形的财富——它教会我看清职场的真相,理解自己的价值,也让我明白,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该辜负的,是自己的才华和尊严。
所以,当有朋友问我是否后悔拒绝回X科技时,我总是微笑着回答：从不后悔。因为那个决定让我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天空。
人生没有永远的赢家,也没有永远的输家。关键是,当命运给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你是否有勇气推开另一扇窗。
而我,只是幸运地抓住了那扇窗带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