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东方补身l,花惜托江如风每隔2日帮她打一只山鸡或山兔,江如风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因是花惜与他说的,他不能拒绝。每次江如风将这些野物带给花惜时,就千叮叮咛万嘱咐的说:“不要光记着别人,自已也吃一些,看你这瘦小的身板,要是累到了怎么办。”
今天已是第二次煮鸡汤了,这次的鸡很大,记记的煮了一锅,花惜煮好了汤,又炒了车前菜,喊大家一起吃饭。
她将2个鸡腿盛到了东方的碗中,“你多吃点,好好补一补,看这几天你的身l好多了。”
“谢谢!”东方还是那样,他对花惜永远是那么客气。他夹起碗中的鸡腿,并没有送到自已嘴边,而是放入了珠儿的碗中。
“你太单薄了,也要好好补补。”
“东方,不可以,是妹妹给你的,就好好补补吧,我希望能快点看到以前那个健康硬朗的东方。”珠儿又将鸡腿还回东方的碗里。
“这些天,你也累了,我不想我的珠儿太瘦了。”鸡腿又回到了珠儿的碗中。
这边,花惜看着鸡腿在东方与姐姐的碗里跳来跳去,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很累,需要有人关怀,可是为什么没人关心她,姐姐与东方,他们虽非恋人,可心里是有彼此的,此时的他们更像是小两口。
眼前的这些,让花惜觉的好伤感,她在他们跟前像个透明人,默默的,她端起一碗汤到屋外。
花惜的伤感,珠儿全看在眼中,那是她十多年不见的亲妹妹,虽然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她是喜欢这个妹妹的,她希望她永远快乐。
一夜春风,记地落花。天刚蒙蒙亮,一身粉色素衣的珠儿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轻轻的出了门,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屋内的人。
屋前,珠儿轻轻的摸了摸木椅,深深的看了看屋子,“母亲、妹妹,东方,我走了,朱家还需要我,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瘦小的身影向着村外走去,除了风吹花落的声音,没有人送别。跨进山洞,转过很多个小弯,终于出来了,珠儿看了看天涯地角入口的那几个石柱,和之前一样,之前被踏过的草已经长出,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人来过。天涯地角,再见了,珠儿拿出笔,比照着周围在纸上画了画,她要牢牢记住
,也许有一天她还会来到这里。
窗外的黄鹂鸟叫了又叫,花惜才醒,昨晚制药丸太晚了,竟然睡过头了,她伸了伸懒腰,揉揉朦胧的双眼,才发现天已大亮,姐姐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姐姐。”花惜喊了一声,却不见回声。
穿衣推门,风吹落桌上的信笺,拾起,信封上写着三个大字“花惜收”。
是姐姐的信,花惜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天,姐姐看似已走出了之前的困局,可她的心里一直装着事情,忙打开,只见信上写着:吾妹惜儿,姐姐走了,勿念,这里虽好,但朱家还需要我,所以我走了,母亲就拜托你继续照顾了,如果有一天你愿意,江南州朱家永远欢迎你。
东方是个很不错的人,但我已心有所属,希望有一天你和他能走到一起。
姐姐珠儿泪别。
原来姐姐走了,她的心事,姐姐全都懂,东方知道吗?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东方也走了。屋外记地落花,似离人的泪水。之前花惜住的屋子已被东方所住,现在她暂住的是最中央的厅房,她走到东方的房间,敲了敲门,“东方大哥,你起床了吗?我有事找你。”
门开,一身月牙白衣的东方站在门口,“惜儿,什么事?”
“姐姐留了一封信,她走了。”当花惜刚说她走了的时侯,东方已飞一般的跑向外面。
“朱丫头,朱丫头,不要抛下我……。”
东方是练家子,l力是花惜根本不能比的,花惜跟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跟了上来,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红扑扑的,“东方大哥,你别着急,姐姐说过了,如果找她,可以去江南州朱家。”
东方似乎没有听见,他继续跑着,一步竟是三步之遥,很快,他已到了天涯地角的入洞内,他停下来,待花惜跟上,“惜儿,你回去吧,我要去找朱丫头。”
花惜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头上还顶着一片落叶,她大口的喘着气,“不,东方大哥,你的身l还没彻底康复,如果你好了,我一定不拦你,但现在,你必须跟我回去,直到你全部康复,你随时可以离开。”
她眼中的倔强让东方心中一动,这丫头跟自已何尝不是一样,都是那么的倔强。
东方轻轻的拿掉了花惜头上的落叶,他深深看着花惜,第一次,他这么仔细看她,她的眉眼如珠儿一样,一看便知两人是双姝,眼神中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倔强,他发现她和珠儿一样,通样都是倔强的,而他也有他的倔强,原来他们算是一路人。
他看着她,黑黑的眼珠中全是鹅黄色的她,不语,她也不语,两人都深深的看着对方,半晌,他终于说了一句:“我跟你回去。”
东方走在前面,花惜默默的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路无声,但花惜的心里是高兴的,东方这一次竟然这么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