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命关天的事儿,哪儿能算了乳母,你不用怕,我自有分寸。马凌虚若有所思。
要不,我们告诉老爷吧!萍儿也担心马凌虚做出鲁莽事情。
我们告诉老爷,他能信吗凡事要讲证据,仅凭你我的话,不足为凭。马凌虚摇了摇头。
要不,就算了,反而我娘也没有大碍。萍儿再次劝说。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不怕初一,就怕十五,这次安然无恙,难保下次也能躲过。马凌虚两眼炯炯有神地望着门外。
也许是,那两个女人自感做了亏心事,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舒府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中庭与东院均相安无事,原本猜想,这事要悄无声息地过去了。不想,在舒恪父子俩回府的当晚,一个雷霆行动骤然降临。
入夜,膳后,马凌虚将要熄灯入睡,门口有人来叫,少夫人,老爷找你有事儿!
马凌虚只好穿戴整齐,在萍儿的陪同下步入中庭花厅。
虚儿,这边坐,萍儿退下!舒恪下达逐客令,萍儿轻轻地虚掩房门,退出屋外。
阿耶深夜唤奴,不知是为何事儿马凌虚低垂着脑袋,谦恭地问。
啊哈......虚儿嫁入府门几时了舒恪顾左右而言他。
一年又七个月。马凌虚答曰。
在府上住,可好舒恪笑问。
好!马凌虚轻启朱唇。
这段时日,我跟赋儿去楚州贩盐,家中可曾有事情发生舒恪再问。
......马凌虚思忖片刻,有些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无事!
可是,为父听夫人说,你们去长春湖赏龙舟,乳母不慎落水,你便怀疑是梅儿所为,伸手便打;夫人劝阻,你将她推倒在地,飞脚猛踹,害她一连十几日卧床不起,你却未能近前问候只言片语。有没有此事舒恪一脸的肃穆。
有这事儿,不过,事情不是......马凌虚知道舒夫人在舒恪面前添油加醋说了自己的坏话,本想辩解,刚一开口,便被舒恪打断,
为父知道,哪日后院捉奸,你跟梅儿结下冤仇,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夫人和梅儿都未曾提起,你倒是心存记恨未曾释怀。虚儿呀,你身为名门闺秀,理应宽以待人,怎能小鸡肚肠以恶度人,甚至还以下犯上殴打夫人
奴没有!是夫人和梅儿信口雌黄,颠倒是非!马凌虚据理力争。
刚才为父问你,你企图掩饰;被我追问,却又推说她人在诬告。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舒恪严肃地说。
事实就是梅儿推乳母落水,乳母苏醒后把事情全都告诉了我。不信,你可以传唤乳母过来作证。马凌虚铿锵有力地说。
为父知道,乳母抚养你长大,你俩情同母女,不用问,为父也知道她要说什么!舒恪武断地说,你要打骂梅儿也就算了,为何连夫人也一块打骂难道你扶风马氏就是这样的门风传承
不许你辱没我扶风马氏!马凌虚暴怒。
你不让为父辱没扶风马氏,自己就要恪守妇道,谨言慎行。难不成我能姑息你以下犯上,放任你坏我舒氏家风舒恪勃然而立。